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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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齊老爺子比較講究,齊家的小輩也有樣學(xué)樣,沒進佛寺便罷了,進去了肯定是要拜一拜的。 齊意拜完了沒什么特殊的感覺。 他還記得爺爺曾經(jīng)把大師請回家講佛,萬法皆空,因果不空,他的因果沒人能代替,所以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賺錢屯糧屯物資,改變命運啊! 意外是在齊意往功德箱里投錢發(fā)生的,因為還沒自己掙錢,他就象征性地投了一個一元的硬幣,但是硬幣卻卡在口上,沒落下去。 齊意愣了一下,又把錢拿回來。 一元,在燕大的超市里能買到一瓶550ml的純凈水。而有時候一口水就能救人一命。 等從佛寺里出來,齊忌側(cè)過頭,見齊意仍是笑著的。 今天開心了?齊忌問他。 不管別人怎么想,他都認齊意是他的家人,上一輩人犯的錯就讓上一輩人去解決,他希望這一切和齊意無關(guān)。 嗯!齊意用力點頭。 雖然知道可能只是巧合,但佛祖都沒要他的錢,這是一個好兆頭??! 難道計劃要用的那些錢還不夠,我重生還肩負著拯救世界的重任?也是,幾百萬剛夠屯一個別墅的物資,要建堡壘的話遠遠不夠一股沉甸甸的責(zé)任驟然壓上齊意心頭。 等走到停車場,齊意左看右看,都沒看見他家那輛黑色本特利,齊忌輕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向另一輛車型很像的黑色奧迪。 怎么換了一輛車?齊意有些奇怪。這車太低調(diào)了,他剛才一晃眼都看見停車場有七八輛長得一模一樣的,也難為齊忌找到這輛。 他眼神又不免瞄向附近,搜尋某輛明黃色的跑車,卻一無所獲:誒那輛林寶堅尼也不見了。 多次違章,被拖走了。齊忌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好了小意,我們回家。 齊意出去玩了一天,高興了一陣子,然后又不免開始憂慮。什么時候才能發(fā)財?他的本金什么時候才能到賬 然而這一點很快有了重大突破。 被功德箱退回一元錢后,他開始走財運了! 周一返回學(xué)校后,他的朋友圈像是驟然開張,熱熱鬧鬧,許多人想叫他出去玩。 意哥,今晚有空不?有人在微訊上喊他。 收到訊息的時候,齊意正在醫(yī)院做復(fù)健,他盯著鐵子這個備注,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他不記得這個人張軼,外號鐵子,長什么樣已經(jīng)記不清,但總歸是他從前那堆狐朋狗友中的一只。 他從小學(xué)習(xí)不好,學(xué)渣與學(xué)渣惺惺相惜,身邊就莫名巧妙聚集了一大幫身為紈绔子弟的朋友。 而在這些人中,齊意的家室最好。因為知道齊家管他管得很嚴,他們帶他出去玩也只敢做些包場奶茶店、唱KTV、打臺球和保齡球之類的事。 后來齊意的真實身份鬧得人盡皆知,整個上流圈子都在鄙夷地暗中談?wù)?,他在學(xué)校也名聲掃地,這些朋友倒也沒散,還帶他混跡酒吧夜場之類的地方,排遣煩悶。 他們通常拼酒,有時和女人調(diào)情,有時也不介意和男人,看對眼了就出去開房鬼混一夜,最少兩人,最多 齊意也沒有那么純情,當然知道他們在搞什么。 不過他每次就喝蘇打水,不接受任何人搭訕,被笑純情也不改。 這是他的一點小堅持,他和這些尋歡作樂的紈绔不一樣,他只是離開酒吧也不知道去哪兒。 后來他害得沈明恩在酒吧差點出事齊意這才明白,那些人帶他去酒吧本就不懷好意,想拉他墮落。 這輩子齊意已經(jīng)打算和這群人斷絕聯(lián)系。 但上輩子他出手闊綽,不知金錢為何物,只要他出去,經(jīng)常請客買單,幫別人買單,不讓他付款還生氣,也從來不要還。 齊意艱難地用單手登上了舊手機的微訊,在均勻裂開的屏幕上翻找聊天記錄。 他算了一筆賬。 什么是生財之道啊!除去明確說請客的部分,他往外撒的錢得有好幾萬。 有。齊意趕緊拿起新手機,堅定地回復(fù)了鐵子。 沒時間也要創(chuàng)造時間有,等他出了醫(yī)院就去! 齊意推開包間的門,一個黃毛精神小伙起身迎接:意哥,你來啦,坐,坐。 他仔細分辨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想,這個就是張軼? 意哥! 意哥好! 你輕輕一個吻~我瘋狂~~(注1)意哥來了! 氛圍哄鬧起來,哥不是一種實稱,而是一種尊稱,實際上這里很多人都比齊意大。 齊意敷衍地點點頭,視線瞟到茶幾上就移不開。那上面擺了一打醒目的五泉啤酒,大大的5印在瓶身的包裝紙上。 他剛好認得這種酒,心里干脆都快笑了。知道他要來,這伙人特意點單價接近一千塊的酒招待他,明明知道他不喝酒。 這群人都是不差錢的,倒是他從前當冤大頭當慣。 黃毛鐵子看齊意的眼神黏在酒瓶子上,還以為他渴了,連忙端出一罐菠蘿汽水:意哥,特意為你準備的,新口味,菠蘿的。 齊意接了,沒打開,施施然在包間正中坐下。 眾人的目光追隨著他,不知怎地一齊沉默了下來,誰都不敢先開口打斷。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鐵子發(fā)動急智:意哥,你唱一個啊唄~ 那些腦瓜不靈醒的紛紛附和。 對啊,來一個! 意哥唱得好,還不快把話筒給他。 唱一個唱一個,大家都捧場啊。 好啊。齊意也不推辭,順勢點了一首《背包》。 意哥這歌點得有品位! 對對,你看,層次跟我們這幫人一下就不一樣了吧? 前奏響起,幾人連連吹捧,生怕?lián)尣坏皆捤频摹?/br> 齊意也只是隨便一唱,反正在場的也沒人敢評價他的唱功,當唱到重點段落時,他精神一振,用力地唱出聲。 你的背包~~對我沉重的審判~~ 借~了東西~為什么不還~(注2) 啊,我突然想起件事。齊意清了清嗓子,不再繼續(xù),說到借東西,鐵子你欠我的4567.1塊什么時候還? 張軼猝不及防同他對視。 嗯?見沒有回應(yīng),齊意輕輕發(fā)出疑問。 他相貌精致,桃花眼尤為動人,在包廂昏暗的魔鬼打光中,從頭到腳竟也沒有一處是不好看的。 沒有人聲的背景音樂尷尬地緩緩播放。 ???張軼腦子轉(zhuǎn)不動了,呆呆地發(fā)問。 我就是隨便一問,其實那4567.1元你還不還我都沒關(guān)系。齊意往后一靠,陷進軟軟的沙發(fā)里,對了豪哥,你好像也從我這里借了2340.5元左右,我都差點忘了,想必你也是吧。 齊意捏著一罐被他捂熱的菠蘿汽水,腳步輕快地走出KTV。 像鐵子這樣的好朋友他還有三個!某種意義上,齊意還生出了一種遺憾,友到用時方恨少啊。 第9章 九 意外生了一筆財,齊意第二日就翹課去證券公司開了個戶。 他想把自己的全副身家26107.6元都用來買股票。 這有零有整的,柜臺小jiejie堅決地拒絕了他。 齊意才郁悶地給自己賬上留了7.6元。 接下來他有課就去上,沒課就窩在宿舍里。只是一想到股票賬戶上那兩萬多,做夢都夢見它們在生小錢錢,齊意半夜幾乎笑醒。 周五下午他充滿干勁地和丐幫社成員們一起排練到六點,才開始不情不愿地走回宿舍門口,齊家的司機已經(jīng)在那兒等了他兩個多小時。 過完了華節(jié)是洋節(jié),重陽的下一個周六,也即明天,是萬圣節(jié)。 齊家的孩子多,周六又不上課,肯定要來主家的別墅,A.K.A.齊意家里過萬圣節(jié)。 周內(nèi)的開心只能留在周內(nèi)。 齊意不是很想?yún)⑴c,但沈明恩已經(jīng)定好了周日回去。 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這天晚上回家。 第二天果不其然,一大早就被神獸們吵醒。 五個孩子嘰嘰喳喳,做阿飄服、做面具、做南瓜餅,又刻南瓜燈。 齊意別的沒參與,但他們的南瓜燈做得太歪了,他看著看著忍不住上手,不想收獲了一堆崇拜的目光。 到了下午,齊忌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齊意坐在地上,認認真真地刻南瓜燈,幾個孩子圍在他身后,表情生動極了,時而驚嘆,時而拍手叫好。 齊意一抬頭看見齊忌,跟做了賊似的,立刻扔下刻刀,捧著個南瓜不知道干嘛,愣了半天抱著它起身,來回踱步,最終放到桌上。 他又端起孫姨剛炸好的一盤南瓜餅。 有南瓜餅! 小男孩小女孩們一擁而上,搶走了齊意手中的南瓜餅。 齊意看著還剩三塊,拿了一塊給齊忌:哥,你吃不? 齊忌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離得太近了,炸得酥脆的面包糠被齊忌咬到,齊意都能聽見響動。 不錯。齊忌評價道。 這是齊忌的口味,那就不夠甜。齊意把南瓜餅往齊忌手上一塞,跑了。 沒多久,孫紅萼拎著一小罐白蜜出來,納罕道:哎,人呢? 一低頭,看見近乎空了的盤子,她訝然:全吃掉了?! 齊意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閃現(xiàn),笑容燦爛:孫姨,你幫我加點蜜吧~我不會~ 只要保存得當,蜜放多久都不會壞,這在末世可是稀罕物。齊意很久沒吃過,怕掌握不好這之中的度。 你不會~孫姨學(xué)他的腔調(diào),笑著幫他往南瓜餅上抹了一勺雪蜜。 齊意低著頭,脖子都紅了。 天剛一擦黑,幾個小家伙迫不及待跑出去敲別家門。 安靜了沒半小時,他們又回來拍門了。 齊意去開 Trick or treat 幾個孩子興奮地叫嚷道。 出去五個,回來齊意定睛一看好家伙,足有九個娃。為首的兒童戴著紙糊的自制鬼臉面具,興奮得直喘粗氣,人站直了比齊意還高。 那是齊雍和大哥的長子的兒子齊端,今年剛滿十四,齊意沒搞明白這親戚關(guān)系,貌似是他便宜大堂侄子。 齊意嘴角默默抽搐了一下。 糖沒有,他退開半步,不過可以做南瓜燈。 好??!幾個鄰居家的小蘿卜頭迫不及待地沖進屋。 他們是被齊家的孩子帶著玩,齊家的小家伙們下午就刻好了南瓜,他們還沒玩過呢。 孫姨貼心地端來好幾個掏空了囊的大小南瓜,笑容慈愛:小意,你教教他們吧。 沈明恩剛說這周日回來,齊意便說他只待一天,晚上就回學(xué)校。 孫紅萼在齊家做住家阿姨二十多年,早把齊忌和齊意看作自己的孩子,哪舍得齊意走。 齊意動搖了一會兒:好吧。明天早上早點走應(yīng)該也可以,反正現(xiàn)在天也黑了,不方便回學(xué)校。 來,跟著我,像這樣在南瓜上畫齊意挑了個最大的南瓜。 小朋友都抱著小南瓜,亦步亦趨地給南瓜畫上鬼臉。 他們力氣小,又沒做過,各個畫得歪七扭八,孫紅萼還幫他們一五一十地雕了出來。 齊意有美術(shù)功底在,畫的表情工整漂亮,小刀一刻,就是一個完美的南瓜燈。 哥哥,你能不能把這個南瓜燈送給我?鄰居家的一個小女孩可愛地看向齊意。 另一個小男孩立刻道:哥哥,我出錢買! 齊意看著他們微笑,然后丑惡地答應(yīng)了:好啊。 一場競價立刻展開。 我出五十! 一百!小意舅舅是我家的,你們不能買! 我出兩百!憑什么不能買? 三百三百,我有壓歲錢! 齊端用他已經(jīng)開始變聲的沙啞嗓音,喊出石破天驚的一句:我出一千! 齊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處理一點工作,聽他們鬧,不由推了推防藍光眼鏡。 齊意頗有海王風(fēng)范,把小孩子們都安撫了下來:不急,我給你們每個人都做一個。 孫姨端來了更多的南瓜,幾個幫傭都來緊急幫忙掏南瓜rou。 小朋友們吃著新鮮出爐的南瓜餅,不吵也不鬧,安靜而好奇地看著。 最后做了許多南瓜燈,包括小朋友們做的丑丑的那幾個,也被孫紅萼放上了蠟燭。 客廳的燈光熄滅,橘色的燭火點燃,一一排開的南瓜燈閃著美麗的火光。 哇??!小朋友大朋友們都發(fā)出驚嘆。 齊忌無端被殃及,突然眼前一黑,電腦屏幕的反光照在他薄薄的鏡片上,幽幽發(fā)亮。 第二天一早,齊意從廚房拎了兩大瓶奶,薅了一堆南瓜餅,又捎上一堆水果,悄悄拜托司機送他回學(xué)校。 他堅決落實不和沈明恩碰面的原則。 校運會就在下周四,整個丐幫社臨時加了好幾次社團活動,準備再進行幾次最后的排練。 在加入丐幫社的二十多天以來,齊意一直認真鍛煉,他的身體慢慢變結(jié)實,雖然形體還沒什么大的變化,但他早上跑完步不再跟要死了一樣。 舞棒也舞得更有勁了,黃天武已經(jīng)欽定,就讓齊意上臺表演這段。 轉(zhuǎn)眼就到了校運會。 開幕式當晚,全校師生搬著小板凳傻坐在田徑場上,蒙于晚風(fēng)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