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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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話問問不就知道了。許錦棉放下紅豆,撈起黃豆抱著。 同一窩的小狗崽,紅豆個頭最大,平時吃的最多,脾氣也最大,尤其是三只一起吃零食的時候,每次都是紅豆最先吃,黃豆和黑豆要靠后,爭搶不過紅豆。 不過饒是如此,現(xiàn)在黃豆也跟紅豆一樣,都開始抽條長大,模樣是形容不出來的丑。 李元拿了個小盤子,分了點草莓 ,端著去找齊長青,也說起小男孩這個事兒。 是不是因為咱倆談戀愛的關(guān)系,讓我下意識戴有色眼鏡看人了。李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樣的話,會很討人厭吧。 實在不行就問問朱武。齊長青就說,如果你不好意思,那我來問。 單獨分出來的一盤草莓并不算多,兩個人一塊吃,你一個我一個,很快就吃完了。 齊長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去客廳吧。 朱武這件事,看上去雖然很簡單,但實際上,并沒有那么簡單。 至少在兩個人開始談戀愛之前,朱武是以競爭對手的身份出現(xiàn),并且是許錦棉默許的競爭對手。不管現(xiàn)在朱武變成什么樣,曾經(jīng)的他那副樣子,也不可能永遠瞞著李元。 在這件事上,齊長青感覺自己是競爭的勝利者,又覺得以前李元不知情,如果現(xiàn)在讓他知情,那么李元會不會重新考慮跟朱武在一起的可能性? 這樣的猜想讓他有點恐慌,頓時坐不住了,拉著李元來客廳找許錦棉。 沙發(fā)上,許錦棉在身上蓋了個毯子,已經(jīng)躺下了,見著李元和齊長青一塊過來,就抬了抬眼皮,道:我剛剛跟朱武打電話問了,他說那小男孩不是小男友。 對于朱武,許錦棉其實一直都挺上心,但在于李元的感情這件事上,他并不會替李元做決定。 竟然不是。李元也說不上是希望還是失望,只覺得事情不應(yīng)該這么簡單。 這時候,他恍惚間,忽然有點反應(yīng)過來。 如果按照他的猜想,朱武也是喜歡男生的那種男生的話,那么朱武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來跟自己相處的呢? 曾經(jīng)同桌的時候,兩個人甚至是都沒怎么說過話,那時候朱武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自己善良,所以才暗中幫了他?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已經(jīng)過去,那么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朱武一直在幫他,甚至是就在今天,朱武還說如果齊長青拉胯,那他會幫忙教訓齊長青,就這樣給出了最好的朋友才會給的承諾。 李元跌在沙發(fā)上,有種頭暈?zāi)垦5母杏X。 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就一直放在那里,只是像是忍者一樣隱藏著,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然而一旦發(fā)現(xiàn),就能迅速戳破窗戶紙,看清楚后面隱藏的風景。 小元子,朱武的確喜歡男人,那小男生也很喜歡他。許錦棉閉上眼睛,輕聲道,他也喜歡你的,只是在考慮許多事情之后,他主動退出了。 為什么?李元下意識問。 因為他沒有正當職業(yè),那些灰色的事業(yè)不適合放在陽光底下,而且他參與的那些事情,很容易結(jié)仇,會有危險。許錦棉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準備睡覺了,不過人其實沒有那么無私和偉大,或許他只是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喜歡你,跟你做好朋友尚且,做一輩子的伴侶還是欠了點。 你只要想著,人都是自私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肯定是對自己有好處,沒有人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這就行了。 至于朱武內(nèi)心的真正的想法是怎樣的,恐怕除了他自己,別人也是弄不清楚的。 李元被許錦棉給上了一課,眼瞅著許錦棉睡了,他不敢打攪,便跟齊長青一塊兒又回了書房。 這次干脆把客廳的一大盤草莓都端過來了,一口一口的吃,能吃好久。 書房有專門用來休息的沙發(fā),李元就躺在上面。 齊長青重新打開電腦忙碌,不過眼角余光一直時不時地瞥李元。 工作都忙完了?他問。 李元猛的爬起來,飛快地往嘴里塞了個大草莓,阿青,我真的好糾結(jié),感覺以后都沒辦法面對朱武了。我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是那樣的心思,如果我早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像個白癡一樣。 元元,你可以這樣想。如果咱倆戀愛沒談攏,分手了,到那時候,咱倆如何相處?齊長青看向李元,咱倆肯定不能老死不相往來。現(xiàn)在課題我雖然沒參與,但后續(xù)開展的項目我會參與,而你是項目總負責人,咱們總會見面的。而且咱倆至少曾經(jīng)相處的很好,那些點點滴滴的過往不可能對你沒有影響,也不可能完全變成仇恨吧? 一個正常人,心里頭哪來的那么多仇恨。 李元試著想了下,如果自己跟齊長青沒談攏,那頂多見面的時候,會覺得曾經(jīng)相處的點點滴滴有點別扭。 畢竟兩個人親也親了,吻也吻了,雖然十八壘還沒到最后,但進度也一直在慢慢往前推,如果以后真的分手了,那么再見面,這些東西肯定不能當做沒發(fā)生過。 額。李元感覺有點明白了,就像我現(xiàn)在見到你,還是忍不住會想起來,你的雞兒竟然跟別人的不一樣,上面有一顆痣! 好像比起跟齊長青在一起之后又分手,卻又不得不見面相處的那種程度,李元跟朱武之間,也只是曾經(jīng)喜歡過,也并沒有互相之間發(fā)生過實質(zhì)性存在的東西。 相比較起來,自然是齊長青這邊要更嚴重一些。 這么想的話,李元就想通了。 其實也沒什么不好相處的。李元重新躺在沙發(fā)上,把懷里的小狐貍掏出來放在胸前,跟你比起來,朱武那其實也算不上什么。 有時候覺得事情難以解決的時候,只需要找另外一件更嚴重的事情比較比較就好了。 只不過現(xiàn)在反倒是齊長青有點不自在起來,忍不住為自己辯解,痣這東西根本控制不了,而且我也不能去割掉,萬一割了再長出來,那豈不是白忙活了,而且割掉之后也會有疤,總會留下一些痕跡。 事實上在這之前,齊長青都從未覺得一顆痣會被拿出來說。 沙發(fā)上的李元擺了擺手,你快忙工作吧。我今天休息一下午,明天開始加班,把手頭的工作忙個差不多,回頭找老師請假,跟你一塊回公司一趟。 先前李元覺得自己幫不上什么忙,沒必要浪費時間,但現(xiàn)在他又覺得,有時候陪伴并不需要一定要幫上什么忙 ,他本身待在那里,這就足夠了。 齊長青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李元,趕忙說:那我也加班。 李元還真就狠狠地休息一下午,第二天就開始加班,基本上除了吃飯全都泡在工作室,把草莓、冬桃等培育的都差不多,又幫著把草莓育種,分株栽種,替換大棚里原來的普通草莓,這才去找許錦棉請假。 第89章 請假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許錦棉沒有立即答應(yīng),但也沒拒絕。 李元自然是豎起耳朵聽著,邊上齊長青也有點緊張起來。 離開靠山村、靠山鎮(zhèn),去完全陌生的地方,你只認識阿青一個人。許錦棉說出有些殘酷的話,你對于阿青的公司沒有任何幫助,而他們也并不知道你對課題做了多大的貢獻。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至于做好什么樣的心理準備,許錦棉沒具體說,而李元在真正的接觸到那邊的環(huán)境之前,也完全想象不出來。 只有齊長青若有所覺,但他除了提前叮囑公司的那些人以外,別的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請好假之后,李元馬上收拾了行禮,鄭嬸又給準備了不少吃的,各種各樣的打包好,還有前陣子鄭叔帶著大家伙兒采的蘑菇,都烘干處理好用塑料袋打包好,還有其他的一些山貨,當伴手禮用。 大包小包的都拿上牛車,鄭叔攆著牛車,拉著李元和齊長青去鎮(zhèn)上。 在鎮(zhèn)上坐客車去市里,再轉(zhuǎn)乘飛機。 上飛機的時候,乘客都還穿著厚厚的大棉襖,像是李元和齊長青,穿得更厚,等在飛機上睡一覺,再吃點東西,就逐漸能感覺到大環(huán)境的變化了。 等飛機降落,從出口出去,就直接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像靠山村最炎熱的酷暑砸在臉上。 身上厚厚的大衣頓時就變得guntang起來,身體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熱量,外面整個都像是大烤箱一樣,才剛下飛機,鼻尖就冒出汗。 李元趕緊脫了外套拿著,覺得還是熱,就又把里面的衣服都脫了,只穿著臨走前特地換上的短袖,這才覺得舒服許多。 趕緊去洗手間。齊長青也穿上了短袖,可褲子不好大庭廣眾的折騰,熱得直冒汗。 那邊李元左右看了看,找到指路的小牌子,趕緊拉著齊長青去。 幾層褲子都扒下來,最后就穿一層薄薄的夏褲,這才算是真正的舒服了。 從機場出來,接機的人早就等著了,是個身高目測有一米八,挺鶴立雞群,看著年紀不大的大男孩。 黃橙橙?李元湊到齊長青耳邊問。 齊長青點頭,就我跟你說過的,家里比較困難,但本人很有天分,大學的時候就跟著我了,學費什么的都是自己賺的,現(xiàn)在算是公司元老之一,很多事情都有參與。 尤其是在齊長青不能親自出現(xiàn)在公司的時候,黃橙橙這些元老的身份就更加重要了。 上了車,黃橙橙開車,時不時瞥一眼后視鏡,正好跟李元的視線對上,他咧開嘴笑了下,沒說話。 公司距離學校不遠,是包了一整層的寫字樓,旁邊就是公寓樓,以公司的名義租了一整層,作為員工宿舍、倉庫用,反正別的待遇不說,至少是管住的。 公司大部分員工都是咱學校的學生,畢業(yè)的沒畢業(yè)的都有,也接實習生。還有是我從別的地方挖過來的人才,也都很年輕,乍一看上去,大家都沒什么區(qū)別。齊長青低聲給李元解釋,像是炫耀自己地盤的雄獅,以前只想著小打小鬧,鍛煉鍛煉本事,倒是沒想那么多。 寫字樓安保挺好,進出都需要刷門卡,不過如果是熟面孔,保安也會幫忙開門。 李元進門的時候,保安特地多看了他一眼。 搭電梯上樓,隔著玻璃墻,放眼望去,公司看上去跟其他公司也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到底是齊長青回來了,一進門,黃橙橙直接喊了一嗓子,正在忙碌的大家就都站了起來,都異口同聲的喊:齊總! 別的公司怎么樣,李元是沒見過,不過眼前的氣氛挺熱鬧,李元就也跟著笑了起來。 齊長青很有風范地揮了揮手,就有點迫不及待地介紹李元,這是我男朋友。 李元站在邊上點了點頭,感覺所有人都看過來,頗有些不好意思,就催促道:你快忙工作吧。 行。齊長青也的確是心系工作,馬上就組織召開會議。 公司會議,無論是講什么,李元作為一個局外人,都不應(yīng)該去聽,更不可能參與其中。不過公司也有專門的接待室,收拾地挺干凈,他便直接進去待著了。 周圍都是玻璃墻,百葉窗拉上去,這些墻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眼前有招待送過來的茶水,用玻璃杯盛的,一看就是專門用來待客的玻璃杯,李元甚至是還能看到墻角的消毒柜。 玻璃墻外面有一些沒參與會議的人經(jīng)過,有意無意地,都會用眼角余光瞥招待室里的李元,有一些甚至是光明正大的看,是那種站得高,眼睛斜著往下看,翻出大大的白眼的那種姿勢。 李元就像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供人觀賞的猴子,每個靠近的人都會從各種各樣的角度觀察他。 這種莫名其妙聚集起來的氣氛很壓抑,好像他們所有人形成了一個團體,共同進退,共同的無聲的表明:李元是個外來者,只是齊長青的男朋友,僅此而已。 對于他們來說,李元是個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大家圍觀他、揣摩他、猜測他,都實屬尋常。 但這對于李元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而且讓他感覺很別扭,很難受,有種被排斥被警告的錯覺,讓他如坐針氈。 眼前的茶水散發(fā)出來的茶香聞上去沒有那么香了,李元猛的站起來,確定手機有信號,完全暢通之后,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樓下就有商場,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吃。 這里來來往往的也全都是陌生人,不過他們并不會用同樣陌生的眼神打量李元。 在這里,大家都是一樣的。 有香味飄出很遠的爆米花,香精的味道特別濃郁,而且非常誘人,李元忍不住上前買了一桶,抱在懷里也沒吃,就漫無目的走著。 小狐貍藏在李元身上的包里,透過縫隙好奇地看著外面的世界,倒是非常乖巧,沒想著露頭,更沒想著出來,它整只蜷縮著,暗搓搓地觀察著外面,并不想被外面的世界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逛到奶吧,李元點了杯奶茶,靠著吧臺慢慢喝。 邊上也坐著兩個人,聲音不大不小地說著悄悄話。 聽說齊總回來了,身邊還帶了個人,小姐妹給我打電話哭訴,說失戀了。 這有什么,齊總帥氣又多金,年紀輕輕就事業(yè)有成,聽說還是齊氏集團的太子爺,這種人一直單身才不正常吧? 倒也是。如果齊總太專一,那咱們可就沒希望了。 嘁,就算齊總很花心,你以為你能爭得過小姐妹? 不說這個了,你知道齊總帶回來的人長啥樣嗎?小姐妹跟我說了,毫不夸張,就跟大明星一樣,特別光芒四射。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這樣,無論他是什么人,無論他是什么身份,別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只有他的臉。 李元覺得這兩個女孩子說的應(yīng)該是自己,他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臉,并沒有覺得自己長得那么好看。 長得那么好看,就是靠臉上位的吧?說不定是個草包。 小姐妹也正想法子試探試探,看看能不能離間他們,到時候我們也好趁虛而入。 兩個女孩子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旁若無人。 或許她們知道齊長青現(xiàn)在肯定很忙,即便是不忙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喝奶茶,或許她們覺得自己不是那個公司的,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惡意猜測齊長青帶回來的人: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