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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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點傻笑,獨孤渙感覺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回了獨孤相府。 剛一進門,獨孤渙的耳朵,就被一只手無比精確的狠狠的一把給扯住了: “獨孤渙,你個混帳東西,你個死討債鬼!你倒是給為娘說說看,這一回,你又把哪里的天給捅了個窟窿回來了?!來,乖乖,你倒是說來聽聽,讓娘先估摸估摸,看咱們娘兒倆個的這兩條賤命,到底夠不夠拿去抵!” 很是嫻熟很是滑溜的一下子掙脫了王翠花的千里追魂手,獨孤渙撫了撫自家給扯得通紅的耳朵,嘴巴里不住的埋怨道: “娘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連招呼都不打一個,跳過來就先糟賤自己家的兒子。做人家的娘不應(yīng)該是這樣做的,這很傷人家的自尊好不好!” 雙手叉腰,王翠花依舊圓睜著雙目怒罵道: “個小兔崽子,你那點道行我還不知道,在老娘面前做什么瘟鬼!說吧,你這回是怎么逃回來的?是不是明兒一早天不亮,人家就會帶著上千的兵,堵在府門口專等著拿你?真要是這樣,老娘這就叫他們多備些好酒好菜,老娘親自陪陪你,吃好喝好的只當給你送行!你放心,只要你命大,能拖到他們兩個收兵回來,你到時候估計也就至多被打幾十大板完事,就絕對是死不了了!” 瞧著王翠花那副又氣又惱又無奈的樣子,獨孤渙偏偏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把扯過王翠花,獨孤渙一邊躊躇滿志的往里走,一邊傲氣十足的應(yīng)道: “娘啊,你說得對。明兒一大早哇,這府門口來人,自然是要來的。可是,他們可不是抓我過去蹲大牢的,他們都說好了,明兒要請您兒子出山,去做這晉國的國主哩。說句實在話,兒也覺得,這國主的位置,的確是挺適合我的哇。您瞧,我這個人么,為人謙遜低調(diào)不說,關(guān)鍵是我格局大脾氣好哇。有容乃大,說的就是您兒子這種人哦。” 看著他搖頭晃腦的說得十分的起勁,王翠花也不睬他,只是又伸出一只手,在獨孤渙的額頭上小心的試了一下溫度。 “咦,這溫度明明是不燙啊,這孩子,莫不是哪里受了大驚嚇,神魂不全了,在這里說起胡話來了。唉,我可憐的渙兒啊……” 一言未盡,王翠花有些不忍的轉(zhuǎn)過了腦袋,開始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這不信就不信罷了,怎么竟然還哭上了?! 自己的個人信用等級,果然就是這么的低么!管叫,連他家的老娘王翠花都表示不敢相信! 獨孤渙頓時心頭火起,氣急敗壞的低聲嚷道: “娘哎,我怎么說什么你都不信呢,你就不能盼著我一點好么!這一天到晚的,你家兒子好端端的一個人,全叫你們這一大家子給嘀咕霉了!說再多你都不信!” 見他似乎動了幾分真怒,王翠花反而又陪著笑臉哄他道: “祖宗哎,你吹什么牛皮不好,偏要胡吹什么大氣,說要做什么國主!要我說,你爹你哥要真是回不來了,再加上這滿朝的文武都為國為民壯烈掉了,怕的也輪不到你這個不著調(diào)的家伙的??” 聽她這么說,獨孤渙頓時就像是一只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嗚嗚嗚的叫喚著,跳將了起來: “王翠花,你少睜眼說瞎話!來,你自己看看,這又是什么!” 氣呼呼的說完,獨孤渙伸手自懷里掏出一幅裱糊得相當精致的絹紙,直直的塞到王翠花的手中: “你不是識字嗎?看看,看看上面都說了些什么!” 抖索索的看完了那幾行字,王翠花忽然又淚眼婆娑了起來: “兒哇,這好端端的,他又怎么可能突然的又傳位于你?!兒啊,你跟娘說實話,你劫了法場,他沒當場拿下你將你一刀喀嚓了也就算了,突然出現(xiàn)這等沒頭沒腦的奇怪的事,是不是又是你跑過去,干下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哇,???” 倒吸了一口涼氣,獨孤渙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眼下,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自王翠花手中一把抽回了那張加蓋了玉璽的寶貝絹紙,獨孤渙氣沖沖的嚷了一句: “跟你實在是說不著!” 一跺腳,獨孤渙一把甩開王翠花的手,氣呼呼的走開了。只留下王翠花獨自站在那邊,張口結(jié)舌的,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 第二天,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眼光當中,獨孤丞相府的二少爺獨孤渙,正式的接受了原晉國國主孟旭的禪讓,繼位成了新一任的晉國國主。 在這個舉國歡慶的日子里,晉國的所有文武權(quán)臣封疆大吏紛紛都僵木了面肌,擠出最為得體的笑容,寫出最為誠摯的賀信賀詞,拿出最為珍視的金珠玉貝,來熱烈的慶賀,慶賀新的晉國國主的登基。 在順利的完成政權(quán)交接之后,孟旭也帶著獨孤渙賞下的一大車的金銀珠寶,揮手告別了他己經(jīng)住了數(shù)十年的老舊的白宮,開啟了屬于他的下一個漂流。 對于為人爽直說話直接用錢也不怎么扣門小氣的獨孤渙,孟旭的心里面,其實也沒有那么怨恨的。人的一生,統(tǒng)共算起來,也不過是短短的數(shù)十年光陰而已。若是為了一些早己經(jīng)不屬于自己的身外之物,拼命的一路死磕到頭破血流,到生離死別,那樣子,反而是有些不雅。那樣子,不至于,也不值得。 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就是不知道,這位強行上位的渾小子,守著那位置究竟能坐上多久呢? 下一家,又該換作了誰呢? 守在車窗邊默默的凝視著天邊的不斷的變幻著的風(fēng)景的孟旭,不由得又暗暗的冷冷一笑。 守在新得來的豪華住處里的獨孤渙,可沒有孟旭想得那么遠,那么多。 新近得了那么多的奇珍異寶,讓獨孤渙的虛榮心自信心莫名的增長了不少。穿上那套做工精致的國主禮服,一臉喜氣的獨孤渙,儼然也有了一些人中之龍的風(fēng)姿。 只是,他家老爹獨孤丞相的一封賀信,卻讓他怎么也開心不起來了。 此一刻,他正拿著一封特殊的賀信,仔仔細細的反復(fù)翻看著。 賀信里頭,統(tǒng)共就薄薄的一小塊白色的生絹。 生絹上,一無稱呼,二無落款,只是墨跡淋漓的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問號的意思,獨孤渙自然是懂得的。 對于獨孤渙接任國主這事,休說是他家的精明無比的丞相老爹,就算是平日里最為看顧他的獨孤渙的親娘王翠花,當時還說了一大堆表示不相信的話呢。所以,對于來自他家老爺子的大大的疑問,獨孤渙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對此,他又能解釋些什么呢? 總不能直接的對他們二老說,如今的大好局面,完全是他獨孤渙憑著一張嘴一腔子的理所當然的浩然之氣,直接的忽悠過來的吧?那樣子的話,說出來豈非是太丟臉太掉價了么。 頂頂讓獨孤渙深感為難的是,若是他們那一對完美的父子兩個回來了,他又該如何去解釋,大夫人吳氏的死。 相比于孟旭,這獨孤丞相和獨孤堅這父子兩個,可絕對絕對不是容易糊弄過去的人。 更何況,這獨孤吳氏,是獨孤堅的親生母親,獨孤丞相的發(fā)妻。 想要給這兩個人一個說得過去的交待,那也實在實在是太難了。 一念至此,獨孤渙的那種初為人君剛做國主的一點小確幸小歡喜,頓時就煙消云散,留下的,只是無盡的愁煩。 ?? 避開所有的人,獨孤堅獨自仰躺在一塊松軟的草地上,默默的出神。 上官瓊那個家伙,帶著她的金羽衛(wèi)們,負氣離開這里已經(jīng)有三天了。 這三天里,每一天,獨孤堅都過得渾渾噩噩食不知味。 一直以來,獨孤堅見慣了家里的那些太太姨娘們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明爭暗斗雞犬不寧不死不休,曾有一段時間里,獨孤堅甚至?xí)降紫潞芸蓱z自家的那位做丞相的老爹: 這外頭的事,己經(jīng)夠亂夠忙的了,這好端端的,娶這么多老婆養(yǎng)在家里做什么!若只是花點銀錢也就罷了,獨孤堅相信,他家老爺子為官多年,這點子錢還是拿得出的??墒?,這么多的女人,這日日夜夜的雞爭鴨斗,到底又該怎么破! 獨孤堅很清楚的記得,他的生母吳氏,原本也是個性女烈火的將門之女。這么些年了,老爺子每每多娶一回妾室,吳氏都會躲起來,偷偷的哭上好幾天。 獨孤堅私底下,其實也能夠理解母親。本就不多的溫情,就像是一杯度數(shù)很低的酒精,被一再的兌水兌水,到最后,真正被分到手中的,只不過是一杯有淡淡的酒氣的白水而已。 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是沒錯??墒?,要是夫妻之間也淡如水的話,對于那些守在深閨里無事可做的婦人們來說,人生又顯得多么的蒼白無趣。 對于那些野心很大的男人來說,能征服越多的性格迥異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對他們而言,是一種能力超強精力旺盛的標志吧? 可是,把那些有血有rou有感情的女人們當作戰(zhàn)利品一樣的看待,對那些女人來說,又是何等的無情,何等的不公。 自幼見多了母親的淚水,獨孤堅曾私底下發(fā)誓,絕不輕易的對哪個女人動心,也絕不輕易的讓哪個女人為自己傷心。 然而,鬼使神差陰差陽錯的,他遇到了上官瓊。 憑良心說,單從相貌上來說,上官瓊并非是他生平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可是,她的談吐,她的見地,她的聰慧,她的無時不刻的活力滿滿,乃至她最簡單的一顰一笑,卻與他生平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有著很大的不同。 獨孤堅必須承認,他好像是真的是有些動心了。 可是,為什么偏偏越是想接近她的時候,越是很難猜透她的心意呢? 每一次,他堅執(zhí)的想要靠近,她卻一再的躲躲閃閃若即若離。 為什么?這個小家伙的小心眼里面,到底還藏著什么? 獨孤堅想不清楚,也猜不出來。 郁悶之中,獨孤堅又翻身獨自盤坐在那片草地之上,開始默默的練起功來。 自上次莫名其妙的丟失了一小段記憶之后,獨孤堅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似乎是悄悄的改變了不少。 首先,他的腦子里頭,好像是被人強塞進去了許多的東西,一些他以前從沒有接觸過的比較新鮮且又十分有趣的東西。 獨孤堅自己也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他只是知道,自從他修習(xí)過這些東西之后,他家老爺子的那些常掛在嘴邊的一些自以為高深的理論,到了他眼里,就變得非常的幼稚可笑了。 只是,出于禮貌,獨孤堅還是默默的聽聽而已,并不肯去說破。 再者,他的功夫,也似乎是莫名其妙的悄悄的增長了許多。 獨孤堅原先約莫是修煉到煉氣九級中上的地步,像是到了修煉的瓶頸期一般,他停留在這一階段,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盡管他一直都在勤于修煉,卻沒能有半點的進步。 這練氣的后期,便是筑基了。這大陸上有無數(shù)的修士,止步在這一階段,便再也不能前進一星半點了。 想要順利的筑基,除了需要很強的個人實力,還需要絕佳的機緣。 這就比方是現(xiàn)代的踢足球,同樣的臨門一腳,有的人托天托地愣就是進不了,有的人,也就是簡簡單單的飛起一腳,這球,也就乖乖的進去了。 這段時間里,獨孤堅一直都隱隱的覺得,他的武功,似乎是有了很大的進益,甚至,只要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他直接的筑基成功,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有空閑時間,獨孤堅除了偶爾的生出一些脫不開的閑愁之外,余下的時間,就統(tǒng)統(tǒng)的都拿來練功了。 這草原上人煙稀少,靈氣確是異乎尋常的充沛,正適合于修士修煉。 深深的吸入一口那種帶有點青草香味的新鮮空氣,獨孤堅穩(wěn)住了自家的心神,開始慢慢的抱元守一導(dǎo)氣歸神。 相較于以往,這一次,獨孤堅感覺,他體內(nèi)的靈脈開始慢慢的變得寬闊了一些,也平穩(wěn)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