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杜阮瑜的死,是她咎由自?。?/h1>
雖然云朵和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樣,但是,傅亦臣覺得,她最后,也依舊會愛上他。 這一點,傅亦臣自信又自負。 你情我愿? 杜阮瑜在心里把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 狗屁的你情我愿!誰特么的愿意對你有情! 現(xiàn)在的杜阮瑜,真的很想朝著傅亦臣大喊一句,“我才不愿意和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fā)情的人你情我愿!” 不過,這話,她自然也是不能說出口的。 一來,她不能說。 二來,她不得不承認,傅亦臣的話,沒有說錯。 她杜阮瑜,當年,不是一直都對傅亦臣有情么? 為了這個情,她逼著傅亦臣娶了自己,為了這個情,她傻傻的,無條件的,全部相信他,為了這個情,她賠上了整個杜家,只為了他能看到自己對他的癡情,可是到最后,她得到了什么? 現(xiàn)在,她對傅亦臣,有恨,有敬佩,有好奇,也有不確定,有各種各樣的感覺,但是,卻獨獨沒有情! 也絕對不能再對他動情! 絕不! 傅亦臣帶著笑看著云朵,他看著云朵漲的通紅的臉,她的臉頰因為生氣,微微鼓著,眼睛蘊韞著霧氣,再加上生氣,有些微怒,使得她的眼睛看起來,亮亮的,帶著別樣的風(fēng)|情。 這樣的她,讓傅亦臣覺得,有些蠢蠢欲動。 可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云朵的表情,一點一點的變了。 她眼里的情愫和嬌羞,也一點一點的退了個干干凈凈。 沒一會,傅亦臣面前的,就又成了那個冷靜的近乎冷漠的云朵。 而傅亦臣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冷,雖然空調(diào)一直都開著,但是,兩人之間的暖意,卻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云朵,為什么,你要對我如此防備? 傅亦臣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絲無力,這種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 “在想什么?” 傅亦臣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他強迫云朵與他對視,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么。 為什么前一分鐘還是柔情蜜意的,下一分鐘,就可以冷靜到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杜阮瑜知道,自己沒來得及掩飾的情緒,被傅亦臣全都看到了。 想了想,她嘆了口氣,“沒想什么,就是,想到了她?!?/br> 她這話一出,傅亦臣的臉色一變,下一秒,收回了捏著云朵手腕的手。 見傅亦臣不說話,杜阮瑜知道,她再次的,成功的,戳到了他的痛處。 “我只是在想,她那時候,那么的可憐,我回國,也不過是希望能代替她,照顧杜叔叔和杜阿姨,我之所以接受傅氏的邀請,也不過是因為傅氏有可以讓我施展的空間,可是現(xiàn)在……” 云朵未盡的話,傅亦臣知道。 可是現(xiàn)在,卻沒有想到,會和他有所交集。 準確的說,是沒有想到,會和他發(fā)生這樣的關(guān)系。 “我沒有辦法讓自己那么坦然的接受和你的關(guān)系,”杜阮瑜索性選擇實話實說,“看到你接近我,我總是想到杜阮瑜,想到她臨終時瘦骨如柴,想到她進了產(chǎn)房十幾個小時,最后……” “其實,我很想問傅總,在你和別的女人親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那個可憐的女人?有沒有想到過,她懷著你的孩子,拼盡全力,最后卻難產(chǎn)而死,你有沒有想到過,她死時候,會是什么樣子?” “夠了!不要說了!”傅亦臣忍無可忍的低吼,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你,杜阮瑜是杜阮瑜,你一直都希望我不要把你們當作是同一個人,現(xiàn)在,我開始把你們區(qū)分開了,為什么,你卻要逼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她呢?” 傅亦臣的話里,帶著些憤怒,一些不解,以及懊惱。 從剛開始的懷疑到后來的不知不覺被吸引,傅亦臣一直都沒有逃避過,動心就是動心了,他遵循著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想要把這個女人留在他的身邊。 一開始,他覺得云朵接近他,是另有所圖。 如果她是杜阮瑜,那么,接近自己,可能是為了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而她是云朵,傅亦臣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若即若離,可偏偏就是這種若即若離的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吸引著他,不斷的向她靠近。 傅亦臣現(xiàn)在相信,她不是杜阮瑜,也承認自己被她所吸引,所有的一切都挺美好,但是云朵卻一再的抗拒,并且,一再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 “你的意思是,要我隨時隨地都要想到杜阮瑜么?你想我覺得對她愧疚?你想我就這樣一輩子生活在她難產(chǎn)而死的陰影里?” 傅亦臣咄咄逼人的反問。 雖然,他心里對杜阮瑜的死,確實有一些感傷,但是卻沒有過多的悲傷。 他對杜阮瑜,一直都沒有感情,即便離婚后,他對杜阮瑜產(chǎn)生了興趣并且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但是,時間那么短,他不可能一下就把那種感興趣變成感情,他做不到。 至于后面,她一|夜之間消失,渺無音訊,到四年后,云朵回國,他才知道,杜阮瑜已經(jīng)死了,而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她還有了自己的孩子。 懷孕的事情是個意外,杜阮瑜為什么會受傷,又為什么會在國外,這些,傅亦臣全部都一無所知,但是,看云朵現(xiàn)在的樣子,卻已經(jīng)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怨恨到了自己的身上。 傅亦臣想要解釋,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云朵一陣冷笑,“那傅總的意思是,阮瑜的死,完全就是她咎由自取了?” 怪就怪她愛上了你,逼著你娶了她,所以,她就應(yīng)該承受那些痛苦,是么?! 這一刻,杜阮瑜很想質(zhì)問傅亦臣,他的心里,到底把杜阮瑜當什么?! 一個死皮賴臉貼上來的廉價女人?! 哦,不,她不廉價,為了能嫁給傅亦臣,她可是給了他自家集團30%的股份! 杜阮瑜冷冷一笑,不想再和他繼續(xù)爭論下去了,這已經(jīng)夠了,她再次的確定了自己在傅亦臣心里,一直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樣的滑稽可笑。 這就已經(jīng)夠了。 傅亦臣,是你逼著我恨你的,是你逼著我,對你下手的!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再客氣了! 杜阮瑜轉(zhuǎn)身,一副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的樣子,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傅總,話不投機半句多,明天還要上班,慢走不送!” 傅亦臣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又停下,他站在那里,看著她很快消失在一道門后。 “砰!” 關(guān)門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還是深深的撞進了傅亦臣的心里。 他有點想不通,本來是來找云朵和解的,本來之前的氣氛也都還不錯,為什么,到最后,卻又變成了這樣? 以前,杜阮瑜是傅亦臣心里放不下的心病,隨著時間的堆積,慢慢的積累成繭,難以剔除。 而現(xiàn)在,杜阮瑜成了隔閡在他和云朵之間的障礙,是毒藥,明明都知道不能碰,卻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它。 最后,是兩人都被傷到。 傅亦臣不知道,提到杜阮瑜,云朵會不會覺得難過,但是他知道,云朵心里很清楚,提起杜阮瑜,會讓他的心里覺得不痛快。 而看著他不痛快,就是云朵的目的。 杜阮瑜幾乎是一|夜未眠,她知道,門外的那個男人,一直都沒有離開。 他在那里,杜阮瑜自然無心睡眠。 就這樣挨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杜阮瑜在鬧鐘響之前起了床,洗漱之后,走出了她的房間。 一開臥室門,她就看到客廳里,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面對面的對峙著。 聽到開門聲,兩人紛紛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 “mama!”南溪先一步的朝著她跑過來,他身上還穿著睡衣,看樣子,也是剛剛醒了沒多久。 杜阮瑜心里有些詫異,她是因為一|夜沒睡,所以起的早了,平時都是她起床,準備好早餐之后,才會去把南溪叫醒,沒想到今天,他竟然自己醒了,而且還醒的這么早。 “mama,他不讓我睡覺!他是壞人!” 南溪撲進杜阮瑜懷里,哼哼唧唧的告狀。 杜阮瑜一愣,抬頭看向傅亦臣。 傅亦臣面無表情,“我只是覺得,早起對身體好,所以,就去叫他起床,哪里想到……” 哪里想到,這個小屁孩,早上的起床氣會那么大。 “不是!他欺負我!”南溪毫不留情的控訴傅亦臣的‘罪行’,“他捏溪溪的鼻子,溪溪喘不上來氣,難受……” 南溪越說越委屈,“mama,壞人為什么會在我們家……” 他其實的意思是,這個壞人,為什么會一大早就在他和mama的家? 杜阮瑜聽得一陣無語,看著傅亦臣的眼神,也有了些許的不滿。 “傅總,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一大早,你捏我兒子的鼻子,這是要做什么呢?” 傅亦臣的臉上,難得閃過一抹不自然,他眼神有些閃爍,“那個,我只是想叫他起床,而已……” 只不過,看著這個小rou|球,連睡覺時候都那么可愛,傅亦臣難得玩心大起的,出手小小的捉弄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