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南溪的身份
后來,她突然不見了,這倒是讓傅亦臣時不時的,會想到她了。 可是這種想,卻不是那種純粹的想念。 更多的,是帶著憤怒和不甘心的。更接近,一個養(yǎng)寵物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寵物脫離自己掌控時的憤怒。 而后來,云朵出現(xiàn)了,傅亦臣漸漸發(fā)現(xiàn),他會想她。 有時候,只是在工作的間隙,他都會不自覺的想,這個女人在做什么,或者,她有沒有想他。 這種情況,絕對是第一次。 而那天,在見過南溪之后,傅亦臣心里想的人,多了一個。 這一大一小,像是已經(jīng)把他的心,都占滿了似的。 杜阮瑜阻擋不及,只能任由傅亦臣進了南溪的房間。 她看著傅亦臣走到南溪的床邊,仔細的看著他的睡顏。 杜阮瑜的心里,一陣的緊張。 雖然她知道,傅亦臣現(xiàn)在,并沒有對南溪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但是,每次看到他接近南溪,杜阮瑜總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傅亦臣低頭,看著床上那個小小的人,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卻溫溫熱熱的,游|走遍了他的全身。 他小心的沒有吵醒他,又看了一會,轉身走了出來。 杜阮瑜看著傅亦臣表情柔和的看著南溪的睡顏,心里五味雜陳,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有些無法面對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那會讓她的心跳的雜亂慌張,見傅亦臣并沒有要吵醒南溪的意思,她轉身,急匆匆的進了廚房,以此來回避那會讓她慌亂的場景。 傅亦臣出來的時候,杜阮瑜已經(jīng)平復好心情,端著水杯,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把水杯遞給傅亦臣,“家里只有白水?!?/br> 傅亦臣沒有嫌棄,直接接過,一口氣喝掉大半。 他隨手把杯子往一旁的餐桌上一放,大手一撈,就把云朵又摟了回來。 杜阮瑜下意識的就開始掙扎,“你干什么!快放開!” 因為擔心自己的聲音太大,會吵醒南溪,所以,杜阮瑜喊得聲音很小,自然,也沒有什么威懾力。 傅亦臣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收緊了手臂。 “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沒等云朵回答,傅亦臣就自顧自的的繼續(xù)說道,“我可是有想你了,你呢,你想不想我?” 傅亦臣不依不饒的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他是霸道的,現(xiàn)在,他主動對云朵說想她,自然,也要得到她的回應。 杜阮瑜見他不依不饒的,知道,自己如果不說話的話,他一定不會罷休,于是,只好口是心非地敷衍道,“嗯,想。” 誰知,聽到這話的傅亦臣,反而越發(fā)的來了興致,他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追問,“想我什么?” 想你早一點一敗涂地!想看你是怎么在我面前下跪,求我原諒你的!想你和許琳達這個惡毒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下地獄! 下一秒,杜阮瑜在心里說道。 但是面上卻依舊平靜,“傅總,你這話問的,你逼著我問,是不是想你,我說想,你又問我想你什么,想你這件事,本來應該是我自愿的才對,如今讓你這樣一問,我心里倒是覺得,有些不情愿了?!?/br> 言不由衷的奉承,哪里有什么真心,自然,也就沒有理由了。 傅亦臣嘴邊的笑意一頓,慢慢的收了起來。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和別的女人一樣,對自己阿諛奉承,不想就是不想,即便陽奉陰違的說了想他,也懶得再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他。 那些平日里總是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來表達所謂的真心的女人,傅亦臣都會覺得厭惡,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一些自己根本就沒有的心情,要論演技,一個堪比一個的好。 但是,現(xiàn)在,這一刻,他卻特別的希望,懷里這個小女人,能說一些想他的理由,即使她并沒有想念自己,即使她說的那些話,都不過是為了打發(fā)自己的,即使是這樣,傅亦臣覺得,自己還是會開心的。 哪怕它是假的。 “最近有些忙,沒有時間看你,是不是生氣了?” 傅亦臣松開了些力道,摟著她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就著燈光,他細細的看著云朵。 這些天,他一方面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和云朵慪氣,想著讓她主動的來和解,另一方面,確實也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出什么事了?” 杜阮瑜好奇的問,最近,雖然她沒有刻意的關注傅亦臣,卻也還是知道,他這段時間,很少到集團里上班,即便是來了,也是召集企劃部和開發(fā)部,沒完沒了的開會。 看來是真的很忙。 他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傅亦臣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最近,是有些問題有些棘手。 和諾菲集團的合作,一直都不怎么順利,企劃方案改了一遍又一遍,對方始終都覺得不滿意。 這個合作案,傅亦臣一直都是志在必得的,上次丟掉那個競標,雖然,傅亦臣覺得無所謂,但是,傅氏因此受到的損失,傅亦臣也不能否認。 這次和諾菲合作,不管有多難,他都必須得拿下。 不過,這些,他并不打算告訴云朵。 男人在生意場上的事情,女人,還是少知道的好。 杜阮瑜等了一會,見傅亦臣都沒有回答她,心里疑惑,正要扭頭看他,卻突然覺得,耳垂先是一癢,接著,就被一個溫溫熱熱的氣息包裹住了。 她的身體,下意識的一哆嗦。 傅亦臣被她身體真實的反應逗笑了,卻是并沒有放過她,反而越加放肆。 杜阮瑜強迫自己鎮(zhèn)定,但是,身體上的反應,卻不是光靠鎮(zhèn)定就能掩飾過去的。 傅亦臣總是能輕易的勾起她心里的悸動,即便兩人到現(xiàn)在,只上過一次床。 嗯,不對,還有四年前的那一次。 一想到四年前,杜阮瑜的神志,一下清醒了不少。 察覺到她的失神,傅亦臣心里微微有些不滿,他松開她的耳垂,轉而朝著她的鎖骨進攻。 離的近,他自然就看到了云朵鎖骨上那塊淡淡的疤痕。 那是上次,因為憤怒,他把那里咬傷了,留下來的。 雖然他咬的并不是很厲害,只是出了血,但是,云朵的皮膚很嫩,稍微有一點點傷口,都會看得很清楚,而痊愈后,短時間內(nèi),那痕跡,總是退不下去。 “還疼么?” 傅亦臣輕聲問道,并直接吻了上去,動作輕柔深情。 杜阮瑜此時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她雖然極力控制,不想讓自己的反應太明顯,但是,隨著時間的拉長,心里升起的感覺,卻已經(jīng)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聽到傅亦臣這樣問,感覺到他吻落下的地方,杜阮瑜知道了,他是在問之前的那個傷。 當下,就有些沒好氣了。 “傅總這話問的,被人像是泄憤一樣的咬破了,能不疼么?難道傅總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么?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把你咬傷了,你自己感受一下,看看疼不疼,怎么樣?” 傅亦臣輕笑著湊過來,“好啊,我同意。” 他的唇落在云朵的唇角,一下一下的,輕輕的,帶著不易讓人察覺的憐惜。 “你咬我一口出出氣,怎么樣?” 他狀似思考,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讓我想想,咬哪里好呢?” 咬你個大頭鬼! 杜阮瑜心里恨恨的想,她突然笑了,主動的湊近傅亦臣,紅|唇微啟,帶著些莫名的誘|惑。 “好啊,那你看,我咬哪里呢?” 她的聲音很輕,因為兩人離的很近,就這樣一字不落的,全都沖進了傅亦臣的耳朵里,那話語像是帶著尾巴的調(diào)皮鬼,搔的他耳朵癢癢的,接著,心也跟著難耐起來。 他輕觸了一下她的耳廓,如愿以償?shù)母杏X到她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傅亦臣笑了,“你想咬哪里都可以,”他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好似隨時都等著云朵來下手一樣。 接著,他在云朵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雖然說是哪里都可以,不過,我更希望……”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云朵的臉,一下子變得紅紅的。 “轟!”杜阮瑜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爆炸了一樣,一個聲音在腦子里炸開,緊接著,她的頭開始嗡嗡的響,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燒的厲害。 即便杜阮瑜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情事,對于那些坦誠相見的事情,也并抗拒排斥,但是,她的經(jīng)驗,說來說去,也不過只有兩回而已,相比身經(jīng)百戰(zhàn)又深諳此道的傅亦臣,她,絕對是瞬間就會被秒殺掉的菜鳥,甚至連渣渣都被吃干抹凈到無痕無跡。 “傅亦臣,你還能再不要臉點么!” 杜阮瑜壓不住了,她咬牙切齒的,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這句話。 “這樣的話,你竟然也能說的這么淡定!” “為什么不能說,”傅亦臣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不能說的,“云朵,你在緊張什么?”他的聲音里帶著絲絲誘|惑,像是在蠱惑著她,“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情我愿,現(xiàn)在,你有情我有意,有些話,是不需要藏著掖著的?!?/br> 這話,傅亦臣覺得自己并沒有說錯,對著在自己心里明顯不同的女人,試問,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傅亦臣雖然不確定,云朵在心里,是怎么看他,怎么看待兩人之間的關系的,但是,他卻沒有多么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女人愛上他,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