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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第56節(jié)

    前世金鉤河塌毀之后,百里息前去處置,結(jié)果初七日查看損毀堤壩的時候忽遇暴雨,殘存的堤壩再次塌潰,百里息落水失蹤,這之后殷蕪失去了庇護,周圍蟄伏的虎狼露出了真容。

    她細想過很久,覺得百里息的失蹤不是巧合,前世他同百里家的矛盾雖然不似如今這般激烈,但也因護著她的緣故,早同百里崈鬧翻了,百里息的失蹤一定和百里家有關(guān)系。

    這一世她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危險發(fā)生。

    今日已是初一,她還有六日的時間,從鏡明山到桐潭州的路程需要四日半,如果她日夜兼程應(yīng)該來得及。

    路上厲晴曾提議在驛館休息,被殷蕪拒絕了,她如今的心緒,即便歇在驛館也是煎熬,不如星夜兼程,好在她的身體已被百里息養(yǎng)得好了不少,雖疲憊,但也能撐得住。

    初五傍晚,一行人進了桐潭州地界,因是普通商人打扮,又有銀錢疏通,一路并沒有遇到什么阻礙,厲晴打聽到百里息此時就在金鉤河中段的一個村落,此時出發(fā)夜半可至。

    “走吧?!币笫徳谲噧?nèi)吩咐。

    于是繼續(xù)出發(fā)前往那村落,金鉤河源自滄溟雪山,水流湍急,水量充沛,河水流至桐潭州境內(nèi)沖擊出了一塊富饒的平原,

    許多村落便依河而建,所以沿河便有可供馬車行駛的道路。

    一行人沿河而下,天色漸暗,耳邊只有滔滔水聲。

    “圣女,前方的路塌毀,我們需要變道而行。”黃斌在外回稟。

    殷蕪掀開車簾,看前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天上一痕淺月倒映在黑亮的河水里,她越靠近金鉤河,越靠近百里息,便越覺得忐忑,她怕自己不能阻止即將發(fā)生的事,怕百里息再次失蹤。

    然而忐忑恐懼是最沒用的東西。

    “走吧?!?/br>
    繞了一段路,終于到了百里息所在的村落,然而百里息卻已不在此處。

    厲晴又去尋人打聽,才算是知道了百里息的下落——金鉤河塌毀的地方是一片田地,倒是沒有百姓傷亡,百里息是初三早晨到的此處,先是同桐潭州的官員們疏散了周圍民眾,隨后又組織官兵重修塌毀那段的堤壩,初三夜里曾在這個農(nóng)莊落腳,但從初四開始便一直在堤壩上沒回來過。

    “圣女,夜深路難行,不如在此處休息一夜,天亮再走。”厲晴勸阻道。

    雖然離初七還有兩日,可誰又能確定今世那堤壩依舊是初七才塌,會不會提前,會不會出了其他意外?

    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xiàn),殷蕪哪里還能靜下心來,于是一行人再次出發(fā),還請了個熟悉地形的村民帶路。

    好在這次的距離并不算遠,半個時辰后殷蕪便看見了遠處的篝火,篝火旁便是一排營帳。

    等行至近前,夜風撩起一座營帳的帳門,殷蕪便看到了一抹白袍。

    守帳的潛龍衛(wèi)自然認得殷蕪,雖奇怪圣女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荒郊野嶺,卻放她進了帳。

    帳內(nèi)并未點燈,但遠處的火光卻透過床帳透進來一些,百里息此時仰臥在一張?zhí)僖紊?,眉頭緊鎖,似困于夢境之中。

    帳里并沒有什么東西,殷蕪在一面木質(zhì)屏風上找到了一塊薄毯,她輕手輕腳走至藤椅邊,正要給百里息蓋上薄毯,百里息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殷蕪尚未反應(yīng),手腕已被死死鉗住,她驚訝抬頭,便對上百里息冷冰冰的一雙眼。

    第55章

    陰冷的水牢里, 他雙手雙腳被釘在鐵架之上,暗處傳來水波流動之聲,頭頂尚有一線天光讓他可以知曉時間的變化——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一個月。

    一月前, 他巡查堤壩時,原本牢固的堤壩忽然垮塌,藏身暗處的數(shù)十高手瞬間涌出, 他舊傷未愈,纏骨酥偏又發(fā)作起來,終于不敵。

    有人在靠近,腳步聲自浮于水面的甬道傳來,聲音撞在這鐵鑄的墻壁上,又被傳得更遠了些。

    那人終于走到他面前, 露出了真容。

    “兄長這些日子過得可好?不知這水牢住得可還舒適?”百里睿居高臨下, 他穿著一身潔白長袍, 看著污水之中的百里息。

    終于他在上,百里息在下。

    血水自他被釘住的掌心潺潺流下, 融入了黑亮的池水中。

    即便此時,他的眼中依舊沒有恐懼之色,薄唇輕輕勾起, 嗤了一聲, 道:“尚可?!?/br>
    “能做神教大祭司的人果然不同, 我聽說前任大祭司馮南音前后收過十幾個徒弟, 且都是資質(zhì)頂尖的孩子,但他們都受不住馮南音的折磨,瘋的瘋, 死的死,最后只有兄長活了下來, 不過也是,兄長孤星照命,刑克六親,馮南音那點手段怎么能奈何得了?”百里睿盯著他的臉,想從上面看到些惱意或情緒,然而看到的只是冷漠。

    他道:“你不殺我,是想要潛龍衛(wèi)的密令吧。”

    百里??粗袎櫹梢话愕哪腥?,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比自己強大,比自己冷靜。

    但自己終究計高一籌,家里那老頭以后再不會說自己不如百里息了吧。

    “我是想要潛龍衛(wèi),若你交出密令,我便留你一條性命?!?/br>
    潛龍衛(wèi)這股神秘的力量百年來都只聽命于神教大祭司,有多少人,內(nèi)部組織如何,只有歷代大祭司知曉,百里家想完完全全掌控神教,必須先掌控潛龍衛(wèi)。

    顯然,潛龍衛(wèi)也是百里息最重要的一張牌,他不會輕易交出來。

    百里睿蹲下身,手指用力在百里息掌心傷口處碾了碾,見他神色依舊沒什么變化,終于失去了耐心。百里息消失一個月,潛龍衛(wèi)幾乎將大旻翻了個便,再拖延下去,這里也會暴露。

    “兄長不顧及自己的安危,總要替圣女想一想,先前兄長總護著她,把家里的藥都斷了,如今她就似一塊香rou,可把家里的那些餓狼饞壞了,兄長能吃苦,不知她受不受得住折磨?”

    百里息抬頭,眼中終于有了一點情緒,他想掙脫困住自己的桎梏,然而越是掙扎,那鎖骨釘便越緊,他用盡力氣,“嘭”地一聲,周遭亮了起來,他便伸手去擒百里睿,手中確實抓住了什么東西,柔軟滑膩,還伴隨著一道嬌聲。

    “干什么呀!”

    百里息回神,見手中抓著一段玉腕,少女則被壓在旁邊那張簡陋的桌上,露出一截藕白的后頸,綢緞一般的長發(fā)堆在桌上,正是他的阿蟬。

    殷蕪日夜不停地趕了好幾日路,身體本已疲憊不堪,但因想著百里息的安危,所以一直咬牙堅持著,誰知這人竟把她按在桌子上,雖不知緣故,卻覺得心中酸溜溜的,她哼了一聲,眼睛也有些發(fā)酸,氣聲道:“你若生氣我沒聽你安排回京去,我這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肩膀上的力道一松,殷蕪被翻了過來,眼前便是百里息的衣襟,可她不愿意抬頭看百里息的臉,害怕看到厭煩之色。

    “我現(xiàn)在就走?!币笫徟ど肀阃鶐ね庾撸刹抛咭徊绞滞蟊惚蛔阶?,一具guntang的身體從后面貼了上來,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臂一點點收緊。

    他guntang的呼吸噴在她的后頸,接著整個人壓了下來,力氣之大恨不能將殷蕪嵌進他的身體一般。

    縱然殷蕪生氣,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不再掙扎,輕聲問:“怎么啦?是纏骨酥又發(fā)作了?”

    “不是纏骨酥,是做了個噩夢,夢見阿蟬不要我了。”百里息聲音低沉沙啞,頓了頓,他將額頭抵在殷蕪后頸,“阿蟬永遠不要騙我好不好?”

    殷蕪心跳加快,擔心百里息懷疑自己,便聽他低聲道:“我拜入師傅門下時,還有一位師兄,他比我大六歲,事事照顧我,是我第一個全心信任的人,后來他騙了我,我殺了他。”

    馮南音為人苛刻偏激,一直想尋一個完美的繼任者,身體和精神上的折磨自不必說,每當只剩下兩位弟子,便會讓他們自相殘殺,活著的人才有資格進入下一輪的考驗。

    那位師兄自然是帶著目的接近百里息,對他好,為的不過是最后在他毫無防備的情形下給他致命一擊。

    這些事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想起,可今夜的這個夢讓他還是想起了那位師兄。

    “阿蟬不騙人?!鄙倥鹉?,明若桃李,目如秋水。

    “好蟬蟬?!边@么一會兒功夫,因夢境而起的煩亂被殷蕪輕松安撫,他讓殷蕪坐在帳內(nèi)那張小榻上,吩咐外面的守衛(wèi)送炭火,復(fù)又折回帳內(nèi)。

    水壺中的茶水尚溫,他用帳內(nèi)唯一那只杯子倒水遞給殷蕪,問:“怎么不回上京去等我?”

    “我做了個夢,夢見你正在巡視堤壩,那堤壩卻忽然塌了,我……我實在擔心你的安全,不能自己先回去,你別怪我又來給你添麻煩。”借口殷蕪早已想好了,既是夢,那便沒有道理,只要能警醒百里息便好。

    她看著百里息的神色,想要再說上兩句,卻見他眸色平淡溫和,“好,我知道了?!?/br>
    少女穿著厚重的秋香色披風,露出一張絕艷的臉,眸中焦急,“那個夢太真實了,你不要不信我?!?/br>
    “我信阿蟬,會加倍小心的?!卑倮锵⒉恢笫彏楹我矔瞿莻€夢,但這樣的預(yù)兆他確實需要提防。

    殷蕪聽了他的話松了一口氣,帳內(nèi)雖有炭盆,卻四面漏風,但入夜還是冷,他雖不怕冷,如今殷蕪來了,這簡陋的帳房便不能住了,他同高施留在這里主事的官員交代了幾句,便帶著殷蕪回他之前落腳的小村莊了。

    這村莊世代靠種田為生,雖不富庶,卻可溫飽,知道是神教大祭司在此落腳,自然都把最好的東西拿了出來,床雖不是名貴木材所制,卻也大方精巧,屋內(nèi)的被褥器物也是齊全嶄新,高施應(yīng)該也著人添置了不少。

    這一路殷蕪風餐露宿,好在這借住的農(nóng)家還備了水,浴桶雖不大,卻足夠洗去這一路的疲乏,她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出來時見百里息不在,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不過想到百里息相信自己,肯定會有所防備,就又覺得自己干了件大好事。

    厲晴送了飯菜進來,說百里息晚些回來,讓殷蕪吃了先睡,這次她很聽話,吃了些粥便放下床帳睡了。

    另一邊百里息讓辰風派人去探查堤壩周圍情況,又連夜調(diào)了幾十里外駐扎的兩千潛龍衛(wèi)過來,等事情安排妥當,已是丑時。

    踏著村上細石子鋪成的小路,他回了屋,這屋子他只住過一夜,只覺別扭不適,此時殷蕪來了,卻覺得這屋子很好,蠟燭的光很柔和,青色的床帳也雅致。

    掀開床帳便看見睡在里面的人,她面朝床內(nèi),呼吸輕而緩,睡得很沉,但百里息一靠近,她便滾進了他懷里。

    *

    這一覺殷蕪睡得昏天暗地,她不知百里息是何時回來的,也不知他是何時走的,只有那只挪動了位置的枕頭能證明百里息回來過。

    茜霜伺候她梳洗,低聲道:“方才主上遞了消息進來,圣女之前讓盯著百里家,所料確實不錯,百百里睿十日前便從上京出發(fā),暗中來了桐潭州,但他十分小心多疑,跟蹤之人怕被發(fā)覺,入了桐潭州地界后便沒有再跟,只知道他如今尚未離開?!?/br>
    殷蕪并不驚訝,還想說什么,卻已聽見屋外厲晴同百里息說話的聲音,同茜霜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安靜下來。

    百里息進門茜霜便退了出去,殷蕪低聲問:“一早便不見你,這是去哪里了?”

    “去堤壩上看了看?!彼谝笫徝媲暗陌噬献拢焓謴乃膴y奩里揀了一支鑲寶石珍珠的發(fā)釵遞過去,“潛龍衛(wèi)還查到一些事,那段坍塌的堤壩并非天災(zāi),而是人禍,數(shù)日前曾有一隊人馬深夜在那段堤壩附近活動,基本能確定那些人是高施的手下?!?/br>
    “高施?桐潭州守備?”

    “是,他便是高晴的父親,半月前高家已同百里家結(jié)親?!?/br>
    “同百里家結(jié)親?”殷蕪有些訝異。

    “是百里睿。”他又從妝奩里拿了一支珠釵在殷蕪頭上比了比,似乎還是不滿意,于是又在那妝奩里挑揀起來,最后拿了一支碧玉的插在殷蕪發(fā)間,“戴這支?!?/br>
    殷蕪的首飾該添置些了,這些實在過于普通了。

    “那是高施串通了百里家想要害你?”

    “是,我明日要巡查的那段堤壩也被動了手腳,堤壩下面都已被掏空,周圍只怕還埋伏了不少高手。”

    殷蕪心跳加快,幾乎已經(jīng)猜到前世百里息失蹤的真相了,如今百里息既有了防備,自然不會再中他們的埋伏。

    第二日一早,高施親自來請百里息,兩隊人馬匯合一處,同巡堤壩去了,殷蕪雖有些忐忑,但若跟去反而是累贅,便留在村里等著。

    屋外陽光燦爛,厲晴和茜霜正在收拾行李,只等百里息回來便一起返回上京。

    殷蕪拿起百里息挑選的那支碧玉簪端詳,簪體由銀子打造的,頂端鑲嵌著一大一小兩塊雕成瓊花的碧玉,她指尖輕輕摩挲著碧玉花朵,許久才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繞過茜霜和厲晴所在的偏屋,去了小院的后門,后門守衛(wèi)以為她要出去,道:“外面正亂,圣女若要去外面,請容屬下去回稟黃統(tǒng)領(lǐng)安排人陪同?!?/br>
    殷蕪搖搖頭,笑道:“我知道外面正亂,不是要出去,是今日送飯菜的農(nóng)婦說她兒子發(fā)了高熱,我這正好找到了一瓶退熱的藥散,她就住在那里——”

    殷蕪說著指了指十米外的一間房子,復(fù)又道:“你身上煞氣重,我怕農(nóng)婦的孩子生病沖到了,便在這里看著就好,藥送進去我就回來,何必要麻煩黃統(tǒng)領(lǐng)?!?/br>
    殷蕪一口氣說完,在那守衛(wèi)來不及反應(yīng)時,已快步走向那間房子,也沒敲門便進了屋內(nèi)。

    “你去回稟黃統(tǒng)領(lǐng),我去那房子外面守著?!逼渲幸粋€守衛(wèi)道。

    殷蕪?fù)蝗贿M屋,也驚了屋里的幾個人。

    屋內(nèi)簡陋,并沒有什么家具,鋪著葦席的土炕上坐了兩個人勁裝男人,地上還站了個婦人,并沒有什么病了的孩童。

    兩個男人殷蕪沒見過,那婦人卻是這幾日給殷蕪送吃食的馮嫂,此時馮嫂子褪去了唯諾局促的模樣,眼神陰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