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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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梧桐和晏旖在建康城外的竹林里對面對面站著。 趙梧桐苦口婆心的地問道,我說晏旖啊,你就跟我走吧,你要什么食材我給你找什么食材,我就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你上我的船給我當廚師啊。 晏旖搖著頭,不愿意! 一般不怎么說話的人,說話都比較簡練,也會帶著點愣愣的萌勁兒,晏旖便是如此。 她本就才二十二歲,比起二十九歲的趙梧桐來說要小太多了。 晏旖的心思很簡單,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被她記在心里,心外無物,自然純凈。 所以晏旖整個人的外貌看起來非常稚嫩,白皙的臉頰清澈的眼眸,柔軟的頭發(fā)松松地系在腦頂,一身布衣掛在她挺拔的身姿上,活脫脫一個白凈的少年模樣。 口嗨流氓趙梧桐莫名的有些激動,笑嘻嘻地說道,不當廚師,給我當壓寨夫人好不好? 晏旖表情都沒有變,語調平淡地說道,不好! 趙梧桐氣得牙癢癢,這人每次都是這樣,話沒兩句,但幾個字總像是在終結話題一樣,讓人討厭。 可趙梧桐又怎么都放不下晏旖,她做的紅燒rou真的太好吃了,吃過了之后,每次跑海,都覺得嘴里能淡出鳥來,好難過的。 所以她一有機會,就想要來拐帶晏旖上她的船。 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啊。 那你要怎么樣?趙梧桐咬牙切齒地問道。 晏旖淡淡地說,不是你要比武的嗎?來吧。 來吧,來吧,趙梧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一把軟劍,直奔晏旖而去。 晏旖背著手,躲開了趙梧桐的第一波攻擊。 她腳下猶如上了風火輪,像會凌波微步一樣,在地面擦行,但卻讓趙梧桐的武器怎么都挨不著她。 趙梧桐再擊未中,氣呼呼地問道,你是不是練過功夫? 是!晏旖說著,伸掌擦過趙梧桐的手腕,卸去了她的力氣。 練過什么?趙梧桐想要打聽她的功夫,好對癥下藥。 不知道! 你! 趙梧桐真是氣到不行了,但轉頭看到晏旖如藍天般清澈的眼睛時,她突然想到,晏旖說的不知道還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呢。 難不成她是什么,深山武癡教出來的徒弟? 現(xiàn)在那些話本不都是這么寫的嗎? 那你師父是誰? 我沒有師父。 那誰教你的功夫? 我爹。 你爹是誰? 不能說。 這一通比試下來,這把薛知景耍得團團轉,然后將她賣到遼國去的海盜頭子趙梧桐,不但摸都沒摸著晏旖的衣角,還被人家打到了好幾次。 大概是肩膀一次,手腕一次,后背一次,嗯~前胸一次。 晏旖似乎謹遵著比武的規(guī)矩,所謂點到為止,還真是點到為止。 只不過,沒有人教她,不能隨便摸女孩子胸的嗎? 趙梧桐氣得臉都紅了。 每次都能被這個木頭人氣死。 第82章 神醫(yī)妙兒 汴京城西部大營。 這里已經是大成王朝朝廷實際控制區(qū)域的西側了,與大營隔著一條河相望的,便是以前的秦國公,現(xiàn)在的秦王劉勉的大軍。 視力好的軍士可以看見,劉勉的大軍營地里有不少胡服的軍士,他們便是夏國的士兵。 劉勉為了一己之利,引夏國入境,整個大成王朝的有識之士都是不滿的,不過那也沒有辦法,劉勉信奉著只要他能夠獲得最高的權柄,到時候誰都不能說他什么的念頭來行事,人不要臉則無敵啊。 秦夏的聯(lián)軍太勢如破竹了,當時幾乎攻破了整個汴京城,還是緊急調動了位于北部邊境的元錦的邊軍才勉強抵擋住,太后元含章這才能從容帶著皇帝劉彥前往建康。 直到現(xiàn)在,元錦才穩(wěn)固了和對方的界限。 元錦在大營里收到了薛知景那邊送來的一些書冊。 這些書冊是薛知景準備的輿論攻勢的一部分,需要元錦想辦法送入到秦王實際控制區(qū)域以內。 元錦安排人通過幾種方式送過去。 秦王劉勉封鎖了兩邊的界限,但是還是留了一些商業(yè)的出入口,畢竟現(xiàn)在大成王朝實際控制區(qū)域是整個國家的經濟中心,不說糧食了,就說茶葉瓷器絲織品都是必須從這邊流入。 所以一種方式是通過元家柜坊的途徑偷偷帶入到秦王控制區(qū)域,然后通過元家柜坊還留下的少量人手將其散播出去。另外一種方式是讓打探消息的軍士扮作商人帶過去,打探消息的同時順便就將這些書冊散播出去了。 元錦看了這些書冊,里面有一些斥責秦王分裂國家的劇目,也有一些大肆渲染戰(zhàn)爭慘烈的劇目,更有極為形象的彩色圖案。 別說普通的市民和農民了,就算是她這個常年征戰(zhàn)的將軍看了,也會被調動起情緒來。 這便是文字、圖畫以及故事的力量。 元錦安排完事情之后,溜達著去了營地里看看。 路過一個大帳篷,她便聽到了帳篷內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聽得她心頭一顫,差點兒就想跑。 不過她還是定住了腳步,給自己加油打氣,你大爺?shù)?,不就是個醫(yī)生嗎?我怕什么? 原來這個大帳篷是一個名為孫妙兒的醫(yī)生的駐地,那慘叫聲便是去治療的軍士的聲音。 元錦心跳加速,但仍顫著手掀開了帳篷的門簾。 帳篷里,一個腰肢纖細的布衣女子正背對著她,而正對著她的那個軍士,齜牙咧嘴地抬著腿,任那女子將他的斷腿給接上。 嗷~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元錦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說實話,這軍士的腿沒有外傷,是腿骨斷了,元錦這么一個見過戰(zhàn)場上漫山遍野鮮血的主兒不應該這么害怕,但誰讓她對這個女醫(yī)生有心理陰影呢。 孫妙兒,十八歲,宮里面孫御醫(yī)的孫女兒,元錦估計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也見過她,但著實沒怎么近距離接觸過,哪里知道她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主兒。 孫御醫(yī)一家世代行醫(yī),有一手祖?zhèn)鞯目p針功夫,曾經在太后娘娘生皇帝劉彥的時候,為她下身的撕裂傷做過縫合,用的是特制的羊腸線。他們家還會調制麻沸散,薛知景當年開展馬球比賽,有刺客要行刺太后,她救駕受傷之后,便是這孫御醫(yī)用了麻沸散與縫針功夫給她做的處理。 不過對于元錦來說,那孫御醫(yī)六十歲的年紀了自然是值得尊敬的醫(yī)生,可他的小孫女兒算嗎? 還記得一年多以前,孫妙兒作為新的軍醫(yī)來到雄州大營的時候,元錦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她見著孫妙兒,便直接就對她說道,孫小姐,我這里是邊軍營地,前方就是戰(zhàn)場,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過來干什么,多危險你不知道嗎?我要忙著打仗,難不成還要分心照顧你嗎,你趕緊回京城去吧。 孫妙兒長相極為清冷,目光里有著一種看慣生死的涼薄,我來這兒是征得了太后娘娘的同意的。 說著,孫妙兒自己從馬車上將她的醫(yī)藥箱,藥材等物一一搬了下來,她看起來纖瘦,力氣到也不小,搬東西像是不費力一般。 元錦急了,上前就按住了她的手腕,我說,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不知道你怎么征得了太后娘娘的同意的,但是我作為這里的指揮官,我不同意,你明白嗎?你趕緊走吧,現(xiàn)在就走。 元錦是真不想她在這兒,什么醫(yī)生啊,這個小丫頭才多大?她會治什么病啊,估計還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呢。 軍中也有軍醫(yī),醫(yī)術吧元錦看也就那樣,神醫(yī)誰會來軍中?他們能給處理一下皮外傷就好了,軍中還能要求多少? 不過誰都知道醫(yī)生年紀越大經驗越豐富醫(yī)術越高,所以元錦一看孫妙兒就天然不信任,更何況,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真磕著碰著了讓元錦怎么辦?趕緊趕回去得了。 不過元錦壓根兒就忘了,她自己也是女孩子,在軍中多年,她早就忘了還有性別這一茬了。 不想,孫妙兒看了看元錦按住她手腕的手,又看了元錦的臉一眼,右手一搭,拇指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元錦右臂關節(jié)附近的手三里xue位上,拇指用力,往下一壓。 也不知是她的拇指有力還是xue位太準,頓時一股劇痛襲來,元錦嗷地一聲就叫了起來。 痛痛痛!元錦哪里想到,自己不過被對方的拇指按了一個xue位竟痛成這樣,她可是自詡流血不流淚的主兒。 小將軍,你腰不太好??!孫妙兒涼涼地說道。 她痛得都彎成了蝦米狀,哪里還有一個平日里酷帥指揮官的形象了,旁邊湊熱鬧的軍士們都看著她笑了起來,元錦趕緊呵斥道,看什么看,該干嘛干嘛去! 更何況,孫妙兒涼涼的語氣,更讓她不舒服。 腰不好? 呵!我可是小將軍,十萬大軍的指揮官,怎么可能腰不好。 孫妙兒用她那涼薄的目光掃視了元錦一眼,右手從手三里xue處收回,破風而來,直接按向了元錦上腹處中心的中脘xue。 也是奇了,隔著這么厚的衣服,她竟然也能穩(wěn)穩(wěn)地按在這個特定的xue位上。 嗷~ 還是好痛!這個女人的手指是百煉鋼做的嗎? 隨著痛楚而來的是,是胃部一股難以言喻的氣體滾動著,從元錦的喉間涌出。 鵝~ 元錦難以自控地打了個嗝。 更可怕的是,她自己都聞到了,這個嗝,又酸又臭! 頓時,紅色就從元錦的脖子處升起,迅捷地染透了她的整張臉。 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打了一個這么臭的嗝~ 一股極大的羞辱感襲上心頭,元錦覺得這簡直是自己這輩子最尷尬的時刻了,她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將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醫(yī)生塞進去,然后再將自己也塞進去。 ?。。?! 對方卻像根本就沒有看見她紅透的臉,和她渾身的尷尬,語氣平淡但口齒清晰地說道,肝氣犯胃,小將軍,你肝火太旺該清清火了,這樣你的脾氣也會變好。 元錦: 雖然孫妙兒的語氣非常平淡,但是元錦就是在這平淡的語氣里面聽出了一絲嘲諷。 她本就因為剛才的打嗝,感覺到無比的尷尬與羞辱,此時被對方這樣嘲諷,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這個小丫頭! 她正準備喝斥對方的時候,孫妙兒卻一把拉過她,將其翻了個面,背對著她,然后孫妙兒的右手拇指又穩(wěn)穩(wěn)的按在了元錦的肩井xue上,進而又滑到了頸椎處的大椎xue上,揉了揉。 又是一陣痛楚襲來。 元錦整個人都要哭了,臉上本來是紅色,此時卻已經漲成了醬紫色。 少部分是疼的,大部分都是氣的。 肩頸太僵硬,頸椎有些錯位。 孫妙兒淡淡的說道,邊說著她的拇指邊按揉著,其余的手指也摸索著元錦的頸部位置。 她指腹的肌膚觸碰著元錦頸部的肌膚,帶來的是一陣陣的麻癢,但是當她摸準了位置按壓,卻是讓人酸爽的痛楚。 小將軍,我勸你平日里不要光顧著舞刀弄棒地練武,多做一點舒緩的運動,比如華佗先生的五禽戲等等,你年紀這么小,肩膀已經僵硬成這樣,不是什么好事兒。孫妙兒語氣涼薄地說著。 你管我!元錦氣呼呼的說道。 孫妙兒冷哼了一聲 古語有云,醫(yī)者父母心,我這是為你好。 父母心? 元錦又覺得孫妙兒在暗搓搓隱晦地刺兒她,她是父母,我是誰? 孫妙兒挑了挑眉,終于放開了元錦,繼續(xù)搬她的醫(yī)藥箱。 元錦又想湊上前去說讓她回去的話,結果孫妙兒一回頭,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她便頓時像被人點了定身xue一樣定定地站住,不敢上前。 真是一物降一物,叱詫風云的小將軍元錦,竟然會怕一個身形單薄的小醫(yī)生。 我~我說,你回去唄~你在這里,我還得分心照顧你。被孫妙兒剛才這么收拾了一通,元錦實在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氣勢洶洶的說話了,連語氣都變柔了。 孫妙兒看著她的眼睛,肩膀好些了吧? 什么? 元錦一怔,下意識地就去活動自己的肩膀,欸?好像舒服多了。 孫妙兒勾唇淡笑,你放心,我不需要你照顧。 就在這個時候,元錦突然覺得腹中劇痛無比。 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孫妙兒挑了挑眉看向她的腹部,剛才給你按了手三里,估計是要出恭,快去吧,別拉褲子里了。 拉褲子里? 元錦氣得想跟她理論,卻不想腹中咕嚕嚕的感覺更甚,直腸處一陣陣地刺激,像是要噴涌而出了。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撒腿兒就往茅房跑去。 哪里還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孫妙兒看著她跑開的樣子,勾唇淡淡地笑了笑。 就這樣,孫妙兒就進駐在了軍中。 軍中大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這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醫(yī)生的事情不到一個時辰就傳遍了整個軍營。 所有的軍士都搶著來看她,她的帳篷很快就被人支了起來,要看病的軍士從門口都快排到了軍營大門口去了。 不過也不知道孫妙兒是如何看病的,她在望聞問切的望字訣似乎用得特別神,大部分時候她只需要掃對方一眼,便能準確地說出對方的疾病來。 其實有不少人哪里是真的來看病的,根本就是為了來看姑娘的,結果孫妙兒竟然給他診斷道,你有早泄吧? 頓時,后面排隊的軍士少了一半。 天啦,這個醫(yī)生怎么百無禁忌,掃一眼就把你最隱秘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還讓不讓人活了。 最后還是元錦定下了規(guī)矩,不準隨意去驚擾孫醫(yī)生,除非你真的生病了。 之后,孫妙兒便穩(wěn)穩(wěn)地定在了元錦的軍中。 慢慢的,元錦發(fā)現(xiàn),這孫妙兒還真有點本事,不說平日里的小病小傷,就說缺胳膊斷腿兒這樣的傷勢,她也能治,還有那奇妙的縫針術,從此之后竟沒有一個軍士因為癰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