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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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乖~ 薛知景的嗓音甚至帶著撩撥人的癢意,讓蕭烈歌在反復地回想當中,徹底失眠了。 不過這個親吻的效果真的非常好,第二天薛知景明顯發(fā)現(xiàn)了蕭烈歌對她更為不同了。 蕭烈歌有些笨拙地照顧著她,這種照顧是介于照顧寵物和照看奴隸之間的某一種,估計她也就只有這兩種照顧的經驗。 除此之外,她還會經常傲嬌地要向薛知景展示自己某些了不得的技能,比如向她親自展示怎么解剖一頭羊啊,薛知景內心里真的不想看,但為了逃跑成功,還是要假笑著觀看完畢,順便鼓掌三聲表示你好棒。 而薛知景終于尋著機會讓蕭烈歌教她騎馬,而且指定要最烈的那匹。 這樣的馬才跑得最快嘛。 第26章 偷心的賊 當薛知景表示自己想騎那匹野性難馴的烈馬時,蕭烈歌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她很清楚,這樣的馬到底有多難搞。 草原上最富技能的馴馬師有的時候也會被這樣的烈馬摔下背來,偶爾也有被馬所踢的,受傷的不在少數(shù)。 一般都是最強健的勇士為了證明自我實力的時候,才會想要挑戰(zhàn)。 而薛知景呢,細胳膊細腿兒看來跟春天的嫩草一樣,一碰就會碎。 蕭烈歌忙不迭地說,這匹馬太烈了,你騎不了。 她倒是一點都沒有想到,薛知景要的就是最烈的馬,經過昨晚的主動送吻,她覺得,薛知景已經是她獨有的小奴隸了,而且離不開她的那種。她因此真的擔憂薛知景的安全。 薛知景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她知道這樣的馬野性難馴,極為危險,可是能騎上這匹馬,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況且她不是騎馬小白,在大成的馬球場上,她怎么說也能排上個名號,御馬技術不算差。 風險和成功的幾率是五五開,這就夠了。 不行不行~蕭烈歌還是擺著頭表示不同意。 薛知景不得不加碼,上前去攬住了蕭烈歌的胳膊,半個身子都靠到了對方的身上,嗓音軟軟地說道,那你先幫我馴服一下它好不好?然后再教我,我可想學了,真的,教我嘛~ 在情愛上毫無經驗的蕭烈歌哪里受得了薛知景這樣的刺激,頓時滿臉通紅,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那我去馴服一下它,如果實在不行,我們換一匹馬學吧,有煽馬很溫順的,跑得也快,我保證。 那你馴服一下吧,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厲害!薛知景自動忽略了后面半句,繼續(xù)鼓動她,希望她能滿足自己的期待。 這匹烈馬其實之前被人馴服過,勉勉強強套上了韁繩和馬鞍,不過絕不讓人乘騎。 從人家馬的角度來看,就這一幫可惡的人類,非得要馴化人家,當做自己的坐騎,無可奈何的王者之馬只能保留它最后的倔強,務必要一個最強大的人才能坐它。 當草原小狼崽蕭烈歌翻身騎上這匹王者之馬時,馬匹便迅速地甩動起來,前蹄高高舉起,旋轉著,試圖將蕭烈歌甩下身去。 而蕭烈歌則緊緊地夾著馬腹,手穩(wěn)穩(wěn)地抓著韁繩,跟身下的馬匹進行著氣勢上的拉鋸戰(zhàn)。 人和動物之間,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交流的,比如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在溝通上與對方感情交流,很多的騎兵都和他們的馬匹有一種近共生的關系,便是如此。 薛知景和蕭烈歌的眾多侍從都站在一旁,看著蕭烈歌馴馬。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蕭烈歌看上去還有模有樣的,一身火紅騎馬服,像是一團烈火架在那匹黑色的駿馬身上,她紅色的發(fā)帶甚至會隨著那匹馬的甩動而隨風而動。 她的面目緊繃著,目光卻難得地銳利起來,帶著一股子一往無前的勁頭,小狼崽的氣勢徹底散發(fā)了出來。 薛知景點著頭,若不是對方是異國公主,跟自己此時是敵對方向,倒是一個比元錦還讓人喜歡的小朋友。 沒錯,這個時候薛知景最多只能當對方是朋友。 至于愛情,呵呵! 可憐的蕭烈歌。 經過膠著地馴服了之后,那匹烈馬終于安靜了下來,鼻子噴著氣,似乎很是不爽,但估計也有些精疲力竭了。 蕭烈歌則伏在它的身上摸著它,像是在跟它對話。 下了馬,滿頭大汗,面色紅潤的蕭烈歌走了過來,跟薛知景說,它勉勉強強算乖了,一會兒我?guī)泸T它,但是我不知道它認不認可你,若是不行,我們就趕緊換。 說著,蕭烈歌還加了些話,其實還有很多好玩的事情,不是只有騎烈馬才有趣的,我可以帶你去打獵呀。 此時的蕭烈歌還不太知道如何表達,只知道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給薛知景,像是小朋友將自己書包里面喜歡的彩虹糖拿出來一樣,結果對方卻非要喝二鍋頭。 蕭烈歌真的是,毫無辦法。 不過薛知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馬術,這匹烈馬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騎的,別看它已經被小狼崽給折騰累了,但薛知景上去之后,它又開始甩動了起來。 這種甩動就像是現(xiàn)代的一種甩動牛的游樂設施,人們伏在牛背上,牛身下有個旋轉彈動的裝置,將人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彈下,一般人都堅持不了多久。 薛知景被摔下來的時候她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然后滾動開來。 蕭烈歌竟一直注意著她,直接奔了過來,她的侍從則趕緊將那匹馬給拉開。 你沒事吧? 蕭烈歌將薛知景抱在懷里,滿臉都是擔憂地詢問著。 薛知景只覺得渾身都疼,但她抽著氣緩了緩,才感覺到這些疼大概都是些軟組織損傷之類的,沒有傷筋動骨,便對著蕭烈歌笑了笑,馴馬嘛,哪兒有不摔的,是不是,我休息一下,再試一試。 折騰了一天,大概就是增加了自己和那匹烈馬的熟悉度罷了,至于說讓對方乖巧聽話,馱著它狂奔百里,估計還達不到。 到了晚上,累了一天的薛知景幾乎一秒入睡,但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有人從背后抱住了她,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唔~有些憋得慌。 第二天薛知景渾身肌rou有些疼,蕭烈歌不讓她今天馴馬了,要帶她去看打獵,薛知景也覺得需要休息一下,突然想到什么,便跟蕭烈歌說,可否今天帶她去榷場逛逛。 蕭烈歌以為她想看熱鬧,便答應了下來。 遼國的榷場設立在涿州,跑馬一個時辰便到了。 涿州離邊境線又近了一步,薛知景看著南邊的方向,覺得若是此時能騎著昨天還未馴服的那匹烈馬,肯定能快人一步地跑過國境線。 榷場占了半個城,相當于是一個在官府監(jiān)管下的大型交易中心。 大成向遼國輸入來自南洋的香藥、犀、象和蘇木,來自本國的茶葉、銅、錫、銅錢、姜、礬、麻布等。而遼國則向大成售賣羊、馬、鹽、鑌鐵刀等等物品。 對于遼國來說,茶葉最必須,常常供不應求,普通的茶葉都能炒上高價。而對于大成來說,羊、馬的需求也很大,就是汴京城每年都要消耗幾萬只羊。 兩國因此在榷場上各自限制著。 遼國禁止將良馬、毛氈、銀、皮裘、書籍等出口大成,而大成則禁止硫磺、焰硝、盧甘石、竹牛角、箭桿、水銀、丹漆等高科技軍事產品出口遼國。 榷場的官吏以為蕭烈歌是來視察的,小心翼翼地陪著,卻不知道她滿心滿眼都在薛知景身上,問她這個喜不喜歡,那個要不要。 薛知景敷衍著蕭烈歌的問話,對方問她什么,她都說挺喜歡的。其實都是些從南洋進口的物件或者大成產的物品,薛知景在皇宮里使用的比這些的質量更高,她自然不會放更多的心思在這些東西上面。 她更關心這邊榷場的貿易種類,收稅情況,交易量等等。 從這個角度上看,她還真是個小jian細。 榷場官吏雖不認識她是誰,但見著蕭烈歌都不管她,只好認認真真地回答著薛知景的各種問題。 走出榷場,在涿州的大街上行走的時候,薛知景的腦中還在過著剛才收到的各種信息。 其實,榷場的貿易雖然看起來豐富,但算起來根本無法滿足這么大兩個國家的進出口需求的,所以這邊的走私貿易一定非常繁盛。 而這部分走私貿易肯定是沒有收稅的。 突然,薛知景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人的身影。 是元錦。 元錦穿著普通漢人的服裝,打扮得非常樸素,她長相端正但并不突出,所以在大街上并不顯眼。她這樣的模樣,其實比薛知景更適合在敵國打探情報。 薛知景和元錦目光交匯,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薛知景的內心有些激動,元錦竟然找來了,按她對元錦的了解,她一定會跟著自己找到機會救自己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猜測元錦可能已經跟到了營地。 于是她又干壞事了,極度不道義地再次主動吻了蕭烈歌。 沒有想到這次蕭烈歌不滿足于她親一下,反而攬住她的后腦勺,有些貪戀地廝磨了一會兒。不過蕭烈歌哪兒有什么吻技,就是笨拙地在嘴唇上蹭來蹭去罷了。 終于等到蕭烈歌睡熟了,薛知景終于才輕手輕腳地爬了起來。 如她所想,蕭烈歌信任她了,便不會輕易從睡夢中驚醒。 想到這里,薛知景略微有了一點點愧疚,哎~ 摸出了帳篷,元錦果然出現(xiàn)了,還一把攬住她將她拉到某個陰暗處。 小景,你沒事兒吧,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薛知景卻按下了她的手,你聽我說,現(xiàn)在我告訴你一些情報,你立刻著人送回京城告訴皇后娘娘,而我要留在這里。 第27章 展翅高飛 薛知景考慮了一下,她之前想逃走,主要是想回去報信,現(xiàn)在有了元錦可以回去報信,她便不需要這么著急了。 現(xiàn)在軍情這么緊急,這里需要一個人打探消息,而她是最適合的人選。 至于其它,她反倒并沒有考慮太多。 于是薛知景詳細向元錦敘述了她得到的信息,甚至將遼國和夏國準備從哪里起兵,哪里進攻,人數(shù)多少都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她。 元錦的眉擰著,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就回去,先手刃了雄州的指揮官陸城,然后再著人快馬加鞭地告訴皇后娘娘這件事情。 小景,你一定要萬事小心,若有不妥,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元錦和薛知景一樣,此時雖然擔心好友的安全,但心中更注重家國大事。兩人又匆匆商議了在雄州城留下聯(lián)絡人手和地點,若是薛知景需要,就回雄州那個地方找她。 等元錦離開,薛知景也悄悄地回了帳篷。 剩下的時間里,薛知景每天都堅持要去馴服那匹烈馬,雷打不動。她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就需要用上這匹馬,必須自己先將它拿下,心里才踏實。 每一次見她馴馬,蕭烈歌的臉都皺成一團,清澈的眼睛里全是少年般的單純擔憂。 薛知景的身上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蕭烈歌強拉著她給她揉活血化瘀的藥物,那藥物聞著像是從南方地區(qū)過來的,這在遼國應該算是高檔藥品了。 不過每次都要被扒得就剩個內衣,薛知景還莫名有些尷尬。 若是沒有她主動撩撥人家的那個事兒吧,她到不至于這樣,畢竟在宮里的時候,天天被小翠幫忙穿衣服都習慣了。 現(xiàn)在每天見著對方擰著眉毛,一臉認真地給她抹那刺鼻的藥油,她就有一種自己做了極度不道義的事情的愧疚感。 其實,這孩子還挺可愛的嘛~ 嗷~ 蕭烈歌的手勁有點大,揉在薛知景的胳膊上,讓她一瞬間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這個死小孩真的不是在蓄意報復嗎? 忍著點~蕭烈歌說完,嘴唇就緊緊地抿在了一起,看著薛知景吃痛的模樣她好像有點難受,但是她從小摔打之后被揉藥油都是要這么使勁的啊,不使勁就沒有用了。 不過薛知景倒是挺能忍的,不過一開始嚎了兩嗓子,到了后來,除了冷汗涔涔與不時地悶哼之外,竟是少于發(fā)出聲音,默默地忍著疼。 蕭烈歌又想起她一開始之所以被薛知景吸引,就是因為薛知景的眼睛里有這么一股子不服輸?shù)膭艃?,她相信就算是摔得粉身碎骨,薛知景仍然會挺著殘軀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果然是她的小奴隸,蕭烈歌在擔心之余,還是很驕傲的。 只是心里總是隱隱的有些不安。 看著逐漸馴服那匹烈馬的薛知景,蕭烈歌恍惚覺得她不是自己的寵物或者奴隸,她是天邊的雄鷹,遲早會展翅高飛,遠遠地離開自己。 她搖了搖頭,試圖將自己這個古怪而讓人難受的想法逐出腦海。 終于,薛知景算是勉強馴服了那匹馬,甚至還能跟它做點簡單的溝通,別的不行,薛知景估計,騎著它跑是沒什么大問題了。 心情很好,薛知景笑著問蕭烈歌,你說,我給它起個什么名字好? 看著薛知景的笑容,蕭烈歌的心都化了,一臉寵溺地說,你喜歡叫它就叫它什么。 叫黑鷹好不好?薛知景摸著它的鬃毛笑著說道。 蕭烈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臉色頓時就僵了下去,黑鷹?這是在預示著什么嗎?還是自己直覺所想的那樣,她遲早要向著蒼天飛去嗎? 過了許久,蕭烈歌的臉色才恢復了柔和,你喜歡就好。 蕭烈歌送了薛知景一根馬鞭和一把匕首。 這是我常用的馬鞭,我喜歡紅色,所以手柄都包的紅繩。蕭烈歌就是有點想把自己的東西送給薛知景,而馬鞭是她最喜歡的,也是她平日里握在手里最多的物件。 這個物件送到薛知景的手里,那寓意就像是她把自己送給薛知景了一樣。 薛知景不清楚她這個隱秘的想法,但知道這是對方常用的物品,心知是帶著情意的禮物,便真誠地道了個謝。 這把匕首是新送過來的,我們遼國上京城最厲害的鐵匠師傅做的,鋒利無比。我讓人在上面刻了一個烈字,送給你。 薛知景將那匕首從刀鞘從抽了出來,刀刃纖薄鋒利,刀面光可鑒人。 刀面上刻著一個楷體的烈字,看起來還挺帶勁的。 可是我都好像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送給你。薛知景有些尷尬,作為禮貌她覺得應該有回禮的。 蕭烈歌看著她,笑了笑,伸手撩起她的一縷秀發(fā),我可以要一縷你的頭發(fā)嗎? 薛知景沒有什么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的想法,只是略微有一點覺得怪,畢竟頭發(fā)這種東西太私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