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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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薛知景的表情實在是太過真誠了,簡直說得她自己都信了。 萬分感謝現(xiàn)代社會那些豐富多彩的段子和電視劇橋段,讓她分分鐘都能編出一個能哄騙草原無知少女的故事來。 其實蕭烈歌已經(jīng)信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對方是女孩子的時候,莫名的就有了一種自己誤會捉弄了對方的感覺,好像還有一點點的愧疚。更別提對方說出這樣的一個故事來,更是在她單純的心靈里落下了震顫。 但她從小地位尊崇,是皇后生的女兒,以前父親當(dāng)皇帝,現(xiàn)在哥哥當(dāng)皇帝,都任她放肆地做自己,從來沒有給誰道歉過,當(dāng)然也沒有人敢編故事哄騙她。 所以她雖然心里想著自己有失誤,但嘴上卻仍然說著,那也不能證明你不是jian細,況且你還傷了我,你還是我的奴隸。 不過就算如此,薛知景還是發(fā)現(xiàn)了蕭烈歌對她有些不同了。 熊熊的烈火上烤著一只羊,蕭烈歌鐵塔一樣的侍從像個200斤的大廚,仔仔細細地在給那烤全羊灑香料,香味兒遠遠地飄了過來,讓人不自覺地流了口水。 蕭烈歌拉著薛知景席地而坐,面前是一個小餐桌,蕭烈歌招呼人再送了一個陶瓷的碗來,然后她從她的羊皮酒囊里面給兩人一人倒了一碗的酒。 喝吧,馬奶酒。 薛知景端起碗來,聞了一下,度數(shù)不是很高。 她對著身邊的蕭烈歌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蕭烈歌系在頭上的紅色發(fā)帶落到了她的臉上,被蕭烈歌一手扒拉開,然后她臉上的那股別扭的勁兒就落入了薛知景的眼里。 薛知景慢慢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對方是契丹貴族,還動不動就愛說奴隸奴隸的,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有著孩子般單純內(nèi)心的少女,性格還是可愛的。 這樣的話,或許自己逃離的計劃,還是可以實現(xiàn)。 第23章 洗腳奴隸 烤好的羊rou被切了一塊裝到盤子里送了過來。 蕭烈歌對著薛知景攤開了手,我的刀,給我~ 薛知景看了看她,很想裝個傻,沒有想到蕭烈歌呵呵一聲,說道,別告訴我你丟了,我這么金貴的一把匕首,你肯定好好藏著呢,拿出來吧,不然我自己來拿。 薛知景這才從懷里將其取了出來,她用自己的一塊衣服下擺包著呢,沒有武器的人好不容易拿到一個武器,真不想拿出來。 蕭烈歌拿了過來,將其取出,切下一片羊rou,用刀插著遞給薛知景,你要是表現(xiàn)好,我回頭賞你一把匕首,不過這把不行。 她揮了揮手里沾了油的匕首,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他都去世了,我當(dāng)個遺物呢。 原來是遺物,薛知景頓時神色一動,道了個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蕭烈歌倒是對她的道歉沒有什么反應(yīng),吃啊~她揚了揚下巴,指向了那刀鋒插著的那一塊羊rou。 薛知景伸手將其取了下來,一邊看了看蕭烈歌,一邊將其放到了嘴里。味道不錯哦,油脂豐富,美拉德反應(yīng)呈現(xiàn)的味覺享受極其舒適。 在汴京城的時候薛知景常吃羊rou,因為這個時代豬rou還不太流行,但大成王朝的人喜歡煮羊rou,味道是不一樣的。 估計見薛知景嘗得挺好,蕭烈歌有一種養(yǎng)寵物的類似感覺,那種投食之后的精神滿足。她又去切了一塊,說道,我手里的羊,那都是草原上最肥美的。吃著烤羊rou,喝著馬奶酒,這是貴族的享受。 薛知景心里暗想著,這人要求真低。 對方卻驕傲地說道,我跟你說,一般的奴隸可享受不了我的烤羊rou和馬奶酒,你就感恩戴德吧。 這奴隸的事兒還沒完了嗎? 蕭烈歌說奴隸要隨時在她的身邊伺候她,給她安排在她的帳篷里睡,還讓她的兩個女奴照顧薛知景換了身他們的衣服。 蕭烈歌睡她那個膝蓋那么高的矮床,而薛知景作為奴隸,要睡在矮床側(cè)面地板上的毛氈毯上。 睡覺前,兩個女奴給抬了一個裝了熱水的洗腳桶進來,她們本來想蹲下來的時候,蕭烈歌招呼她們出去,對著薛知景招了招手。 來,小奴隸,給我洗腳。 薛知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道,沒事的,寄人籬下寄人籬下。 她走了過去,蹲在了洗腳桶的面前,還對著蕭烈歌笑了笑,把腳給我。 薛知景此時笑起來,眉目柔和,墨黑的瞳仁清澈明亮,看起來既青春又燦爛。 蕭烈歌又呆了,她覺得自己像是落入到了春季草原上繁茂生長的花叢當(dāng)中,輕柔的陽光灑在她的額頭上,疾風(fēng)刮過她的面頰,帶來一陣又一陣溫暖的氣息。 嗯?腳。薛知景催促了一下這個突然發(fā)愣的人。 蕭烈歌下意識就躲開了對方的目光,腳一抬,就連著靴子伸到了薛知景的面前。 薛知景輕輕地給她取下鹿皮靴子,解開她白色襪子的帶子,將其取了下來。 蕭烈歌的腳白白嫩嫩的,還有些小,跟她的身高比起來有些不配。薛知景給她把腳放到盆子里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在給小朋友洗腳的感覺,雖然她前世沒有養(yǎng)過孩子。 突然就抿嘴一笑。 你笑什么?蕭烈歌竟一直在觀察著她,發(fā)現(xiàn)她笑了起來,便古怪地問道。 薛知景的手放在盆里,指腹按在蕭烈歌的腳上,肌膚接觸著,她還沿著對方腳趾的紋路在按著。 她抬頭看向蕭烈歌,手卻沒停,沒有,就是覺得你的腳挺白的。 可不敢說她的腳小,誰知道這孩子會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自卑,畢竟她一看就是那種很自恃武力的少年,惹毛了她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索性自己一把年紀,哄哄她得了,不就是洗個腳嘛,照顧照顧孩子吧。 只是,說著的時候,手卻按到了蕭烈歌的腳底。 別~癢~蕭烈歌的腳趕緊躲開薛知景的手。 她的兩個洗腳女奴都知道她的腳底怕癢,每次給她洗腳從來不敢碰到腳底,不過薛知景不知道啊。 薛知景的表情頓時詫異了起來,手抬起來不知道要做什么。 蕭烈歌感覺有些怪怪的,突然就不想讓對方給自己洗腳了,趕緊將腳抬了起來,對她說道,不洗了不洗了,你叫人進來將水端走。 薛知景不太理解蕭烈歌為什么突然情緒變化了,只是應(yīng)該沒有到惹毛她的地步。 沒事,我端出去得了。 這么一個腳盆子薛知景還是可以端得動的,她出去之后,門外守著的兩個女奴便將水盆端走了。 薛知景立刻四處地看了一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大家都回到營地里來了,估計蕭烈歌還特地囑咐了,周圍有不少的人,甚至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她。 帳篷內(nèi)傳來蕭烈歌的聲音,小奴隸,回來~ 走了進去,蕭烈歌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睡覺~ 蕭烈歌睡覺很安靜,薛知景身下的毛氈也很舒適,但她就是睡不著,心里壓力很大。 她其實有些不理解蕭烈歌,為什么能這么強勢地讓自己給她做奴隸呢?這個文化她實在無法茍同。 或許是因為她穿越過來的大成王朝經(jīng)濟文化比較發(fā)達的緣故,人們雖然經(jīng)濟社會地位不同,但是在戶籍上是平等的,沒有奴隸,在大戶人家做事的屬于雇傭。所以,薛知景在文化上,是認同大成王朝的,因此她也認同自己屬于大成王朝。 自然,遼國便是異國。 而這個異國,還處于奴隸社會,根據(jù)薛知景出發(fā)之前的了解,契丹貴族都擁有相當(dāng)比例的奴隸,奴隸的地位跟他們所擁有的牲畜無異。 難道,擁有奴隸的人,就可以任意地將他人變成自己的奴隸嗎? 不行,還是得盡快想辦法逃走。雖然因為蕭烈歌是個看上去單純的少女,減弱了不少薛知景的擔(dān)憂,但理智分析起來,在這里待得越久自己還是越有危險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蕭烈歌擔(dān)心薛知景逃走,幾乎上哪兒都帶著她,讓薛知景根本就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薛知景和蕭烈歌一起騎著馬去了另外一個營地參加聚會。 這次聚會有很多人,都身著胡服,看面貌,應(yīng)該都是契丹人。 蕭烈歌一身紅衣如火,一到現(xiàn)場便是全場的中心。 不過那些人都是男子,除了蕭烈歌之外,在場的女子幾乎都是奴隸,主要負責(zé)倒酒伺候吃烤羊rou之類的。 聚會到酣處,眾人又是比賽射箭,又是比賽騎馬,還有比賽摔跤的。 蕭烈歌只去比了射箭,讓薛知景給她抱著箭筒。 她的箭術(shù)很好,手臂穩(wěn),目光銳利,箭箭直中靶心,一看就是有多年的功力。自然她獲得了全場的掌聲,有男子趁勢上前來攬她的肩膀夸她,被她蹙眉抬肩給懟開了。 草原的低度酒,喝多了也會醉。 薛知景甚至見著隔著篝火處有個男子正攬著給他倒酒的女奴在上下其手,簡直放肆到了極點,可她也只能蹙著眉頭移開了眼睛,著實有些煩這個地方。 走,陪我出恭去。 蕭烈歌說著便起了身,薛知景也跟著起來。 在一個草叢后面解決了問題之后,蕭烈歌整理了衣服走出來,卻見著一個喝多了敞開胸膛的男子過來。 薛知景打量了對方一下,身形跟蕭烈歌的侍從似的,像個200斤的廚師,頭發(fā)亂糟糟的,估計他自己還覺得這樣很酷,敞著的肚子可以看見里面豐厚的脂肪。 有事兒嗎?蕭烈歌問他。 對方又靠近了兩步,笑著對蕭烈歌說,烈火公主,我上次送給你的馬鞭,你喜歡嗎? 公主? 薛知景猛地將目光聚焦在了蕭烈歌的身上。 只見蕭烈歌很敷衍地對著200斤的廚師說道,還行吧,不過我用不慣,送給我大侄子了。 對方似乎根本聽不出來蕭烈歌嘴里的敷衍,借著酒勁竟一把抓住了蕭烈歌的手,烈火公主,嫁給我吧,我知道你想打雄州城,我可以幫你打。 蕭烈歌滿臉都是糾結(jié),那是她拽不出來她的手給鬧的。 最后,她一個膝蓋給頂?shù)搅藢Ψ降摹酢酰瑢Ψ洁坏囊宦晳K叫了起來。 氣呼呼的,蕭烈歌對薛知景扔來一句,小奴隸,走~ 蕭烈歌帶著薛知景,招呼侍從們呼啦啦地回自己的營地,然后下馬在河里洗了半天的手。 薛知景在旁邊看她那一股強迫癥犯了的模樣,覺得好笑,調(diào)侃了一句,追求者??? 蕭烈歌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是一群見著腥味兒就來的鬣狗罷了,一個個都想娶我這個草原上最尊貴的女人。 ??? 你是公主嗎?薛知景試探著問道。 蕭烈歌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向薛知景,仰著下巴,帶著些驕傲地說道,小奴隸,忘了給你介紹你的主人了。我,蕭烈歌,大遼王朝嫡公主,皇帝陛下一母同胞的親meimei。 看著薛知景略有些驚訝的臉,蕭烈歌突然覺得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 能跟著我,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第24章 一觸即發(fā) 薛知景發(fā)現(xiàn)這位烈火公主蕭烈歌的社交活動還挺滿的,第二天日頭高升的時候又要去參加活動了。 不過這次他們跑馬跑了挺久的時間,到了一片草原上。 像是要去野炊,他們身后有奴隸趕著羊,駕著帶著工具的車輛。 這片草原應(yīng)該也快接近內(nèi)蒙古高原地區(qū)了,風(fēng)景看上去有了一種天高云闊,草木如毯的感覺。這樣的開闊之地確實就應(yīng)該跑馬,一路奔馳到天的盡頭。 遠遠的,便見著一群人騎著馬向他們奔來,地面震動著,隨之而來的是轟隆隆的馬蹄聲,天邊的一片都被他們的馬蹄掀起的塵埃所遮蔽。 今天蕭烈歌讓薛知景自己乘了一匹馬,不過這匹馬是一匹稚嫩的母馬,還比蕭烈歌的馬矮了不少,一看就跑不快。 蕭烈歌怕薛知景逃走,賊著呢。 沒辦法,還得跟在她的身邊當(dāng)籠中之鳥陪她這個公主。 對方看起來人還不少,而蕭烈歌這邊也不過跟著十幾個侍從,雖然一個個都鐵塔一般,走出去都像個200斤的廚師,但從人數(shù)上來看還是對方有壓迫感。 看服飾,對方好像不是契丹人。 不過薛知景見的胡人不多,從膚色和臉型她能夠判斷出東亞地區(qū)的游牧民族,比如是契丹人,又或者是來自中東的民族,比如高眉深目膚色略黑的阿拉伯人,又或者是白皙的歐洲人。 但是落實到具體的民族,就不太清楚了。 兩邊好像都在用漢語交流,感覺漢語是這個時代的國際通用語言。 他們不像是有多熟悉,倒像是某種互相合作的對手,既友好又互相防備著。 說著話,奴隸們便將烤架架了起來,然后宰羊燒烤。 一個篝火營地迅速搭建了起來。 不過慢慢的,薛知景好像聽到了一些跟大成有關(guān)的話,在她的刻意傾聽和分辨之下,她發(fā)現(xiàn),對方這一群人領(lǐng)頭的好像是來自另外一個國家的王爺。 那個國家位于黃河中上游的一個貧瘠地帶,名為夏國,全民皆兵。 百年前,夏國突破重重危機在夾縫中建立的時候,甚至意圖攻入大成,不過那個時候大成財政充裕,很容易就招募了幾十萬邊軍抵御在西北方向,夏國全民皆兵也才幾十萬而已,后來又是互相貿(mào)易,這才維持了多年的平衡。 夏國王爺和蕭烈歌在喝著酒吃著烤羊rou,侍從們則比賽射箭、摔跤,讓這個篝火宴會的熱度一波高過一波。 慢慢的,兩人討論的話題就開始深入了,進入他們這次會面的主題攻打大成上面。兩人甚至開始商量具體細節(jié),比如兩國各出多少兵馬,各自從什么路線出發(fā),占據(jù)了什么區(qū)域歸誰所有。 薛知景的眉心都緊了,這個消息是來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她必須要盡快將這個消息傳遞回去,要讓皇后娘娘做好備戰(zhàn)的準備。 大成王朝經(jīng)濟文化發(fā)達,常年維持著百萬的兵力,不過大部分都布置在汴京城守衛(wèi)核心,以及在邊境防范遼國和夏國。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國境內(nèi)其它的大小城市的兵力幾乎等同于無,也就能防防盜賊罷了,遇到國內(nèi)教匪橫行,還得要京城的禁軍出馬才能平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