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還未開始,談何結(jié)束。(林悠x耶律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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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離開薊州城的那一刻,耶律昇才憶起自己還未知曉她的名。 近半年的時間里,自己對她的稱呼從夫人到jiejie,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許是從一開始便知道這段關系是見不得光的,她從未升起過詢問“雇主”姓名的想法。 同樣,耶律昇道不清自己對她的感情。 近半年的相處就像一場美夢,夢終究有要醒的時候,jiejie繼續(xù)留在薊州,而她尋不到阿娘的消息,選擇南下遠赴臨安,兩人天各一方,從此不會再有聯(lián)系。 本該如此。 “阿昇?” 當她聽到那聲熟悉的呼喊,不來自身旁的大周公主,而是來自她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時,她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她一眼就鎖定了人群中那個憔悴的女子,瘦了,可美貌依舊,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她不是只身來到臨安。 她當阿娘了,而她懷里的那個孩子…… 是自己的。 耶律昇敢篤定那就是自己的孩子,除了震驚外,更多是意料之中,正處壯年的坤澤女子和精力旺盛的乾元做了幾十次,每次都成結(jié)射入宮房,要沒發(fā)生些什么才奇怪吧?是以,她更多想的是:什么時候有的?為何jiejie不告訴自己?jiejie是如何輾轉(zhuǎn)來到臨安的?她的疑問實在太多,以至她完全忽略了身旁女子的感受。 “你給我解釋一下是怎么回事!” 聲音抖得厲害,干癟又尖利,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青綠色的背影,耶律昇忙伸手去抓,未抓到,想追上去,可腳底似灌了鉛般有千斤重。 “林……!” 喉嚨也發(fā)不出一絲聲響,無法做出挽留,她眼睜睜地看著瘦小的林悠抱著四歲大的孩子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是啊,她能說些什么呢?辯解不是林悠所想的那樣,一切都是誤會?還是承認這一切正如林悠所想,她耶律昇在外頭有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孩子么? 她再度回頭,看到人群中飽含風霜的女子。她想,眼下更需要自己的或許是這位不愿萬里來到臨安的故人,不是林悠。 時朝暮,jiejie的姓名,在心底默念幾遍,耶律昇將其牢記。 她找了一家客棧將二人安置下,見時朝暮衣衫襤褸,雖還算整潔,衣擺卻發(fā)白,心里盤算著過幾日要送幾件合身的新衣過來。 眼下她不是從前那個身無分文,只能靠人憐憫為生的孩子了。 兩年未見,當年親密無間的兩人皆有些拘謹,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你這兩年……” 耶律昇張口,又不敢細問,生怕戳到時朝暮的痛處。 時朝暮畢竟是年長者,相較之下坦蕩得多,直接說了。 “簡而言之,老爺覺得這孩子讓他丟盡了臉面,忍了半年最終休了我,將我趕出家門,娘家人也覺得我有失婦道,不愿接我回去。我一時無依無靠,想起你走前說要去臨安,便一路顛簸至此,不想才叁日就碰到了你……” “嗯……這孩子何時發(fā)現(xiàn)有的?” “你離開的前一日……”這倒能解釋那日欲語還休,相顧無言,“老爺身子一直不好,我與他多年無所出,本想求他待孩子降生后認下,他也生出了想法,可這孩子的長相……” 五官倒是與大周人無異,然而那雙翡翠色的眼,只要不是個眼瞎的都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大周人的種…… 耶律昇留意到時朝暮懷中的孩子一直用那雙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眸子望向這邊,她們重逢不過一個時辰,即便承認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她依舊沒有實感。 擔憂時朝暮累著,耶律昇主動將懷中的孩子抱過,不自覺比較起她與林恰然。 果然,一歲多的孩子要輕得多。 “這孩子叫李源,是個女孩,現(xiàn)在約莫十六個月了?!?/br> “李源?” “是,隨你姓,源頭的源,為的是告訴這孩子她的生母是你?!?/br> 懷里的小阿源還未搞清現(xiàn)狀,怔愣地睨著耶律昇的眼,隨即又像看到什么珠寶似的伸手去抓,露出幾顆剛長出來的乳牙咯咯笑個不停。 “啊……哇……” 耶律昇半瞇著眼,任李源胡鬧,小孩子柔軟的指甲劃過她的嘴、高挺的鼻,最后停過額角,她一個激靈,用指腹去碰那塊淺色的疤痕。 “你的臉……”時朝暮也看到了,她清楚記得耶律昇離開時臉上還沒有這一寸長的傷痕,“何時弄到的?是你的新主子做的?” 她想起那個站在耶律昇身側(cè)、身著青綠色百褶裙、質(zhì)問完后怒氣沖沖跑開的嬌小臨安女子,盛氣凌人,不是被嬌生慣養(yǎng)大的可沒這樣的氣性。 是坤澤?不好說。江南比不得北地,途中她接受了幾個女子的幫助,起初以為對方是坤澤,豈料都是乾元。 “無礙,一點小傷罷了?!?/br> “小傷?” 時朝暮反問,升起莫名的怒氣,耶律昇還在府里時,她不舍得使喚她干任何重活,被服侍時也只敢抓撓她白皙的后背,抑或是別的看不著的處,哪曾如此粗魯,毀了她的相! “是方才與你站在一塊的女子做的?都說江南女子溫柔似水,她怎的如此不知禮數(shù),宛若潑婦一般?” “林悠她不是……潑婦,”耶律昇下意識反駁,“她幼時生過一場大病,落下些病根,性子比常人更急躁些罷了。” “林悠?那個女子姓林……” 時朝暮喃喃重復著這個耳熟的名字,想起初到臨安城外時聽到的傳言。 “她就是那個行事荒誕的大公主林悠?我聽聞她好乾風,你、你怎愿屈身于乾元女子?是不是她逼你的?” “不是,我是自愿的。” 或許起初是有那么點逼迫的意思在里頭,可耶律昇一想到林悠護著腿心、干嚎著命令她不許透露秘密的場景,英氣的眉眼處不由展現(xiàn)出柔情與笑意。 眼神可說不了謊。 察覺到耶律昇的變化,時朝暮身子一軟癱坐在地,好似這一年多來支撐她的信念崩塌了。 “我身上還有一些銀錢,我一直以為我還來得及……李昇,我們之間當真結(jié)束了么?” 未曾開始,談何結(jié)束?她們間的關系或許摻有些許真情,可歸根到底連偷情都算不上。 “jiejie,還容我重新自我介紹,我本姓耶律,以后還請以耶律昇稱呼我,至于‘阿昇’二字,我怕殿下誤會?!?/br> 耶律昇的態(tài)度擺得清楚,眼下她既是林悠的人,就不能與故人藕斷絲連,有著不清不白的關系。 也不知是懂得察言觀色,還是小阿源本能地感到不對,始終保持安分的她忽的大聲哭嚷起來,聲音嘹亮,幾乎背過氣去。 本不打算久留的耶律昇這會兒更說不出口離開了。 “我、我什么都沒做……” “把孩子給我,”時朝暮掩過失落的神色,接過孩子熟練地拍打后背,“阿源不哭,阿娘在這呢……” “她這是怎么了?”耶律昇放松手指,思忖自己是不是太用力,“是我弄疼她了么?” “不是,她應當是餓了?!?/br> 時朝暮背過身去開始寬衣解帶,耶律昇反應過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嚇得忙背身捂住眼,口中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真是在臨安呆久了,說起話來都變得文縐縐的了。 在這段說不上長也稱不上短的時間里,耶律昇在腦海里組織著之后向林悠解釋的話術(shù)。 林悠她聽得進去么?她會趕自己走么? “不行,我……!” “好了,你轉(zhuǎn)過身吧?!?/br> 時朝暮懷里的孩子吃飽喝足,重展笑顏,可才咧開嘴沒笑多久,rou乎乎小臉上的五官蹙在一塊,兩手都握成兩個小拳頭。 “她這是……?” “遭了,”時朝暮想來對這種情況再熟悉不過,“待會兒味道有些難聞,你要是受不住,就先出屋去吧?!?/br> 耶律昇知道這代表什么,換完臟污的尿布,時朝暮還要將它洗凈曬干,一套流程下來不可謂不累。 “替阿源洗澡換新尿布的事不如就交給我?!?/br> 耶律昇發(fā)誓,她本想劃清界限后就走,可時朝暮這邊的事一件接一件,若她就這么走了,反倒顯得無情。 不論如何,這個孩子也是她的,自己總該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 一番折騰下來,天已經(jīng)黑了,耶律昇想不明白,白日還算老實的孩子到了夜間怎會啼哭不止,她讓時朝暮躺下歇息,自個兒抱著孩子在屋里來回踱步,一晃半個時辰過去了。 途中,客棧的老板娘來抱怨,說是吵到了其他住客,這讓耶律昇不得不考慮時朝暮母女二人的去處,常住客棧是不行的,買座宅子?京城物貴,她手頭的銀兩不夠。 眼下能助她一臂之力的除了林悠沒有別人。 該如何開口?這事屬實難辦,更別說林悠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在她面前提起時朝暮與阿源,怕是觸及逆鱗,反會增加她的怒火。 懷中孩子的哭聲漸漸弱了,耶律昇瞅著這安穩(wěn)的睡相,忍不住為她的將來擔憂。 “你與你阿娘該何去何從?或許,你就不該來?!?/br> —————————————————————— 下一章或許有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