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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岐山有仙樂在線閱讀 - 第二十三章 瑤池帶11

第二十三章 瑤池帶11

    他必須得捋一捋。

    他前世什么時候挾持了蘇樂,并且還讓人蘇樂和他一塊拜堂了?

    他這個人……難道就這么像基佬么。

    “陵周,我前世為什么非要挾持蘇樂,和他一塊拜堂成親?”

    祁嬰百思不得其解,這種行為,實在不是他能夠做出來的。

    陵周:“尊上,這件事情,怕就是只有你一人知曉了?!?/br>
    祁嬰心里燥熱,難不成……

    他真是個斷袖?

    日間午時正熱,箏月心疼蘇九晨,拿鳳羽傘當(dāng)尋常的傘來使用——遮陽。

    好在,這鳳羽傘也有憐惜人的心思,也順道為他們遮陰納涼。

    祁嬰坐在蘇樂一旁,久久不能忘懷之前陵周所說的話。

    天地之禮。拜堂。成親。

    這三個字眼,不斷的出現(xiàn)在祁嬰的腦海里。

    不過……

    如果真和蘇樂拜堂成親的話,那他似乎也不虧。

    最近這一段時間和蘇樂待一塊的時間久了,他也瞧不上別人了。

    蘇樂:“阿嬰,你一直瞧著我作什么?”

    祁嬰:“因為好看,就想著多看兩眼?!?/br>
    唰唰唰——

    幾道目光朝著祁嬰和蘇樂而來。

    祁嬰感覺不自在,解釋,“我的意思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br>
    蘇樂笑。

    祁嬰感覺這解釋不對勁,“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看,所以我想多看你兩眼?!?/br>
    蘇樂笑。

    祁嬰:“……”

    這怎么解釋,都似乎不大對勁。而且……他怎么感覺,他越解釋,就越是像基佬呢。

    默默的,陵周就已經(jīng)明白了——為什么祁嬰當(dāng)初非得綁著蘇樂回天九城拜堂成親。

    祁嬰的內(nèi)心是凌亂的。

    蘇九晨感覺百物囊內(nèi)有異樣,他拿出慕時的乾坤卦,“師宗,這乾坤卦上的字不見了!”

    祁嬰立即站起。

    蘇九晨將乾坤卦交到蘇樂手中,現(xiàn)在眾人都看見了,并且看的一清二楚。

    這乾坤卦上的“時”字,消失了。

    箏月道,“這是活死人復(fù)生了么?”

    祁嬰不安,“箏月,你說什么?”

    箏月不明白祁嬰異樣的神情。

    她疑惑,“乾坤卦上只有一個字,‘慕時’又是兩個字。所以我說他是活死人呀!現(xiàn)在‘時’字不見了,那不就是……不就是活死人復(fù)生了么?”

    祁嬰后背發(fā)麻,強使自己鎮(zhèn)定。

    他立馬轉(zhuǎn)身,沖到原本五根蟠龍柱的正中央。

    現(xiàn)在,紅蓮已經(jīng)呈現(xiàn)飽和狀態(tài),血色晶瑩。

    紅蓮,綻開了。

    祁嬰:“瑤池帶供養(yǎng)的人,原來是慕時。慕時,入妖了?!?/br>
    果然,今世的一切都已經(jīng)奔離了前世的軌跡。

    蘇樂道,“慕時一定在禁地?!?/br>
    箏月站在原地,并沒有聽到祁嬰和蘇樂在紅蓮前說的話。

    她隔的遠,看那紅蓮盛開,“紅蓮綻開了就好。希望堡主能夠言出必行,把瑤池帶給我們?!?/br>
    陵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搖頭,“怕是不會那么容易?!?/br>
    五人到達禁地時,禁地大門敞開。

    所謂禁地,不過一個亭臺樓閣。

    禁地大門和門上的銅環(huán)沾了些干涸的朱紅血跡。

    眾人跨過門檻,祁嬰感到房內(nèi)有巨大的妖氣。

    門內(nèi),掛著許許多多的皮囊。年輕的,年邁的,男的,女的,應(yīng)有盡有。

    箏月別過頭,蘇九晨將她護在懷里。

    穿過這整齊劃一、星羅棋布的數(shù)十皮囊,出現(xiàn)的是寬達一尺的水渠。

    水渠中還有不少未枯萎的紅蓮,池水殷紅如紅鹮,刺目。

    再往前走,一路上,枯萎的紅蓮遍地都是。枯萎的眾多紅蓮旁,還有密密麻麻的干枯血跡。

    遠遠望去,這地上像足鋪著精致花紋的紅毯。

    越往前走,祁嬰越能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妖氣。

    陵周見怪不怪的一路往前,正經(jīng)評價,“這里看似驚恐,但不過只是空殼子。和陵周府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點?!?/br>
    祁嬰瞅了陵周一眼,“幸好漳曲堡的堡主不是你,否則,這里才是真正的觸目驚心?!?/br>
    陵周好笑著,“我瞧不上這漳曲堡的堡主之位?!?/br>
    路過回廊,不遠處的房內(nèi)傳來打斗的聲音。

    祁嬰等人快步往前。

    房內(nèi)一片狼藉,碎瓷器一片,桌椅板凳皆已經(jīng)四分五裂,房間內(nèi)唯一還安好的,應(yīng)該就是祁嬰眼前的這一個水晶棺材。

    祁嬰看到的慕時眼瞼發(fā)黑,出手狠辣。而慕茗,正被慕時踩在腳下。

    祁嬰:“慕茗!”

    慕時踩著慕茗的腳更加用力。

    慕茗聲音嘶啞,“師兄……”

    慕時眉間黑氣彌漫,移開腳。慕茗眼中幾分欣喜滑過,只是,這份欣喜,還不等冷卻,慕時就已換手掐著慕茗的脖頸。

    慕茗臉色蒼白,脖頸處瞬間冒出了紅色痕跡。

    慕茗沒有反抗,“師……師兄?!?/br>
    祁嬰出動鎖妖絲,準備將慕時捆住,可是慕時衣袖一揮,沖向慕時的鎖妖絲就斷為三段,落在地上。

    祁嬰蹙眉,拿起踏浪劍就朝慕時揮去。

    慕時用力一甩,將慕茗扔到一旁,慕茗的后背撞到水晶棺材上,沉沉的又是被彈到地上,噴出一灘鮮血。

    蘇樂拿起破冰笛制敵,紫玉笛泛出波光,朝慕時暈開。

    慕時被瑤池帶供養(yǎng)百年有余,吸食人間精血無數(shù),又因吸食了方才野獸地底下妖的精氣,功力大增。

    慕茗從地上站起,費力,“師兄……你看看我。我是慕茗!”

    慕茗又噴出一口血,他捂著胸口,心脈受損,但又顧不得調(diào)息。

    慕時聽到‘慕茗’二字,身子微頓。

    此時,蘇樂乘機用笛聲來制服慕時,他袖中飛出的鎖妖絲也趁慕時失神,將慕時捆住。

    慕時施力,眼看就要沖破鎖妖絲。

    慕茗:“師兄,我是慕茗,你看看我。我來帶你回家了!”

    慕時暴怒的情緒稍稍安穩(wěn),空洞的眼神掃視著面前的一干人等。最終,視線停留在了慕茗身上。

    慕茗跑到慕時面前,將他牢牢抱住,“師兄,我是慕茗。我來接你回家了?!?/br>
    門外傳來緩緩的腳步聲。

    “回家?”

    “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跟你回家?!?/br>
    花妖長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靛藍的衣擺撫過門檻,端貴的走過祁嬰,徑直的走到水晶棺材旁。

    花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棺材,對著慕時說,“來,來這兒?!?/br>
    慕時好不容易安穩(wěn)的情緒現(xiàn)在又開始暴怒起來。

    忽的,他掙開了鎖妖絲,朝著花妖一步步走去。

    花妖張揚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傀儡?!?/br>
    慕時沖著花妖匍匐行禮。

    箏月天真,問道,“堡主,現(xiàn)在紅蓮綻開了,你準備什么時候把瑤池帶給我們?”

    花妖食指彎曲抵著鼻尖,笑道,“你可真是天真。”

    箏月錯愕,“你這是什么意思?”

    花妖笑著,“意思就是,我騙了你們?!?/br>
    花妖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陵周身上,“沒想到,時隔一百八十年,還能看到陵周大人?!?/br>
    陵周冷哼,“你是妖界倒戈第一人,自然是不想見到我的?!?/br>
    祁嬰蹙眉,倒戈?

    如今想來,那妖界新貴就是陵周口中的蒙面妖類。而這個漳曲堡堡主花妖,就是妖界中,第一個倒戈他的。

    這個花妖必定已經(jīng)深得蒙面妖類的信任,否則蒙面妖類不會親自把陵周封印在花妖的地盤。

    花妖右手手心貼著右臉,感慨——

    “我漳曲堡何德何能,竟然有朝一日能夠讓修仙界三大仙宗到此齊聚。我呢,原本還想留蘇樂仙宗一命,只可惜,清音并沒有看上他?!?/br>
    花妖嫵媚的嘆息,“妖界都傳,三大宗派都是些了不起的貨色。我現(xiàn)在在禁地這么仔細一瞧,還真是覺得不過爾爾,什么盛名,其實都是言過其實?!?/br>
    花妖將慕時扶起,撫著他精致的臉,“慕時真是好皮相。不枉費我百年來日日用精血來滋養(yǎng)你?!?/br>
    “其實啊,在乾坤宗能有什么好前程,那些人都是道貌岸然之輩,可會往死了的造作扭捏?!?/br>
    “往后,你就跟著我……我們爭霸一方,屠盡那些惡人。”

    祁嬰起著疙瘩。

    論造作扭捏,花妖當(dāng)是妖界第一人。

    慕茗幻出無極扇,臉色難看。

    他用扇指著花妖,怒道,“放開他!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br>
    花妖不怒反笑,收回手。

    花妖譏諷,“怎么?慕茗仙宗想殺人滅口?”

    她半倚在水晶棺材上,婀娜多姿,是個鬼魅的妖類。

    慕茗反轉(zhuǎn)無極扇,扇柄處冒出一股虛無的云霧。云霧往花妖的脖頸而去,像藤蔓似的纏繞在她雪白的頸處。

    花妖漸漸呼吸困難,“慕時!”

    慕時反手一掌,無極扇中冒出的云霧突然消散。

    祁嬰:“慕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妖喘息著,出聲,“怎么回事?那你可得好好的問你這位好兄弟慕茗了。”

    慕茗沉著臉,不語。

    慕茗越是沉默,花妖就越是得意。

    花妖道,“我花妖行得正坐得直。如今,不過只是一報還一報,因果循環(huán)罷了?!?/br>
    花妖眼睛通紅,憤憤不平,“我丈夫樂善好施、心地善良,百年前卻意外死于游歷此處的乾坤宗先宗之手。這筆賬,沒人算,我自己來算!”

    “慕茗,你今日不用感到委屈。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們?nèi)酥?,我最欣賞的也就只有你。從你小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一路人。”

    “自你當(dāng)上乾坤宗少宗主開始,就不斷命人挑些做盡壞事的嗜血之輩,將他們都趕到臨漳城?!?/br>
    “你一時心情不好,就會到臨漳城偷偷殺人泄憤。慕茗,你殺的那些人,我可沒有浪費。那些人皮,都在外面掛著好好的呢。如果沒有你,恐怕慕時也不會那么早醒?!?/br>
    “你引祁嬰和蘇樂到臨漳城,不也是為了慕時么?你想找到慕時的下落,你想找到瑤池帶,你想和我一樣,用瑤池帶將慕時救醒!”

    “現(xiàn)在慕時醒了,你還強求什么?我讓你陪著你師兄數(shù)日,這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仁慈!仁慈過了,就該輪到狠辣。”

    “從今往后,慕時唯我獨尊,替我賣命。你們師兄弟,再見只能是敵人?!?/br>
    祁嬰用劍指向花妖,劍刃靈光一閃。

    祁嬰道,“敵人不敵人的我不管,總之,今日慕時必須得讓慕茗帶回乾坤宗?!?/br>
    慕茗抬頭,動容。

    慕茗:“祁嬰……?!?/br>
    花妖冷笑,“好一個兄弟情深。祁嬰,你的好兄弟披著一身正氣的外衣,背地里行著一些殺人嗜血的勾當(dāng),你現(xiàn)在還要幫著他?”

    祁嬰:“我不幫著慕茗,難道還要幫著你?”

    慕時雖然神智混沌不清,但是聽力還是好的。

    他聽到好幾次‘慕茗’二字,眼神中漸漸有了不解。

    花妖神情盎然嘲諷,她看向慕時。

    花妖:“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慕時,我養(yǎng)了你百余年,還沒見過你真正的實力?!?/br>
    祁嬰緊握劍柄,蘇樂等人也已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雙方交戰(zhàn),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