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3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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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晉朝廷上最富裕的是什么? 就是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庸才! 是的! 庸才! 你說那半有天下的王導,亦或者是恬淡為表的謝安,都不能算得上是曠世奇才。 他們能做到的,只不過是同時代人當中的能人而已。 在南渡衣冠,人皆思漢的背景之下,司馬家能夠保有半壁江山,并不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 東晉面對的不過是野蠻著稱的氐秦,雖然強大,但是內(nèi)里矛盾叢生,若說保有江東一隅,算得上是草創(chuàng)帝業(yè)的雄主,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只有孫策、孫權(quán)之類的人。 人家孫吳當時面對的是什么樣的敵人? 那是jian詐又善戰(zhàn)的曹阿瞞! 大晉對抗氐秦多年,之所以不能取勝,實則不是敵人太強大,完全是朝廷上的諸位人菜癮大。 劉裕與何邁達成了和解,一個人領(lǐng)到了人生中第一份軍功,另一人又獲得了分戰(zhàn)場的頭功,各得圓滿。 而他們的首領(lǐng),王秘書也很圓滿。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給你們看一個人了。” 王謐輕輕踱步向后,劉裕等人疑惑不解,跟在他后面,等著答案揭曉。 “你們看看這個人?!?/br> 就在王謐身后的一塊木板上,罩著一塊白布,王謐猛地把白布掀開,一張丑陋猙獰的臉,頓時出現(xiàn)在眾位北府好漢的眼前。 “認識嗎?”王謐看向兩人,眼神中不免泄露出一點點驕傲的情緒。 “這是……”劉裕的眼前晃過一個熟悉的面孔,卻不能確定,受傷的老檀也被戰(zhàn)士們抬著到后方療養(yǎng),別人不知道,他老檀卻心知肚明,但在王謐的授意下,老檀忍住沖動,上演了一出,寶寶知道,但寶寶就是不說的好戲。 強忍著,強忍著,檀憑之的嘴巴鼓的好像蛤蟆,臉面漲紅,憋得實在是辛苦。 “這個人,難道是符睿?” 蒼天不負我??! 何邁指著符睿的那張丑臉,有些不敢肯定。 在場幾人之中,就屬他何邁戰(zhàn)場上的少,但打仗的差事輪不到他,何邁也從不是個只知道張嘴等投食的人。 別人在戰(zhàn)場上對線,何邁就找一塊軍帳邊的高地站著觀戰(zhàn)。 那個時候,在襄陽城樓上叫罵的,梁成有之,符睿也沒少跳,唯獨最有實力的慕容垂,卻像是只擅長下蛋的母雞一樣,極少說話。 何邁很確定,他在城樓上見過符睿的模樣,這個躺倒在地身受重傷的丑瓜,確系符睿無疑。 “稚遠,這……這符睿是誰殺掉的!” 脖頸處豁開的大口子,像是吃人的魚眼睛,這肯定是刀傷。符睿武藝絕倫,究竟是哪位猛人能給他造成這樣嚴重的傷害? 還是在這樣的要害部位? 勇武異常的符睿,怎的會讓此人近了身? 實在是不可思議,難以想象! 發(fā)出感嘆的是劉裕,相比性情直來直去的他,唯有一人早已洞悉事件的內(nèi)情。 便是笑的賊兮兮的何邁。 第400章 王與馬何故共天下? “依我看,必是王秘書斬殺無疑了?!?/br> “什么?” “稚遠,這是你做的?”劉裕牛眼瞪得比牛還大,王謐滿意的點點頭,這個何邁,到底也還是有他的好處的。 看看,就是有眼力。 “不才,正是在下?!?/br> “寄奴,你看看,殺掉符睿,我該得一個什么樣的功勞?” 沒有人給王秘書論功行賞,他自己倒是已經(jīng)開始準備領(lǐng)賞,王謐灼灼的目光就在眼前,劉裕尷尬的要命。 “稚遠,先不說領(lǐng)賞的事,這件事若是讓謝將軍知曉,恐怕我們這京口幫的名聲可就更差了。” 京口幫? 王謐很惆悵,沒想到啊,寄奴居然也想到這一層了。 明明是一件大喜事,但在波云詭譎,利益關(guān)系錯綜復雜的晉朝,卻很有可能轉(zhuǎn)變?yōu)橐患氖隆?/br> 目前在朝廷上一家獨大的陳郡謝氏,必定不愿意看到瑯琊王謐獲得軍功。 從上次竟陵一戰(zhàn),謝玄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很明確了。 改進了兵器,大幅提高北府作戰(zhàn)能力的王謐,居然一個軍功都沒能拿到手。 反倒是劉裕等白身投入軍營的低級軍官獲得了擢升。 可以看出,在你的官位并不顯達的時候,謝家的態(tài)度還是相當寬容的,他們愿意發(fā)掘人才,也愿意重用人才,并且給他們相應的報答。 劉裕的云麾將軍便是此類。 但是輪到王謐這樣的世家子弟,本就在朝堂上行走的大臣,謝家的態(tài)度就很微妙了。 抑而不表,便是謝家的方針。 讓王謐的功勞無法上達天聽,更沒有辦法獲得應有的功勞,卻也并不會刻意打壓,這就是謝玄的選擇。 應該說,這樣的選擇相當高明。 從朝廷的角度來看,大晉的皇帝司馬睿是樂于看到世家互斗他好從中漁利的。 對于謝家對王謐的抑制,根本就是裝聾作啞,當做沒發(fā)生。再者,大晉的事情世家說了算,他司馬家的人說了也不太管用。 于是,像是論及軍功這樣的小事,說不定竟陵之戰(zhàn)都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那司馬睿的耳中還未聞其事哩。 這種抑制,完全在各大家族的接受范圍之內(nèi),根本就算不得是特別上不得臺面的做法。 瑯琊王氏呢? 這些年的實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別說是根本不可能與謝家抗衡,就連在朝堂上維持幾個實權(quán)的位置都很難做到。 謝家也還沒有欺負到王家的頭上,王家也只能選擇隱忍。 而現(xiàn)在,對于王謐來講,更大的危機正在顯現(xiàn),遠比被抑制的軍功要兇險的多。 拉幫結(jié)派! 瑯琊王氏正在北府軍中搞自己的小團體! 這個團體之中,能征善戰(zhàn)的武將有之,足智多謀的智囊有之,再加上一個有野心,有頭腦的統(tǒng)領(lǐng),儼然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極有實力的集合了! 謝玄絕對不會允許在自己家的軍隊里出現(xiàn)這樣的小團體,朝廷估計也不會允許。 因為劉裕等人都是從京口一地同時投入北府,天然的就是一股鄉(xiāng)誼的力量。 這是就算劉裕他們不承認也沒人會相信的一種力量,現(xiàn)在這個京口小團體的人,在謝玄有意無意的打壓之下,不但沒有漸漸勢力消弭,反而越來越有本事了。 居然還能把氐秦大將斬于馬下,越過了北府的各個將領(lǐng)! 王謐甚至能夠猜想到,謝玄得知此事之后,表面上還要裝作寬容大度,內(nèi)里已經(jīng)氣得咬牙切齒的樣子。 “管他作甚!”何邁大手一揮,顯現(xiàn)出了自己一貫的樂天本性。 “之前我就說過了,稚遠,你我投奔北府從來都是為了匡扶大晉,恢復舊河山的!” “若是那謝將軍連我們的功勞都容不下,還要給我們穿小鞋,那就是他小肚雞腸,與我們兄弟有何干系?” “我們只管做好我們自己的事,謝將軍怎么想,那是他的事,兄弟們行的正,坐得端,還怕他陷害?” 何邁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只要一激動就容易口不擇言,前面說的還挺好的,后面就越來越走樣。 怎的又說到陷害的問題上了? 謝玄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好歹也統(tǒng)領(lǐng)北府兵多年,這點容人之量他還是有的。 他也不至于使用特別下作的手段去陷害抵御氐秦的大將。 “何邁,你扯遠了?!?/br> “謝將軍他怎么會這樣做?” 關(guān)鍵時刻,還是劉裕體面,適時的止住了何邁的漫天胡言亂語。 王謐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他還是挺想讓何邁繼續(xù)說下去的,看看在場眾人的神情,哪一個不是一臉的不甘心? 何邁說的是不是實情? 正是確鑿無疑的事實,在大晉朝,世家的爭斗總是要被置于軍國大事之上,這已經(jīng)是個人盡皆知的事情。 那些只知道唱高調(diào),寫稱頌文章的世家權(quán)臣,嘴上說的再好聽,筆桿子搖的再厲害,也無法否認。 套用一句迅哥的名言: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這些話,現(xiàn)在還不能張揚,但是總有一天,王謐一定會站在朝堂上,指著那司馬家的老兒,以及那些只知道爭權(quán)奪利,將中原無數(shù)百姓置于險境而不顧的世家勛貴的鼻子,說出這番話來。 從這一刻開始,王謐感覺,他已經(jīng)跳脫了穿越以來自然擁有的那種華貴的身份,開始以一種全新的眼光來看待晉朝的人和事。 這個朝代早就已經(jīng)爛到根上了,沒有繼續(xù)留存的必要,王謐要做的,就是依托現(xiàn)有的體系,完成全域境內(nèi)版圖的統(tǒng)一,之后就可以一腳將司馬家的敗類踹下皇位。 為什么南渡之時王與馬可以共天下? 那是因為,王導很清楚,跟著他一路南奔的世家,多是只有花架子卻并無熱血的家族,即便推倒了司馬家,其他幾個世家也完全沒有能力領(lǐng)導大晉重現(xiàn)輝煌。 再加上世家內(nèi)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態(tài)勢,哪個世家上位,其他的世家都不會坐視。 況且,南渡初時的情況是那樣的,雖然瑯琊王氏一家獨大,但其他幾家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一旦王家想要再往前一步,絕對不會得到其他世家的支持,相反其余幾大世家聯(lián)合起來,也一樣能夠干翻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