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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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逡巡,謝玄不顧個人的安危,不停的甩動馬鞭,在戰(zhàn)陣前方來回往返。 在視野最為開闊的這片空地上,前方戰(zhàn)場上的情況幾乎是一覽無余的,只要有一點點動靜,謝玄都可以很快的捕捉到。 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皺紋也憋成了一條一條的,好像千層糕。 謝將軍在等著什么? 士兵們早就已經準備就緒,謝玄為何還不下令? 戰(zhàn)機稍縱即逝,若是城上的秦兵發(fā)現(xiàn)了晉軍的新型戰(zhàn)車,他們出奇兵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謝玄的心緊張到了極點,士兵們灼灼的目光,齊齊向他射過來,城樓上,飛射的箭矢也在提醒著他,戰(zhàn)況激烈,不能再拖下去了! 此刻他的肩頭無比沉重,身為北府主將的責任感,壓得謝玄透不過氣來。 那王謐小兒平常叫囂著要掌控北府,他哪里知道,要把北府這樣一支大晉的扛鼎之師帶好,要跨過多少困難,承受多大的壓力! 噠噠噠……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雖然前方戰(zhàn)況激烈,人聲嘈雜,但是謝玄還是輕易的從紛亂的聲音中辨別出了那個他最熟悉的! 輕薄的耳廓動了幾下,謝玄哈哈大笑,來了! 終于來了! 天助我也! 謝玄甩動馬鞭,快速迎了上去,在他行進路線的最前方,正是他的頭號愛將,鷹揚將軍劉牢之! “將軍!” “末將來遲了!” “有何吩咐?” 看到謝玄憂郁的臉,劉牢之立刻意識到,謝玄叫他回來,根本就不是什么讓他休息,而是另有指派。 這才對路嘛! 戰(zhàn)況已經焦灼如此,謝玄哪里還舍得讓他歇著。 劉牢之胸中涌起了一陣激情,一個專門派給他的任務,必定是一個艱巨而又能奪得巨大戰(zhàn)功的! 跟隨謝玄多年,這點自信劉牢之還是有的。 謝玄待他不薄,尤其是這次出征,劉牢之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為了對抗王謐那小子,謝玄將更多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北府需要更多能征善戰(zhàn)的將軍,北府兵一年到頭要應付那么多的戰(zhàn)事,總不能件件都是謝玄出頭。 劉牢之年紀合適,又善戰(zhàn),關鍵還忠心耿耿,這樣的人才,謝玄當然珍之重之。 有戰(zhàn)功,也是我北府將軍的,王謐小子別想占便宜! “牢之,就等著你了!” 謝玄激動的迎了上去,沒多廢話,便指著那些壯觀的戰(zhàn)車,說道:“戰(zhàn)車隊,歸你統(tǒng)領!” 戰(zhàn)車隊! 蛤蟆車! 對樓! 對,北府兵里秘器云集,這兩種新型戰(zhàn)車,直到現(xiàn)在還沒能登上戰(zhàn)場,實在是憾事一件。 劉牢之拍拍腦門,一時忙亂,居然把這些利器全都忘到腦后,實在是不應該。 他沒再多言,揚起馬蹄就重新奔赴戰(zhàn)場。 謝玄望著他雄壯的身影,默默點了點頭。 牢之果然是個靠得住的漢子! …… 另一邊,戰(zhàn)場的后方,劉裕與何邁也帶著大勝歸來,兩人的部隊一下山,立刻就與作戰(zhàn)部隊融為一體,繼續(xù)作戰(zhàn)。 士兵們雖然身體很疲憊,但臉上卻寫滿了興奮,他們斗志昂揚,人人都知道,今天就是決戰(zhàn)的時候! 兄弟們加把勁,襄陽城的歸屬,今天就可以定下來了! 撇開了麾下士兵,劉裕只帶著幾個有限的衛(wèi)兵,前去和王謐匯合。不管謝玄怎么想,只要他沒有具體的安排,劉裕還是自覺站在王謐的身邊。 有仗,當然要一起打! “稚遠,快看!” “我們把雀兒山上的主將斬殺了!” 士兵們把木板抬過來,上面躺著一具半焦不焦的尸體,正是翟勝無誤。 劉裕與何邁一起來到王謐身邊,劉裕還算沉著,何邁這位天生的樂天派,嘴角的笑容已經是憋都憋不住。 特別不矜持。 劉裕還沒說話,小何就已經跳了上來。 殷勤邀功,大有快快稱贊我,我厲害了! 第一次帶兵就把翟勝這樣的大將干掉了! 兩人的話并沒有給王謐帶來多大的沖擊,倒是那具焦尸,讓王謐抽了口涼氣。 嘖嘖…… 這也太慘了些。 要焦又不焦的,比單純的一具焦尸,看起來更加恐怖,燒焦的地方暫且不談,翟勝中箭的地方卻還尸身完全,并未變成焦炭。 鮮血淋漓有之,焦黑一片有之,各種凄慘疊加在一起,那種視覺沖擊還是很可觀的。 第399章 人皆有功 “翟勝是誰射殺的?” 翟勝的身上,確鑿無疑是箭傷,不過,現(xiàn)在已經找不到射殺翟勝的那支箭的木桿,當然也是查無此人了。 不管是哪一支軍隊,至少也要達到劉牢之那種階層的將軍,才有資格在自用的箭簇上刻上自己的名號作為標記。 而射中翟勝的這一支箭,顯然是找不到歸屬的,況且也不可能有歸屬,被王謐派到雀兒山上狙擊秦兵的兩位首領,不過都是一些北府里的小人物,也沒有箭上留名的資格。 “是我!” “當然是我!”何邁率先表示,拍著胸脯保證。 王謐略有懷疑,劉裕更是不服氣:“何主簿,某明明看到你未放一箭,你怎能吹噓翟勝是你射殺的?” 何邁略顯尷尬了一陣,卻還是死鴨子嘴硬。 “當然是我!” “翟勝所在的位置,正是我?guī)ьI的荊州兵箭手射箭的位置,荊州兵是我?guī)ьI的,荊州兵射殺的敵軍將領就等于是我射殺的,這還能有錯?” 王謐嘖嘖稱奇,心中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何主簿雖然沒有學習過邏輯學,卻已經掌握了歸因法的要義,當真是大晉奇才。 劉裕:他娘的! 這樣也算? 他向王謐投來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含義,王謐很尷尬,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爭一時的短長。 “何邁你第一次帶兵就能有這樣的戰(zhàn)功,著實不容易,等到收復了襄陽城,我第一個為你請功!” “多謝王秘書,下一次我還要領兵作戰(zhàn),實在是太痛快了!” 額,還來?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某人不要期待過高。 “寄奴,我聽說你用兩支長矛,一輪沖殺就刺殺了三十八個秦兵?” “確有此事?” 劉裕的壯舉實在是太過傳奇,沒人給王謐匯報,他仍然從下山來的士兵的閑聊里聽到了。 果然吶! 真正的戰(zhàn)神只要踏上戰(zhàn)場,就是人型絞rou機的存在,不論是三十歲的劉裕還是十八歲的劉裕,都是如此。 劉裕轉怒為笑,嘿嘿嘿的,搔了搔后腦。 “說的沒錯,確實是我干的?!?/br> 王謐挑起了大拇指,由衷贊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雀兒山上這一戰(zhàn),你當屬頭功!” 劉裕一愣:頭功是我? 何邁呆滯:頭功竟然是他的? “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為了北府,為了大晉,多殺氐人是寄奴應盡的責任,寄奴從軍只為了報效國家,并不為了邀功請賞?!眲⒃kp手抱拳,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男兒氣概盡顯。 這讓還憋著勁想和他論一論軍功到底誰先誰后的何邁,羞的頭都抬不起來。 還說什么? 看看人家寄奴,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想他何邁想當年從廬江出走前往京口的時候,也是立下了豪言壯語的。 什么不破氐秦不還家之類的宏愿也說了一籮筐,可是真到了戰(zhàn)場上,怎的就變得小氣了呢? 思及此,何邁沒在猶豫,也跟著劉裕弓手表示,一場危機在共同迎敵號召之下,終于化解,這讓王謐很欣慰。 在劉裕和何邁二人之間,當然還是要把安撫好劉裕作為第一要務,大晉缺少的是什么? 從來都是能征善戰(zhàn)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