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撿到一只戰(zhàn)神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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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伊的手里只有五百人! 而對方呢? 梁氏兄弟的身后,足有五千精兵,雖然他們現(xiàn)在陣腳大亂,但以五百人去挑戰(zhàn)五千人也未免太過冒險。 一切戰(zhàn)爭為的都是打擊敵人,而不是讓己方損兵折將。 桓伊一開始瞄準的,就是江邊這些散亂的士兵。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逼近了目標。 嗖嗖! 幾支箭簇,正向著桓伊飛過來,桓伊正在高速沖刺,猛地看到這些箭矢,手中長戟立刻打起。 放到身前,橫著一擋。 乒乒當當…… 清脆的幾聲響,箭簇紛紛下落,失去了危險性。 而對于還在江水中徘徊的秦軍,他們真正的危險,到來了! 噗噗…… 多年征戰(zhàn),桓伊的戰(zhàn)斗神經(jīng)異常發(fā)達,剛剛打飛了箭簇,抬手就是兩下。 就在他的眼前,兩個不慎跌落馬背的秦兵,立刻就被戳成了篩子! 鮮紅的血,從他們的口中噴出,全都招呼到了桓伊的臉上。 這位素以面白善吹笛著稱的謙謙君子,就在這一刻,仿佛是憑空現(xiàn)世的惡煞! 赤紅的血和他白皙的臉龐交相輝映,在他的身邊,喊殺聲驚天動地,已經(jīng)被圍數(shù)日的竟陵城守軍,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 本已陷入慌亂的秦軍士兵,在桓伊軍隊的沖殺下,立刻丟盔卸甲,四散奔逃。 他們有的勉強爬上了岸,卻被急于攻擊晉軍的秦軍士兵誤傷。 雨點般的箭簇,紛紛落下,竟然沒有幾支是落到敵軍的身上,而是全都讓自己的弟兄送了命。 戰(zhàn)場上,很多時候斗的就是一個氣勢,若是兩軍正式對壘,準備萬全,以區(qū)區(qū)五百人,是根本不可能對抗五千人之眾的。 但是,桓伊抓準了時機。 今天出來監(jiān)督外城修補,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桓伊,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秦軍圍困竟陵城,到今天已經(jīng)三日。 這三天來,他們時而沖擊挑釁,時而沿江叫罵,一刻也沒閑著。 奈何,竟陵城城高溝深,防備嚴密,梁成兩兄弟又是臨時被撥到竟陵城攻打城池的。 他們的麾下,騎兵更多,步兵較少,面對高大堅固的竟陵城,騎兵不善于攻城的劣勢就顯現(xiàn)無疑。 以至于明明手下的兵也不算少,為首的將領梁氏兄弟也算是驍勇,但是他們在竟陵城下足足兜了兩三天,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nèi)羰悄茼樌ト刖沽瓿牵膊槐厥褂萌枇R敵軍將領這樣的陰招了。 于是,桓伊掐算著時間,感覺秦軍也折騰的差不多了,眼看也要到了極限了,這才冒險帶著士兵們沖殺出來! 出來這么一看,桓伊樂的嘴巴都歪了。 老天幫忙。 正是時候! 剛剛好好! 晉軍全都殺紅了眼,一時之間,江面上喊殺聲震天,血水在短時間內(nèi)淌下來,竟然把附近的江面都染上了一抹紅。 “暢快!” 沿著江岸沖殺了幾個來回的桓伊,放聲大喊,就在他的眼前,一向以驍勇善戰(zhàn)著稱的秦軍,居然都沒敢上前阻攔。 卻在他沉浸在反復沖殺的激動之中的時候,就在不遠處,一個因為緊張反復都登不上馬背的秦軍士兵,眼中忽然靈光一閃。 他發(fā)現(xiàn)了桓伊! 場面過于混亂,桓伊的身邊,居然沒有緊跟著保護的士兵! 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桓伊騎在馬上,正在將匕首插入一名秦軍騎兵的胸膛中,短暫的角力之間,士兵找到了突擊的縫隙! 桓伊武藝了得,又騎在高頭大馬上,占據(jù)著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他的戰(zhàn)馬也裝備了具裝,不論是長戟還是長刀,都無法傷害戰(zhàn)馬。 給戰(zhàn)馬裝備鎧甲,在魏晉以至于南北朝時期都相當流行,尤其是南方部隊,因為戰(zhàn)馬奇缺,便更加注重對戰(zhàn)馬的保護。 這種馬甲(馬的鎧甲,不是坎肩。)一般包括一副做的相當合襯的面甲,馬身上還罩著一整塊身甲,在這樣的嚴密保護下,敵軍很難通過襲擊戰(zhàn)馬給將領帶來致命打擊。 不過,任何的防范都會有漏洞,正所謂百密一疏,具裝馬甲并不包括馬的四肢! 不幸墜落在地的氐秦騎兵,眼中燃起了火炬,被暗算的憤恨,促使他惡向膽邊生! 身邊躺到的同袍,熱血還未冷,手中的環(huán)首刀還被他死死的攥著,騎兵抽起長刀,小心翼翼的靠近。 第64章 戰(zhàn)場,沒有仁慈 視線向上,沖入戰(zhàn)陣的劉裕,立刻找到了感覺。 王謐特別為他定制的長矛,在這個時刻,發(fā)揮了關鍵的作用,一個氐秦騎兵,正在反復沖殺踩踏不慎掉落馬背的晉軍士兵。 豈有此理! 雙馬鐙在馬腹附近晃蕩著,劉裕沖殺過去,耳邊忽然回響起王謐的話:雙腳踩到馬鐙里! 劉裕急欲沖殺敵軍士兵,高速奔跑中,不自覺的就把雙腳放到了馬鐙里。 一踩一踏,一踩一踏,規(guī)律性的晃動中,劉裕的愛馬追風,好像真的化成了一道烈風,向著敵軍席卷而去! 看我把你們都帶走! 桓伊這邊,滿臉是血的他,正在和一位垂死掙扎的騎兵角力。 他揮起長戟,挑傷了秦軍的肩膀,鮮血登時迸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大約只有幾尺遠。 這種近距離,長戟能發(fā)揮作用的空間迅速縮減,秦兵雖然已經(jīng)受傷,但還沒有傷及根本,就在他即將要舉刀反擊之時,桓伊先一步抽出了匕首。 裝備了華麗鎧甲的戰(zhàn)馬,腳尖幾個輕點,便逼近了秦兵,桓伊一點沒含糊,握緊匕首,就直插秦兵左胸! 鋒利的匕首徑直陷進秦兵的血rou之中,迅速被人體的肌rou包裹,秦兵的胸前登時殷紅一片。 “啊呀呀……” 肩膀淌血,胸前也在流血,秦兵仍然沒有放棄反抗,手中長刀拎起,本著老子死也要撈個墊背的精神,向著桓伊的腰腹而來! 晉軍裝備的兩檔鎧甲是由前后兩片整塊的鎧甲構成,前胸和后背兩塊鎧甲靠著胸前的袢繩相連,打結的地方包括前胸和兩肩。 而胸前雖然有甲胄保護,但腰腹的連接部分仍然是脆弱處,可以造成傷害。 秦兵瞄準了這個地方,拼上了全力。 可惜啊可惜,桓伊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了,雖然比較年輕,但他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其豐富,不是只知指點江山的繡花枕頭。 秦兵眼珠一轉(zhuǎn),他便猜到了他的企圖,迅速抽出匕首,又刺向秦兵的手臂。 當?shù)囊宦暎乇沫h(huán)首刀再也握不住,徑直落地,下一刻,他已經(jīng)從戰(zhàn)馬上跌落下來。 然而,桓伊卻沒有時間興奮,因為屬于他的危機,也正要到來! 手持環(huán)首刀的秦軍士兵,從最開始的暗搓搓,到現(xiàn)在的快速進擊,已經(jīng)逼近了他的目標。 橫掃一刀,馬腿必定受到重創(chuàng),接下來,桓伊便會被甩到地上,只要再給他輕輕一刀,便可以結果了他的性命! 秦軍騎兵,計算的精明。 而桓伊,因為一直在馬上纏斗,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要偷襲他的戰(zhàn)馬,騎兵手持長刀,已經(jīng)瞄準了目標,他鉚足了全力,馬腿堅硬,他知道,想要給桓伊重創(chuàng),他只有一次機會。 揮刀! “大膽狂徒!” “納命來!” 電光火石之間,劉??祚R趕到,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秦兵的企圖,他踩住馬鐙,傾身向下,撈起長矛,再下一瞬,長矛的矛頭就已經(jīng)貫穿了秦兵的胸膛! 噗…… 呃…… 長矛陷入敵軍軀體發(fā)出的噗噗聲,還有秦兵錯愕的神情,仿佛是固定在了輕飄飄的空氣中。 血腥味,仿佛是遲遲不肯離去的魔鬼,昭示著戰(zhàn)爭的恐怖。 就在劉裕的眼前,秦軍士兵轟然倒下,劉裕抓緊紅繩,猛力一抽,矛頭就從秦兵體內(nèi)抽離。 太神奇了! 有如神助! 劉裕立刻就意識到這一氣呵成的探身進攻,得力于王謐的鼎力推薦。 長矛陷入敵軍身軀的那種深度,絕非長戟所能比,那種貫穿敵軍血rou的感覺,以往從來也沒有感受過。 而能夠完成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進攻動作,功臣又絕對不只是長矛一個,馬鐙,雙馬鐙功不可沒! 沖殺一番過后,劉裕敏銳的發(fā)現(xiàn),王秘書雖然此前半天軍營也沒有待過,更不要說是上陣打仗,但他的建議卻如此精妙。 追風能快速奔襲來到桓伊身邊,都是因為有這副馬鐙。 劉裕騎在馬上,兩腳都踩在馬鐙之中,這樣,他就不必再死死的攥緊馬韁。 雖是如此,他坐在馬上卻更加穩(wěn)當了。 與此同時,因為兩腳都踩在馬鐙里,人在馬上固定的更加牢靠,活動的范圍也更大了,攻擊動作更加流暢自如。 馬鐙、長矛,果然是天作之合! “小兄弟,多謝救命之恩!”桓伊兩眼放光,激動的看著劉裕,他知道這位壯碩的少年是來自北府,卻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畢竟,北府兵到竟陵與他們匯合,不過是兩三天的事。 “桓將軍太客氣了!”江岸邊還殘留部分秦兵,劉裕無暇和桓伊多敘,兩人短暫說了一句,便立刻兵分兩路繼續(xù)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