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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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清已等了許久,門外幾人嘀咕了那么久他自然也聽到了,便笑問:跟師弟說什么這么開心? 師父。顧雪嶺笑著跑過去,扯著南宮清衣袖一臉討好道:師父,我想跟七師弟下山玩兩天。 南宮清登時皺眉,似是不同意,怎么突然想下山? 顧雪嶺早就想好了借口,宣兒上山這么久,可從來沒有下山逛過,我想帶他到天譽城里逛逛,而且七師弟也在,不會有危險的。 南宮清看向宣陵,宣陵立馬垂首行禮,掩去眼底的郁悶。 顧雪嶺有些急了,忙道:往年可以去,今年我也要去。 下山玩兩天,我沒說不準。 往年都可以,今年也不是不可。再看看小徒弟,上山后還受了不少委屈,卻也爭氣,一入練氣便是練氣三層,可以有些獎勵。南宮清點了頭,拍拍顧雪嶺肩膀叫他站好,在桌上拿起木尺要給他量身,再過些天便是新年,今兒叫你們過來量身做新衣。 顧雪嶺心愿得逞,回頭朝宣陵眨巴眼睛,摘下兔毛披風(fēng)展開雙臂站得筆直,看南宮清量完手臂量腰身,他又道:也給宣兒做嗎? 自然。南宮清三兩下熟練地量完身,沒好氣地拍拍他后腰,腰都胖了一圈,去年的衣裳又不合穿了。 顧雪嶺比了比腰,他記得去年似乎的確是要更瘦一點,卻死不承認,哪有,只是衣服穿多了而已! 習(xí)慣了小徒弟每年都這么說,南宮清搖頭失笑,招手讓宣陵過來。宣陵身上有些僵硬,似是不習(xí)慣。 南宮清道:宣兒倒是長高了不少。 顧雪嶺附和,比了比心口道:沒錯,宣兒剛開始時跳起來才到我腰高,現(xiàn)在長都到我胸口這里了。 本來這氛圍讓宣陵有些好奇往年他們過年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一聽宣陵嘴角一抽,對顧雪嶺拿他當(dāng)下山的借口非常不滿。而且他進宗門時本就快到顧雪嶺胸口高,哪有他說的那么矮? 第二十章 將近年關(guān),山上格外清凈。 三師弟閉關(guān)修煉,四師弟還在后山強制思過,五師妹進山歷練,六師妹依舊病著,齊云山兩日后下山,八師弟陸鳴早回了陸家過年。宣陵不久前剛?cè)霟挌馄?,聞弦?guī)兔φ湛瓷街械男〉茏?,便讓他這幾天自行修煉。山門本就少人,南宮清也忙,顧雪嶺不必跟著他修煉,閑得無聊便天天跑去找宣陵。 要不是為了能順利跟下山,在途中找機會殺了顧雪嶺,恨極了折騰得他連頭發(fā)都沒了的宣陵恐怕做不到跟他平心靜氣說話。他懷疑顧雪嶺是故意的,單純天真都是裝的!不過仔細想想,他為何要跟他的頭發(fā)過不去? 一想到帽子底下是顆蹭亮的光頭,宣陵就氣不打一處來。 宣陵活了這么多年,在接下天道盟重擔(dān)后,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顧雪嶺也不想弄巧成拙的,他有心求得宣陵原諒,便要跟他培養(yǎng)感情,連修煉都不催了,只說別的,說著說著,提到了問劍閣。 聽二師兄說過,待我筑基了,便可入問劍閣尋一把好劍。 宣陵這才有了一絲反應(yīng),他其實不樂意到顧雪嶺屋里來。顧雪嶺屋里有火靈珠,暖如春夏??尚赀€戴著厚實的貂毛帽子,摘下來吧,就是把自己的光頭顯露人前給顧雪嶺嘲笑,不摘下來吧,腦袋又悶熱得出汗 難得師弟問起,本就十分愧疚的顧雪嶺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玄天宗本以修煉劍道為主,問劍閣中內(nèi)藏數(shù)百年來門內(nèi)收藏的千萬靈劍,每個筑基的弟子都可入內(nèi)求得一把適合自己的好劍。據(jù)說天賦越好,求得的靈劍品級便越高,二師弟和三師弟他們求得的劍皆是上品靈劍。 玄天宗最苦難時,不是外界的奚落,而是窮,窮得揭不開鍋。 顧雪嶺便想,問劍閣是玄天宗最大的財富,可因老祖刻下禁制,求劍數(shù)次有限,一人只得一劍,他們根本無法挪用藏劍維持宗門開銷。 他們守著一座寶藏,窮得沒飯吃,還沒法挖掘?qū)毑負Q口飯吃。 宣陵琥珀眸子轉(zhuǎn)向顧雪嶺,大師兄也有靈劍。 顧雪嶺笑了笑,我還未筑基,求不到問劍閣中的靈劍。 宣陵忽然便有些好奇,那師兄如今是修為幾何? 顧雪嶺笑容一頓,不自覺撓撓臉頰,小聲道:練氣一層。雖然有點丟人,可師弟問了也不能不說。 宣陵無言看他。顧雪嶺不知道自己真實的修為嗎?八成是在騙他吧?練氣一層仙道首席活了那么久,從未聽過如此低的修為。 顧雪嶺被看得很不自然,為了挽回面子,他正色道:像我這樣的四靈根,引氣入體后才是練氣一層實屬正常,但宣兒呀,你可是純陽之體,二師弟三師弟七師弟他們一起教導(dǎo)你,你卻足足五個月才引氣入體。 只因顧雪嶺整日催促,宣陵擔(dān)心有詐,才不愿太快引氣入體。 顧雪嶺又說:引氣入體這么簡單,宣兒你怎么能磨蹭五個月呢? 宣陵下意識反駁,對于根基差的弟子而言,引氣入體也十分艱難,要感受到靈氣并將其引入體內(nèi)歸為己用,怎么也要花費上一段時間。 有這么難嗎?他從有記憶起就能感受到靈氣的存在,將其引入體內(nèi)并不難啊。顧雪嶺眨巴眼睛,道:我九歲就是練氣一層了。 其實還可以更往前一點,顧雪嶺也記不清了。那時他看了南宮清隨手放的玄霜心法,一覺醒來就覺得身體變化巨大,輕盈不少,也排出了許多體內(nèi)污穢,嚇得他慌忙跑去找?guī)煾浮?/br> 南宮清呆了一陣,才告訴他,他這是誤打誤撞步入煉氣期了。 自然還是玄霜心法太過玄妙之因,并非是他根骨好壞的問題。他還未修煉過,怕會走火入魔,南宮清便讓他看心訣只可看其表,不準多想。 宣陵眸子稍微睜大了些,師兄確定你現(xiàn)在還是練氣一層?他不敢確定顧雪嶺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后來是真的當(dāng)上了妖皇,那他九歲便入煉氣期并不奇怪。 顧雪嶺以為說下去只會更丟人,于是回歸正題,索性把儲物袋中的短劍取出來,在宣陵面前拔劍。 雪亮劍鋒削鐵如泥,乍一出鞘,寒氣無聲取代屋中溫暖。 宣陵眼皮子一跳,往后縮脖子。 嚇到了?顧雪嶺不好意思地收回劍,這短劍長約二尺一,是師父三年前請好友所鑄的上品靈劍。 宣陵認得這把短劍。記憶中,紅衣妖皇就是用這把短劍收復(fù)了妖魔道,險些徹底清除了天道盟。 不僅如此,幾個月前,宣陵還親手拿過這把短劍,一是用作殺了妖獸,二是背后暗殺顧雪嶺未遂。只是眼前的白衣少年看去太過純凈稚嫩,哪怕手中同樣拿著這把曾染過千萬人鮮血的兇劍,劍在他手上,竟有些無辜。 宣陵眸子一沉,問:這劍有名字吧? 顧雪嶺手握短劍比劃了下,寒光映在面上,不笑時,稚嫩的面容竟也稍顯陰冷,此劍名為止戈,由星砂、寒鐵、無根火鍛造而成。 止戈?宣陵輕聲呢喃。確實是那把兇劍,竟取了這個名字,止戈嗎?就是這把劍,引起妖魔道與天道盟的百年廝殺,如何當(dāng)?shù)闷疬@個名字? 顧雪嶺卻不知他在想什么,他眼里亮起羨慕的光芒,師父的歸昧劍就是在問劍閣里求來的,不過論起來,不如太淵師叔的靈劍品級高。太淵師叔進宗門較晚,手上也沒了稱手的兵器,師父便勸他去問劍閣拿一把。 說起太淵無極,他自從與葉舒青一戰(zhàn)后因牽引舊傷,閉關(guān)至今。 顧雪嶺道:師父盛情難卻,太淵長老便入了問劍閣,待他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柄天級靈劍,名為沉淵。 便是那日葉舒青來時,師叔使的劍?宣陵也對太淵無極甚為在意,是沉冤昭雪的沉冤? 顧雪嶺聞言一笑。 還未回答,宣陵便道:上回師兄說,太淵師叔原是虛儀天掌教傅云海的二徒弟,蟬聯(lián)天道盟青云榜首三十年,乃當(dāng)世難得的天才,那虛儀天應(yīng)當(dāng)愛惜人才才是,若非犯下重罪,師叔不會被廢去修為逐出虛儀天。 宣陵推測:師兄說師叔是的錯是信錯了人,后來師叔又來了玄天宗,不惜與前師門為敵,虛儀天既然是第一宗門,被驅(qū)逐的弟子玄天宗豈敢收下?但玄天宗收了,難道當(dāng)初師叔信錯的人在玄天宗?而師叔實為蒙冤? 顧雪嶺聽著不由驚嘆,宣兒真是聰明。不過那日的劍卻非師叔的劍,師叔的劍至今還未出鞘。 他并不點頭,宣陵便問:是我猜錯了嗎?我看師叔并非惡人。 太淵無極的過去叫宣陵十分欣賞。這樣一個出色的人,何必留在玄天宗這樣的落魄小門派? 玄天宗眾人平均實力并不弱,少說也有三個元嬰期,其余小宗門哪有元嬰修士?可玄天宗若真藏龍伏虎,為何又如此落魄,整日窘迫于柴米醬醋茶這等瑣碎小事?整個宗門連多幾塊靈石都拿不出手,莫非另有隱情? 若按前世,宣陵會直到六十年后才出這世間走了一遭。 他的家在當(dāng)時渾水一般的修真界中,可謂是最后一片凈土。 他后來接下天道盟盟主之位,與妖皇抗爭將近三十年,正魔之爭才有了一個終結(jié)。那樣復(fù)雜的情勢下,他根本無暇去追究顧雪嶺為何要滅了自己的師門,也無暇去打聽玄天宗。 而今入了玄天宗不到半年,宣陵還摸不清楚玄天宗的底細,因此,他對如此神秘的玄天宗愈發(fā)好奇了。 顧雪嶺搖頭,笑道:你很聰明,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卻只猜對了一半,另一半,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宣陵蹙眉,不能說嗎? 不論是師父的歸昧還是師叔的沉淵,都還不到出鞘之時。顧雪嶺笑得別有深意,像只小狐貍,等你長大了,我會告訴你的。 宣陵道:我已經(jīng)長大了。 顧雪嶺憐愛地看著他,你還是個孩子。 宣陵固執(zhí)道:不,我已經(jīng)長大了。他試圖用自己睿智成熟的眼神讓顧雪嶺相信,告知他想知道的秘聞。 顧雪嶺笑著伸手,本來想揉揉他腦袋,但一看他頭上嚴嚴實實地戴著毛絨帽子,一切都是自己的過失,他便訕訕收回手。沉淵劍,并非沉冤昭雪的沉冤,而是天淵的淵。 顧雪嶺解釋道:此劍在天榜名劍排行第七,前一個擁有它的人,是數(shù)百年前隕落的劍仙。 同樣,宣陵也不清楚那萬仙驛鼓搗出來的天榜。 他出世時,修真界早已亂了,天道盟幾乎徹底崩潰。 他臨危受命,成了仙道首席,一心抵御妖魔道的侵襲,哪有閑心去管什么天榜排行?那時還有沒有天榜,還有沒有萬仙驛也說不準。 顧雪嶺又道:天榜嘛,就是一個什么排行都有的榜單,其實含金量不如咱們正道的天道盟的青云榜,不過天榜也有些用處,信息量不少,至少你可以知道天下第一人是誰,天下第一美人又是誰。說著,顧雪嶺挺了挺胸道:那天榜上的美人排行前十二刻入芳華錄,不才,正是第九。 宣陵卻沒興趣知道顧雪嶺的臉在修真界排第幾,雖說有名劍在手,太淵師叔似乎因為當(dāng)年廢去修為時傷及根本,至今仍未恢復(fù)。 顧雪嶺也很快正色,的確如此。他擺手道:不說這些了,宣兒,你就不想進問劍閣求一把好劍嗎? 宣陵道:師兄的劍也并非普通靈劍,不過我從未見過師兄出劍。 話題轉(zhuǎn)了回來,顧雪嶺重又拔出止戈劍,高山云鶴圖屏風(fēng)上隨即略過一道雪亮青光,我還未學(xué)劍,師父說我身體不好,可以慢慢來。 宣陵有些厭惡止戈劍,便悶聲道:諸位師兄和師父、師叔用的皆是長劍,師兄用短劍,怎么看,都沒什么氣勢,用起來也不方便。 短劍怎么了?挺輕便的呀?顧雪嶺不服氣道。也就是因為短劍輕便,才適合現(xiàn)在的他使用。 宣陵道:近戰(zhàn)時,若對方使長劍,你的劍卻不夠長。這是瞎說的,仙道首席前世用的長劍,長約三尺二,在止戈兇劍下,還不是討不著好?事不關(guān)兵器,而在于使劍的人。 顧雪嶺聞言卻是笑了,他起身像模像樣挽了個劍花,空架子一個,傷害全無美觀滿分,白衣飄逸清俊出塵。他細長白皙的指尖按在劍柄上鑲嵌的玉珠上,朝宣陵神秘一笑。 那不一定。止戈跟別的短劍不同,因為,止戈比較短劍要長。 宣陵本是無言,卻聽噌的一聲劍鳴響起,那二尺一長的短劍竟當(dāng)真變作將近三尺長的薄刃長劍! 劍光清冽,寒氣逼人。 頭一次知道止戈暗藏機關(guān),伸縮自如,宣陵不是不驚訝,更多的還是無語凝噎。若在戰(zhàn)中突然啟動機關(guān),這豈非是卑鄙小人所為? 顧雪嶺手腕一轉(zhuǎn),劍尖指向桌上幽幽燭火,竟真添了幾分殺氣,看去有些像樣了。他揚起下巴示意宣陵看來,非常之時當(dāng)行非常之道。這劍本就是師父給我防身的,若無人害我,我便不會出劍,卑鄙便卑鄙,可若如宣兒所言,短劍與長劍的對峙中,雙方只是長短的差別,那這機關(guān)為何不能用? 似是也有幾分道理,宣陵默然。 那他是否該慶幸前世數(shù)次與妖皇的交鋒對峙中,妖皇一次也未曾啟動機關(guān)讓短劍變長取他性命? 有好幾次,止戈差半寸便要刺入他的胸膛或是脖頸命脈。宣陵心下一震,背上竟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十一章 顧雪嶺未曾察覺到什么,仍獻寶似的給宣陵看他劍上的機關(guān)。還告訴宣陵,這個秘密只有他和師父、鑄劍師知道,現(xiàn)在宣陵成了第四個人。 兩日后,雪停,顧雪嶺同宣陵二人跟隨齊云山下山。 宣陵誓死不愿戴上那頂小紅帽,顧雪嶺相當(dāng)無奈,只好把小紅帽小心翼翼地收到儲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