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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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飯時間,外面臺風已經(jīng)小了很多。陳溺試圖把他壓回去:“去看看工作怎么安排,順便給你喊個餐?!?/br> 江轍翻個身,抱著她躺自己身上,手臂懶懶散散地往腦后一枕:“行,早點回來?!?/br> 陳溺疑惑:“你急什么?很餓?” “這不是還在刮風下雨?”他指指窗簾外面的暴雨,腿顛了一下她,“我膽小,要老婆陪著才行?!?/br> “……”二十多歲的人了還沒個正經(jīng)。 陳溺抬手拿起另一個枕頭悶他,悶了幾秒后火速跳下床邊拿過外套出門了。 這次來江城雖然是為期一周的出差,但實質(zhì)也跟團建沒兩樣。 每隔兩三年,兩邊市里的海洋局就要互相派人過來做一次水上安全監(jiān)督和防止船舶污染的科研報告,大家對流程都很熟悉。 只是今年的臺風比往年要大上許多。 看直播新聞里,預計天氣的主持人正在播報這條南方雨帶將跟著臺風一路南下,最終和雨水一道被推下海。 團隊一行人的出海和出湖的行程被天氣打斷,在酒店就這么閑了兩天半,江轍自然也是在這邊陪著她。 明面上沒什么人會開陳溺玩笑,但私底下都不知道編了多少個版本的八卦故事。 有看過江轍簡歷的海監(jiān)局科員,知道他們本科院校都在同一個大學,異國戀分分合合這種話信手拈來。 最夸張的是還有旁敲側(cè)擊了解江轍身家背景不凡的,立馬給陳溺腦補了一個灰姑娘欲嫁豪門慘遭一千萬支票勸退,但兩人情比金堅,最后苦熬近10年終于修成正果的凄美愛情。 陳溺聽見這些話時滿頭黑線,而向她轉(zhuǎn)述這些謠言的李家榕笑得肩膀直抖。 李家榕是今天早上到的,本來他平時從來不來這些地方。 但這次臺風后的暴雨黃色預警一直沒解除,他也有些擔心。沒想到來了之后,被下屬們告知陳科房間里多了個男人。 大家私底下對這對情侶的出現(xiàn)倒是都很支持。畢竟男俊女美,氣場和諧,又都是各個領(lǐng)域的佼佼者。 他聽完也只能笑笑,好像總是晚來一步。 陳溺看了眼工作群里的最新測量,說著正事:“江南海域的浮標現(xiàn)在最大波高7.5米,預計晚上會降下來。明后天趕趕工作進度就能早點回去了?!?/br> 李家榕點頭:“你這幾天看來過得不錯?” 知道他又要拿江轍和自己的事開玩笑。 陳溺先發(fā)制人:“聽我媽說你對那些相親對象都不太滿意,所以李嬸下個月開始,就要給你介紹外國人了?!?/br> “……?” 李家榕還沒開口,倏地聽見后邊傳來一句懶洋洋的男人聲音:“陳綠酒,又誆人玩呢?” 他們坐在酒店大堂一角談事,也沒注意到江轍什么時候過來的。 他穿件白襯衫,黑色西褲,袖口往手臂那折了幾下。拿著把透明的長傘和塑料袋,還滲著雨水,似乎是到外邊便利店逛了一圈。 陳溺聽見他說的話,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你,什么時候誆人了?” “你第一回 見我的時候就誆我你叫陳綠酒?!苯H手上拿了條經(jīng)過前臺時順的毯子,丟到她裸在外面的大腿上蓋著。 陳溺無奈,偏頭看他:“那我本來就有這個名?!?/br> “行,改天我也去整個小名?!彼焓职阉槾粱厝?,也沒打算在這打擾他們聊公事,慢悠悠地踱著步回房間。 在那等電梯時,還得斜倚著墻盯著她不眨眼。 陳溺心血來潮,被他的幼稚傳染了一般,朝他做了個鬼臉。江轍笑得咳嗽,邊咳邊笑著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李家榕也不是沒看見他倆的互動,清清嗓子:“現(xiàn)在航班都能正常運行。既然你們這沒什么問題,我待會兒就回去了,局里還一堆事?!?/br> 他人站起來,陳溺也跟著起身:“嗯,一路順風?!?/br> “陳溺?!彼匆娝娞菽亲?,突然往前幾步擋住她,抱了上去。 “……” 不遠處電梯緩緩合上,門縫里依稀可見江轍壓著清雋的眉骨和眼皮處的深褶,周身氣壓很低。 陳溺當然也瞧見了。 她沒急著追,只是有些愣地推推身前的人:“你怎么了?” 李家榕笑笑,松開她:“朋友離開,就要告別啊。” 幾天后就能見面,又不是遠行,這個擁抱實在沒必要。 但成年人最擅長的就是心照不宣,偽裝風平浪靜,因為生活還要繼續(xù)。 陳溺或許也想到了點別的,但她強迫自己止住思考了,只是平靜地點點頭:“行,那我先上去了?!?/br> 李家榕看著她:“嗯?!?/br> 他突然想到有一次開玩笑拿自己舉例向陳溺告白,她說自己不遲鈍,他也不含蓄。 所以她沒信過這個認識了好些年的鄰家哥哥也曾短暫地為她停留過。 你確實不遲鈍,我也確實不含蓄。 只是你沒正眼看過我?guī)状?,怎么會看見我眼里?裸的愛意。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看上去有點高冷內(nèi)向、脖頸纖直的鄰居meimei告訴自己她叫陳溺。 但比他后出現(xiàn)的江轍好像輕而易舉就知道了她的小名。 你有沒有想過,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贏得很徹底。 …… 陳溺為了避免在那等電梯的尷尬,是直接走的樓梯。 或許是她跑得太快,到房間的樓層那時,正好看見江轍還在走廊的電梯口那,正低著頭看手機。 “江轍,剛才李家榕……”她走上前,打算解釋幾句,“他說他要回去了,就抱了我一下。是那種純屬友誼之間的———” “知道你問心無愧很坦誠?!苯H插回兜,瞥她一眼,“但不用說的這么詳細,畢竟只會徒增我的怒氣。” 陳溺抿抿唇,很配合地閉嘴:“哦,那我不說了?!?/br> “……” 她不說話在他眼里就是連澄清都懶得做,江轍舌頭頂了頂后牙槽,說不出哪不舒服。 他大步往走廊盡頭的房間走過去,也沒等她,拿著房卡開了門就進屋。 陳溺剛過去,門被狠狠甩上了,還發(fā)出一聲巨響。她站在門口有點懵,額前碎發(fā)被氣流吹開。 不到兩秒,江轍回過頭來開門,囫圇一句:“……風吹的?!?/br> 她沒聽清:“?。俊?/br> “我說門。”他皺著眉一臉不耐煩,但又認真解釋一句,“是風吹的?!?/br> 第67章 以色侍人 陳溺比尋常人怕冷,所以套房房間的空調(diào)也比室外溫度高好幾度。 進了門,江轍也沒打算搭理她。伸手把上衣脫了丟一邊椅子上,裸著個上身去了辦公桌前打開電腦辦公。 陳溺心虛地摸摸鼻子,靠在電視機這邊的床上看手機,給路鹿分享的朋友圈點了個贊,順便從江轍買的零食里挑了幾顆糖吃。 過了會兒,聽見他在那邊似乎是在跟別人開語音會議,說的英文。 江轍的英語很受美式風格影響,混痞慵懶的加州口音。又有一口磁沉氣泡音的好嗓子,說口語時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聽感。 陳溺分心聽了會兒,在他沒說話的時候走過去。 他正喝了口水,抬眼:“干什么?” 陳溺伸手:“你手機呢?我?guī)湍阌喥保筇煲粔K回去?!?/br> 江轍朝桌角那揚揚下巴,示意她自己拿。 他的手機十年如一日不設(shè)鎖,桌面壁紙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換成了偷拍的陳溺。 是她那時候替李家榕撒謊穿婚紗的照片,也沒看見他什么時候拍的。 陳溺之前翻他手機相冊的時候都沒認真看到過這張,倒是看過不少大學時候的照片,清一色是拍她陪他上課時困到睡著的側(cè)顏。 他換手機換這么多個,這些舊照卻是一次都沒丟過。 陳溺也沒走開,就著對面那張椅子坐下點開他的訂票app。 上面都有已經(jīng)輸入好的身份證和手機號碼這些信息,陳溺找到和她同一航次的時間幫他訂好。 退出來時,她看見底下有個歷史訂票記錄,最頂上那三條都是灰色的。 也就是代表這幾條都是被退的機票或者壓根沒有值機。 陳溺點進去,往下滑了滑。 江轍在國外這幾年去過不少國家旅游,飛行記錄從冰島到澳洲,除了非洲沒去過,其他大洋都有過足跡。 但這一列的記錄里,灰色也很顯眼。 江轍那幾年因為他父親公司被查受牽連,是回不來國的。 而陳溺滑到底,看見了那些灰色機票的所有目的地不是安清,而是她所在的南港市。 顯然他想回來過。 想回來找她,但只能在一次次在訂票之后要么取消,要么沒有登機。 陳溺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很擅長發(fā)現(xiàn)這些看上去很煽情的東西,看了之后也只是胸口有點悶。 把手機放回去,江轍那邊還沒聊完,抽空覷了她一眼。 那邊和他交流的是個老人,聲音很響亮:“flexiv teolog,definer of the new geion of adaptive robots……” okay i see.江轍手指抵在太陽xue那點點頭,讓他暫停,“sry prof,i get a call,i'll call u later.” 陳溺站在他那張桌前咬著顆硬糖,還以為他掛斷電話是要跟自己說話,結(jié)果下一秒,他還真接通了一個群里撥過來的視頻電話。 對面是黎鳴和阮飛庭,一人占個框框的畫面。 “師弟,你這身材……”阮飛庭看著他那塊狀分明的腹肌和肩頸,自覺摸摸自己的啤酒肚,“下次健身帶上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