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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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往群聊里問了一嘴:“不是咱們同事的,好像是今天來簽約智能儀器的公司代表。” 雖然這不歸陳溺管,但她也聽了點消息:“之前的云杭不繼續(xù)合作了?” “是。詹工手下那批人見他退休回老家養(yǎng)病,也都不想在云杭干下去了?!?/br> 陳溺抿了口奶茶,舔了舔牙尖:“這家新公司的儀器有做過海上模擬檢測嗎?導航臺、ais船的自動識別系統(tǒng)也都要更換吧?!?/br> “都要的?!毙≈砜戳艘谎圩钚孪?,“所以李總監(jiān)說面試快開始了,對方公司的設(shè)計總工程師也快到了,讓您也過去?!?/br> “我過去干嘛?” 小助理把手機上的話委婉轉(zhuǎn)達一遍:“他說、說您是長期出海觀測的科研人員,對儀器的熟練度和要求都會很高,建議一塊兒過去旁聽。” 陳溺扯扯唇,眼神乏味:“我看他是見不得我歇一下。” 說是這樣說,但人還是得到。 繞過大廳正要進電梯,偏廳的白色高背沙發(fā)上坐著三個人。 小助理瞟了一眼,在旁邊跟她低說這兩位估計就是九洲公司的代表們,邊上還有一個是請他們上樓的科員。 陳溺往那瞥了一眼,坐在最外邊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裝,手機舉在耳側(cè)正在接電話。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一只修長骨感的手掌,后腦手圓潤飽滿。 她踩著四五厘米的高跟鞋在安靜的大廳里噠噠經(jīng)過,坐那的幾位都下意識抬眸看過來。 和最外邊的那位視線驀然相對,他眼皮倦怠地半耷著,一貫的懶散。眉骨英氣硬朗,漆黑眼睫的陰翳拓在鼻梁兩側(cè),一張臉棱角分明。 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系得恣意,下顎線流暢剛毅,漆黑冷洌的眼神無端給人壓迫感。 陳溺滯了一下,一時忘記提步往前走。 步子頓在那,漆黑長睫撲扇著眨了又眨。雖然面無表情,但自己清楚地知道大腦空了幾秒。 “陳科!從港口回來了?”坐在那的正是負責器械這塊的老劉,朝她熱情地招招手。 陳溺神色無虞地移開視線,朝老劉點點頭。 沒說其他話,繼續(xù)往前走,邊側(cè)身和身邊小助理交談。 腳步聲和那位小助理響亮的應(yīng)答聲遠遠地傳過來,直到那邊電梯門“?!钡囊宦暣蜷_。 人都進去了,徹底重回平靜。 老劉這才開口介紹:“剛才那是我們局里新晉科長,著名的冷美人!” “確實挺冷,還挺美?!币慌缘娜铒w庭捧場地笑笑,推推手邊的男人,“你說是吧?” 江轍掛斷電話,喉結(jié)滾了滾:“嗯?!?/br> 他低眸,回想了剛才的陳溺。西裝包臀裙,柔軟的卷發(fā)垂落在胸口,目光冷淡,好像一直沒變過。 在這種觥籌交錯的世俗里,她也沒養(yǎng)出張卑亢假笑的臉,每一刻都在做自己。 當初花了一年多時間和她談戀愛,好不容易把那個冷靜澹然的女孩拉下來陪他一塊在繾綣旖旎中胡鬧。 現(xiàn)在都回了原點,甚至比原點還差。 她向來清凌凌的眼里看著他時再沒了半分情緒,如看一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第46章 陳小姐說的是 前臺小姐到他們茶幾這來收拾茶具。 剛才還挺隨意附和的阮飛庭聽見邊上這男人“嗯”了聲,驚奇地轉(zhuǎn)頭:“你剛剛是不是‘嗯’了?你‘嗯’了?。。俊?/br> 江轍短暫回神,抬手松了松領(lǐng)帶,蹙眉睨他一眼:“瞎叫喚什么?” “兄弟!”阮飛庭已經(jīng)驚訝地連邊上的老劉都顧不上,扒拉著江轍西服袖子,“讀書那會兒,我們學校華裔里最漂亮的小甜心倒追你這么久,你都沒給過人家一個‘嗯’!這才一面之緣,你居然對我們甲方這邊的領(lǐng)導……” 老劉比他們要大十來歲,看著比自己年輕的小輩都這幅德行反倒還減輕了兩方之間的距離感,笑著說:“正常正常,我們陳科當年進局的面試就是第一名,氣質(zhì)形象擺在那了。” 阮飛庭收到江轍不耐煩的眼神,勉強收斂了點好奇心,談到正事上:“失態(tài)了失態(tài)了。劉主任,那我們先上樓吧?!?/br> 出了電梯,江轍手機連震動好幾下。 他仿佛有所預(yù)料地停住腳步,頂了頂齒縫,點開消息。 果然就是前邊的阮飛庭發(fā)的,一連好幾條:【我靠,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你剛才是真的贊同我們說那陳科長漂亮吧?】 【沒想到你的菜是這種啊,看上去有點……性冷淡的乖妹?我們當時那一群人可都是賭你鐘意細腰長腿會誘惑人的大歐派?。 ?/br> 【這么多年來頭一次看你表達了對一個女人的欣賞,兄弟我決定了。這合同必定簽成!好讓你近水樓臺!】 江轍:“……” 看了眼在最前方帶路的老劉,趁沒人注意這邊,腿抬起來在阮飛庭屁股附近醞釀了會兒,最終一腳踹上了他的后跟腱。 “我靠!”阮飛庭差點踉蹌摔跤,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往后看。 與此同時,老劉轉(zhuǎn)過頭:“怎么了?” “沒,咱國家單位的地板就是干凈!”阮飛庭忍著痛單腳跳了幾步,手背在身后給后邊那人豎了個中指。 訪客辦公室里,長桌兩邊已經(jīng)有四、五個科員坐在各自位置上。 陳溺拿著筆電進來時,李家榕靠坐在椅子上,正雙手交叉放在腹前,指尖一敲一敲地打量她。 會議還沒開始,室內(nèi)氛圍都比較松散。 李家榕看了眼她筆電頁面在整理的文件,抬抬下巴:“東西都搬好了?要不要叫搬家公司?” 陳溺搖頭,視線仍放在電腦上:“我東西少,全搬好了?!?/br> 邊上的辦公室八卦小能手們聞到味就湊過來了:“陳科你搬家啊?該不會是搬李總監(jiān)那去吧!” 噗,李家榕翹著腿,憋笑著把頭扭回去了。 陳溺面上沒什么表情,反問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你們不知道李總監(jiān)和老劉住一起很久了嗎?” 李家榕偷著笑的表情還沒收回去,僵著臉大聲斥她:“陳小九!說多少次了,他房子買在我家隔壁。什么住一起?就會敗壞我名聲!” 陳溺淡定看他一眼:“彼此彼此,你也沒少敗壞我?!?/br> 他倆是一個胡同出來的,以前上學時候關(guān)系很一般,是被家長互相攀比的兩個苦命孩子,轉(zhuǎn)到這局里工作后才日漸親近。 兩人放長假也一塊兒回父母家,難免被局里科員們打趣過。 “……”李家榕被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氣得不輕,揚聲轉(zhuǎn)移話題,“九洲的人怎么還沒到?” 大家對陳總監(jiān)和新來科長的互懟已經(jīng)看得很習慣,也知道陳總監(jiān)就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溫和領(lǐng)導,他們也沒停下嘻嘻哈哈的嘴。 老劉在走廊上剛喝了口水就聽見他在喊,忙把人領(lǐng)進來:“來了來了?!?/br> 阮飛庭走在前面,挺大方地做了個自我介紹,說是公司法人代表。而后又介紹了一下身后的人:“這是我們公司新入職的科技智能技術(shù)研發(fā)設(shè)計工程總師,江轍?!?/br> 桌前幾個人看著他后邊的空氣面面相覷:“呃,人呢?” 阮飛庭這才往后看了一眼,懵逼了一秒,剛才不是還跟在自己身后嘛。 李家榕倒是沒急,看了看手上的工程總師的個人履歷,眼睛瞥到年齡那:“喲,跟我一個年紀的?!?/br> 不怪他訝然,從之前合作過的智能內(nèi)側(cè)儀器公司來說,光是工程總師的年齡就是五十歲往上的。 阮飛庭粲然一笑:“別看他年輕,我?guī)煹苁敲绹的螤柎髮W的博士生,作為高知科研人員被國家聘請回來的,之前還曾在研究所里參與過美軍的艦載設(shè)施建造?!?/br> 不消他說這么多,九洲科技的智能設(shè)備也同樣應(yīng)用于公家單位的其他領(lǐng)域??偠灾且患依吓菩氯说陌踩?。 李家榕友善地笑笑,重復(fù)了一遍簡歷上的這個名字:“叫江轍?” ———“這兒。”門口冷不丁走過來一個人。 他將近190的身高杵在那,把平日里看著寬長的門框都顯得有些逼仄。 矜貴筆挺的西裝穿在這人身上也像是休閑常服,里頭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截清晰冷白的喉骨。 比起聲線上的懶散,男人臉部線條立體凌厲,更多了幾分寡欲。深長漆黑的眼眸往辦公室里看了一圈,他稍稍低頷:“抱歉,遲到了。” 辦公室的老科員們看到真人,不免又想開小群吐槽了。 這長相和氣度,跟名模來走秀似的,怎么也不像個常青藤博士啊。 陳溺側(cè)臉對著門口,眼皮盯著眼前筆電頁面未抬起:“貴司的總工程師,連最基本的守時都做不到嗎?” “……” 沉默。 屋里9個人一起安靜下來。 李家榕被她這種殺瘋眼的刻薄語氣驚得愣了幾秒,偏頭靠過去低聲提醒她:“干什么?大家是合作關(guān)系,他不是你的下屬?!?/br> “既然是合作關(guān)系,那更應(yīng)該有對雙方的尊重?!标惸缫袅课礈p,長指抬了抬鏡框,偏過頭對上門口男人的目光,“不是嗎?” 從江轍進門鎖定她位置的那一刻,他就沒再移開過放在她身上的視線。 換個場景再見面,他們是疏遠的甲方和乙方的關(guān)系。 她嘴上的口紅比剛才在樓下看到時更艷稠了點,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小巧秀挺的鼻梁那架著副金絲眼鏡框。 眼神泠冽,沒有聚焦地看著他這個方向,就像是例行公事般表達不滿意。 江轍望著她,鴉羽黑睫垂著。聲音低啞了幾個度,比剛才正經(jīng)不少:“陳小姐說的是,是我的不對?!?/br> 話音剛落,門外的姚甜甜就捧著一堆文件火急火燎闖進來:“還沒開始吧?剛才電腦又壞了,多虧這位帥哥幫忙修理……不然這幾份紅頭文件和報表差點就沒了。” 阮飛庭緩解了一下氣氛,假意拍拍江轍肩膀,把手上筆電打開:“哈哈,原來剛剛是幫人家修電腦去了啊。不早說,讓人誤會你不敬業(yè)!” 李家榕也反應(yīng)過來,笑著接下話:“行,小插曲略過。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 江轍像是沒被影響,也沒被冤枉想聲辯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她沉靜回避的眉目那慢慢收回來。 身后的白板上投影出這次合作要更換的各項智能儀器:無人艦及無人求生艇上的夜間導航臺、桅桿上的航行燈、浮標中的遙感器、雷達、機器人等等。 江轍站在臺上展示,這身正裝襯得他寬肩窄腰,一身禁欲矜傲的氣場。 他在和臺下人的一來一回交流中,措辭敏銳嚴謹,比大學時候多了幾分穩(wěn)重成熟的男人味。 不管是科研實踐還是學術(shù)理論,他顯然都掌握得很好。 做什么都能做到行業(yè)的頭部佼佼者,這是陳溺早就從他那了解到的事實。 好像六年多沒見過了吧,即使是六年多沒見過面,認出彼此來也只需要一秒不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