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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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父從冰箱里把蛋糕拿出來:“老婆,你把桌子收拾收拾,該吹蠟燭了。” “小九呢?這丫頭怎么吃完飯就往房間里縮著了?!迸索煜氵吥弥ú纪惸绶块g喊。 陳溺捂著手機(jī)話筒,朝外面應(yīng)了一句:“mama等一下,你們先點(diǎn)?!?/br> 電話那頭是江轍,聲音很疲憊地在質(zhì)問她:“是不是只要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找我?” “嗯?!?/br> “……” 陳溺其實對他的話沒過腦,只是低哼了一聲?;剡^神來想他說了什么時,才有些赧然:“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她們都不像你這樣,你光對我不好……”他好像喝了酒,說話沒個邏輯。 陳溺不想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把電腦上暫停的美劇重新點(diǎn)了播放。 在嘈雜的影片bgm中,她漫不經(jīng)意般對手機(jī)對面說:“江轍,你沒事的話就回家吧。” 江轍沒說話。 陳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聲線不自覺變冷淡:“那我數(shù)三秒就掛了。一、二。” “嘟嘟嘟”——— “……” 江轍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騙子,三秒都沒數(shù)完。 - 餐桌上擺放著一個生日蛋糕,潘黛香剛剛聽見她在房間里面說話,問:“在和誰打這么久的電話???” 陳父看她管這么緊,不贊同地戚她一句:“小九都上大學(xué)了,你管她和誰打電話?!?/br> 潘黛香撇嘴:“上大學(xué)怎么了?她八十歲也是我女兒,我還不能管?” 陳父輕哼一聲:“你管吧,別管得她到時候成個媽寶女,大學(xué)這幾年連戀愛都談不上?!?/br> 這倒是提醒潘黛香了,她以過來人的口吻問:“小九,沒談戀愛吧?” 不知道什么時候炮.火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的陳溺:“……沒。” 潘黛香拍拍她的肩膀:“那就好,晚點(diǎn)談也不急的……越處久了越能看出人品。這男孩子啊,要會疼人,長相都是其次?!?/br> 陳父:“那還是要長得好的吧,長得好的還能改善后代基因。” 潘黛香不滿意了:“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小九還不夠好看?” 陳父很能承認(rèn)自己長相上的不足:“那你當(dāng)年要是嫁個你們文工團(tuán)的知青啊,小九還能更好看?!?/br> “……”潘黛香快要被他氣死,轉(zhuǎn)頭問陳溺,“你說,你是不是站mama這邊?” 自古以來爸媽一有分歧就喜歡拉著女兒站隊。 陳溺難得搖搖頭,撐著臉無辜道:“mama,我也喜歡長得好看的。” “哈哈哈哈哈年紀(jì)小嘛,都這樣?!标惛赴矒崴频内s緊把話題截止,看著滴著蠟油的蠟燭,催促陳溺,“快來,吹蠟燭許個愿望?!?/br> 潘黛香還在念叨:“好看有什么用,好看又不能當(dāng)飯吃?!?/br> 一家人把蛋糕切完,三個人也只吃了二分之一。吃吃歇歇,在客廳那還陪著父母看了會兒春晚回放的小品。 陳溺把剩余的蛋糕放回冰箱里,和爸媽互道晚安后回了房間。 從她進(jìn)門那一刻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還在震動。 再晚來一步的話,估計就要掉地上了。 陳溺忽略那十幾個未接來電,接通電話:“江轍,我剛剛在客廳看電視。你要干嘛?有事你可以發(fā)消息。” “我沒帶手機(jī)出門?!彼徊贿^是看著卡里僅剩的余額慢慢減少,人也賴在電話亭沒動。 陳溺平靜地說:“那你可以打別人電話,約他們?nèi)ネ?。?/br> 江轍:“只記過你的啊。” 她記得上一次看見他似乎還是在項浩宇發(fā)的溜冰場視頻里,是兩天前。 嘈雜的游客笑鬧聲中,他身邊有好幾個女孩子圍著。 而通話另一端的環(huán)境此刻卻很安靜,她捏著手機(jī)能聽見男生的呼吸聲:“很晚了,你在哪里???” 像是就在等她這句話說出口一樣,江轍語速很快:“你家離九中遠(yuǎn)不遠(yuǎn)?我在之前那個公交車站?!?/br> “……” 離開學(xué)也沒差幾天了,陳溺確實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來自己這邊。 看了一眼時間,她邊圍上圍巾,邊對他說:“你等我一下,我看看我爸媽睡了沒?!?/br> 江轍第一次聽見這么乖的,突然笑得很不正經(jīng):“陳同學(xué),大晚上出來約會男朋友,是不是很刺激?” 第29章 別亂動,不怕硌? 陳溺出房間時,恰好碰見了收拾東西要外出的父母。 三個人全穿好了衣服,對上視線時不由得一滯。 陳溺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羔絨外套,筆直的鉛筆牛仔褲,長發(fā)披在腦后,看得出有梳妝過。 潘黛香盯著她這一身穿搭,率先開口:“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忘記鎖超市店門了……”陳溺把手機(jī)塞口袋里,舔舔唇,“爸媽你們?nèi)ツ陌???/br> “和你爸那個一起做生意的朋友說是在中環(huán)那被車撞到腿了,他在這沒親沒故的,我和你爸過去照看一下。” 陳父看了一眼手表:“我們過去順便關(guān)超市門吧,你在家歇著?!?/br> 潘黛香也同意:“對,今晚上還在下冰雹呢,外頭凍死人。” “不用了,又不順路。”陳溺擺擺手,“而且平時這個點(diǎn)我還在看著店,你們趕緊先過去閔叔叔那?!?/br> 潘黛香邊穿著鞋,有點(diǎn)擔(dān)心地遲疑了會兒:“那也行,我們晚上可能就不回來了。你關(guān)完門早點(diǎn)回家啊,我晚上10點(diǎn)多要打電話檢查的?!?/br> 陳父拿了貨車鑰匙,拉著她出門:“行了行了,這么懂事的女兒你還不放心啊。” 樓道里,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 陳溺舒出口氣,把兜里通話沒掛斷的手機(jī)拿出來:“江轍?” 她手機(jī)放在兜里,這邊說的話也沒讓對面聽清多少。 江轍坐在密閉的電話亭里,聲音懶懶的,透著股空蕩感,音質(zhì)像隔著磨砂玻璃:“還在?!?/br> 陳溺把靴子換上,連包也沒拿:“我現(xiàn)在過來了,大概十五分鐘能到。” 往樓下走時,耳邊是呼嘯而去的寒風(fēng)。 “女朋友,可我好像要和你失聯(lián)了?!彼蝗惠p笑了一聲,淡眼看著電話卡里的余額徹底歸了零。 “……” 寂冷的街道四下無人,幾米一處的暖橙色路燈還壞了幾個。 潮濕的柏油路上粘黏著厚重又枯黃的梧桐和香樟落葉,冰碴兒覆蓋著。腳踩上去發(fā)出嘎吱響,夾雜著淅瀝雨聲。 九中的高三生已經(jīng)開學(xué),這個點(diǎn)外面沒了學(xué)生在瞎逛,只有一排排整齊的自行車停在校門側(cè)。 沒有人永遠(yuǎn)是十七歲,但永遠(yuǎn)有人是十七歲,永遠(yuǎn)有人正青春。 陳溺匆匆從母校門口經(jīng)過,往公交車站臺那看了一眼,沒有人在。 她聯(lián)想起剛才江轍似乎是在附近的電話亭里給自己打電話的,往前又跑了一百來米,終于瞧見了亭子里的人。 電話亭的玻璃門上全是霧氣,只能模糊地看清里面一個男生席地而坐。 陳溺拉開門,一陣嗆人的煙味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江轍長腿屈著,腳踩著墻面。額前碎發(fā)長長了點(diǎn),低頭時半遮了眼,也讓人看不清表情,側(cè)臉線條冷漠分明。 而一邊的傳聲筒因電話線的垂直拉長快要掉在地上,隨著風(fēng)悠悠地晃動。 “江、咳……”陳溺猝不及防被煙霧嗆了一口喉嚨,摸到他冰冷的腕骨,把他從里面拉出來,“你不冷嗎?” 他只穿了件黑色的圓領(lǐng)毛衣,看上去十分單薄,手指都被凍得通紅。 江轍把手上的煙頭摁了丟進(jìn)邊上的下水道里,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薄唇抿了一下,才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抱住她,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嘆了一句:“冷啊。” 陳溺忽然意識到,他或許不是一時興起才過來的。 他身上有煙酒味,臉色懨懨,心情不是很好。但江轍這人死要面子,很會偽裝自己的不堪和低落。 “你先放開?!标惸绨巡弊由蠂斫庀聛?,示意他勾下頸。 圍巾很長,又是很少女的款式,頭尾還有兩只維尼小熊的圖案。 江轍低眼,面無表情地打量了會兒。顯然覺得這和自己猛男形象半點(diǎn)不搭,皺皺鼻梁,還是沒把嫌棄兩個字表現(xiàn)得太明顯。 陳溺拉著圍巾兩邊往下,強(qiáng)迫他和自己對視:“你什么時候來的?” 他配合地微微彎腰,想了會兒:“下午五點(diǎn)多下的飛機(jī)?!?/br> 饒是陳溺也不由得瞪圓了眼:“然后就在外面凍了快三個小時?” 他插著兜,往前走:“那不然怎么辦,我女朋友都不理人?!?/br> “我沒有……”她想起剛才確實沒接他電話,在客廳看電視來著。 “怎么沒有?放假這么久以來,你跟我聯(lián)系過幾次?” 江轍還想再繼續(xù)賣個慘,一低頭,看見剛還拉著他的小姑娘突然停下腳步,往下一矮,蹲在地上了。 他表情一頓,跟著蹲下去:“怎么了?” 陳溺咬著下唇:“肚子疼。” 江轍面色不好,趕緊把人橫抱起來,就近去了學(xué)校邊上的附屬醫(y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