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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春日熱吻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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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樓上舞蹈系的那幾個女生宿舍總是異常吵鬧,經(jīng)常半夜跳舞擾民。

    盛小芋說她們是為了下周的籃球賽拉拉隊(duì)做準(zhǔn)備。

    “溺,聽說這個拉拉隊(duì)別的系也可以參與報名,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标惸缪a(bǔ)充了句,“腰疼?!?/br>
    這屆新生籃球賽舉辦得不算早,從11月初就在各系之間選拔,最后通知進(jìn)入校際聯(lián)賽的只剩兩支隊(duì)伍。

    一是以外院為代表的留學(xué)生,另一支則是安清大學(xué)的新晉王牌專業(yè):人工智能(ai)系。

    也由于兩邊身份的對立性,這場校際決賽在貼吧、論壇都被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經(jīng)過籃球場,也總能聽見球場上的練球聲。

    “這次留學(xué)生那邊人不夠,還有大二的一起。”盛小芋就是個八卦傳播機(jī),總能聽來第一手消息,“ai系那邊肯定也會有大二的學(xué)長加入!”

    陳溺平靜地問:“你怎么這么激動?”

    盛小芋:“嘿嘿,ai系帥哥最多!江轍學(xué)長說不定也會上場啊。想像一下,他熱的時候可能還會脫掉衣服,你難道對帥哥汗灑球場絲毫不感興趣?”

    “……”

    陳溺才不會回答她這種無聊的問題,手機(jī)震動一下,恰好是室友嘴里正在談?wù)摰娜恕?/br>
    【jz】:過來。

    他們私下并不常交流,只是因?yàn)槁仿菇藗€群的關(guān)系,會在群里打打招呼,在校園里偶然碰上面也會用眼神示意一下。

    陳溺不知道他突如其來一句“過來”是幾個意思,想著也許是給誰發(fā)錯,就沒回。

    但對方似乎能看見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一般,又發(fā)來一張照片。

    是上回交到校長辦公室的舉報信和賬單發(fā).票。

    陳溺終于皺著眉打字:【怎么在你這?】

    江轍:【過來問。】

    她下意識抬頭往邊上的球場那掃視一圈。

    離她數(shù)米遠(yuǎn)的籃球場,江轍穿了一身灰色運(yùn)動服,頭上戴著條藍(lán)白色發(fā)帶,正倚在球架下,懶懶洋洋地晃著腿。

    男生骨相極為好看,混著冷感的臉上棱角分明,喉結(jié)嶙峋。

    見陳溺望過來,他站了起來,手臂和腰之間夾著顆籃球,另一只手朝她晃了晃手機(jī)。

    盛小芋在邊上一看他倆的眼神對視,就發(fā)覺自己這個電燈泡實(shí)在太敞亮了,立刻說了句先回寢室等她。

    陳溺只好走過去,起了個很爛的開場白:“好久不見?!?/br>
    “好久有多久?”

    她頓了下:“一禮拜。”

    江轍低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機(jī)械表,開口:“才5天15個小時,哪到一禮拜了?!?/br>
    陳溺沒空和他玩這種文字游戲,直入主題:“那封信呢?”

    “你寫的?”

    她不想繞來繞去,沉下臉:“信呢?”

    “這就不高興了?”他只是隨口問問,并不怎么在意她情緒,“昨天我瞧見被人從辦公室拿出來了?!?/br>
    所以不管是舉報信,還是發(fā).票賬單這些證據(jù),都被拿走了?

    陳溺腦子有點(diǎn)亂,想問一句被誰拿了。

    話沒出口,呼啦啦的疾風(fēng)中帶著幾聲急切的叫喊,是隔壁球場的一顆籃球猛得朝她這邊砸了過來!

    陳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只剩片近距離撲過來的灰白色。

    耳邊驀地一聲巨響,江轍把她護(hù)在懷里,一手打開了那顆突如其來的球,他原先手上的那顆球也掉在了地上。

    籃球砸在他的手背,被以同樣的力氣揮開。反彈到地面上發(fā)出震耳響,還一下一下地彈跳著滾往遠(yuǎn)處。

    陳溺只聽見身邊人的發(fā)出一句悶嗓,磨著人耳朵。

    緊接著大呼小叫的人潮涌過來問他有沒有事。

    江轍確實(shí)是被砸得不輕,推開球時手掌被震得發(fā)麻。捏了捏手指,往掌心蜷了下才提醒他們:“沒事兒,打球都當(dāng)心點(diǎn)?!?/br>
    嘈雜的人聲因?yàn)樗@句話而漸行漸遠(yuǎn),也不乏有人盯著他胸膛那的女孩背影。

    陳溺的心跳被嚇得還沒緩過來,砰砰快跳到嗓子眼,把在剛才危急情況里下意識攬住他腰的手慢慢放下。

    江轍低垂著腦袋,下頜被她柔軟毛絨的頭發(fā)絲掃過。偏開臉,在她耳邊把話說完:“那封信,我讓拿出來那人給重新放回去了?!?/br>
    陳溺往后退了幾步,從他懷里掙脫開,仔細(xì)瞧了幾眼:“校際籃球賽你會參加嗎?”

    她擔(dān)心這手會讓他受影響。

    江轍倒是半點(diǎn)不懂人家心思,甩了甩揮開球的那只手:“你要來給我送水?”

    不明白這人到底在什么時候才能正經(jīng)點(diǎn)。

    陳溺撇開眼,要走。

    “我身邊就這么好來?”江轍伸手?jǐn)r住她,揀回地上的球,“給你十次機(jī)會,在我手上過一個球就放你走?!?/br>
    夠無聊的。

    看著他故意為難人的樣子,陳溺索性裝聾大聲問:“什么?我進(jìn)了一個球你就在這裸.跑一圈?”

    她話音一落,還真不少人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夕陽灑滿球場,余暉冗在彼此身上。

    江轍瞧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還有點(diǎn)得意的小表情,哧笑出聲。

    食指指骨和手掌心扣著那顆籃球,手背抵了抵唇:“行啊,看你有沒有讓小爺脫衣服的本事。”

    “……”

    陳溺口嗨完非常后悔,她這種軍訓(xùn)都撐不過去的小弱坯,怎么可能會投籃。

    硬著頭皮接過他手上的球,找了找合適的投籃位置。他雙手抱胸,作壁上觀,看她一個球又一個球落空。

    第六次,陳溺終于找到感覺了,往前站了點(diǎn),球往籃筐邊緣擦了過去。

    第七次,她的球正要往籃筐里進(jìn)時,江轍突然跳起來伸手把球給攔了。他手掌寬大,五指很輕松地扣握住球身。

    陳溺惱了:“你什么意思?”

    “我說在我手下過一個球,沒說我不動手啊?!?/br>
    其實(shí)他就是不想人這么快走,耍起賴來一點(diǎn)也不含糊,硬是把1/10的投籃率變成了在他防守之下過一個球。

    陳溺想都不用想,不可能進(jìn)得了。

    她就算光站著投籃,10個里面頂多進(jìn)兩個,更何況他還擋著。

    “那我不投了?!?/br>
    他在身后慢悠悠地說:“試都不敢試???”

    陳溺其實(shí)不太能受人激將,尤其是聽見那種又欠又賤的語氣。

    她存著股今兒還非得讓你在這脫了的信念,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把球拿回手里。

    第八次,又被他伸手擋了。

    第九次,她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那球在籃筐邊緣上滾了一圈,結(jié)果往外滾了。

    最后一次,陳溺在原地運(yùn)著球,看他準(zhǔn)備攔下的姿勢。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往左破防時突然做了一個崴腳低肩的動作,

    趁他要過來扶,她直接原地起跳,準(zhǔn)備把球投過去。

    他耍賴,那她就耍心眼兒。

    可惜江轍似乎看穿了她的伎倆,在錯愕過后反應(yīng)極快。伸手一把攬過她的腰肢抱起,另一只手奪過她正要脫離掌心的球。

    抱著陳溺轉(zhuǎn)了個身,往前邁了幾步,來了一個二分球上籃。

    手上拎著個90斤的體重對于他來說太過輕松,江轍的行動幾乎不受什么限制。

    籃球穩(wěn)穩(wěn)進(jìn)框,掉下來時順勢往別處溜遠(yuǎn)。

    陳溺被他抱著腰,腳離地面十公分有余,懸著的感覺很沒有安全感。感受到臉側(cè)有汗掉落,她立刻掙扎著跳下來。

    “想看我裸著跑是沒可能了?!?/br>
    江轍眸色深黑,眉峰稍挑,唇線微微陷進(jìn)去,對著她痞賴一笑,“球賽記得來給我送水?!?/br>
    兩個人都因?yàn)橥媪藭呵颍隽撕埂?/br>
    陳溺甚至還有些喘粗氣,撐著腰抬眼看他。

    江轍鼻骨高挺,眼型狹長上揚(yáng),眼角冷厲尖銳。臉窄長,五官立體。帥得無法無天,渾得泰然自若,在逗人這事上也樂此不疲。

    盯著他被汗打濕的黑睫片刻,陳溺皺了皺鼻子。推遠(yuǎn)了他灼燙濕熱的肩胛骨,佯裝平靜地離開。

    似乎是嫌男生一身的汗味,她還不忘丟下幾個字:“臟男人?!?/br>
    “……”

    第17章 心中有女人,打球照樣神……

    校際賽決賽那天是在安大的籃球館里,因?yàn)橐刂茍鲳^內(nèi)的人數(shù),入場也要有門票才能進(jìn)去。

    原先激烈的四進(jìn)二就有不少人關(guān)注,更別說現(xiàn)在因?yàn)橥庠喝藬?shù)不夠,還喊了大二的外援。

    路鹿讓人從參賽球員們那里弄了幾個前排的好位置,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陳溺宿舍催她。

    陳溺上午沒課,剛起床不久,在漱口:“不是已經(jīng)有位置了嗎,還急森莫?”

    “萬一被人強(qiáng)占了呢!”路鹿坐在她書桌那瞧了圈空蕩蕩的寢室,“你看你那兩個室友肯定沒弄到這么好的位置,還不快多謝本寶寶!”

    “好的,多謝路寶寶。”

    陳溺從善如流地接過話,正要換衣服時,虛掩著的寢室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