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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于春日熱吻在線閱讀 - 于春日熱吻 第19節(jié)

于春日熱吻 第19節(jié)

    “就是……江轍哥對認(rèn)識的人都比較照顧嘛,雖然別人嘴里的他可能在感情方面的名聲不怎么樣,但熟悉的人應(yīng)該對他印象都不錯。”

    路鹿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從小到大,借她去接觸江轍的女生沒有五六個也有三四個。

    有些人是單相思,有些是被分手后,連累了她也不能做朋友。

    “但是溺溺。”路鹿咬著下唇,有點為難,“你哪怕是追星也不是會情感特別外露的人,有點慢熱冷清……所以我沒想到你也會被江轍哥這樣的人吸引目光?!?/br>
    她說得顛三倒四,好在陳溺是聽懂了:“你懷疑我喜歡江轍?”

    不是懷疑……是肯定。

    她上回在鋼琴房分明看見了陳溺望著江轍的眼神。都是年齡相近的女孩,在同性眼里藏不住什么別的心思。

    路鹿老神在在:“唉,都怪我,是我害了你?!?/br>
    陳溺抿了抿唇:“我在知道他是你哥之前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他了?!?/br>
    “那你也是那個時候喜歡上他的?”

    路上幾乎沒人,她們走得很慢。

    半晌,陳溺低聲回了句:“不知道?!?/br>
    太難說了,那天晚上的雨下得很凌亂。他肩上的落花、他懶洋洋的哼調(diào)、他的每一句話對她來說也是一樣。

    路鹿不清楚這句“不知道”是回答哪個問題,是她不知道喜不喜歡江轍,還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了江轍。

    還想再問得更清楚點時,卻直接被陳溺反將一軍:“你喜歡你哥哥?”

    被這句話炸得外焦里嫩,路鹿半天沒緩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什、什么?”

    陳溺語氣很平靜:“那天吃飯的時候,項學(xué)長說你送了他一張「落日飛鳥」的周年專輯?!?/br>
    這是圈子里追這個樂隊才知道的秘密,當(dāng)年落日飛鳥出道時就說過三周年會出限定的五百張專輯,希望歌迷送給自己最心愛的人。

    粉絲都默認(rèn)為送出這張專輯就等于告白。

    歌手總是浪漫的,就好像當(dāng)年港城傳奇陳奕迅也曾經(jīng)做過這種事。

    有一年,他提前一年預(yù)售了自己演唱會的一部分門票,僅限情侶購買,是買一送一的票價。

    但是這張情侶門票分為男生票和女生票,只有在兩張票合二為一時才能生效。當(dāng)時自然有不少為了證明他們愛情堅不可摧的情侶去買。

    只是第二年,情侶席位上空了很多位置。

    而陳奕迅在一個個空位面前唱著一首《明年今日》……

    路鹿發(fā)現(xiàn)在這位小姐妹的面前,秘密似乎總是無所遁形。

    她悶悶點頭:“嗯,你要幫我保守秘密哦!”

    沉默片刻,陳溺說:“近親三代內(nèi)生出的孩子可能是畸形。”

    嗯???

    路鹿疑惑地看著她:“你想哪里去啦?”

    “我不該想這個嗎?”

    “我喜歡他,他又不喜歡我,怎么就到生孩子了?”路鹿后知后覺,拍了一下她的手臂,“我和項浩宇沒血緣關(guān)系,他是寄住在我家而已?!?/br>
    陳溺頓了下,又提醒說:“太早把底牌亮出來,贏不了的?!?/br>
    “可是我沒想贏啊?!彼龂@口氣,“都那么想贏談什么戀愛?不如坐下來一起打牌?!?/br>
    何況,路鹿壓根不敢把底牌亮出來。

    暗戀一個自稱是自己哥哥十幾年的男生,就跟亂.倫一般,這是她不敢曝光的秘密。

    “小美人,說不定江轍哥也會喜歡你?!彼蝗徽f。

    第16章 .晉江正版今兒還非得讓你在這脫了

    路鹿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江轍,他從來不是仗著自己條件優(yōu)越就花心的渣男,但他談戀愛也確實是不怎么用心的。

    雖然不花心,可也確實是渣男的做法。

    吵架等于分手,從來不慣著女朋友,分手后也能很快被新的追求者轉(zhuǎn)移視線。不花費時間和精力,也從不主動。

    江轍不怎么拒絕身邊女孩的追求,只要看對眼了,會疼人會哄人,長得千篇一律的漂亮和身材好,都可能成為他的臨時伴侶。

    路鹿想了很久:“可是溺溺,你想從他那得到什么?”

    和江轍談戀愛,就像是談日租的男友。

    女孩沉迷一時的虛榮,覺得帶出去有面子。而江轍就像是太無聊,談著打發(fā)時間。

    兩邊都是各取所需,也沒人覺得會耽誤誰。他們都玩得起,也都能及時收回真心。

    陳溺動了動唇:“他會喜歡我這樣的嗎?”

    “為什么不會?你人這么溫和上進(jìn),長得也漂亮,和江轍哥之前談的那些女孩也不一樣……”路鹿對好友總帶著高濾鏡,若有所思,“他對你也有點特別。除了我們這些認(rèn)識快二十年的人,我很少看他上趕著和異性走這么近?!?/br>
    周日,陳溺接到一通派出所的電話。

    把倪歡從那接回來,盛小芋回家吃飯了,宿舍只有她們倆。

    陳溺拿著碘伏給她擦臉上被抓傷的傷口,表情很淡,畢竟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教訓(xùn)渣男把人打成小腿骨折,然后渣男女朋友反手打了個報警電話把她送了進(jìn)去,聽上去似乎沒什么毛病。

    “你是不是想笑?”倪歡一個大大咧咧的東北女漢子,此刻縮在她跟前就跟個小孩似的,不開心地瞪大眼睛。

    陳溺摸了摸嘴角,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沒笑出來啊。”

    “……”倪歡沉默半晌,吐出一句,“你有時候還挺能氣死人的?!?/br>
    開學(xué)時候只覺得她是個看著溫吞文靜的一江南女孩子,但冷不丁的一個慧狡眼神又蠻有深意,藏著點不動聲色的小腹黑。

    陳溺不反駁,收起藥水,轉(zhuǎn)過臉問:“還疼嗎?”

    “疼死了,他媽的上回就覺得那個閆惠音是斷掌,打人跟開了掛一樣,一個巴掌都自帶buff加成!”

    被她夸張的形容詞逗笑,陳溺笑完,又問了句:“她還沒和肖屹分手?”

    倪歡哂了哂:“她的肖屹是塊寶,好幾年的感情,哪里舍得分手?!?/br>
    陷入愛情的盲目女孩真是可憐,明知道他壞、他不忠誠,但硬是要自己安慰自己:給他一次機(jī)會吧,好歹風(fēng)風(fēng)雨雨好幾年。

    “你又站那給她打了?”

    “我是受虐狂嗎?”倪歡動作一大又扯到唇角傷口,齜牙咧嘴,“你別看她臉好好的,我打的可都是暗傷!今晚回去她就知道自己腰和肚子該多疼了?!?/br>
    陳溺點點頭,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還生氣?”

    “還有點?!辈蝗灰膊粫獾脚苋四袑嬋グ讶舜蛞活D了,像是想起什么,倪歡問她,“對了,你來派出所之前不是在吃飯嗎?吃完了?”

    “不是吃飯,是在那家飯館要發(fā).票。”陳溺把要來的真實賬單給她看。

    之前她們就說過這個問題,社團(tuán)聚餐收取的餐費一次比一次高。

    收團(tuán)費的是學(xué)生會副主席廖棠,平時官威就大,現(xiàn)在還被她發(fā)現(xiàn)廖棠中飽私囊。

    “我滴個乖乖,她這是貪了快一千多了!”

    陳溺坐在書桌前寫檢舉信:“我先舉報給校領(lǐng)導(dǎo),錢能不能拿回來就不知道了?!?/br>
    倪歡把發(fā).票放好:“你老幫社團(tuán)抄宣傳段子,這個字很容易被認(rèn)出來吧。”

    “我左手也能寫字。”陳溺停下來,“你看看,這像不像廖學(xué)姐她自己的字?!?/br>
    倪歡湊上去看她,驚訝出聲:“你還會模仿字跡?這么熟練!”

    “多被別人開幾次模仿字跡的玩笑,你也會熟練的。”

    “不得了啊溺姐!”倪歡給她錘肩膀,暗示地問,“是個有故事的女人,給我講講?”

    陳溺長話短說:“我初二因為家里經(jīng)濟(jì)出了問題,就轉(zhuǎn)學(xué)到一個小鄉(xiāng)鎮(zhèn)讀,那是個缺乏法律普及度的地方。”

    打架斗毆、燙發(fā)早戀在那都隨處可見。

    后來她中考考上了九中,九中也是個老城區(qū)的高中,升學(xué)率不算低也不算高,學(xué)費倒是比其他私立學(xué)校便宜一大半。

    這種學(xué)校也不乏有玩得混的,就比如曾經(jīng)惡搞過她的孫厘。

    剛分班就模仿她的字跡給男生寫情書。

    就算陳溺多低調(diào)本分,可流言蜚語依舊傳得很快。

    她說、他說、她們說、他們說……所有人都在說,當(dāng)事人反倒只能聽耳邊這些惡意嘲諷和取笑造謠。

    “那個男生在大家心里的形象都挺猥瑣的,因為這封烏龍情書,我被她們嘲笑了幾乎整整一年?!?/br>
    倪歡還是頭一次聽這種事,有點氣憤:“你們學(xué)校就沒有老師管管這種人?”

    其實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氣去找老師主持公道。

    怕被孤立被報復(fù),也因為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說這是開玩笑啊,你怎么這么小氣。

    陳溺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確實有一個任課老師看見了那封情書,但她笑得也很大聲?!?/br>
    她至今還記得喬琛拿著那封情書怎么說的———“陳溺你眼光不錯啊,一挑就挑到咱們年級男生里長得最極品的一個!”

    明明那時候,陳溺已經(jīng)解釋過不是她寫的了。

    倪歡控制不住爆粗口:“臥槽,什么狗屁老師!她這樣和那個惡搞你的同學(xué)有什么區(qū)別,不等于共犯幫兇嗎?”

    陳溺笑了笑:“你說得對,所以至少那個老師在我讀完大學(xué)之前不會升階了?!?/br>
    她高三下學(xué)期在填寫匿名教評表時,用孫厘的字跡寫了一遍喬琛的教學(xué)陋習(xí)和不端正的人品。

    讓她們“狗咬狗”無疑是最好的做法,這兩人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是她動的手腳。

    陳溺眼神漸冷下來,看著手上的舉報信。

    她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什么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大好人,但也沒主動做過壞事。

    人沒有十全十美,何況哪次都是她們先撞上來的。

    那年安清大學(xué)還沒有設(shè)立以網(wǎng)絡(luò)為載體的校長信箱。

    于是舉報信寫好后,倪歡在晚修去圖書館的路上把信件和發(fā).票放在了校領(lǐng)導(dǎo)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