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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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翻紅浪,春潮不息。 夜幕中,暗衛(wèi)們悄無聲息地退開,將這一方天地留給了帳中人。 寧鏡知道蕭玥向來言而有信,那日雖醉了,但看他的樣子也還沒有醉得完全沒有意識,起碼洞房這件事還能一如既往地認(rèn)真。 可是寧鏡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急迫。 午時才起的寧鏡坐在桌邊,飯桌上的菜沒吃幾口,就被一邊的客家拿著單子報著的一長串聘禮報懵了。 “……聘禮?”寧鏡放下筷子,瞥了一眼那禮單。 管家一大早就被蕭玥挖起來,連他自己都還沒捋清楚呢,只能流著汗點頭:“是的,寧公子,爺吩咐的?!?/br> 寧鏡沉默了。 在這世上,他無親無故,這一長串的聘禮他是想給誰? 燒給泉下的師傅嗎? “爺呢?”寧鏡問。 管家擦著汗:“一早便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br> 正說著,外頭就見蕭玥正大步跨進來,見寧鏡正在吃飯,立刻便讓黃金添了一雙筷子。 他滿頭大汗,顯然是在外面跑了一上午,管家見狀連忙退到一邊,不敢打擾他們。 寧鏡等蕭玥吃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道:“你這聘禮是準(zhǔn)備送到哪里?” 蕭玥聞言抬頭看他,絲毫沒有敷衍,反而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我想了許多地方,都不太合適,畢竟你的家就在這里,最后想了半天,要不就從方舟家里迎親吧,他也算是你的故人,剛成過親,也正好沾沾喜氣?!?/br> 寧鏡見他那一臉的認(rèn)真,心中剛才那點荒謬感也淡去了。 蕭玥想做,不管什么,他便陪他做就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行?!睂庣R點頭,又問道:“日子定了嗎?” 蕭玥一臉的喜氣,帶著憧憬:“定了,三日后就是個好日子,就這天?!?/br> 寧鏡卻是笑了笑,說道:“行,你說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 身后的黃金和管家都投來詫異的目光,黃金忍不住說道:“爺,會不會太近了,我們還要準(zhǔn)備,這個時間怕是不夠吧?!?/br> 蕭玥放下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伸手拉起寧鏡的手,明亮的眸光如同正午的陽光一樣炙熱:“我本想三書六禮,提媒下聘,別人有的喜氣,我想都給你,可剛才我去找了張嬸,說若是正常下聘迎娶,最少要提前一個月新人便不能見面,還有各種繁瑣的流程,我受不了那么久,你就委屈一下,三天,我照樣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儀?!?/br> 自從宣煊即位之后,漠北軍已經(jīng)不再像先帝在時那般艱苦,可畢竟受地域所限,定然是沒有其它城池那般繁華的,但對寧鏡而言,有蕭玥在,他也并不在意那些。 寧鏡心底柔軟成一片,仿佛有水波在溫柔地蕩漾,故意說道:“我們都是男子,為什么一定是我嫁你,不能是我娶你呢?” 蕭玥卻渾不在意:“你娶我也行,反正定兒和宜兒都是叫父親和爹爹,也沒什么差?!?/br> 三日確實太過匆忙,好在方舟剛成親,屋中的紅綢都還未拆,一聽到此事,一家子便又忙碌起來,竟是比方舟成親還要認(rèn)真起來,而將軍府更是從上到下忙成一片,但一聽是蕭玥要成親,周圍的民眾也都跟著忙了起來,一時間不止將軍府,連著所有人都在自家掛起了紅綢,比起年節(jié)都還要歡快,弄成有些普天同慶的味道來。 迎親當(dāng)日,蕭玥換上一身大紅的喜袍,頭上整著金冠,曾經(jīng)英俊的眉眼如今已經(jīng)成熟,更添了穩(wěn)重,平日里若是皺眉時也總是帶著一股殺氣,而今日卻是笑得合不攏口,手中拿著一柄折扇,在黃金和白銀的簇?fù)碇卤愠隽碎T。 黃金和白銀一眼便認(rèn)出了那柄扇子,看著擁過來的眾人,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沒開口。 一群軍營里的單身漢們都湊了過來,大部分人沒識幾個字,卻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品鑒起來。 “哎,還拿著扇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將軍不拿刀槍,拿扇子呢!” “快給我們看看,還這么寶貝?!?/br> “這扇子看著有些年頭了吧,今兒怎么拿出來了?!?/br> 蕭玥也不吝嗇,“刷”地展開折扇,一面書,一面畫,雖說不是什么金柄玉骨,但那讓看不讓碰的樣子,也是寶貝得緊。 等眾人品鑒得差不多了,蕭玥搖著扇子,淡淡地道:“定情信物而已,算不得什么好東西,大家應(yīng)該都有吧?!?/br> 本來熱鬧的人群一下子就靜了一瞬,隨即紛紛朝外走去。 “不干了不干了,這還沒到喜堂,就已經(jīng)受不了了?!?/br> “知道今日大喜,也不用這么埋汰人。” “今日的開門詩別指著我們了,不干了?!?/br> 嘴上說著,可活還是沒少干,才出大門,便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圍在了街頭,孩子們坐在大人的肩頭,手中拿著花,嘴里喊著要喜糖,喧鬧而熱烈。 兩人都是男子,沒有花轎,沒有喜帕,踏雪跟在蕭玥的身后,背上馱著紅綢扎成的花球,噠噠地走著,寧鏡知道這一群軍中漢子戰(zhàn)場上是一把好手,作詩上是一塌糊涂,也沒為難,聽到外面喧天的鑼鼓聲時,自己走出了門。 蕭玥看著一身大紅喜袍的寧鏡,他從未見過他穿過如此艷麗的顏色,連他慣常的那一身月白錦袍都不能奪去他一分氣度,此時一身艷紅,將玉般的臉襯得更加如月光般瑩亮,一雙丹鳳眼似乎被那喜服染紅了似的,眼角都暈著一層薄紅,少了往日的冷清,如同一株正植花期的紅蓮般灼燙了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