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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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母同胞的宣離,繼承了奚貴妃的美艷,生得俊美非常,但卻是自出生起,便極不受皇帝的喜愛,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就連他的生母奚貴妃,也是自出生起便對他不聞不問,丟在冷宮中自生自滅,據(jù)說宮中就因為有宮女偶爾提到了他的名字,皇帝知道后直接命人杖責(zé)而死,自此,無人再敢多提一句。 若非今年二月的及冠禮,甚至所有人都會忽略了這位掩蓋在眾皇子光芒之下的皇子。 前世,直到太子和二皇子在奪嫡之中隕滅,五皇子落下終身殘疾遠(yuǎn)離永安,眾人這才想起,宮中還有一位皇子,一直遠(yuǎn)離爭斗,自修其德?;实鬯淖樱右褟U,于是在眾臣的擁護(hù)之下,坐上龍椅,成了這權(quán)斗中唯一的幸存者和得利者。 人人交口稱贊二皇子德行兼?zhèn)?,雖受磋磨,但本心不改,終有一日飛龍在天,坐擁天下。 卻不知象征著無上權(quán)力的華美龍袍下,那滿身的虱子,都是他十?dāng)?shù)年如一日親自養(yǎng)出來的。 想到此處,寧鏡眼神一冷,他要借力。 當(dāng)今明面上兩股勢力糾纏,一為太子宣煊,二為雍王宣赫。 太子身后有張家,張家出過兩位帝師,三朝宰輔,一位帝后,如今大張相雖致仕,小張相還在朝,皇后張氏穩(wěn)坐后宮,滿朝言官十之有八都是大張相的學(xué)生。前世,是宣離鋪了四年的路,才讓他能順理成章入東宮,今世,這些人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讓他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近太子的身。 雍王背后是富可敵國的奚家,奚貴妃母家是商賈出身,三代經(jīng)商,涉及糧、鹽、礦三道之上,無人可比,就連朝廷每年的軍糧,國庫每年的稅貢大都出自奚家,但士農(nóng)工商嚴(yán)苛,因商賈出身,族中男子皆不能參加科考,奚家手里握著金山銀山花不出去,靠著錢財偷偷摸摸也才捐了個七品官,才有資格將奚貴妃送入宮中,好在一朝得勢,如今雍王受盡皇帝寵愛,奚家更是鼎力支持,指著一朝雍王登基,雞犬升天。 更重要的是,雍王野心太大,疑心太重,不可能相信他。 除開這兩人,唯一能和宣離抗衡的,就只有游離于奪嫡之外的蕭家。 說是中立,但身在其中,蕭家也不可能真能完全逃開,帝王重權(quán),權(quán)力無非二字,兵和錢。 蕭家兩位家將軍,手握大淵朝最有戰(zhàn)力的漠北軍和鎮(zhèn)南軍,三十萬兵馬在手,說句難聽的,若真是想反,朝中無一將可擋。 哪個帝王會不忌憚?這才會有蕭常安攜幼子入永安,拜封國公。 說是賞,也無非就是制衡。 當(dāng)今圣上忌憚,而對著皇位虎視眈眈的皇子們呢? 若是能收入手中,為已所用自然是極好,但偏偏蕭家一門子都犟,蕭家兩位將軍在外,非圣旨家信不收,蕭國公雖在永安,上朝時都是三緘其口,下朝后便閉門謝客,后舊疾復(fù)發(fā)更是連朝都不上了,就一個蕭三公子露著面,眾人趕著巴結(jié)想探探國公爺?shù)目陲L(fēng),卻是個驕橫跋扈的紈绔,不是今日上林苑打鳥了,便是明日長街打人了,沒一個討到好的。 眾人明面上都夸一句蕭三公子少年得志,意氣風(fēng)發(fā),為人直率。私底下卻都罵著,到底是漠北那窮山惡水偏僻地方出來的,鄉(xiāng)里巴人。 但如此也非萬全之策,畢竟蕭家一邊都不沾,那便是邊邊都得罪,太子之所以懷疑蕭國公是為人所害,便也是由此而來,蕭國公若死了,兇手是任何一方,那既得利益者得到的,可不是一兵一卒,而將會是整個大淵的兵馬。 元康二十五年,隨著皇帝身體抱恙,太子和雍王之爭也已到達(dá)頂峰,而就在這一年,蕭國公病逝?;实凵眢w抱恙,大淵內(nèi)斗多年已是權(quán)力更替的關(guān)鍵時刻,此時蕭國公病逝的消息一出,北狄便率兵來犯,漠北兵禍一起,南蠻便也隨之動蕩。 眾人皆盼著能借國公之死,兩位將軍回永安奔喪之時,好好籠絡(luò)一翻,卻沒等到一人。原本要趕回永安守孝的兩位蕭將軍沒能趕得回來,只有蕭玥一人扶靈送孝,隨后以守孝為名,閉門不出。 隨后,直到太子身死,雍王敗落,五皇子被貶出永安,蕭家也未有支持過任何人,最后這大淵朝最利的一把劍,理所當(dāng)然地被握在了登基為帝的宣離手中。 以寧鏡對宣離的了解,怎么看,這一局都太像他的手筆。 那蕭國公之死呢? 真的只是舊疾復(fù)發(fā),不治而亡嗎? 方舟見他思考,也不敢打擾,只是靜靜地候在一旁。 寧鏡理清了所有的思緒,放下筷子說道:“小舟,我曾經(jīng)與你說的話,是不會變的,只是如今多托付你一事?!?/br> 方舟連忙點(diǎn)頭:“公子說便是。” 寧鏡看著他,鄭重地開口:“阿夢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做哥哥無法照顧的,只能托付于你?!?/br> 方舟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他和他們一起走。 自寧鏡與他說起逃走一事,他特地回了趟家,之前沒有留意,現(xiàn)如今細(xì)細(xì)詢問之下,才得知身邊竟有人這么看著他們一家許久,每每想到黑暗中都有一雙眼睛這么看著娘親和弟妹,隨時可以置他們于死地,他便不寒而栗。 “那公子你呢?”方舟問。 寧鏡的眼里肅殺之氣立顯:“我要報仇?!?/br> 方舟從未見過他如此殺意凌冽的時候,心中一顫:“可是,公子,這會很危險的,如果能走,我們一起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