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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為娼在線閱讀 - 第156章-第160章

第156章-第160章

    一百五十六、現(xiàn)在的,以及過去的真相(上)

    閻清墨對這超越了醫(yī)學(xué)常識的事實無比驚訝,可是也無法去探尋什么。他只能先壓抑住滿心的疑惑,黑眸也悄悄地瞟向站在身側(cè)的女傭。

    這一瞧可把他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因為那名女傭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像是在監(jiān)視他有沒有做出什么不軌的舉動一樣。x光似的眼睛弄得閻清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好干著對她笑了笑。

    女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完全不為他的俊臉和翩翩佳公子的氣質(zhì)所蠱惑。

    就在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尷尬的不得了的時候──啊不,或許尷尬的只有閻清墨一個人,因為人家的臉上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跟個機器人一樣。

    房門忽然被打開,聶斐然踩著堅定有力的步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令人驚訝的是,連喬亦翩和路滕秀也在其中。

    閻清墨當(dāng)然不認識這兩個女人,雖然聶家和路家都算是富可敵國的人物,娛樂版上幾乎都是他們的信息,但是他一向不愛看那些八卦雜志報紙之類的,但是電視上也經(jīng)常會放些豪門類的節(jié)目,他也曾不小心瞥過一眼。所以才會覺得面前的喬亦翩尤其眼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見到過。

    聶斐然走到床邊,黑色的眼睛淡淡地瞟向他,語氣冷肅:“你可以過去了?!彼B忙起身,將最靠近娼的位置讓出來,心下卻陡地一酸,似乎是自己心中某樣最珍視的寶貝被奪走了一樣。

    大手溫柔的將娼抱起來圈在懷里,銳利的足以切割鉆石的眼神在閻清墨臉龐上掃視了一周,問道:“她的傷重不重?”閻清墨猛地回過神來,掩飾性的咳嗽了兩下,下意識地看向娼──她容色蒼白,連唇瓣都幾乎是透明的顏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連秀雅的眉峰和睫毛都有了淡淡的雪色,冰白的色彩令人無比心疼?!岸际切┢ね鈧狭怂幹缶筒淮蟮K事了,不過”

    “不過什么?!”聶斐然急急地投去一瞥,薄唇抿的死緊,隱隱有嗜血的憤怒肆意流竄出來。

    “不過”閻清墨糾結(jié)著該如何組織語言“她、她好像──好像是有些自殘意識,而且,不管是誰,只要是女孩子,經(jīng)歷了那樣的事情后可能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絕望,她們會逃避,不敢接受事實。為此瘋狂或者是自殺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聶總裁可以將她送進醫(yī)院,那里的醫(yī)療設(shè)備較之家中會更完善些?!眲γ季o緊地蹙起來,但聶斐然卻毫不遲疑的拒絕了:“不,她就留在我身邊,哪里也不去?!彼逆絻翰粫矚g冰冷刺骨的醫(yī)院,他也不會將自己的寶貝送進那個蒼白的地方。那里充滿了死亡與不祥,只有魔鬼才駐扎在那里。

    “可是──萬一她的情緒激動起來或者是有什么不安全的行為的話──”聶斐然斬釘截鐵的打斷閻清墨的話:“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cao心!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將她保護的滴水不漏!”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她會自殘也好,會瘋掉也罷,他都陪著!

    閻清墨微微抽了一口氣,后退了幾步,恍然低下了頭。

    是啊,這些事情哪里輪得到他來cao心呢?!更何況──娼兒并不需要他呀,她只是要他說些該說的話而已,只是要他將她的情況轉(zhuǎn)述給聶斐然而已,并沒有要他去做別的事!

    自己現(xiàn)在這樣,又算什么呢?

    聶斐然才沒有心思去管閻清墨的情緒如何變幻,這世界上除了娼兒,其他的人是死是活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只求將自己的寶貝保護好,其他的一概可以不要。

    “乖,娼兒醒醒、娼兒醒醒”他柔聲喚著依然沈睡著的娼,黑眸沈斂如水,皎潔如月?!霸俨恍堰^來的話斐然哥哥可是要生氣了,要走了哦——”薄唇滿是愛憐的吻下去,為蒼白的不像話的唇瓣添上一抹淡淡的嫣紅。

    這才是屬于她的顏色,他的娼兒永遠都是精力充沛天真無邪的,病怏怏的模樣不適合她,更不該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

    “娼兒你怎么還不醒過來,再不醒過來的話斐然哥哥可是真的要生氣了?!彼钟H親她的額頭,修長好看的指尖如水般撫過娼精致絕倫的眉眼,在粉頰稍做停留,緩緩地摩挲著,帶著深得溺人的情感?!澳憧刺柖嗪?,小鳥在叫,花園里的花都開了很久了,它們都在笑我的娼兒沒有起床呢,娼兒是個小懶蛋”說著說著自己居然先笑了出來,聶斐然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也有催眠自己的能力。

    苦澀的笑容在俊美的容顏上展開,卻使得黑眸里的痛苦悲傷更加深奧。

    他聶斐然,曾幾何時留過這樣瘋狂的眼淚?!

    晶瑩的淚珠像是斷了線一般源源不斷的流下來,一滴一滴打在娼的臉頰,沿著白皙的幾近透明的肌膚滑進纖細的頸項,沒入被單里消失不見。

    可奇跡居然就這樣發(fā)生了!

    娼的睫毛來來回回眨動了好幾下,似乎是想要醒過來卻又力不從心。

    聶斐然激動的摟緊了她,大手撈起滑落的被單將她整個人裹起來抱在懷里,感受著愛人的溫度,第一次有了想要感謝老天的虔誠!

    即使知道她只是睡去了,可是心底的恐慌卻始終揮之不去,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每天黏在自己懷里笑靨如花的模樣,轉(zhuǎn)眼間安靜下來卻讓他有了一種即將要失去她的感覺!

    只要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了呵!

    “斐然哥哥”迷蒙的大眼眨了眨,似乎沒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只是習(xí)慣性的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慢慢地蹭了蹭小臉,蒼白的唇瓣隱隱揚起一絲淺淡的弧度,那笑容看了讓人無端的傷心了起來。

    一百五十七、現(xiàn)在的,以及過去的真相(中)

    “娼兒?!甭欖橙惠p輕的喚了一聲,大手充滿憐惜的摸著她柔嫩蒼白的面頰,聲音如同耳語般輕柔:“醒了?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的?”邊問還邊摸著她的身子,動作輕得仿佛她是一尊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搪瓷娃娃,稍稍一個不小心就會瞬間支離破碎。

    娼習(xí)慣性地在聶斐然身上蹭呀蹭,水霧彌漫的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對目前的情勢感到很不解,當(dāng)她的眼睛看到被兩個黑衣男人鉗制住的喬亦翩時,突然打了個冷顫,然后纖細的身子開始往后縮,一點一點的退進聶斐然的懷里,即使如此,她的嬌軀仍然不停地打著顫,柔美皎潔的眼睛連看都不敢看向喬亦翩。

    聶斐然正待說些什么,可下一秒連他都被娼推開了。

    她一個人,那樣小小的個頭,抓著蔽體的被單,躲在床角,水靈靈的大眼里充滿了恐懼和厭惡,就像是一只被欺凌的可憐小貓,沒有人保護,只能一個人肚子蜷縮在墻角,將自己團起來,似乎只有那樣才能阻止別人對自己的傷害。

    聶斐然心痛如絞,他伸出手去想要抱她,卻被那雙受驚的小鹿一般的大眼睛給狠狠地震懾到──那里面的恐懼,害怕,狂亂這樣的眼神,哪里應(yīng)該是他的娼兒露出來的!

    她是他嬌養(yǎng)寵愛的花,合該被世人羨慕敬仰,合該每日快快活活的過日子,不用去理這世界上一切悲傷的事,可是現(xiàn)在是誰把他的寶貝變成了這個樣子?!

    “娼兒過來,我是斐然哥哥呀,娼兒乖不怕不怕,乖啊”他慢慢地向娼靠近,深邃的黑眸專注的凝視著她的表情,雙手伸出去做出擁抱的姿態(tài),期待著她像往日一樣撲到自己懷里,然后他就可以順勢擁住她,刮刮她的俏鼻笑她小孩子心性。

    可是聶斐然失望了。

    娼只是瞪著他的雙手看,似乎他手上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無力的水珠,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無比心疼。

    嬌小纖細的身子抖的更加厲害了,娼猛地將小臉捂在腿間,不敢再看。

    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聶斐然在那一瞬間的絕望無力,他的娼兒,那樣一個純真快樂的小天使,如今卻變得連話都不敢再說一句,她的每一個抗拒的動作,每一個恐懼害怕的眼神,每一下不由自主的顫抖都讓他的心宛如被千百萬把刀子活生生的剮著,血rou模糊,鮮血淋漓。

    “娼兒,乖,過來,有斐然哥哥在,誰也別想傷害到你。”聶斐然堅定地靠近娼,大手慢慢地,像是怕嚇著她一樣緩緩地撫上她的雙肩,掌心下細弱顫抖的肩膀讓他的眼睛瞇了起來,以掩飾排山倒海而來的水汽。

    娼乖巧的任由他抱住,聶斐然也不再說話,過了好半晌,才有蚊吶似的聲音從高他懷里傳出來,細細小小的,不仔細根本就聽不見:“斐然哥哥救救娼兒,娼兒好怕娼兒好怕”然后就有細碎的哭聲慢慢彌漫在了整個房間,一點一點的拼湊出一個不再完整的世界。

    “”聶斐然深深呼吸,黑眸悠遠如水,眸底卻閃爍著淚花。他抱緊了懷里的小東西,薄唇深情的在她發(fā)上印下一吻“乖,不會有事了,娼兒不怕、娼兒不怕,斐然哥哥會一直保護著娼兒的”

    “好疼”娼的身子依然顫抖的厲害,嬌嫩如花的身體似乎在一夜之間就經(jīng)受了暴風(fēng)雨的摧殘,搖搖欲墜的綻開在枝頭──似乎隨時都會破碎掉。

    她已經(jīng)殘缺了,不再是他的天使了。

    聶斐然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娼此刻的想法,他含淚笑了笑,大手勾起娼的下顎,柔聲問道:“娼兒相信斐然哥哥嗎?”遲疑了好久,她還是點了點頭,小小的身子又往他懷里鉆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全似的。

    “那就好。”聶斐然輕輕親一下她的唇瓣,娼下意識地就想躲,卻被他的大手握住小下巴,只能無力的接受他的掠奪與親吻“我不準你逃避,這世界上沒有誰能傷害到我的寶貝,所以,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十年前他沒有在笨丫頭最需要他的時候保護她,十年后他決不讓自己的愛人再去受一次那樣的苦!娼兒是他珍藏在掌心的稀世珍寶,誰也別想傷害到她一絲一毫!對于那些傷害到了她的人呵呵,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不管那人是誰!

    娼仍然僵硬著沒有回應(yīng)他。

    聶斐然也不急,深不可測的黑眸一寸一寸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到面前被屬下制住的兩個女人身上,薄唇微微揚起精致的令人心醉神迷的笑意:“你們倆有什么想說的嗎?”喬亦翩搶著開口,美麗的臉上掛著淡淡地哀愁,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株惹人憐愛的蘭花,柔柔弱弱禁不起風(fēng)雨:“斐然,娼兒遇見這樣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是這跟我沒有關(guān)系呀,你這樣對我算是什么意思?”她娉婷玉立的站在那兒,容色凄絕到了極點,若非是熟知她本來面貌的人,非被她給欺蒙過去不可。

    聽了她的話,聶斐然唇畔的笑意更甚,卻并未說什么,而是看向了路滕秀:“你呢,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對不起聶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會有人想要綁架娼兒,不然我也不會把她留的那么晚,我以為就是給你送個文件而已,不會有什么事的!”路滕秀較之喬亦翩氣勢弱了不少,只有眼底含著的淚水說明了她的無辜。

    “是嗎?”聶斐然好整以暇的看看她們,用一種類似于商量或是征求的語氣問道:“那你們認為會是誰做了這樣的事情呢?”他的笑容那般真誠,似乎真的是已經(jīng)相信了這兩個女人的話一般。

    一百五十八、現(xiàn)在的,以及過去的真相(下)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了好久,卻是誰都不愿意先開口。畢竟是喬亦翩的道行深了些,她沈得住氣就是一聲不吭,終于,在聶斐然刀子般銳利的目光下,路滕秀實在是受不了了。

    她抬起頭忐忑不安的看了聶斐然一眼,吶吶的道:“說不定、說不定是和綁架騰優(yōu)的那些人是一伙兒的,就是他們綁架了娼兒!”聞言,聶斐然笑不可仰,他抱著懷里的娼笑得抖起了肩膀,然后饒有興味的問道:“很有道理,你繼續(xù)。”路滕秀看了看他的臉色,又試探性的看向了喬亦翩,對方卻在觸及她的視線后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眼神,擺明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幫誰?!拔乙仓皇遣碌摹痹撍赖?,喬亦翩為什么不開口,難道真的是想把這一切都賴給她不成!

    “那就繼續(xù)猜下去,讓我聽聽你能猜出什么樣的結(jié)果來?!甭欖橙坏恍?,截回路滕秀的話,大手依然在娼纖細的脊背上緩緩地輕拍著,似乎生怕干擾到她的情緒。沈斂如星的黑眸時不時就往懷里看去,直到確定了娼每一年什么異樣才又提起心思去搭理路滕秀。見她仍然僵著跪在那兒不說話,薄唇揚起諱莫如深的弧度,磁性好聽的男性嗓音穿透了整個房間的空氣,無比清晰的透進所有人心里:“繼續(xù)呀,我在等著聽你說呢?!边呎f大手邊撫上娼柔軟的黑發(fā),語帶寵溺“我的娼兒一向最愛聽故事,你就講講看,興許你的猜想還真能讓我家娼兒開心一下。”這是何等惡劣的漠視與侮辱!

    雙手握成拳,路滕秀的眼神在看到聶斐然溫柔凝視娼的畫面后陡然變得凌厲起來。她雖不是什么特別聰明的人,卻也不笨,自己的情緒如此激動是很有可能立馬就被看出來些什么的,所以即使心底憤恨嫉妒到了極點,她的臉上仍然掛著無辜的表情,那模樣看起來無比的楚楚可憐,似乎真的是誤會了她。

    娼趴在聶斐然懷里瞇著大眼狀似在打著小盹兒,但是聶斐然卻不準她睡著,總是隔了幾分鐘就用大手撓她精致的小下巴,修長的指尖撫著她柔嫩白皙的肌膚,不時還有清淺的吻落下來。

    誰也沒有看見娼眼底莫測高深的笑意,那冷冷的顏色,在她柔媚的眼睛里迅速攪合成一團意味不明的彩虹,交織出一副無比令人心驚的畫面。

    那笑容,那粉唇上揚的弧度,皆是沒有感情到了極點,就只是習(xí)慣性的笑,習(xí)慣性的看著,內(nèi)心深不可測,卻沒有人知道。

    她在等著路滕秀即將開口的鬼話,她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

    就像是你買了最好的魚餌,帶上最完美的魚竿,又用十足的耐心靜靜地開始垂釣,直到魚兒上鉤的一剎那,內(nèi)心那種掩飾不住的興奮。無關(guān)乎感情或是理智,純粹就只是一種興奮而已。

    她陪著聶斐然玩兒了這么久,做戲做了這么久,終于到了即將要收網(wǎng)的時候了,又怎么能不開心呢?

    漫長的生命中能引起她的興趣的事物越來越少,活了一天就覺得無聊了一天,每一天都是相同的,這種無聊沒有人能夠理解。

    “聶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想,我不敢確定的!”在聶斐然的示意下,鉗制著路滕秀的黑衣男人松開了自己的手,路滕秀重獲了自由,滿心以為是聶斐然被自己的話打動了,連忙興奮的擺了擺手,臉上滿是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一種即將贏得最后的勝利果實般的笑容。

    “所以我才叫你繼續(xù)呀?!甭欖橙坏皖^親了親娼粉白的額頭,黑眸看也不看路滕秀一眼,只有話里的興味盎然教人知曉,他其實并不會就這樣輕輕松松的善罷甘休。

    又是惶惶然的瞥了四周一眼,路滕秀有些游移──她不敢冒險,聶大哥精得像是狐貍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會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套出來,與其讓他套出來,倒不如自己橫一橫心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我也只是猜的。”重復(fù)著這句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話,路滕秀舔了舔干燥龜裂的唇瓣,小心翼翼、滿是試探的看了聶斐然一眼,見他神色未變,這才接著往下說:“騰優(yōu)失蹤的那一天,也是大家都見證了娼兒對聶大哥很重要的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聶大哥有了心愛的人,我爸爸曾經(jīng)說過,商場上的敵人不比戰(zhàn)場上的少,戰(zhàn)場上的盟友不會背叛,但是商場上的盟友卻不會守信?!闭f完,又是十分緊張的看向喬亦翩。

    喬亦翩看了她一眼,視線里似乎透出些什么東西來,片刻后又隱沒了下去。

    路滕秀這才轉(zhuǎn)回眼珠子繼續(xù)說:“大家都知道聶家只有一個小少爺,他是聶家未來的主人和唯一的繼承人,所以,想要扳倒聶家,騰優(yōu)肯定就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睘榱吮WC自己話里的真實性,她還尋求了聶斐然的意見“聶大哥你說是嗎?”聶斐然不答反笑,薄唇揚起的弧度足以令人心蕩神馳:“繼續(xù)?!彼柿搜释倌?,不由自主的將眼神落在娼的身上,那雙柔媚動人的桃花眼里似乎多了某些東西,那東西令路滕秀覺著十分熟悉,卻是一丁點兒都想不起來。

    為了將自己的神智都給拉回來,她轉(zhuǎn)移過自己的視線“所以,我大膽猜騰優(yōu)是被聶家生意上的對手給綁架的”她還沒有說完聶斐然便打斷了她這句話:“那為什么不連著她一起呢?”眼睛瞄向一直沈默著的喬亦翩,笑意漸遠。

    喬亦翩被他這句話弄得神經(jīng)一緊!

    他已經(jīng)連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再叫了嗎?!

    十年夫妻情分,難道真的比不過一個認識還不到半年的女人?!

    可是沒有人去在乎她的情緒波動,在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聶斐然已經(jīng)不再對她存有愧疚之心。他本來就是個薄情寡淡的人,兒子之于他,只是繼承與被繼承的關(guān)系,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深不到哪里去,他本是薄情人,要他全心全意的去愛自己的骨血,這本來就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他的心軟,他的正直,都是來自于十年前的笨丫頭,是那個笨丫頭讓他明白什么是堅持,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做到了,現(xiàn)在,他對妻子唯一的一點愧疚也消失不見了。

    聶斐然從來都不曾想過,如自己這般的人,也能愛一個女人愛到如斯境地。

    一百五十九、只有你不能原諒(上)

    路滕秀一窒,隨即勉勉強強地道:“這些日子來,聶大哥對娼兒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娼兒是聶大哥的心頭rou,再加上騰優(yōu),這已經(jīng)足夠了?!毖韵轮?,便是喬亦翩不值得別人來綁架她。

    這話說得令喬亦翩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她咬緊了牙,隱忍著不放聲大叫。

    聶斐然依然神色平靜,似乎什么情緒都沒有,路滕秀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似乎并沒有影響到他,沈斂的黑眸溫柔地凝向懷中嬌軟的佳人,話卻是對著路滕秀說的“是嗎,照你這樣說的話,那豈不是我冤枉了你?”他聲音里的嘲諷雖不明顯,卻是非常清晰。但是路滕秀偏就是沒有聽出來。她以為聶斐然相信了自己,忙欣喜若狂的露出狂喜的笑容:“聶大哥,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是不會做對你不好的事情的!”看著她臉上興奮的笑容,娼將小臉在聶斐然懷中埋得更深,粉嫩的頰不時小貓似的蹭蹭他的胸膛,像是一只被安撫下來的波斯貓,恬靜的,卻也是不安的。

    聶斐然哪有心思去看路滕秀,他只是微微揚起了眉頭,黑眸不著痕跡地望向一直尷尬的站在房中不曾離開閻清墨,劍眉一揚:“你是閻性堯的兄弟是吧?”閻清墨看看他,點了點頭。

    “倒是看不出來?!甭欖橙惠p笑了聲,眼底沒有絲毫暖意“那么,你還準備站在這里看上多久呢?”這事攸關(guān)著娼兒的名節(jié),他一個醫(yī)生站在這里做什么?

    俊臉陡然脹紅,一向人緣極好的閻清墨哪里受過這樣的待遇,連忙慌不迭的說了句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不起,拎起醫(yī)藥箱就沖出門去,卻剛好在門口撞見了正瀟灑走至房門口的閻性堯,對方見他這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神情猛地一沈:“發(fā)生什么事了?!”難道是那個不知道愛惜自己的笨女人出事了?!

    “沒、沒事”閻清墨吶吶的道,一雙黑眼睛對自己哥哥臉上的表情感到十分陌生又詫異。他們倆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這么多年來,他什么時候見過自家哥哥也會有這種類似于心疼憤怒之類的人性化表情了?難道──又是因為娼兒?!

    抓著醫(yī)藥箱的大手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閻清墨強自定住心神,聲音低低的:“她沒事兒,哥,你怎么來了?”閻性堯敷衍的看他一眼,抬起步子邁進去:“我只是來看看她而已?!遍惽迥廊坏椭^,默默地拎著手上的醫(yī)藥箱“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閻性堯剛進去就迎來了聶斐然殺人似的目光:“你來做什么?”狹長的眼睛流露出好笑的意味:“和我弟弟問了一樣的話,怎么,聶總裁也想要做我弟弟?”玩世不恭的調(diào)侃。

    冷嗤聲立馬從聶斐然鼻子里噴出來,他愛理不理的看了不請自來的閻性堯一眼:“你到底來做什么?!?/br>
    “有點兒好玩兒的事情想告訴你呀,不想知道嗎?”呵呵一笑,萬分的真誠從那張俊臉上散發(fā)出來“可是關(guān)于美麗的娼兒以及十年前一樁慘事的喲!”聶斐然神情一凜,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他的存在。

    娼躲在聶斐然懷里瑟瑟發(fā)抖,柔媚動人的大眼睛滿是驚慌的看向?qū)χ约簻愡^來的閻性堯,水汪汪的眼底滿是不安,兩只小手也下意識地緊緊地抓住了聶斐然的衣服,小臉往他懷里直拱,看得聶斐然一顆心都要被揉碎了!

    伸出修長的指,閻性堯戳了一下娼柔軟粉嫩的臉頰,見她不僅不看自己反而更向聶斐然懷里躲去,不由地暗沈了眼,薄唇一抿,帶著不滿與試探,又想去戳──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只是為了報復(fù),她就愿意這樣糟蹋自己!更何況,她這般聰明,難道就沒有不用她自己當(dāng)餌就能將喬亦翩那兩個女人拉下來的辦法?

    可是娼的反應(yīng)卻是真的教他慢慢地擔(dān)起心了,她的模樣太過不正常,太過像是一個被凌辱過后的女人的形象,可是──難道說這是真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閻性堯立即就鐵青了臉,銳利殘佞的眼立刻以刀子般的目光投射向喬亦翩,暗地里咬緊了牙,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只要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有了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聶斐然的觀察力是何等的敏銳,他利眼一掃便看向閻性堯,大手不忘拍打誘哄著懷里不安的小人兒:“你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些什么,不過就是有些好玩兒的東西罷了。”閻性堯聳聳肩,揚了揚不知何時從口袋里掏出來的一卷帶子“看過這個東西,你估計就什么都明白了。”一種詭異的感覺從聶斐然心頭升起,他抿起了唇瓣,下巴剛硬的猶如刀削,尖利的線條在魅惑迷人間又多了種說不清楚的決絕,似乎,像是決定了某件事情。

    帶子里的東西很快就被放了出來,時隔多年,雖然畫面質(zhì)量不甚清晰,卻是足夠人將內(nèi)容看得一清二楚。

    其實也沒什么,不過就是一段交易的內(nèi)容,唯一的亮點就在于賣方是──喬,亦,翩。

    現(xiàn)場沒有聲音,只有帶子沙沙的轉(zhuǎn)動聲。

    喬亦翩的臉霎時間變得慘白一片,她的唇瓣劇烈的抖動著,似乎是受了怎樣大的刺激一般,直到屏幕上開始出現(xiàn)男女交纏白rou裸露被浪翻滾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掙脫了身側(cè)的兩個大男人,直直地沖到熒幕前發(fā)了瘋似的捶打:“關(guān)掉、關(guān)掉,快點關(guān)掉!我叫你們關(guān)掉你們聾了嗎?!”

    “關(guān)掉?”閻性堯撫著下巴笑了“為什么要關(guān)掉,我覺得還蠻不錯的,像部爛俗的偶像劇,雖然食之無味,但也棄之可惜,拿來當(dāng)笑料嚼嚼舌根也不錯。倒是聶總裁,沒想到呀!”他轉(zhuǎn)頭對著聶斐然笑“都說聶總裁精神潔癖嚴重,但是和這樣一個臟女人睡了十年,居然就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嗎?”聳肩低笑“真的令人驚訝?!甭欖橙粵]有說話,大手仍然拍著懷里娼的背,只有眼底透出些許笑容“你倒是會藏?!边@話是對著喬亦翩說的。

    之前還是狂肆吼叫咆哮著的她,就為了這短短的五個字怔住,然后僵直在那里,似乎一動都不再動。

    一百六十、只有你不能原諒(中)

    會藏,會藏什么?

    喬亦翩癡癡地站在那里,眼神凄迷,一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從心底冉冉升起,心臟開始劇烈的抽痛,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她的身體里慢慢地剝離出去,整個人都被掏空,干干凈凈的一絲不留。

    這么多年來,她想盡了辦法,使盡了手段,為了獨占他做了那么多不擇手段的事情,她以為自己可以一輩子都陪在他身邊,他即使不愛她也無所謂,只要屬于她就好了,可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身份,地位,連同愛人,一起沒有了。

    這些年來,他若是肯回頭看她一眼,又如何會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她以為十年前的事情沒有人知曉,因為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jīng)見了閻王,哪里會知道居然還有這樣一卷錄影帶!

    閻性堯看著喬亦翩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就想笑,事實上他也非常不客氣的笑出聲了,修長的大掌撫著下巴,眼睛盯著喬亦翩充滿研究意味的看,半晌笑瞇瞇的道:“雖然不是很忍心,但是還是忍不住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以為這卷十年前的錄影帶我是從哪里得手的呢?”喬亦翩立刻轉(zhuǎn)向他,卻并沒有開口問。

    他也不在乎她問不問,反正他是肯定要詳細的解答一下的,犯人臨死前總要滿足她一個愿望的嘛,不然多對不起觀眾?!澳悴蝗鐔枂柲闵砗蟮呐?,我想她應(yīng)該可以很詳細很清楚的回答你這個問題?!甭冯悖?!

    美眸一轉(zhuǎn),喬亦翩以一種極其憤恨的眼光瞪視著路滕秀,她的呼吸慢慢地因為怒火而急促起來,食指微顫的指向路滕秀的鼻子:“是你?!”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甭冯惚艘粡埬槪鏌o表情,眼底透出恨意“居然是你將我meimei賣出去的!這么多年來,你居然還敢在我們路家大搖大擺的進出,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結(jié)果四大家族的未來卻是你犧牲掉我meimei換來的?!喬亦翩,你這個賤人,她那么喜歡你,以為你是個溫柔的大jiejie,你居然忍心這樣對她!”說著,便奔了過來,扯出喬亦翩的衣領(lǐng)就是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捂著隱隱作痛的臉,喬亦翩甚至有了耳鳴的感覺。她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路滕秀,忽然明白了一個這么多年都沒有弄明白的事實:“你、你一直在利用我?!”路滕秀狠狠地嗤笑一聲:“利用你?我利用你什么?!是你害了我meimei,這些年來也是你下了那么多狠手對付靠近聶大哥的每一個女人,現(xiàn)在──娼兒也是被你害得!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利用你,我哪里利用你了?!”說完便轉(zhuǎn)頭看向一臉高深莫測的聶斐然,語氣登時變得委婉柔和“聶大哥,你絕對不能原諒她!你若是原諒她了,我們路家是不會原諒你的!meimei要是知道的話”聶斐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揚:“我為什么就不能原諒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喬亦翩。

    一種莫名的喜悅襲上她的心頭,難道說斐然對自己并非是無情的?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不會拋下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聶家的少夫人,是十年來日日夜夜陪在他身邊的最親的人哪!

    “可是、可是她是賣掉我meimei的兇手??!”路滕秀不敢置信的看著聶斐然,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一向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而對路家再三忍讓謙恭的聶斐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是最寵最疼meimei的嗎,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了,卻還不把喬亦翩送進牢里?難道說,他對喬亦翩真的有了感情?!

    黑眸迅速掠過一抹淡淡的光華,聶斐然輕輕撫摸著因為路滕秀的咆哮而微微瑟縮了一下的娼,不慍不火卻帶著nongnong的警告意味道:“聲音小一點,不要嚇到我的娼兒?!甭冯阋恢希骸奥櫞蟾?,你不能就這樣算了,就算聶家不插手,路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的好機會,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娼趴在聶斐然懷里,柔美的眼睛微微闔著,誰也不知道她眸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不善罷甘休就能憑著這則丑聞任意宰割喬家,還可以給聶斐然扣上一頂忘恩負義的陳世美罪名,最后得到最大利益的都是路家,為什么要善罷甘休?!

    真是群天真的人!

    喬亦翩天真,閻性堯天真,聶斐然天真,路滕秀更是天真!

    她真的以為憑小小一個路家就可以和聶家相抗衡?她以為聶家還是十年前和路家平起平坐的路家么?這些年要不是聶斐然心中對路家有愧,哪里會去管路家人的死活!

    只是那么一丁點籌碼而已,更重要的是這籌碼還不在她手上,不是屬于她的東西,這樣大吼大叫的做什么?是真的憤怒,還是心虛呢?

    娼懶洋洋的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也不言語,靜待著看好戲。陪著這些人鬧騰了這么久,一直期待著的就是這樣關(guān)鍵的時刻呀!

    瞧,多么的令人激動。

    聶斐然沒有說話,倒是閻性堯先笑意盎然的開了口:“路小姐這么急著要把喬小姐給正法是為什么呢?難道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不成?”說完,還難得十分真誠的笑了一下,只不過有眼睛的人應(yīng)該都能看出他笑容底下的惡意,他根本就是在給喬亦翩提醒,提醒她不要忘記她手上也有對付路滕秀的籌碼。天知道這種狗咬狗一嘴毛的場面他最喜歡了!

    狹長的黑眸慢慢挪向聶斐然懷中閉著水目的娼,微微暗了下:女人,我可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你要是再不給我恢復(fù)正常的話,可不要怪我沒良心,把你交代我的事情全給你抖出去,到時候聶斐然要是不要你的話,我絕對毫無怨言的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