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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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你們藏,我來捉(下) “啊──”在男人們正準(zhǔn)備抱頭鼠竄的時候,娼又驚呼出聲“我忘記告訴你們了呀,別想著要逃走喲,你們是出不了這棟房子的哩!”她難得好心的告誡,待會兒若是出了什么問題可不要怪到她頭上來。 這個游戲就只能在這兒玩,不準(zhǔn)出圈兒,不準(zhǔn)賴皮,只要在聶斐然到來之前不被她找到,就可以活命。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死一樣的寂靜緩緩籠罩了四周,連呼吸聲都輕得仿佛聽不見,只剩下淺淺的風(fēng)拂過娼的發(fā)梢,撩起一縷青絲隨風(fēng)擺蕩,妖氣濃郁,久久不散。 “你們可以逃跑,只要能活著出去,我絕不阻攔?!彼嵬犷^表示出自己的誠意,唇畔一抹甜笑動人心弦“不過倒是要小心了,別說我沒給你們提過醒啊?!彼鴳醒笱蟮貜埻^去“你們只剩下不到二十五分鐘了,確定還要在這兒耗著么?”在她“好心”的提示下,男人們終于一哄而散。有的向樓上跑去,有的向地下室、走廊、扶梯背后藏,還有的瞅了娼閉目養(yǎng)神的空子,轉(zhuǎn)了身就朝大門的方向逃去,速度之快令人不敢置信。 男人經(jīng)過娼面前時,掠起一陣疾風(fēng),他連看都不敢看娼一眼,滿心滿眼里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娼依然漫不經(jīng)心地閉著勾魂美目,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見她這副樣子,其他沒有上樓也沒有下地下室的男人也就都動了心思,一個個眼巴巴的瞅著門口,恨不得能夠化身為風(fēng)就這樣沖出去。 同伴出去之后也并沒有受到什么攻擊不是嗎?說不定、說不定這個妖女只是在誆他們也說不定! 就在他們的逃跑心思越來越澎湃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暜悩拥膽K叫。說是慘叫也不是很精確,因為那個聲音十分的沈悶,就像是被人捂在被子里活活悶死的感覺一樣。可說是悶哼也不大確定,因為里面蘊(yùn)含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叫,如同瀕臨死亡的野獸最后的掙扎。 纖細(xì)精致的手指慢慢劃上自己的下巴,娼笑意盈盈地看著幾個面色不定的男人,柔柔的問道:“你們怎么啦,難道想玩皇帝的新裝嗎?”一個個木樁子似的站在這兒不動是怎么個事兒呀。 在這水靈靈的妖異眸子的注視下,男人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想移動腳步卻發(fā)現(xiàn)突然間動彈不得。內(nèi)心的恐懼已經(jīng)將他們完全攫住,令他們徹底喪失了行走能力。 但是人畢竟都是求生欲的,在生死關(guān)頭的時候,人類潛意識里的欲望就會被喚醒,那就是要活下去,為了活命,他們甚至什么都可以犧牲。 可是下一秒就像是變戲法似的,他們根本就沒看清是怎么回事一道支離破碎的物體就被拋了進(jìn)來,正是先前逃出大門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已經(jīng)不能稱作為人了,有點(diǎn)兒像是剛剛放進(jìn)絞rou機(jī)里面的大塊肥rou,盡管勉強(qiáng)還能看得清他的臉,身體卻已是百孔千瘡,一道道血痕從肩頭滑向腳趾,每一道都像是行云流水的書法,匯集在十根腳趾頭上。 赤裸的身子已經(jīng)皮開rou綻,僅僅掛著幾片還能看出是衣服的布料碎片。 男人的眼睛還是睜著的,眼底還殘留著剛剛逃出去的興奮與喜悅,就好像是一個在沙漠里走了七天七夜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水的那樣興奮,可是他再怎么興奮,也想象不到還沒有開心個夠,自己已然碎成了這么多片。 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誰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他們只知道如果再不逃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娼無聊地彈了彈手指的關(guān)節(jié),懶洋洋地看過去,看著他們突然驚蟄似的回神然后四處穿梭,于是十分厚道的開始閉目養(yǎng)神,右手慢吞吞地?fù)崦恢缽哪睦锍霈F(xiàn)的一只小白貓。白貓也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瞪著大廳里流竄的人“喵喵”的叫了幾聲,換來娼若有似無的安撫。 半小時的時間已然過去,娼微微打了個呵欠,因為即將開始的游戲慢慢興奮起來。這一次她不用任何手段,純粹就是玩躲貓貓,看看這些男人究竟會怎么個藏法兒。 拎起小黑的后頸皮,她點(diǎn)點(diǎn)它濕漉漉的黑鼻頭:“雖然你沒有什么用處,但是勉強(qiáng)也是可以陪我玩兒的,你說是不是?”小黑乖巧地叫了一聲,她盈盈一笑。 安靜的嚇人的大廳中只有娼清脆的腳步聲。她一向喜歡走路時會發(fā)出“嗒嗒”這樣清脆響聲的鞋子,于是聶斐然應(yīng)著她的喜好定做回來的不管是高跟還是低跟平跟,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就是走路的時候聲音非常清脆,好聽的就像是一首溫柔的童謠。 可現(xiàn)在這好聽的童謠,卻像是催命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房子越安靜,娼走路的聲音就越明顯,每一下都似乎是用筷子敲著水晶一般的動人,她一步一步不急不躁,甚至還有心情仔細(xì)欣賞一下這座房子的格局。 嗯和十年前貌似也差不到哪里去,就是沒什么人跡,路家人似乎很少來這里小住。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dāng)年這棟別墅可是路家人的大愛呢,每到冬夏都是習(xí)慣性的要來這兒小住幾日,山間氣溫恒定,溫暖異常,冬暖夏涼,和避暑山莊一般,更別提這房子還剛剛好是建在了山腰上,正是景色最漂亮的地帶。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棟宅子底下埋葬了多少骯臟事呢?世人都羨慕路家有這樣的財產(chǎn),卻沒人想過他們是否欠下無數(shù)筆昧著良心的債。 蛾眉微微一蹙,娼歪歪頭,這話怎么那么怪呢啊──明白了,什么叫昧著良心哪,說的好像自己很有良心似的。 雪白的小手摸摸自己的左胸,粉唇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經(jīng)過主臥的時候她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房門口幾秒鐘,門自動開啟,娼輕移蓮步踏進(jìn)去,轉(zhuǎn)了好幾圈都沒發(fā)現(xiàn)人,不由地扁了扁小嘴兒。 可她從來都是不驕不躁的,耐心好的可怕。于是抱了一直走在自己腳邊的小黑坐在了床畔,好奇地大眼直溜溜地四處打轉(zhuǎn),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驀地,黛眉一挑,唇角的一絲淺笑越發(fā)的深了起來。 一百五十二、躲貓貓其實(shí)很簡單 “你是自己出來呢,還是我揪你出來呢?”娼歪歪小腦袋,問的異常溫柔,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 半晌,無人回答。 啊——和不了解自己性子的人在一起玩就是有這個困擾啊,她很少詐人的好不好,難得一次好聲好氣的說話卻被人無視了,她也是會生氣的。 松手讓懷里的小黑跳下床,娼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正對著大床站定,看著那團(tuán)雪白舞著四只小爪子走進(jìn)床底,然后傳來一聲輕微的幾乎令人察覺不到的痛哼。 她又等了幾秒鐘,還是沒人出來,只有小黑大搖大擺的從床底蹭到她腳邊“咪咪”叫喚著撒嬌。 水悠悠的眸子望著小黑,娼支著下巴思考起來,都說貓的記憶只有7秒,所以才不記得7秒前的記憶,這只貓?zhí)貏e愛黏她,是忘了在“黑貓”差點(diǎn)被自己掐死的事情了么?呵呵,倒也是個好玩的小東西,再加上它的身份嗯,留著也不是什么壞事。 “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可要親自去請你了喲——”娼笑吟吟的道,也不等等看人家是不是準(zhǔn)備出來了,說完話就直接掀起了床單,然后俯下身子,精致的小臉上掛滿大大的微笑:“哈,找到你了!”她開心地握著小黑的爪子對趴在床底下的一個男人揮揮“抓到了就要接受懲罰喲——”男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求你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野々ぉぁ彼闹⒂玫膹拇驳着莱鰜?,忙不迭的對著娼死命地磕著頭,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很快額頭就見了血,觸目驚心的順著額際流下去,染紅了鼻梁和嘴唇。 娼狀似惋惜的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你要是不想綁架我再玩兒死我的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而且剛剛我可是也給你機(jī)會了,是你自己不愿意出來的。你輸了游戲,那就得認(rèn)罰,對不對?”低下頭問小黑,換來一聲贊同的咪咪叫。 她的記憶力可是很好呢,從聲音就能聽出來這家伙不就是車上那個用眼神意yin她的男人么? “嗯從哪里開始呢?”娼笑逐顏開的點(diǎn)著手指,男人如同最卑微的奴隸一般跪在她面前,神色已經(jīng)褪去了恐懼與慌張,只剩下對面前絕色佳人顯而易見的癡迷。或許,美麗比死亡還要令人害怕?!鞍々ぉぞ脱劬貌缓茫矣浀迷谲嚿夏憧墒菑奈业念^發(fā)看到我的腳趾呢。怎么樣,還滿意嗎?”被那絕美動人的笑容給恍了心神,男人如癡如醉的盯著娼的容顏,似乎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伸出自己的手,他一下一下將指尖摳進(jìn)自己的眼眶,鮮血順著指縫流淌,可他心底卻充滿了異樣的滿足。似乎為了搏她一笑而親手挖出自己的眼珠并不是一件很難很痛苦的事情。 圓滾滾的眼珠被男人捧在手心,以一種極為虔誠的態(tài)度奉到娼面前,只余空蕩蕩的眼眶的雙眼猶然盯著娼的方向看,似乎那張美得令人無法呼吸的容顏仍在自己眼底一般。 娼巧笑倩兮的看了一眼那兩顆眼珠,點(diǎn)了點(diǎn)男人的額頭,聲音是難得的溫柔:“疼不疼?”被她的聲音蠱惑了的男人呆滯的搖了搖頭,艷紅色的血不停地從他空曠的眼眶中流出來,滴在光潔的地板上,緩緩暈染開來,成為一個小小的潭。 那場面,竟是詭異的美麗。 四周安靜的令人恐懼,只余淺淺的風(fēng)在娼頰畔吹拂,繞起一束青絲,可那風(fēng)也似是長了眼睛,帶著娼的發(fā)在空中飛揚(yáng),卻一點(diǎn)兒也不接近男人身前的血泊。 娼笑著抿了抿粉色的櫻唇,像是摸小黑似的摸了摸男人的頭,平日里威風(fēng)八面殺人如麻的男人此刻竟像個小孩子一般仰著嚇人的臉龐,乖順的不可思議。 “你倒是不錯,死了也是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吧,怎么樣?”娼緩緩地將粉頰貼近他,吐氣如蘭的芬芳令男人絲毫不覺身體上的疼痛。 他顛倒癡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喃喃地道:“跟你跟你”“那從這一刻起,你就連靈魂都賣給我了,以后就是我的東西了,是不是?”娼的聲音更加輕柔婉轉(zhuǎn),她自然是知道沒有人能在她的媚惑下逃脫,可即便如此,她更喜歡慢慢地將人心底最堅固的信仰一丁點(diǎn)一丁點(diǎn)的摧毀殆盡。 那會讓她有一種毀滅的快感,也能暫時抑制住她心底日益澎湃磅礴的嗜血欲望。 娼向來厭惡失控,盡管出現(xiàn)這樣的幾率極少,但她的厭惡仍然是十分強(qiáng)烈的,一個人最難控制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尤其是欲望。 男人聽了她的話,癡癡的點(diǎn)頭,還獻(xiàn)寶似的捧著掌心的眼珠往娼面前送,就像是古代的臣民在向最尊貴的王者獻(xiàn)供最稀有的珍寶一般。 桃花眼微微瞄了一下那兩顆眼珠,娼撇了撇粉唇,不是很有興趣,她只是一時心情莫名大好才突然動了將這個男人收下的心思而已,要這兩顆眼珠有什么用。 站起身,看也不看男人一眼,粉唇冷冷一撇:“出來吧?!币坏篮谏纳碛傲⒖坛霈F(xiàn)在她面前:“主人。” “把這人帶回去好好教導(dǎo)一下,有用的話就留著,沒用就扔掉?!彼f這話的時候,神色散漫,就像是在隨口說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一樣。 可那黑色的影子卻沒有任何質(zhì)疑,仍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一只手就提起猶自癡迷著的男人,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小黑“喵喵”的叫了兩聲,伸出可愛的小爪子扒了扒娼的裙擺,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無比可愛的盯著她看。 懶洋洋地拎著小黑的后頸皮將其抱入懷中,娼笑意盈盈的道:“來,咱們繼續(xù)玩下去?!毙『谟质且宦曒p叫,似乎是在附和她的話。 對于娼來說,找這么幾個人真的是輕而易舉,這地方她熟的不得了,哪里能藏人她會不知道么?可她卻又偏偏是存了壞心思去的,每一次找到人之前都非要將人給嚇個半死不成,直到最后,所有人都被她找了出來,只剩下最后一個。 一百五十三、骯臟的地方不適合他的娼兒 聶斐然沖進(jìn)來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幕足以讓他肝膽俱裂。 他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后悔,可是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臟碎裂開來的聲音,疼得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步履踉蹌的朝著房間的角落走去,他心愛的小人兒正蜷縮在那里,白裙沾滿污垢灰塵,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滿是淤青紅腫的痕跡。她就那樣靜靜地窩在那個小小的角落里,顫著柔弱的身子,烏黑的長發(fā)凌亂的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折射出一種異樣的絕望。 “娼兒?”聶斐然沙啞的開口喚出聲,舉步維艱的走向躲在墻角簌簌發(fā)抖的可憐人兒,他的聲音透出一種蒼白的恐懼,在這靜謐的空間里顯得又輕又柔,像是生怕驚動了什么一樣。 娼依然躲在角落里顫著身子發(fā)抖,從聶斐然的角度看過去,他甚至可以將她臉頰上晶瑩剔透的淚痕盡收眼底。 聽到了他的聲音,娼的身子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可是下一秒,她卻縮得更緊了,嬌小的身子緊緊地往角落里靠,一雙大眼卻怯生生地露了出來,波光瀲滟的眸底滿是水霧,濕漉漉的瞧著他,眼神迷離,卻是不敢認(rèn)他的模樣。 他的心越發(fā)的疼痛,那種疼,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硬生生的在剜你的心頭rou一般,每一下都是深入骨髓的力道,帶出絲絲血rou,偏又叫你無法死掉。 大掌劇烈的顫抖著,溫柔的撫上娼柔軟的發(fā),然后猛地將她抱到懷里,黑眸緊緊地閉了起來,似乎有眼淚在他低頭的瞬間劃過,無人看見,只有娼清楚。 那滴淚順著她的頸項滑進(jìn)了她的胸口,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淚水,一滴接著一滴,一行接著一行,就像是沒有個盡頭。 娼?jīng)]有反抗他的擁抱,只是靜靜地抱緊了自己的膝蓋,習(xí)慣性地蜷縮起來。 “娼兒我的娼兒”聶斐然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再也沒有人敢欺負(fù)你了,再也沒有人敢了娼兒我的寶貝”他不停地呼喚著娼的名字,溫柔的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她繃直顫抖的脊背,心疼的無復(fù)以加。 他不該放她一個人的,他應(yīng)該將她分分秒秒都帶在身邊的,他不該聽信她的話以為她真的會乖乖地讓司機(jī)送她到公司,他更不該明明知道路滕秀心懷不軌卻沒有多加防范! 娼像只溫順的貓咪一般趴在聶斐然的懷里,神情有些迷惘,臟兮兮的小臉上充滿了恐懼,但是卻從頭至尾都一聲不吭,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切都只是自己憑空幻想出來的一樣,她甚至不愿意伸手去反抱住聶斐然,只是徑直地在他懷里發(fā)著抖。 整個房間里散發(fā)著濃烈的男性體味,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干男人被聶斐然帶來的手下背著雙手摁跪倒在地上,沒有一個抬頭,似乎都已經(jīng)知道了即將面臨他們的是什么一樣,竟連絲毫反抗都沒有,看見他們進(jìn)來后便提了褲子披了衣服,僅有幾個吼了幾聲卻被迅速的打暈,其他的都是一聲不吭就默默地束手就擒。 聶斐然滿是憐惜的扶起娼的下巴,輕柔的為她抹去粉頰上沾染著的乳白色污垢,大手顫抖的厲害,黑眸透出狂亂的憤怒,可他的動作卻始終是那般溫柔。 溫柔的脫下西裝外套包住娼嬌弱的身子,溫柔的抱起娼,溫柔的在她耳畔低語,溫柔的將自己的嘴唇印在她布滿淤青的頸項,然后以無比溫柔的速度慢慢地走出了房間,一路上靜默無語,只有不時地溫柔誘哄。 娼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兩只小手無意識地?fù)ё×寺欖橙坏牟弊樱∧樎襁M(jìn)他溫暖的頸窩,緩緩地睡去。 薄唇緩緩地勾起殘佞的微笑,聶斐然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透過娼,他似乎還看見了另外一個女孩子,她和娼一樣,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蜷縮在墻角,衣衫不整全身臟的不像話,男人的jingye暈染了她的身體,纖細(xì)的身子滿是被人凌虐過后所留下的傷痕。 她們甚至是同樣的不言不語,似乎失去了觀感能力,不說話,不哭泣,不絕望,只是那樣靜靜地蜷縮起來,像是最初在母親zigong里那樣的蜷縮,似乎只有那樣才能給她們帶來安全感。 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傷害她們,只有她們自己不會。 當(dāng)年他心疼如絞,卻始終沒有將那個笨丫頭帶走。如今,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都要失去了嗎?! 聶斐然抱著娼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經(jīng)過大廳的時候卻微微頓住了腳步。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下屬順著他的眼光望去,然后立馬將那個正在閃光的東西撿了起來,呈到聶斐然面前,恭恭敬敬地道:“總裁?!?/br> 瞟了一眼那枚戒指,聶斐然陡地笑起來,嚇壞了一干手下。 只因他笑著,眼里卻帶著淚。那淚水順著因為低笑而不停顫動的肩膀不斷地滑落,就像是無法收拾一般。 “把它留著,我還有用。”聶斐然低低地道,聲音充滿了隱忍的壓抑,聽起來似乎他的情緒并沒有什么波動,可是任誰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底的絕望與瘋狂。 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可聶斐然卻置若罔聞的擦也不擦,就那樣一步一步抱著娼往外面走。 他的娼兒不適合待在這樣骯臟下賤的地方,她是他嬌養(yǎng)起來的寶貝,合該被人捧在掌心受萬眾矚目,讓世人羨慕仰望。 這里這么臟,只有某個女人才適合。 跨出客廳的時候,閻性堯剛好與他擦肩而過。見娼無比狼狽可憐的棲息在他懷中,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后面的交給我吧。我已經(jīng)讓醫(yī)生去了聶家,快些帶她走。”說完,深深地看了娼一眼后,便走了進(jìn)去。 聶斐然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仍然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這一生,除了懷里的寶貝,他什么都不要了。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昨天早上,那么,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取她的安全,只要她能好好的。 一天一夜,他嬌弱怕疼的娼兒怎么受得住?! 黑眸溫柔的凝視著懷里的緊閉著眼睛的小東西,聶斐然淺淺地?fù)P起唇角,睡吧,我的寶貝,傷害過你的人,哥哥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黑色加長的林肯呼嘯而去,只剩下一輛輛黑得發(fā)亮的轎車排在別墅門口,也因此,那輛越野的吉普看起來也就分外的伶仃,如同里面的人的命運(yùn)。 閻性堯萬分興味地看著可客廳內(nèi)跪著的一串粽子,笑得開懷不已──只要能夠忽略掉他眼底濃得嚇人的陰霾的話。 那個女人真的是瘋了嗎?!為了報仇,連她自己的身體都不愛了?! 想起剛剛一瞥時娼的模樣,再加上男人們身上濃烈的體液味道,閻性堯不由地笑了,也是時候讓這些人享受享受了,那種事,不是必須跟女人做的,更不是必須將女人壓在身下的。 “把他們帶走?!?/br> 呵呵,小東西,你既然不愛惜你自己的話,那就我來幫你愛惜好了。但是這些先我一步碰過你的男人,我就不客氣了一百五十四、她居然就是她 初踏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閻清墨險些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否則又怎么會把床上那個蒼白脆弱,仿佛輕輕一個用力就會碎裂的女孩子看成是很久很久以前遇見的美麗女子呢? 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甩了甩頭,試圖抹去腦海中不切實(shí)際的妄想。 可是甩了一遍又一遍,眼睛也眨得快要抽筋了,床榻上的女孩子依然躺在那里,精致的五官靈氣逼人,美得教人忘記了呼吸。 “不過來就滾出去,換個醫(yī)生!”抱著女孩的男人冷冷的咆哮,深邃的黑眸冷得像冰一樣,隱隱約約似乎還閃著淚光。 閻清墨連忙應(yīng)了一聲,年輕俊秀的臉龐陡地因為尷尬而漲紅,抓了醫(yī)藥箱就沖了過去,眼睛卻傻呆呆地凝望著聶斐然懷中那張帶著異樣蒼白的小臉。 這眉眼著實(shí)是像極了那個美麗的女人 “娼兒”聶斐然喃喃地喚著娼的名字,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不停地揉搓著,冷毅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將她整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護(hù)在懷中“快點(diǎn)醒來吧,不要再睡了”你可知道你這樣睡下去,斐然哥哥的心有多疼?! 閻清墨拿著聽診器的手猛烈一震! 他還記得,那個笑語嫣然的女子對她回眸莞爾,漫不經(jīng)心地告訴他:我叫娼。 娼,是哪個娼呢? 他所想到的每一個娼字,都覺得太過硬氣,不適合她??墒沁@世界上長得一樣又擁有同樣名字的人又能有幾個呢?這絕對不是巧合! 雖然他忘記了那天晚上之后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但是她的容貌卻像是上了顏色一般,在他心底始終揮之不去。閻清墨甚至還可以清清楚楚的想起來那一夜她趴在吧臺前,端著一杯血紅色的液體,纖細(xì)的手指頭在吧臺上淺淺的、充滿引誘意味的畫著圈兒還有那些人驚艷癡迷的眼神她清雅柔媚的聲音似乎還在自己耳畔回響,閻清墨不止一次幻想過和娼再遇時的場景,也在內(nèi)心無數(shù)次演練過,再遇見這樣一個妖孽般的女子的時候,究竟是要怎樣的態(tài)度才能引起她的興趣呢?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再次相逢會是這樣的場景! 即使她被人抱著,閻清墨也可以清清楚楚地順著自己的視線,看到她頸畔以及鎖骨周圍密密麻麻的痕跡,她身上甚至還是臟兮兮的,一股濃烈的男性麝香味彌漫在她周身,再加上她蒼白脆弱的模樣,不用謝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一種濃烈的殺人欲望涌上閻清墨的腦海,他雙手攥拳,指甲掐進(jìn)自己的掌心,用以阻止那種怒到極點(diǎn)的憤慨。 閻清墨的好脾氣以及老好人性格一向都是出了名的,屬于那種你就算是上前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他一耳括子也會先笑臉迎人的類型。不是軟弱怕事,畢竟以閻家的財勢,又有那些人能招惹得起?他就是那樣爛好人的性格,認(rèn)為世界上沒有壞人,也不知道一向利益至上的閻家究竟是怎樣教育出的這樣一朵奇葩。 也不是沒因這樣的性子吃過虧,可吃完虧之后不用幾秒鐘他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凈,曾經(jīng)有個女扒手扒了他的皮夾,他追上去后將人教訓(xùn)一頓,之后居然就將皮夾里的錢全部給了她,甚至還從此無條件每個月為其提供生活費(fèi),就因為她說自己是貧困大學(xué)生!、所以,像閻清墨這樣的人,他即使是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對勁也不會當(dāng)面和你攤牌,總要給別人留一點(diǎn)面子,若是問他的話他肯定會這樣回答。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 他想開口問,卻又有些猶豫。 黑眸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聶斐然,又看了看一直緊閉著眼睛的娼,嘴唇抿了抿,卻還是沒有開口。 “你做什么?!”聶斐然眼疾手快地鉗住他的手腕,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閻清墨。 “我、我只是想看一下她的傷勢而已,沒、沒別的意思!”他嚇了一大跳,剛剛被自己看了那么久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如今自己只是伸手去碰一下娼的衣服,居然就被這樣抓住了! 聶斐然這才微微斂起了眸子,無言地任由他動手,可一雙精光熠熠的黑眸還是極為冷酷的盯著他。 在聶斐然吃人似的的視線下,閻清墨顫抖著解開了娼身上包裹著的被單,里面的嬌軀光滑如玉一絲不掛,柔嫩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淤青與紅痕,看起來無比的怵目驚心。 一種異常憤怒的情緒將他整個人攫住,令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慍色。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敲響了,聶斐然說了聲進(jìn)來,就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迅速走到他面前俯首說了兩句。 閻清墨悄悄看過去,發(fā)現(xiàn)聶斐然的臉色倏然變了幾分,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比冷漠。他的眉頭擰了起來,然后輕輕將娼放在了薄被下,俯下身子愛戀的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低低地道:“娼兒乖,在這兒乖乖等斐然哥哥回來,不準(zhǔn)亂跑,嗯?”說罷,黑眸掠向一旁的閻清墨,微微瞇起“我很快就會回來,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彼切奶鄣目煲赖?,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注意到這個醫(yī)生投在娼兒身上的眼神! 閻性堯叫來的都是些什么人! 聞言,閻清墨溫雅如玉的俊臉登時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聶斐然便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轉(zhuǎn)身離去,徒留他一個人在原地苦笑。哦不,那人很明顯是極不放心他的,為此還留了個女傭站在他身側(cè)嚴(yán)加看守,似乎是篤定了他會對一個病人做出什么事一樣。 搖搖頭,他取出一卷雪白的繃帶,又拿出藥膏,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為尷尬的事情:娼的身上還是臟兮兮的,聶斐然只急著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所以第一時間就將他叫了過來,可是卻并沒有為她擦干凈身子。 沒擦干凈的話要怎么上藥?! 俊朗人臉龐陡地脹紅,閻清墨微窘的看向身側(cè)站著的女傭,柔聲問道:“請問你可以幫忙端些水來給娼兒擦身子嗎?”不知不覺地,他隨著聶斐然叫娼的模樣改了口。 可是女傭卻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仍然自顧自的站在那兒僵硬的像塊磐石,連臉上都沒有個表情,冰冰冷冷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眼睛還直勾勾的往前看。 人家不回應(yīng),閻清墨十分尷尬,現(xiàn)在的傭人都已經(jīng)大牌到這種地步了嗎?!可總不能讓他來替娼兒擦身子吧?再說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弄清她傷得到底有多重,自己早已急得不得了,等到端完水給她擦干凈,那得到什么時候?! 一百五十五、你不會拆我臺的,對吧? “你急什么,我又不會跑掉?!?/br> 就在閻清墨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準(zhǔn)備起身端水來為她擦身的時候,一雙藕臂從背后伸了過來,纖細(xì)柔美的交纏在他胸前,嬌軟柔嫩的臉蛋依附在他頰畔緩緩地廝磨著,吳儂軟語的聲音如同穿透了層層迷霧沁入他的心脾。 閻清墨被嚇得一愣一愣的,修長的身子登時變得無比僵硬,原本拿在手上的繃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感官,腦子里只剩下盈在他周圍的誘人香氣和那雙纖細(xì)藕臂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感覺,薄唇張了又張,喃喃地問道:“你你你醒了?!”身后傳來銀鈴般嬌嫩的笑聲,娼惡意的湊近,壞心眼的對著閻清墨的頸項輕輕一吹:“是呀,我醒了,那你還準(zhǔn)備要給我擦身子嗎?”娼的態(tài)度讓閻清墨被唬得不輕,他心里憐惜她臟了身子,腦子里卻滿是異樣的欲望。那種欲望是他從來都不曾嘗到的,危險、殘缺卻也無比的誘人。 “我──我──”他“我”了半天卻絲毫沒能說出話來,反倒是空空如也的雙手反射性的握住了娼的玉腕,握了松,松了握,想放開又舍不得。 “你什么你,你叫閻清墨是吧?” 娼伸出小指輕輕撩撥著男人敏感的耳垂,嬌艷欲滴的粉唇慢悠悠地含住一片方厚的耳朵,雪白尖利的貝齒充滿誘惑的磨呀磨,磨得閻清墨心癢癢的,想推開她又舍不得,充滿了濃重的矛盾。 他、他有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嗎?! 在娼的調(diào)戲下,閻清墨幾乎忘記了一切,只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在呼吁著他不要深陷進(jìn)去,她身上還有傷,不能就這樣被她牽著鼻子走等等,她身上還有傷! 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閻清墨的理智迅速回籠,醫(yī)者懸壺濟(jì)世的本能讓他飛速的抓下娼靈蛇般纏繞著他的雙臂,放在手心里細(xì)細(xì)地檢查起來,卻愕然發(fā)現(xiàn)那些痕跡依然在,看起來卻不再那么嚴(yán)重了。 黑眸明顯露出了錯愕的情緒,看得娼開懷不已。 “你的傷──” 娼笑瞇瞇的看著他,聳聳肩“我的傷怎么了?” “不疼嗎?”他小心翼翼地?fù)嵘纤崮廴缪┑氖直?,修長的指尖如春風(fēng)般拂過每一寸吹彈可破的肌膚?!懊髅骱苤氐摹?/br>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會怎么樣?!辨皆谒酪啦簧岬难凵裰谐榛刈约旱氖直?,改而環(huán)住閻清墨的頸項,溫雅香艷的氣息噴灑在他唇邊,玫瑰般的唇瓣含苞欲放:“很好奇是不是?想知道為什么嗎?”閻清墨傻傻的點(diǎn)點(diǎn)頭,換來娼嬌媚的笑聲。 她嬌嗔的望了他一眼,桃花眼流轉(zhuǎn)飄離間靈動如水,波光瀲滟的似乎會說話一樣,黑水晶般的眼珠靈活的散發(fā)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光彩,美得教人嘆為觀止?!跋胫酪膊皇遣豢梢?,但是等以后的。以后我慢慢給你說? ?”她最后一句話說的又糯又軟,嬌嬌甜甜的幾乎能讓人將自己的心都挖出來獻(xiàn)給她。 閻清墨不過是個凡人,又怎么能夠例外。他癡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娼看見不禁笑得愈發(fā)甜美,纖細(xì)柔軟的身子幾乎整個都依在了他懷里,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原本一直徘徊著的男性體味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好。” “那你不會拆我的臺的,對吧?”嬌軟柔美的聲音再度溫溫糯糯的在他耳畔響起。 閻清墨不由自主的點(diǎn)頭。 粉唇揚(yáng)起更大的笑意:“那你還是會幫我的,是吧?”他又點(diǎn)點(diǎn)頭,整個人已經(jīng)喪失了思想,只知道要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娼抿著粉唇樂不可支,纖嫩的指尖點(diǎn)點(diǎn)閻清墨的腦袋:“你是傻瓜呀,問你什么都只會點(diǎn)頭,你是傻瓜不?”哪知這廝居然還是點(diǎn)頭! 這下子娼更樂了,水眸漫不經(jīng)心地瞟向床側(cè)一直侍立的女傭,然后視線又轉(zhuǎn)回到閻清墨身上,用指節(jié)刮了刮他的鼻梁:“真是個傻孩子待會兒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是不是,清墨?”她喚他名字的時候聲音無比的嬌軟,甜絲絲的侵入閻清墨的五臟六腑,讓他兩只眼睛直勾勾地釘在娼的身上不舍的移開,更別說是拒絕她的要求了。 娼露出滿意的笑容,唇角揚(yáng)起優(yōu)雅無比的弧度,美不勝收,教人心曠神怡。然后,兩扇羽睫輕微的扇了扇,慢慢地合起,不再睜開。 閻清墨猛地一個激靈,黑眸迅速看向娼的容顏,那安詳絕美的模樣幾乎讓他有種剛剛是自己在做夢的錯覺,其實(shí)她并沒有醒,更沒有跟他說那些話! 而且他怎么也無法理解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的她美得魔魅,美得妖嬈;可剛剛在聶斐然懷里的她,美得柔弱,美得嬌氣;而趴在他懷里的她卻是美得深不可測,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晚上的模樣,可是說是像,又有些不像,這三種面貌的她,似乎都是她,又似乎都不是她。 大手緩慢的爬上自己的耳朵,那里似乎還殘存著她柔嫩芳香的碰觸,俊臉上不由地露出些許癡迷沈醉的態(tài)度來。 閻清墨本來就不是個愛刨根究底的人,很多時候他寧愿事情模糊一點(diǎn),那樣的話,受傷的人自然也就會少一點(diǎn)。這一次,他依舊不想問下去。 唯一不同的是,不是為了保護(hù)自己,只是為了不傷害到娼。 黑眸看了看一直站在床側(cè)神情木然的女傭,又看了看懷里緊閉著眼瞼安詳美麗的娼,大手微微顫了下──即使是閉著眼睛的,她依舊是美得教人不敢置信。 但是她用的又是那次在酒吧里說過的狐媚之術(shù)嗎?否則傭人又怎么會這樣僵硬的站在那兒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呢? 溫柔的將她放回床上,拉過薄被將她裹起來,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本充斥了整個嬌軀的淤青紅痕竟淺了很多,就像是傷口已經(jīng)被處理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