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幽月逐云情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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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漫無目的,飄飄蕩蕩,不管來處,不問歸途。 幽玄月忽然感覺很空虛,很虛無,很無我。 抬頭望望天,白云低垂,偶有風刮過,沖散了云的形狀。 就連風和云都是結(jié)伴的。 可月亮始終是孤懸的。 不,夜色,霧色,與月相伴。 呵。 讓人厭惡的黑夜與濃霧。 幽玄月自嘲一笑,抬腳邁入一片山林。 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山,就只是隨意來到這里了。 山間野獸繁多,但他并無野獵愛好。 上山途中,偶遇了一個年輕獵人,那獵人帶著一個小男孩。 還是依舊,小男孩看到他,就畏縮地躲到大人后邊了。 這獵人先是安撫了小孩,隨后竟讓他站住。 “喂,我瞧你鬼鬼祟祟的,什么人?” 幽玄月耐著性子,開口回答:“路人?!?/br> 獵人臉一紅,粗著嗓子喊道:“大白天的,戴什么面紗?莫不是什么賊人,快給老子摘下來!” 獵人身后的小男孩更是激動了起來,“爹爹,他肯定是個壞人!” 幽玄月皺了皺眉,如蛇樣的眼睛泛出危險的光,只一瞬,他抬手施法,隔空將這對父子提了起來。 還可沒動手,幽玄月便察覺出凌空射來的一箭。 幽玄月有自信擋掉這一箭,但他需要知道來源是誰。 于是,他便抬頭了。 他便看到了。 半空中,一個身形矯健頭發(fā)火紅的女人,蕩著藤條,靠近他,就像一陣狂風。 這個女人右手攀住藤條,左手舉著袖箭,姿態(tài)野性,極具力量感。 而她衣著暴露,暴露在外的皮膚,是緊繃的,有力的。 她的神情,更是自信且極具攻擊性的。 她的眼里,有專注。 有那么一瞬,幽玄月在女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他抬眼與女人對視。 瞬間的光陰,仿佛變成了永恒。 “撲哧!” 女人的箭直直射中幽玄月的胸口,插進了他的心房,他笑了。 伴著風,破空而來,女人飛起一腳,將幽玄月踹倒在樹旁。 幽玄月摸了摸傷口,手沾了大片鮮血。 他感覺很興奮。 那得救的獵人父子嚇得屁滾尿流地跑開了。 女人踏著輕盈步子,來到幽玄月面前,抬起一條腿,踩在了樹上。 她的身體,一覽無余了。 “你這人什么來路?敢在我的山頭殺人?小孩都不放過?” 荊姣云拿出匕首,橫在幽玄月的脖頸上。 幽玄月微微笑著,蛇眼打量著荊姣云。 荊姣云感覺很不適。 這種眼神像把她怎么怎么樣了。 她說不出來,但感覺不會騙人。 手勁加重,荊姣云的匕首在幽玄月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你是聾子嗎?快說!” 幽玄月竟還是不開口。 荊姣云沒耐心,一下子扯開了他的兜帽和面紗。 幽玄月的濃密長發(fā)就像蛇一樣,纏繞在了荊姣云的手腕上。 “哎——” 荊姣云拿開手。 幽玄月的微笑消失了。 荊姣云把匕首貼在他的面頰處,輕輕拍了拍,她似乎能感覺出幽玄月的年歲要大于她,便沒有叫他小子?!靶值?,你怎么這么瘦?莫不是得了癆???” 荊姣云眼中有笑意,不是嘲笑。 幽玄月可以察覺到,于是,幽玄月又微笑了。 這下,荊姣云愣了愣,但還是保持著自我的狀態(tài),“奇怪?你笑什么?神經(jīng)?!?/br> 幽玄月便不笑了,只是覷著眼觀察她。 “行了,不廢話了,告訴你,這弄逐山是我的地盤,要想殺人,還得請你去別處!” 荊姣云收起匕首,把玩著。 幽玄月“乖巧”地點了點頭。 “看來你不是聾子,是啞巴,好心告訴你,我這山里有不少靈芝妙藥,可以治百病,我允許你下山的時候采一些?!?/br> 荊姣云說完,起身離開。 幽玄月忽然感覺很不舍。 瞬間的不舍,濃郁的渴望。 “黑風!”荊姣云叫了一聲,黑風從樹上跳下來,臨走時,荊姣云又回頭看了一眼幽玄月。 幽玄月的眼神讓她心里不安。 “真是奇怪,黑風,我們走!” 荊姣云和黑風離開了。 倚在樹上的幽玄月拔出箭矢,將那箭簇藏在了懷里。 血汩汩而淌,很快就沾濕了他的衣袍。 幽玄月捂住心口,眼神放空....... ............... 早在荊姣云靠近幽玄月的時候,他就悄然下了追蹤蠱。 跟了荊嬌云一路,來到了她住的木屋。 他親眼看著她是如何蕩著藤條自由行動的,靈活矯健,自信舒展。 回到木屋,過了一會兒,荊姣云便坐在藤條上發(fā)呆。 幽玄月便也隱身在樹上,望著她發(fā)呆。 他想了很多,想了很多........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幽玄月?!?/br> “兄弟,你什么來路?” “我來自滅魄谷,是摩薩教的祭司。” “哇.....那你一定很厲害吧?!?/br> “.....我不想做祭司?!?/br> “那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這樣吧,幽玄月,你就跟我住,跟我在一起,怎么樣?” “....可以嗎?” “哈哈哈哈,這山是我的地盤,我說可以就可以。” ....... 在幽玄月的幻想中,他與荊姣云和諧交流著,似乎他們認識了很久,可以無話不出,而荊姣云也對他..... 如此美妙美好的幻想,幽玄月甚至發(fā)現(xiàn),這種幻想的快樂,超過了修習(xí)蠱術(shù)。 他望著荊姣云的身影,癡癡笑著,他要過去,他要出現(xiàn)在荊姣云的面前,讓她認識他..... 可惜,幽玄月的幻想在柳凌風到來時就被打破了。 他只看到,一個身形健壯高大的雄偉男子,興奮地提著鍋,去了她的木屋。 瞬間,幽玄月的笑裂開了,再也無法縫合了。 他的心口,這才感到疼痛。 在偷聽中,他得知了二人的名字。 荊姣云,柳凌風。 他也聽到了,荊姣云說他很奇怪。 他很開心,這說明荊姣云注意到他了。 可是,荊姣云與柳凌風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彰顯著,二人是一對伴侶..... 幽玄月的美好幻想剛剛展開,瞬間就破滅了....... 是恨? 是怨?還是毒? 他只是覺著,這種感覺比幽驚雷和幽冥霧對他的排擠還要不適百倍,千倍,萬倍?。?! 柳凌風這個多余的男人??! 健壯的,強大的,隨性的,勇猛的,陽剛的...... 陽剛的......... 幽玄月的殘缺之處有了反應(yīng),群蛇聚集在了他的腳邊。 多年來,他早就修行了蛇蠱一術(shù),將自身與群蛇相連,感同一體。 此蠱兇險奇詭異常,但他練出來了。 ....... 是夜,柳凌風離開,蛇跟上了他。 而幽玄月悄然來到了荊姣云的木屋外,黑風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荊姣云關(guān)了窗,蛇從門縫爬進去了..... ........ 此后,幽玄月的雙眼便只能看到荊姣云與柳凌風。 他們?nèi)ツ膬?,他便去哪兒?/br> 他會看到二人的親密,二人的默契,二人的隨性,二人的淡然。 就像一對隱居的恩愛俠侶...... ..... 這一夜,柳凌風做了烤蛇,二人吃過后,氣氛就不一樣了。 幽玄月施蠱放倒了屋外的黑風,整個人貼在了木屋的窗戶外。 荊柳二人情到濃處,沒有注意到他。 蛇爬進去了..... 幽玄月看到,荊姣云是如何大大方方地對著柳凌風脫光了自己,又是如何在他面前展露風情,更是任柳凌風伏在她身上,揉捏著她的玉乳...... 他看到了,柳凌風碩大的陽具....... 這讓幽玄月嫉妒到瘋狂。 ......... 就在柳凌風要插入時,幽玄月閃至他身后,迷暈了二人。 看著床上赤身裸體倚靠在一起的男女,幽玄月眼中只有怒火.... 將柳凌風踢開,施法毀掉了他的愛刀,更對他下了幾十種蠱,當然,包括讓他再也沒有那種能力的蠱。 做完這一切,幽玄月感覺很爽。 至于荊姣云,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只能帶走她了.... 抱著荊姣云走出屋外時,幽玄月順帶揮了揮手,殺了黑風。 ........... 荊姣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座光滑的石壇上,身上穿著衣服。 四周霧茫茫的,紫霧彌望,壓抑低沉。 一轉(zhuǎn)頭,一抬眼,便瞧見了正支著腦袋觀察她的幽玄月。 是他!那個奇怪男人。 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荊姣云一邊試著在身上尋找袖箭,另一邊警惕道:“怎么是你?” 這種開頭與幽玄月幻想的不一樣,但她竟然.... “太好了,你還記得我.....”幽玄月喜道。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在這里?” 荊姣云扶了扶額頭,努力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 她正跟風小子纏綿呢,突然就..... “是你把我抓來的?另一個人呢?” 荊姣云反應(yīng)迅速,假裝問話,實則飛起一腳,直踹幽玄月的面頰。 這一腳沒有踢空,但幽玄月也迅速出手,將她的腳丫按住。 荊姣云沒穿鞋襪。 柔嫩的女子之腳..... 幽玄月用臉頰蹭了蹭。 這下荊姣云驚駭異常,她想抽出腳,可幽玄月的力氣,她掙不過,還順勢倒下了,而幽玄月握著她的腳,跪了下來。 “姣云.....” “你給我放手!”荊姣云來了脾氣,想用另一只腳踹幽玄月,但不知幽玄月施了什么法,她整個身體都無法動彈。 “你這殺千刀的癆病鬼?。?!我要殺了你!竟敢這樣碰我?。 鼻G姣云怒喊著。 幽玄月放開手,將荊姣云擺在石壇上,使其仰面,接著,又一件一件剝開她的衣服。 “啊啊啊啊??!畜生!畜生??!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荊姣云的眼球已變成赤紅色,紅的就像她散落開的紅發(fā)。 剝干凈衣裳,幽玄月虔誠地用手撫摸著荊姣云的性感胴體,從臉蛋到脖頸,從脖頸到玉乳,到腰腹,再到到玉門。 他掰開荊姣云的兩腿,伏在玉門處,仔仔細細地觀察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定要殺了你......”荊姣云羞憤難擋,眼淚流出。 若換成尋常女子,此時該當咬舌自盡了,可荊姣云畢竟是個野人,她不會想自盡,而是要親手殺了幽玄月,為自己洗刷恥辱。 幽玄月輕輕撫過玉門,又順著大腿,停留在那兒,捏了捏。 “姣云....你真是個強壯的女人......”幽玄月贊賞道。 “我cao你全家!你這個爛鳥人,拿開臟手!”荊姣云破口大罵,盡顯粗野本性。 幽玄月笑了。 荊姣云罵個不停,盡管看出來越罵,幽玄月越爽,可她只有嘴能動了。 撫摸檢查完荊姣云的身體后,幽玄月又給她把衣服穿了回去。 “你這鳥人,回答我!我的愛人在哪里?”荊姣云惡狠狠道。 “......愛人......”幽玄月原地不動,反復(fù)回味這幾個字,微微笑的臉龐,皸裂了。 “快回答我!”荊姣云兇道。 幽玄月的聲音冷了下來,“不要再叫他愛人?!?/br> 荊姣云愣了半秒,“你這鳥人什么毛病?關(guān)你屁事?難道你是風小子的仇家?” 荊姣云猜測著,她以為幽玄月是柳凌風的敵人,邪神使者之類的。 幽玄月周身氣壓驟降,一個閃身,他伏在了荊姣云身上,陰沉道:“不要再提他....” 荊姣云是天生反骨,脾氣暴躁,若換做另個女子,此時估量形勢,也得知道不能硬碰硬,最起碼短時間內(nèi)還沒摸清狀況,不宜將敵人激怒,順著他,配合他,再做打算。 可荊姣云之所以是荊姣云,就在于她出身山野,與人打交道的次數(shù)少,故時時刻刻隨性而為。 當下,幽玄月微微發(fā)怒,荊姣云更怒,她呸了一口,口水吐在幽玄月的臉上。 “你什么東西?。课蚁胩嵴l就提誰!你這鳥人,竟然敢管我?我告訴你,你今日這樣羞辱我,來日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荊姣云!” 幽玄月將身下女人的怒火全都收入眼中,他擦干凈口水,收起了自己的怒火,又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你怎么一點都不一樣呢.....不該是這樣啊.....” 荊姣云趁機咬住了他的手。 幽玄月很痛,但沒動。 荊姣云眼中閃著痛快的憤恨之火,咬住,狠狠發(fā)力。 幽玄月還是沒動,但荊姣云口中已經(jīng)咬住了他的一塊rou。 活生生從他手上咬下一塊rou,大口嚼了嚼,荊姣云將這人rou咽下。 她兇狠的眼神,鋒利的牙齒,帶血的嘴角,就像黑豹子。 對幽玄月來說,rou體上的疼痛是沒什么的。 “啊...云兒,你可真像一匹野獸?!庇男掳V癡道。 “少給我扯別的!快告訴我風小子在哪兒?”荊姣云兇道。 “云兒,你真的不聽話.....”幽玄月無奈道,“看來,是得馴服你這匹野獸了.....” “哈哈哈哈,狂妄,馴服?哈哈哈哈哈哈哈.....馴服我?哈哈哈哈哈哈......”荊姣云放聲大笑,笑容鮮活又不屑。 幽玄月?lián)]了揮手。 荊姣云笑不出來了,表情轉(zhuǎn)而變成了痛苦。 她的身體有了力氣,蜷縮成一團,緊閉著眼睛。 她在忍。 “嘖嘖嘖,這都不叫出聲,那這樣呢?”幽玄月敲了個響指。 這下,荊姣云沒有叫,只是從石壇上滾了下來,像無頭蒼蠅一樣打滾兒,在砂礫中磕得遍體鱗傷.... 臉頰也磕破了..... “罷了,我本想用蠱術(shù)來調(diào)教你,可依你的性子,哪怕我再怎么懲罰你,你也不會學(xué)會聽話,而且,我也舍不得你受那樣的苦痛....” 幽玄月自言自語道。 荊姣云倒在地上,滿頭灰塵,臉色發(fā)白,頭發(fā)雜亂,恍惚中,她想起了柳凌風...... 掙扎著站起,荊姣云穩(wěn)住身形,“說,我的風小子在哪兒......” 幽玄月無奈嘆了一口氣。 荊姣云只見他揮了揮手,她整個人便飛回了石壇上。 “記得我曾對師父說,若有那個女子,我會將她練成藥人,做個聽話的藥人,我怎么忘了呢....” 幽玄月緩緩走向荊姣云,笑容邪惡又yin蕩,“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讓你清醒地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