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說棄嬰誰是棄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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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嚇死的中年男子的尸體仍留在原處,尸體的膚色已經(jīng)發(fā)青,眼球已經(jīng)變得渾濁。而在這尸體旁,跪著一個穿著破爛青年男子,嚎啕大哭,“爹!爹!爹!” 元湘靈他們幾人剛回到密林看到便是這副景象。 一見到來人,青年男子停止哭泣,警惕地向后縮著身子。 段瑢瑾嘆了口氣,率先走了過去。 男子站起,雙手抵在身前,“你...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他注意到了,元湘靈他們是從女嬰塔的方向過來的。 “從你們虐殺女嬰的地方過來的。”元湘靈冷冷道。 “你們?難道,我爹是你們殺的?”青年人又憤怒又害怕。 “你爹是被嚇死的,是被那些女嬰變成的小鬼嚇死的。”元湘靈諷刺道。 “這.....”青年人不敢相信。 段瑢瑾搖著扇子,緩緩靠近青年人,耐著性子給他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太陽,也快落山了,密林的霧氣更濃了。 青年人聽完,半信半疑,可他明顯看出元湘靈四個是有本事的,不敢做什么過分的舉動,只得抹著眼淚,無奈嘆氣。 “還好意思哭?你們虐殺女嬰,哪來的臉哭?”濋飛飛語氣不善。 “這....女俠,這不怪我,村子里的人都這樣,我爹他也只是個中間人?!?/br> “中間人?什么是中間人?”元湘靈問。 段瑢瑾開了口,“這樣吧,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可否帶我們?nèi)ツ銈兇遄涌纯???/br> “這.....這可不行啊.....”青年人惶恐道。 “呵呵?!倍维岃爸S一笑,拿出一小顆金粒子,遞給青年人,青年人顫顫巍巍地接過,遲疑不過半秒,轉(zhuǎn)而露出笑容,“好心大哥,我叫馬六。跟我來,我?guī)銈內(nèi)ノ壹??!?/br> 馬六轉(zhuǎn)身開路,連地上的親爹尸體都不管了。 元湘靈再一次感嘆人性的丑陋與邪惡。 段瑢瑾何嘗不是?他早就發(fā)誓不再用金錢來驅(qū)使別人,可有些時候,有些人的人性,必須得需要金錢才能使喚。 跟著馬六,行過幾條小路,眾人來到一個小村子,這村子甚至沒有名字,只是破敗又荒蕪,走在路上的只有 男性村民,一個個,眼神死寂,呆板又麻木。 馬六將他們帶到住處,一間小土屋,除了一張床和一張四方桌,什么都沒了。 元湘靈四人便坐下,馬六尷尬笑笑,因為他連用來倒水的碗,都沒幾個。 察覺到馬六的尷尬,段瑢瑾道:“我們只是問你一些事情,很快便走?!?/br> 馬六這才搬了一個小板凳,心安理得地坐在段瑢瑾旁邊。 元湘靈克制住對馬六的厭惡,率先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ㄅ畫胨??這女嬰塔建了有多久了?” “回女俠,這個女嬰塔,是自古以來,呃...也不是,這是一直就有的?!瘪R六道。 “一直就有?這是你們百越國特有的嗎?”元湘靈怒道。 “這....女俠,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從出生記事,就沒出過村子,就知道,有這個女嬰塔的存在了?!?/br> “怪不得在你們村子里只能看見男人!”濋飛飛不屑道。 “這也沒辦法,哎,其實...這種女嬰塔,每個村子都有的.....” “呵呵,真是獨特的習俗?!倍维岃獓@道。 “哎,不瞞你們說,也就最近這段日子,扔女嬰的人又多了,以往,我們都是把女嬰賣掉的?!瘪R六道。 元湘靈和濋飛飛黑著臉,她倆畢竟是女孩子,能忍住怒氣,跟人討論賣女嬰虐殺女嬰這種事,也是不容易。 至于洛靜寒,他雖然是男性,但,也是一個棄嬰。 “你們把女嬰賣去哪里?”洛靜寒問。 “回這位俠士,我們都是把女嬰賣去曦盛國,那邊收女嬰的人家多。”馬六答道,“可不知怎么,最近行情不好,曦盛國上邊下了命令,不讓買賣人口,管得嚴查得緊,我們這里有人生了女嬰,賣不出去,只好扔去女嬰塔了。” 馬六語氣平淡,仿佛扔女嬰跟扔垃圾一樣,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我很想問問,生下女嬰的那些母親,她們,同意賣掉或扔掉自己的孩子嗎?”元湘靈冷冷道。 馬六哼笑一聲,“她們怨自己生不出男胎呢,生下女嬰,巴不得把她們?nèi)拥簟!?/br> 元湘靈實在忍不住了,她一同站起,不想再討論這些令人厭煩的話題。 “元姑娘,男女無差?!?/br> 就在此刻,洛靜寒悄然牽住了元湘靈的手,牽住她,慢慢,牽著她又坐了下來。 “元姑娘,在我眼中,我們都一樣?!甭屐o寒又補了一句。 我們都是棄嬰,我們是一樣的命運,我們,才是...... 洛靜寒垂下眼眸,掩去心事與心意。 元湘靈回握住洛靜寒的手,并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覆了上去。 “謝謝你,洛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只是,女子遭受的不公實在太多了。 如果男人重男輕女,是他們的天性,但女人呢?生而為女,卻自我厭棄,把自己視為客體,視為商品,變得麻木,矛盾,分裂。 既然厭棄女嬰,厭棄女性,為何不先把自己殺掉? 矛盾又不可思議。 這是元湘靈不能理解的,如果,這也算人性之惡。 “咳咳,元姑娘,在洛兄眼里,你可是無價珍寶?!倍维岃Φ?。 馬六瞧著眾人之間的關(guān)系,嘿嘿一笑,連忙道,“像我們這些窮人生下來的小女孩,跟富貴人家生下來的女孩,是不能比的,命有貴賤之分。我瞧著姑娘你,穿著打扮跟仙女似的,想來,必定是出自大戶人家吧。” 一聽馬六的話,元湘靈怒上心頭,不受控制地想把手抽出來,但洛靜寒沒放開。 “元姑娘,理他作甚?!?/br> “洛大哥,你?”元湘靈驚訝不已,她望著二人雙手相交處,不禁意識到,這應該是洛靜寒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很“強勢”且不可抗拒的樣子吧。 那種淡淡的,無形的,本真的。 她不禁想起,她與洛靜寒的第一次相見..... 對洛靜寒來說,他確實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了。 當下能抓住,不代表未來。 他不敢想,未來會如何。 段瑢瑾適時出聲,“哈哈哈哈哈....馬六啊馬六,你瞧你,這一番話說得,命沒有貴賤之分,是你們自輕自賤.....不過,跟你說再多,你也不會聽懂。我問你,中間人是什么意思?” “中間人就是負責扔女嬰的人,因為那些女嬰的親生父母怕遭報應,所以就會找人替他們?nèi)ト?,久而久之,專門扔女嬰的人就叫中間人了,誰家有想扔的女嬰,到時就會找個時間,統(tǒng)一告訴中間人,讓他去扔,我爹就是做這行的,一個村里,就只有一個中間人?!?/br> “為什么?”濋飛飛問。 “當中間人夭壽啊,損陰德,畢竟那些女嬰也算是條人命?!?/br> “既然知道是人命,為什么還要做?”元湘靈問。 “為了掙錢啊,要生存啊,要活著啊....”馬六無奈道。 “為了生存?我不懂,為什么你們總是能為了生存而做出傷害別人的事?” 就像那些人面獸。 為什么?因為人性本惡? 人性有善有惡,可善一定是少數(shù),而惡,則無止境無下限。 “姑娘啊,沒辦法,我們這里窮,沒什么掙錢的路子,我們村子好多年輕人為了掙錢,都去玩命了.....” “玩命?什么意思,你說清楚點。”元湘靈道。 “你們是外地的,不知道我們這兒的習俗,我們百越國是毒蠱之國,你們?nèi)サ蕉汲悄险?,也不用都城了,你們隨便去一個大村落,大寨子,隨便抓一個人就是蠱師。只可惜我們窮人是沒機會學習毒蠱之術(shù)的,我們只能給蠱師當用品....” “用品?”元湘靈心中警鈴大作,她隱隱覺得,用品,并不是一個好詞匯,這又得是一件泯滅人性的事.... 段瑢瑾似乎了然于胸,他緩緩吐出四個字,“聚蠱大會?” “哎哎哎,大哥你知道啊,就是這聚蠱大會,為了掙錢,我們村的年輕人都去參加聚蠱大會了!” 元湘靈思索著聚蠱大會的含義,心想,這難道又是那種跟角斗場一樣的東西嗎? “段瑢瑾,你以前來過百越,你說,這聚蠱大會又是什么東西?”濋飛飛問。 “呵呵,這聚蠱大會呢,是百越的習俗,每四個月舉行一次,正如你們所知,百越是毒蠱之國,而蠱師之間為了比拼實力,分個高下,就會去參加這聚蠱大會,以顯示自己的本領(lǐng),而蠱師的蠱術(shù)需要在人身上施展才能發(fā)揮效果,而這些人,少數(shù)是一方之地的囚犯,多數(shù)都還是普通人?!倍维岃忉尩馈?/br> “是因為,自愿去當這些蠱師的用品,可以獲得錢,是這樣嗎?段公子?”元湘靈問道。 “正是,這也是一種生存方式。” 又是和角斗場一樣的套路,元湘靈諷刺道。 “段瑢瑾,你親眼看過?”濋飛飛問。 “是啊,不過,我建議你們,不,我們,沒必要再去了?!倍维岃脸恋?。 “難道,這聚蠱大會比那角斗場還要可怕,還要殘酷?”元湘靈問。 “并不,這兩者并無區(qū)別。只是蠱術(shù)過于詭譎兇殘,中蠱之人形貌恐怖,視之便終身不能忘?!倍维岃遄玫?。 “段公子,一路走來,我們見到的邪神使者,與那些可憐的中蠱之人相比,哪些更可怕?”元湘靈問。 “呵呵,這自然是邪神使者更可怕了?!?/br> 馬六不知道他們說的邪神使者是什么,但也不便插嘴,只得假裝咳嗽一聲。 “馬六,你有話想說?”段瑢瑾道。 “幾位啊,容我多嘴,這聚蠱大會呢,還有個叁、四來天就開始了,就在百越的都城南漳,南漳城離我們這村子可遠著呢?!瘪R六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座位,仿佛在說“好走不送”。 段瑢瑾微微一笑,也起身,“我們走吧?!?/br> 元湘靈心有不甘,一瞬間腦中想法百轉(zhuǎn)千回,但最終,還是選擇離開。 畢竟,毀掉一座女嬰塔,并不等于毀掉所有女嬰塔。 有形的女嬰塔沒了,可無形的女嬰塔仍在,在世人心中,永世永存。 有人說,世界上并不存在永恒的東西,諸如生命,諸如愛情,諸如自由。 可是,觀念卻是會永恒存在的,百年,千年,甚至可以萬年。 “呵。” 元湘靈在心中冷笑一聲,腳下步伐加快,洛靜寒一直跟在她身側(cè),什么都沒說。 徹底天黑前,段瑢瑾在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上找到一家小旅館,四人共同用餐后便回了各自房間。 接下來的幾日便是趕路,在聚蠱大會的前一天,元湘靈四人來到了南漳城,再次住進了一家旅店。 夜已深,元湘靈躺在床上,并未睡著,恍惚中,她聽到了一陣蕭聲,熟悉的蕭聲。 提了鈴蘭花燈推門而出,元湘靈下意識施展根莖術(shù),來到了屋頂上。 不遠處,果然坐著一人,那人雪白的秀發(fā)在月色的清輝下飄揚,是洛靜寒。 “啪嗒,啪嗒。”踩著磚瓦,元湘靈一步步走過去。 奇怪的是,洛靜寒手中沒未拿著樂器。 “元姑娘?”洛靜寒話音中有些詫異。 “洛大哥?!痹骒`靠過去,盤腿坐下。 似曾相識的場景。 “洛大哥,你睡不著嗎?” “嗯。” “哎....我也睡不著....”元湘靈嘆了一口氣,再次打量起洛靜寒,“洛大哥,你一直坐在屋頂上,什么都沒做?” 洛靜寒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望著元湘靈疑惑的面容,“元姑娘,怎么了?” “奇怪,我怎么聽到了蕭聲.....” “.....房間里并無樂器?!?/br> “是我幻聽了?真奇怪,一定是心情不好,連腦子都出問題了?!痹骒`慨嘆道。 “元姑娘....”洛靜寒猶豫了一下。 “嗯?怎么了,洛大哥,你想說什么?” “我曾在書上看過,樂音分為有形之音與無形之音,也就是....耳之音與心之音?!?/br> 洛靜寒說完,凝視著元湘靈的眼睛,似乎在傳遞他不能說出口的話語和情緒。 “耳之音與心之音?吹奏出來的樂音,是大家用耳朵都能聽到的,可是在心中奏響的曲子,卻只有用心人才能聽到,是這個意思嗎?洛大哥?”元湘靈眨了眨眼。 “是?!甭屐o寒道。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洛大哥,剛才你在屋頂上,是在心里吹簫,不僅吹,還想到了我,是嗎?所以我能聽到這聲音,也被這聲音指引著過來找到你了?!?/br> 元湘靈微微一笑,盡顯少女純真。 洛靜寒沒有否認,既然元湘靈已知曉他話中的含義,他就沒必要多說,轉(zhuǎn)過頭去,望向了月亮。 元湘靈將身子朝洛靜寒挪近了一些,洛靜寒也悄然靠近了些。 “洛大哥,你怨過嗎?你恨過嗎?”元湘靈問。 “如果沒有師父,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我不會多想未知的事?!甭屐o寒淡淡道。 “哈哈?!痹骒`干笑兩聲,打趣道,“記得段公子說,如果不是邱道長撿到你,而是某個殺手組織,現(xiàn)在,你可能就是江湖上就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了?!?/br> “或許吧。道士也好,殺手也好,在我眼中,其實....也并無區(qū)別?!甭屐o寒垂下眼眸,不再望著月亮。 元湘靈心內(nèi)驚訝又歡喜,這或許是她第一次探索到了洛靜寒的內(nèi)心,關(guān)于道的內(nèi)心。 “洛大哥.......”她在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棄嬰的命運由撿到他的人與環(huán)境而決定。萬幸,我并不排斥道法?!?/br> “不過....我認為,道法并不是僅僅局限于道觀與經(jīng)書,若人人心中有道,能夠做到知行合一,那人人都可得道。” 洛靜寒思索著,他當然清楚,這些話從未對邱忘言說過,他也不會對邱忘言說。 畢竟,最真實的話語總是留給最毫無防備的人。 “洛大哥,你的意思是,只有每個人心中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想要捍衛(wèi)的東西,并付出實際行動去捍衛(wèi),這就是道法,嗯....這就是踐行道法,對嗎?” 洛靜寒意識到,元湘靈不僅在認真聽他的話,還給出了她自己的理解。 這讓他忍不住,忍不住微笑。 他并不是一個會主動開口表達的人,情緒也好,思想也好,說出來有何用? 不如留在心里。 或許,不是天生不愿說,而是從未有過說出來的機會。 邱忘言對他的教導,是單方向的,是邱忘言對他輸出一切道法與武學,從未給過探討與交流的機會。 本身是棄嬰,無父無母,自知寄人籬下,故師命大于一切,師父也高于一切。 他的命運,只能是道了。 萬幸,他確實不怎么討厭。 萬幸,元湘靈捕捉到了他的微笑。 “洛大哥,你很開心?” “嗯?!?/br> “嘻嘻,我猜呀,是不是,這些話你從未跟邱道長說過,是不是?”元湘靈狡黠一笑。 洛靜寒點點頭。 元湘靈又湊近了些,近到洛靜寒能感受到她傳來的吐息。 “洛大哥,以后你再有什么道法上的想法呀,見解呀,都告訴我吧,嘻嘻。我們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就要大膽交流,挑戰(zhàn)權(quán)威,嘿嘿?!?/br> 洛靜寒也湊近了些。 “元姑娘,你似乎也很開心?” “那是當然,嘻嘻?!?/br> 洛靜寒的手想要撫上元湘靈的后頸,他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元湘靈心內(nèi)一驚,她并未感到排斥,只感到了安全。 “元姑娘,你有哪些,未跟師父說過的話?”洛靜寒的聲音,柔中帶了媚。 或許不是聲音,而是他本身就是一種魅惑,對元湘靈來說。 感官上的魅惑,眼睛的魅惑。 眼睛也是一種性器官,而凝視,也是一種欲望。 元湘靈的身體不禁發(fā)熱,臉頰不禁發(fā)燙,為了掩飾這種變化,她大咳一聲,挺直了腰板,“這個嘛,其實吧,我沒跟師父說過,其實我想過自己的身世,但也只是想想啦,師父對我太好,我甚至不知道親生父母會不會對我那樣好....” 洛靜寒不語,也沒有什么動作,就只是靜靜凝視著她,眼中的柔情快要溢出來了。 “洛大哥,我有個建議?!?/br> “什么建議?” “咱倆結(jié)義吧!”元湘靈咧開嘴笑道。 洛靜寒愣住了。 “不是那種結(jié)義??!”見到洛靜寒呆愣的樣子,元湘靈慌張道,“是這樣啊,我跟飛飛段公子,我們?nèi)€已經(jīng)結(jié)義過了,我們是異姓兄妹??墒?,我想單獨跟你結(jié)義,只有我們兩個人的?!?/br> 洛靜寒臉色緩和,轉(zhuǎn)而露出期待,等待元湘靈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都是棄嬰。洛大哥,就如你白日里說過的,我們是一樣的,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忽然發(fā)現(xiàn),在這世間能有一樣的,確實很難得啊。正因如此,我才要跟你結(jié)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等等。”洛靜寒想要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元湘靈的小嘴。 元湘靈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哈哈哈,不說下句了。怎么樣,洛大哥,愿與我結(jié)義嗎?” 洛靜寒點點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但求什么?” 洛靜寒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哼,不說就不說?!?/br> 元湘靈故作嬌嗔。 洛靜寒的手依舊撫著元湘靈的后頸,憑著生理本能,他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可他不愿,似乎元湘靈是朵嬌花,輕輕的觸碰就會破碎。 他認為自己還不夠好,不足以好到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觸碰。 他只想用眼睛,將元湘靈此刻的樣子刻進心里。 夜色更深了,濃霧籠罩上了月亮。 “那,洛大哥,我先回房休息了?!?/br> “嗯?!?/br> “那,洛大哥,明天見?!?/br> “明天見?!?/br> 元湘靈笑著說。 經(jīng)過這晚的相處,元湘靈覺得她與洛靜寒之間的距離又近了,她很開心。 明天?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無論是哪個明天,都有洛靜寒相伴。 可惜,她并不知道,比明天更好的,往往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