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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官伎在線閱讀 - 官伎 第50節(jié)

官伎 第50節(jié)

    七月七日,七夕節(jié)。

    對于官伎館中的女樂們來說,沒有過節(jié)不過節(jié)的說法,一些重要的節(jié)日她們比往常還要更忙碌呢!而‘七夕節(jié)’,在此時并不是一個重要的節(jié)日,于官伎館娘子們來說也沒有特殊意義,所以這一日擷芳園中并沒有為七夕節(jié)準備太多。

    七夕節(jié)在此時又叫做‘乞巧節(jié)’‘小兒節(jié)’,至于情人節(jié)的說法,那是沒有的。此時的情人節(jié)應該是元宵節(jié),元宵節(jié)看燈的時候才多的是‘人約黃昏后’的青年男女許下終身。

    小兒節(jié)就不說了,和官伎館中女樂無關,這類似‘兒童節(jié)’,這一日會有大量玩具上市,算是應時應景。至于‘乞巧節(jié)’,則是指女兒家乞巧,一些人家會在家中院子里搭乞巧樓、拜織女、供喜子,求的是女兒家心靈手巧。

    看似乞巧和女兒王國一樣的官伎館有關,實則差很遠。

    官伎館的娘子們要什么手巧?她們學些針線,也是為了改舞服、改道具方便,夠用就行!實在不能的,也沒人強求。事實上,為了顯示女樂們的‘尊貴’,官伎館里的規(guī)矩,普通女子該精通的廚藝、家務等等,女樂做學童的時候起就不許碰了。

    女樂們求神,一般是開年時拜管仲、唐明皇、伶?zhèn)惾?,請三位大神保佑自己能歌善舞、生意興隆。

    雖然官伎館歷來不重視七夕節(jié),但到底是過節(jié),紅妃起床后洗漱,在茶房里看到了不少茜雞、新鮮瓜果、時令糕點,應該是供應擷芳園茶房的商販天沒亮時送來的。這些都是七夕節(jié)時的節(jié)令飲食,說是不過七夕節(jié)的,卻是比外頭過節(jié)的準備的還齊全。

    紅妃洗漱完畢了,便去歌樂亭練習舞蹈、二胡,等到館中漸漸熱鬧起來了,這才停下。不過她沒有直接去jiejie師小憐那兒,而是去了擷芳園前面門臉的街上,此時好多賣花、賣節(jié)令物的。

    女樂們要花,都是有專門預定的,午間送到館中——一般鮮花都是早上發(fā)賣,如果不是女樂們提前預定,到了這時候就不會有什么好花了。

    紅妃也有預定,但預定的花一般都是時下正當時的,其他就是一些特意從賣花人處定的貴重貨色了。來來去去就那么些,時間長了讓人覺得乏味。所以紅妃有時會在練舞之后去前面街上看花,若有好的也會買些。

    七夕節(jié)令物早不知買了多少了,紅妃是不看了,叫住了個提籃賣花人。其他的花也就罷了,紅妃見那玫瑰顏色好,便道:“小哥,這玫瑰要十一朵,捆扎成束。”

    賣花人心靈手巧,不只是將花扎成了一束,還在玫瑰花外面一圈用梔子花葉子圍了。綠葉映紅花,又是一個花球一樣的花束,果然好看!

    紅妃拿到花時,有兩個小孩子嘻嘻打鬧過來,一個手上拿的是六角風車,一個則是手上牽了根繩,繩子另一頭系著一土木粉捏小象兒,大象腳下是一塊木板、四個輪子,可以拉起來跑動。

    拉土木粉捏小象兒的小孩子從小象身上摘下一個用細麻繩綁的牢牢的彩盒,舉起來給紅妃:“娘子,有小官人叫我送你這物件!”

    小孩子鬼靈精的,笑的很賊。紅妃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斜前方一家茶坊二樓,紅妃看到了耶律阿齊。

    紅妃買了荷花荷葉送給小孩子,算作答謝——七夕節(jié)荷葉荷花賣的很好,這一日小孩子都愛舉荷葉做傘。

    耶律阿齊看著紅妃,紅妃也看著他...有那么一瞬間,她確實心里亂了,她被打動了。

    抱著彩盒,頭也不回地轉身入擷芳園,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著她跑一樣。

    走進擷芳園的樓子,又穿過花園過道,正逢著錢總管和花柔奴、陶小紅、孫惜惜說話,見到紅妃過來,錢總管道:“方才尋紅妃你不到!正好呢,有事與你們這些女弟子說!”

    其實也沒什么,主要是按規(guī)矩參加過八月十五那一日宮中宴樂后,女弟子們就都能得到宮中許下的‘宮人’身份——其實就是一塊腰牌,并且她們的身份會在宮廷中有所記錄,這樣今后進宮呈演會方便很多。

    此前女弟子們雖然也參加宮中演出,但她們演出的時候其實和那些宮外的百戲藝人一樣,用的是‘臨時通行證’。

    如此,紅妃她們就和宮中人差不多了,另外待遇也等同于宮人,有屬于自己的那份‘薪俸’,這也是‘宮人’這一說法的由來。

    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雖然是此時非常重要的節(jié)日,但宮廷宴樂里,這一日的表演卻不屬于大宴級別。一般只有皇室成員聚在一起,表演的規(guī)模如無特殊情況,也不會太大。

    逢著女弟子晉升‘宮人’,成為正式女樂的年份,當年宴樂的主角就會是女弟子——女弟子的才藝或許比起老人稍有不如,但她們年輕有活力,還是新鮮面孔,就算是皇家也喜歡更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對于一些才藝不算出挑的女弟子來說,在這一次宴樂上做‘主角’,可能也是她們唯一的機會了。

    她們在外面也是很受看重的,各種場合做主角都有!但在宮中宴樂,和其他女樂一起比,就只能做襯托鮮花的綠葉了。

    表演是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時的事,但不可能真等到那時候再說,眼下也七月初七了,正該準備起來。如果能在宴樂時表現好,給宮中貴人留下印象,身為女樂的未來就不用愁了——女樂有如夫人、紅霞帔、宮人三等,一般是才藝好、受歡迎的女樂能夠獲得晉升,晉升名額有限。

    但也有走特殊通道的,比如被宮中貴人所喜,特別下令‘賞賜某某身份’,就不用和其他女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樣爭晉升名額了。

    說到底,東京官伎本質就是服務皇室,捎帶著服務東京官員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家伎’。得到皇室成員的喜歡,從而升的比別人快,也是邏輯通順,完全沒問題的!

    如此說來,這次八月十五的演出對于女弟子們來說就非常重要了,這能奠定她們在宮中貴人那里的‘第一印象’——她們之前也參與過宮中宴樂,但都是不重要的角色,在千人一面的妝容和重復無數遍的舞蹈下,她們連發(fā)揮空間都沒有,就更別提給人留下印象了。

    這樣的事,就是紅妃也做不到。

    這次八月十五演出就不同,因為不是等級很高的宴樂,反而可以不受宴樂盞制等的約束。不只是女弟子們做了主角,她們還可以比較自由地決定表演的節(jié)目——當然,也不是想表演什么就表演什么,教坊司要提前拿到節(jié)目單,表示認可才行。

    這不只是要考慮節(jié)目本身合不合規(guī)矩,還要考慮整場宴會的安排。比如,不能整場宴會都是唱歌什么的,得考慮節(jié)目的多樣性。

    這個時候錢總管叫住紅妃她們是為了往上報節(jié)目,這本來是柳湘蘭的事,但正好柳湘蘭這日事忙,便讓錢總管來說了。

    “紅妃到時獨舞,小紅當初選的是歌唱,到時是做竹竿子,還是與他人對唱、合唱,還要看色長如何說。倒是柔奴和惜惜定下的早,與華芳樓、凝芳樓的呂元真、宋慧娘幾個一起跳轉踏,至于跳哪一曲,自己商議去罷,這兩日要有個章程,往教坊司里說!”

    說是女弟子們擁有表演自由,但完全自由也是不可能的!這一批百來女弟子,難道一人出一個節(jié)目?真要是那樣,怕是一個晚上也看不完了!

    當初做學童的時候,選了唱歌的就唱歌,選了跳舞的就跳舞。而這些女弟子中格外出色的,可以獲得獨舞、獨唱的機會,其他人就只能搭伙群舞了,而且還可能會被指定節(jié)目范圍——至于說什么叫‘出色’,成為女弟子也有半年多了,是不是出色的,其實也能被知道了。

    錢總管說清楚這事便走了,官伎館里做總管的人總是忙,官伎館開業(yè)前有紛繁復雜的準備工作,營業(yè)之后要左右支應,這也不必說。

    錢總管一走,花柔奴就沒了好臉色,或者說剛剛錢總管還在的時候她就臉色不好了——同一批的女弟子誰冒頭了,誰泯然眾人了,大家就算表面上不說,心里也是有數的??捎械臅r候只要沒說破,就能天下無事,說破了之后有些人臉色是不會好看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有時運的,得看重就是好??!”花柔奴在那里陰陽怪氣。

    到底誰能獨舞、獨唱,這得看誰更出色。然而這種事雖是有一定的底,可也不能教坊司的人自己去想。一方面人都是主觀的,萬一教坊司的人憑心意做事,和主流評價不合呢?另一方面,這也容易帶來黑箱。

    官伎館都想讓自家女弟子出頭,這時候是要使力的!

    索性,每家官伎館都能報一個女弟子上去獨舞或獨唱,但教坊司還要看報上去的女弟子夠不夠資格。二十八家官伎館,總不能有二十八個單人節(jié)目吧!事實上,能夠表演單人節(jié)目的女弟子每次也就是七八個。

    這個過程中,也有黑箱交易的空間,教坊司有尋租的可能,但到底沒那么黑。再者,教坊司做的過分了,也會引來下面官伎館的反噬,所以這么多年也就如此維持了下來。

    擷芳園報上的是紅妃,上面也準了紅妃。花柔奴說這個話,不外乎是柳湘蘭明擺著器重紅妃,不給其他人機會。她不提紅妃在擷芳園新一代女弟子中具有很大優(yōu)勢,就是覺得眾人都偏心紅妃——有什么機會都給紅妃,她自然就把其他人給踩下去了。

    至于她和紅妃的實力差距,至少在她自己看來并沒有那么大。紅妃跳舞厲害她承認,可她跳舞難道就不好了?

    那么點兒差距是可以靠其他方面來補足的,比如相比起紅妃她明顯要聽話懂事一些!

    “有些人不懂事,總給館中惹麻煩!如今才是女弟子就這樣不安生,不知道將來要鬧出何等事體來。要我說,這樣的人就該好好壓著,不說籍上除名,至少也該磨磨性子才是!過往這樣的事又不是沒有先例。”

    花柔奴說的這個也不是編造的,官伎館里的娘子很多都很有性格,妄自尊大、口無遮攔、性情狂悖等等問題在女樂們身上也曾出現過。有這樣的女樂,都知就會給這些人‘上籠頭’,哪怕她們當紅呢,也得讓她們知道厲害!

    紅妃之前所作所為花柔奴看在眼里,不覺得說紅妃‘不懂事’有什么問題,她甚至覺得用‘不懂事’來形容已經是相當客氣了。

    紅妃知道自己的行為花柔奴看不慣,哪怕她‘乖巧聽話’,花柔奴也有話說,更別說她在成為女弟子之后展現出來的‘不配合’了...但誰在乎?她會在乎花柔奴的看法嗎?她連這世道加諸在女子身上的規(guī)則都不在乎,就不要提其他了。

    這種事和花柔奴也是講不明白的,所以紅妃輕巧地側身,并不與她爭執(zhí)。只是在擦肩而過地時候笑了笑:“柔奴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不過只有我等這些女弟子聽到也是白費。管他如何,館中上報獨舞的還是我,教坊司也準了...”

    “這可如何是好呢?”紅妃的笑是似笑非笑。

    紅妃往師小憐的院子去,不管身后花柔奴氣的跳腳!而師小憐這邊,剛剛將七夕節(jié)的節(jié)令物送出去了——七夕節(jié)的節(jié)令物一般事女子乞巧,又或者小孩子的玩具,師小憐一般會非常恭敬地敬送給各家女眷。

    說實在的,七夕節(jié)送禮給女眷,一般的女樂也做不出這種事!她們一般當沒有這個節(jié)日來著。

    而師小憐此時送禮,也不是挑釁,事實上收到師小憐禮物的女眷也不會覺得她是在挑釁...這方面有賴于師小憐這些年經營的名聲。

    她向來以性情柔順出名,男子在她這里哪怕從頭錯到尾,她也有辦法讓他們覺得自己一點兒沒錯,于是越來越離不開她這溫柔鄉(xiāng)。而與此同時,她從不提過分要求,不會給客人的家庭帶來不諧。

    事實上,如果她伴游、獻藝的地點是客人家后院,她總是會第一時間拜訪女眷,給足人家體面。

    而且就說女眷和女樂其實也沒那么大矛盾...很多時候,女眷和女樂表面上是很過得去的!

    一些內宅女眷如果聽說自家相公是與名聲比較好的女樂相交,手上還會松些。這當然不是她們樂于如此,而是世道這般,她們只能妥協。這就像紅妃上輩子所知的,古代女人也不會天生愿意給丈夫納妾,但如果情況特殊,賢惠妻子主動給丈夫納妾(比如說年紀大了沒孩子),那也講究出身清白,正經門庭哪怕納妾也不會要一些妖妖嬈嬈、不干不凈的。

    一開始或許只是走過場,但師小憐‘走過場’這么多年了,與一些女眷還真有了些情誼。

    不過,她這次送節(jié)令物就沒有帶紅妃的意思了,她做女樂這么多年,如此行事自然無人說什么??杉t妃才只是一個女弟子,就這般了,外人看著輕狂,女眷和客人那邊也不一定會喜歡。

    禮物送出去了,師小憐能稍微休息些了,便坐在廊下圈椅上翻看一些商販送來的首飾冊子。見紅妃來了,招招手讓她一起來看。

    紅妃才走過去,外邊就有幾個閹奴帶著幾抬禮物進來,打頭的笑著道:“康王、完顏公子與師小娘子送節(jié)下禮物哩!”

    禮物放下,紅妃也賞了押送禮物來的人,順便將自己最近畫的幾把扇子裝盒做了回禮。等到人散了,師小憐才起身瞧著那些禮物盒子,有的是描金的,有的是螺鈿的,有的是纏裹錦緞的,只看盒子就知道都是好東西了!哪里像是普通節(jié)慶送的小禮物,過于鄭重了!

    女樂們進項多,但真要說日常出堂、獻藝能有多少報酬,維持奢華生活,那就是說笑了。她們真要寬裕,除了親近的客人開酒席、博戲抽頭,也就是偶爾有的送大禮了!

    所謂‘送大禮’,若沒有特殊情況,其實本身代表的是客人的態(tài)度??腿藢σ粋€女樂很喜歡,用這種方式討好女樂呢!而討好是有目的的,是想要和女樂的關系更進一步。哪怕不成為入幕之賓,也得成為‘藍顏知己’級別。

    哪怕對于女樂,收到特別豐厚的禮物也不是常見的!最多就是花魁級別的女樂,她們在自己最當紅的那一兩年,才能經常有這樣豐厚的大禮可收。

    眾人之所以覺得紅妃‘前程似錦’,一部分原因也是紅妃收到豐厚禮物的頻率遠高于普通女弟子,也就是比女樂中的花魁少些了,而她還只是一個女弟子呢!

    這種情況說明比起一般女弟子,紅妃身邊的客人更加優(yōu)質,她對客人的影響力也更大——影響力這種東西說別的都虛,只有真金白銀拿出來才是真的!一個能讓人花錢、花大錢的女樂,才會被認為是真的當紅!不然聲勢再大也是虛的,畢竟聲勢這東西也可以造假呢。

    女樂,哪怕是不怎么紅的女樂,放在當下的東京,也是絕對的明星人物!她們沒人缺客人,缺的是‘優(yōu)質客人’(俗稱有錢有權)。她們也不是很缺影響力,往瓦子里一去,都能一呼百應,她們差的是女樂客戶群體中的影響力!

    紅妃展現出來的分明是花魁的潛質,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花魁,得是橫斷一個時代的絕代名伶才能在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表現——這樣的表現對于一個女弟子來說都不整場了。但話又說回來了,能橫斷一個時代的絕代名伶,本來就該是這樣處處充滿‘傳奇性’的。

    師小憐走下臺階來,隨手打開了兩個盒子,一個盒子是描金的,里頭裝的是南番來的薔薇水,薔薇水用琉璃瓶子裝了,這一個盒子里裝了四瓶。至于另一個盒子,則是一比巴掌略大的小盒子,打開來看,竟是三顆北珠。

    北珠就是產自東北地區(qū)的一種淡水珍珠,紅妃記憶里清代的東珠就是這個,因為東北是清朝的‘龍興之地’,本來就十分珍貴的北珠在清代更是最頂層一小撮人的專享,帶有特權色彩。

    此時北珠也是了不得的寶物,為時人所重!這三顆北珠一般大小,雖不到‘圍寸’這個標準(達到這個標準的北珠市價是兩三千貫一顆),千貫一顆也不是不能。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師小憐,見到這個也驚住了:“這薔薇水也罷了,原來是宮中貴人沐發(fā)時愛用的,用在沐發(fā)膏里,宮外貴家女眷也漸漸學起。哪怕是南番來的,一瓶也只百二三十貫。若是廣州仿的,價更廉...”

    不是說這薔薇水真的不值什么,師小憐這樣說還是因為那三顆北珠過于驚人了!

    三顆就是三千貫...考慮到這三顆珍珠大小、形狀、光澤幾乎一樣,一起賣還要加價呢(珍珠就是這樣,高級珍珠若是能湊起外表看起來一樣的一起賣,往往是顆數越多,每顆單價越高,畢竟這樣方便做成裝飾品)。

    “北珠...大約是完顏公子所贈,他是女直人?!彼驼渲榈氖峭觐侁?,紅妃說明了他的來路,也解釋了為什么這人會送北珠像是在送彈珠——誰都知道,東北地區(qū)的寶貨如人參、北珠、海東青等等,把持在女直人和高麗人手里呢!

    完顏晟在女直人中身份顯赫,三顆北珠對于他來說值錢歸值錢,但也只是值錢而已。

    紅妃和周娘姨一起將這些禮物收了起來,中間她甚至沒把所有禮物看完,只是從上到下看了一回禮單。

    完事之后紅妃才坐在花廳里拆買花時收到的彩盒,細麻繩捆扎的很好,紅妃拆開活結、揭開盒蓋,這才看到里面是一對十分精致的‘磨喝樂’。磨喝樂也是玩具的一種,是木頭或者陶瓷的娃娃,造型為男童、女童舉荷葉荷花,這些男女童外面可以加罩小衣服,女孩子拿來打扮、扮家家酒也是可以的。

    這種玩具不僅小孩子喜歡,大人也喜歡。特別是婦人,她們買磨喝樂有求子的心思。

    和其他土木做的人偶娃娃不同,磨喝樂基本上只在七夕上市,算是此時娃娃類玩具里的‘限定款’,也算是一種節(jié)令物了。

    第69章 云胡不喜(3)

    “好精巧玩意兒,哪里得來的?”師小憐見到盒子里的磨喝樂也是嘖嘖稱奇。

    “別人送的。”紅妃沒說太多,只是拿起磨喝樂動了動,發(fā)現這對磨喝樂是木頭材質,并且手腳、頭部都是可以活動的。

    周娘姨在旁笑道:“這是化生磨喝樂,似乎是姑蘇那邊的工藝?前幾日我照娘子的吩咐去采買節(jié)令物見過差不多的,姑蘇吳縣的化生磨喝樂,好的要三十貫一對呢!”

    化生磨喝樂就是這種能活動的磨喝樂,取其‘栩栩如生’,故而說‘化生’。

    師小憐看周娘姨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對磨喝樂三十貫確實很貴,但對于女樂來說就算不得什么了。特別是剛剛紅妃還收了那樣豐厚的禮物,光是三顆北珠就至少三千貫了,別的還看在眼里?

    師小憐稱贊‘精巧’,并且還不是表面上隨口夸夸,而是真心實意贊嘆,周娘姨這是有些不以為意呢。

    “這磨喝樂確實精巧...更難得的是送禮的人不惜工本,那磨喝樂捧的蓮葉是翠玉,蓮花是芙蓉玉,都是頂級的貨色,黃金有價玉無價,難得估出價值來的?!边@樣說著,師小憐又去看盒子里除磨喝樂外其他的東西。

    金貓、小爐灶、小壺、小罐子、小瓶等等,一套扮家家酒的兒童玩具...雖然送紅妃顯得有些孩子氣了,但卻是符合眼下節(jié)令的。

    這些小玩意兒許多孩童都有,但送給紅妃的這個不同——說是‘金貓’,字面意義上就是金的,純金打造的一只小貓,只在眼睛部位嵌了兩顆黃色的貓眼石。因為金貓只有磨喝樂一半不到大小,貓眼石自然不大,但品相極好!金子和貓眼石,這就是一件寶貨了。

    至于其他的小玩意兒,也是金珠牙翠所制...這樣一說,作為禮物最主要的磨喝樂娃娃本身,倒是售價上最低的了。

    師小憐看著紅妃撫弄著磨喝樂,一下又一下,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心里若有所感——她很清楚,紅妃并不是一個對物質有太多追求的人。好東西她喜歡,但真的送給她,她也不見得多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