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讓我叫他相公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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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有記載,南方的一些深山會形成天然的洞xue,在洞xue外有枝蔓遮擋,單從外觀來看很難看出里面還有一番天地。這種洞xue十分適合藏身,記載中,有很多古人在遭到燒殺搶掠時躲進(jìn)洞里,逃過一劫。” “用來關(guān)押犯人也是不錯的?!?/br> “那有沒有辦法能悄悄送信出去?有記載說古人在樹葉上刻字,從宮里的河道里漂到護(hù)城河來傳信,咱們能不能找找類似的……” “這里沒有天然形成的水流,送不出去的。”“咱們要不還是珍惜最后的時光——反正馬上就要被當(dāng)成石頭滾下山了。” 山匪這種東西,自古以來都是令歷代統(tǒng)治者頭大的難題。山匪的大本營在山上,山本身就是一道易守難攻的天然屏障,山多的地方也天生不好管理。真打起來,也不是滅不了,畢竟山匪稀稀拉拉的人數(shù)在那兒放著,但往往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 山匪山匪,帶了個“匪”字,就沾上瘋狂、粗獷、寧肯兩敗俱傷也不會委屈投誠的意味。 所以只要山匪沒做特別傷天害理的事情,官府通常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人您別提早開始灰心喪氣,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辦法出去的。說不定前來救咱們的隊伍中有人眼尖,一眼就看見這兒有個山洞了呢?!?/br> 姚星潼笑的有些勉強(qiáng)。她只能強(qiáng)迫自己往好的方向想,讓自己有活著出去的動力。顧欒他們面對的是笑面虎段飛,南嶺的最高行政長官…… 兩人正挖空心思想思考對策,門口忽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姚星潼跟韓子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閉上眼睛,分別往兩個方向一滾,躺在地上裝暈。 狼皮男的聲音響起:“行了,把這兩人拉出去,先把腦袋砸碎。下手干凈點兒。”他啐了口,“什么品種的豬,現(xiàn)在還暈著?!?/br> 砸碎,這是不給人留活路啊。姚星潼腦仁兒一疼。 他們本來還僥幸想,從山崖上滾下去說不定不會滾死。 結(jié)果要先開瓢。 韓子賦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腦漿四溢的痛苦。是以,兩個小嘍啰來作勢要把他抬出去時,他不干了。 他詐尸般坐起身子,眼睛瞪如銅鈴,想讓自己顯出張飛般的氣勢。最好能把對面幾個砸碎吼的肝膽俱裂。 可惜他眼睛有點小,再瞪也只能從綠豆變成黃豆。 “我死了,整個南嶺給你淹掉!你們也坐不穩(wěn)這山頭!” 小嘍啰不理他,轉(zhuǎn)過來拉姚星潼。 韓子賦屁股一扭,擋在姚星潼面前,接著聲嘶力竭地狂吼:“她只是我的小隨從!要殺要剮朝你爹我來!” “不要得瑟!”狼皮男過來給了他一巴掌,厲聲道:“巫女說了,煜寧江斷流之時,就是不周山重出之時!” 韓子賦“呸”地吐出一口血沫,用看村頭二傻子的眼光斜睨,“嘿,不周山!你怎么不說冒出個東海龍王呢!這種鬼話也信,你們蘑菇吃多了??!” 他一邊憤怒大吼,一邊用背在后面的手不停地給姚星潼做手勢,示意她趁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時借機(jī)開溜。 姚星潼悲哀地看了眼狼皮男門板一樣的身材。無望。 狼皮男氣道:“竟敢質(zhì)疑巫女的話?很好,我要把你串起來做成烤串!” 說著,真要把韓子賦拉出去燒烤。 韓子賦露出訣別的神情。不過他依然寧死不屈,惡狠狠地瞪狼皮男。 情急之下,姚星潼再一次福至心靈。 不管有沒有用,能拖一刻是一刻。 她騰地站起來,中氣十足道: “你們誰敢動我!我是顧郡守家的千金!不等你那不周山長出來,你這山頭已經(jīng)給踏平了!” *** 深夜,王巡撫被“傳喚”到顧欒歇腳的客棧。 “你覺得段飛這人怎么樣?” 王巡撫搖搖頭,“說過了,不怎么樣。而且這事兒,有點蹊蹺?!?/br> “他上報說南嶺城沒人能看懂大壩圖紙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鳖櫃枘樕献霾怀霰砬?,接話道:“圖紙而已,怎么會連一個能看懂的人都沒有。聽說韓大人不見了,他也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慌。所以說,他可能想要的不是能修繕大壩的人?!?/br> 王巡撫有點明白過來:“只是想要圖紙?” “有可能?!鳖櫃鑿膽阎心贸鲆化B紙,遞給王巡撫看?!胺蚓聢D紙丟失,把最重要的幾張放在了我這里,我一直隨身帶著。不管他們對客棧里的圖紙做了什么手腳,我這里的一定是沒問題的?!?/br> 王巡撫接過來,展開,圖紙上赫然是大壩中心的結(jié)構(gòu)圖。 “失蹤的都是看得懂圖、知道怎么堵大壩的。你得把這圖在心底背下,不能叫別人知道圖在你這兒,不然下一個消失的可能就是你?!?/br> 王巡撫只覺背后一涼:“這,這該如何是好?!?/br> “你站在我后面就行了?!?/br> 王巡撫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顧小夫人……” 顧欒呵呵道:“我要是能看懂大壩圖紙,也不會輪到你。沒人能修的話,難道等著它自己沖垮嗎?!?/br> 王巡撫被他自我犧牲精神感動的眼淚流到一半兒又憋了回去:“你!” 氣歸氣,顧欒身上很有顧連成年輕時的氣勢,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聽他指揮。 顧欒站起來送客,“還有一件事兒。那回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令弟喝醉了手不老實,往我身上亂摸……” “行了行了顧小夫人!我回去罵他,給您賠禮道歉總可以了吧!” 王巡撫被戳中糗事,邊起身道別,邊臉紅脖子粗地說。 “不必。京里人好不容易忘了這事兒,我可不想再叫他們想起來。您二位自己記著就成?!?/br> *** 終于安靜下來。 短短一天,他已經(jīng)第二次踏進(jìn)墨家宅院,請他幫忙尋找姚星潼和韓子賦的蹤跡。 落鳳館不收等閑之輩。墨無硯手底下的人在暗處,比他借官兵大張旗鼓地尋人要來的方便省事兒。 顧欒疲憊地癱倒在床上。 現(xiàn)在是丑時一刻。窗外雨聲淅瀝,他偏頭看著孤零零的枕頭。枕面一片平整,沒有睡過的痕跡。 如果沒有意外,姚星潼現(xiàn)在應(yīng)該趴在他懷里,睡的昏天黑地。 他現(xiàn)在像一個在荒野中迷失方向的人。 找不到他的綠洲在哪兒,只能憑直覺隨便選擇一個方向,硬著頭皮往下走。 成功還是失敗,都是未知。 可是他不能停,必須得做點什么。 第42章 . 42陸許明 惡意,尖銳,傷敵一千自…… “顧郡守?哪個顧郡守?就是那個顧郡守?”狼皮男愣住了。 什么哪個那個, 姚星潼硬著頭皮,再接再厲:“當(dāng)今京兆尹!前大將軍!本姑娘是他的獨女!你們敢動我一個手指頭,馬上把山頭給你踏平!” 相公, 對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 反正都是一家人, 應(yīng)該……沒太大問題吧。 管他呢,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能唬一時是一時。 狼皮男問小嘍啰:“前將軍?那個帶人沖蘇府的?” 小嘍啰連連點頭:“對,后來帶兵北上了, 再后來在京城做郡守了?!?/br> 狼皮男狐疑地看了眼姚星潼, “不像啊……這跟她爹的氣質(zhì),完全不像啊……” 他繞著姚星潼走了一圈, 上上下下地端詳她。姚星潼緊張的汗毛又開始做拉伸運(yùn)動,卻還得昂起高貴的頭顱, 擺出“我是千金我最大”的姿態(tài)。 小嘍啰又道:“聽說郡守家真的只養(yǎng)了一個女兒。那邊兒也說這次顧小夫人跟來了。” “就一個女兒,不得當(dāng)金子在手里捧著, 怎么可能舍得放出來跟一個官員來踩泥, 閑日子過的太無聊了是吧?!?/br> “因為我跟我夫君是一體的,他到哪兒, 我自然要跟到哪兒。他去勘測地形, 我自然也要去。”姚星潼繼續(xù)嘴硬。 拜托拜托, 快點信我就是顧欒, 然后放我出去吧!大哥您不是一向不太聰明嗎, 為什么這次要這么謹(jǐn)慎啊! 她在心里雙手合十地祈禱。 韓子賦默默流下了一滴冷汗。 方才千鈞一發(fā)之際,姚星潼吼了一嗓子,成功暫緩了他變成rou串的命運(yùn),他還以為她憋了什么大招沒放出來——降龍十八掌七傷拳之類的, 結(jié)果是冒名頂替了自己的娘子。 不對,是相公。 有了姚星潼的前車之鑒,他現(xiàn)在也得重新定義一下顧欒的性別。 作為上司,也是師父,他斷然不可能放姚星潼孤軍奮戰(zhàn)。韓子賦當(dāng)即往地上一歪,“小夫人,你這樣,我死了也沒法跟令尊交代??!出發(fā)前令尊特意交代我,讓我務(wù)必要護(hù)您周全,韓某有愧,死不瞑目?。 ?/br> 說著,竟是眼角含淚。 姚星潼頭皮一緊。想不到韓大人演技如此高超,說哭,眼淚立馬下來。 韓子賦接著演:“說好您假扮成卑職的仆從,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拿您去威脅顧大人——您這,您怎么能自己暴露??!” “死到臨頭,還裝什么裝!”姚星潼斗膽瞪了眼韓子賦。若不是情況緊急,敢瞪自家長官,她得用后半生去治愈。 “是卑職沒用!辜負(fù)了顧大人的期待!” 說著,韓子賦竟是假裝要以頭搶地。 姚星潼毛毛蟲一樣蹦著去攔。 兩人一唱一和,演的跟真的似的,成功讓狼皮男犯了愁。 他問身邊小嘍啰:“你們覺得這是真的還是假的?!?/br> 小嘍啰謹(jǐn)慎答:“不像是演的。巫女大人說京城那邊官僚風(fēng)氣十分嚴(yán)重,下屬要給管事兒的提鞋。這韓主事都跪下磕頭了……” 狼皮男陷入沉思。 既然話是巫女說的,那肯定沒錯。 他本來只想抓韓子賦和顧連成的女婿,以為就算出了事,顧連成也不會在沒有兵權(quán)的情況下,因為一個贅婿從京城跑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