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讓我叫他相公 第22節(jié)
他問姚星潼:“你覺得熱嗎?” “不熱。娘子的臉有些紅,興許是飲酒所致。娘子把衣領(lǐng)解開罷,透透氣,就不這么熱了?!?/br> 除了不與她同房,顧欒還有一個奇特之處,就是所有的衣服都是高領(lǐng)。還好顧欒脖子長,高領(lǐng)衣服穿起來不但不顯臉大,反而顯得人更加修長。 顧欒擺手拒絕。他的衣領(lǐng)下藏著什么,他最是清楚,即便是熱死也不能隨便解扣子。 姚星潼起身,和阿林小芮收拾桌上的碗筷盤子。 收拾好回來,顧欒還在一邊拿兵書看,一邊磕瓜子。姚星潼便說:“娘子先歇著,我去洗沐浴?!?/br> “阿林,你去伺候姑爺。”顧欒頭也不抬地吩咐。 姚星潼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阿林你跟小芮一起,留在這兒伺候小姐?!?/br> 說罷,她卷起換洗衣服,小兔子般跳出屋,到隔壁洗澡。 阿林和小芮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在顧欒身邊立好,見到茶水空了、瓜子少了,趕快上前添滿。 兩人的腰間都掛著特質(zhì)香囊。不過香只對男人起作用,女人聞了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現(xiàn)在跟顧欒在一塊兒,也就沒取下來。 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姚星潼沐浴也和她平時做人一樣,小小聲,洗完后水都不會濺出來幾滴。 顧欒眼睛盯著書,腦子卻不自覺心猿意馬。 那截雪白的脖頸下,會是怎樣漂亮的鎖骨,會不會咬一口就留下牙印,鎖骨尖會不會泛起點點粉紅…… 忽然傳來推門聲。 顧欒猛地甩頭,才發(fā)覺自己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 他是男人,姚星潼也是男人,他怎么能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那種想法。 不對勁,他今天不對勁。從他感覺到熱開始,他思想的走向就偏離了正軌。 姚星潼進來后把門關(guān)上,才發(fā)現(xiàn)顧欒看她的眼神和平常不同。 “娘子,你要洗澡么?熱水還有很多,你身上沾了酒味,怕是睡不好覺,還是去洗洗吧。” 顧欒低低應(yīng)了聲,站起來放下書。 姚星潼轉(zhuǎn)身拿干布吸頭發(fā)上的水。 冬天頭發(fā)不容易干,用火爐烤又太麻煩。想著離睡覺還有些時間,姚星潼便想盡量用干布吸去多余的水分。 顧欒站在桌旁,盯著她的背影,恨不能把眼珠子黏在上邊。 剛洗完澡帶來的水汽,濕漉漉的,一股一股,在他鼻尖輕掃,散發(fā)無盡的誘惑,引他靠近。 明明是男人,為什么姚星潼的腰這么細(xì),仿佛兩只手就能圈住。 身量也窄,小小一團,像高氏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一只白貓,吃飽喝足后慵懶的舔爪子洗臉。 顧欒只覺得氣血上涌,一股熱流直沖夏復(fù)。 “娘子,你還沒去洗澡啊?!?/br> 姚星潼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顧欒站在原地,眼神幽暗地盯著她。 她不禁伸手摸摸臉,余光瞥向身旁的銅鏡。 鏡中映出一張秀氣的公子臉。 眉毛是好的。她沐浴完后,特意用螺子黛重新描了眉。鼻梁、下頜的陰影線條也重新打過了。 顧欒像是如夢初醒,抓起換洗衣服,推門而出。 不一會兒,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姚星潼接著擦頭發(fā),擦著擦著,忽然腦中靈光乍現(xiàn)。 都說九后亂杏,顧欒飲了酒,亂杏不至于,可有玉望也是正常的。雖然在洞房夜時明確說過,她不長到八尺不會行房是,但眼下周圍只有她姚星潼一個“男人”,顧欒不盯她盯誰? 說不定今晚就要圓了洞房沒做成的事。 姚星潼嚇得趕緊支阿林她們出去,趁顧欒還沒洗完,轉(zhuǎn)身從枕頭里拿出木頭機,扣在腰上。 還好她現(xiàn)在穿的衣服寬松,看不出來衣服下制冷的玩意兒。 不一會兒,顧欒洗完澡回來。 他臉色比洗澡之前好了很多,看向姚星潼時也恢復(fù)了之前的清明。 只是因為燥熱的余韻猶在,他出來時太急,忘記扣第一顆扣子。 姚星潼緊張地盯著那顆扣子看了會兒。忽然,看出點不一樣的東西。 “娘子,你脖子上,怎么有塊突出來的,好像喉結(jié)啊……” 第21章 . 21我不舉 其實我有隱疾。我不舉?!?/br> 顧欒條件反射用手拉上衣領(lǐng)。 大意了。 最后一點沒被涼水沖散的情/欲,也因為這句,徹底無影無蹤。 他清清嗓子,欲蓋彌彰地說:“方才不小心磕到了,可能有些腫。喉結(jié)是男人才有的東西,女人怎么可能會有。你不是男人么,為什么連喉結(jié)都沒有?!?/br> 姚星潼被他這招反客為主打的措手不及。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興許是,生來如此……我從小便沒有喉結(jié),也因為這個遭到很多嘲笑?!?/br> 她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問顧欒有沒有磕傷并得到否定答復(fù)后,便提出要熄燈休息。 顧欒捧著頭發(fā):“這兒還滴水呢。” 姚星潼的頭發(fā)也潮乎乎的。為了能早些睡覺,他們叫來阿林小芮,幫忙在暖爐上烘頭發(fā)。 暖爐在房間最中央,兩人各占一邊,阿林捧著姚星潼的頭發(fā),小芮負(fù)責(zé)顧欒,與暖爐表面保持一定距離,利用暖爐散發(fā)的熱量烘干頭發(fā)。 在暖爐旁邊的溫度非常舒適,姚星潼慢慢閉上眼睛,腦袋里凌亂地閃過許多畫面。 顧欒真的是把脖子磕腫這么大一塊么。脖子這么脆弱的地方,得磕的多用力,才能磕出這么大一個包。 可顧欒又說不疼,連破皮都沒有。 姚星潼一時間懷疑自己的眼睛。 可她又看的很清楚,在鎖骨上一寸的位置,有很明顯一個凸起。 思來想去,她還是忍不住問:“娘子,你脖子真的不疼么,我看到好大一個包,要不還是找大夫來瞧瞧。畢竟是在脖子,生不得病的。要不你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你真要看?” 顧欒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沙啞。 “娘子你聲音怎么了?是不是因為磕的?我懂些xue位按摩,說不定按按就好了,給我看看罷。” 最后一句“給我看看”,聲音又虛又小。 顧欒太陽xue暴起一道青筋。 可惡,明明一刻鐘之前他才用涼水沖了澡,這會兒怎么又燥熱起來了。 心如擂鼓,快要從胸膛里破壁而出。胸前兩團棉花更是壓的他喘不上氣,需得大口呼吸,喘息聲變得粗重。 他腦海中抑制不住地浮現(xiàn)姚星潼纖細(xì)的脖頸,瑩白如玉的耳垂,纖長卷翹的睫毛,紅潤潤的雙唇……不知這些地方吻上去是什么感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顧欒炸了。 雖然穿著女裝,但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在冒出欲望的時候,不去想身邊兩個盤亮條順的年輕姑娘,倒是一個勁地想要對面軟乎乎的男人。 他不是最討厭男人娘唧唧了么,怎么最近都對姚星潼討厭不起來? 更要命的是,姚星潼好像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還堅持要看他的喉結(jié)。 那雙細(xì)白的小手漸漸靠近,溫軟的指尖撫上敏感的喉結(jié)…… 顧欒深吸一口氣。 他的小兄弟又不安分了。 姚星潼不知道顧欒心中在做什么天人交戰(zhàn),她伸手摸摸頭發(fā),覺得差不多干了,便起身到顧欒那邊,接過顧欒的頭發(fā),打發(fā)兩個小丫頭回去睡覺。 “娘子,我看看你的脖子……” 手腕卻忽然被顧欒抓住。 顧欒掌心燙的驚人,眼神重又回到沐浴前的晦暗幽深,姚星潼猝不及防和他對視,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生出俱意。好像顧欒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打她。 但她又不害怕。興許是相信顧欒不會傷害她。 顧欒半躺著,她站著,一手捧住烏發(fā),另一只欲劃向顧欒衣領(lǐng)的手被緊緊抓住。 “晚上的酒,你是從哪里拿的?”他邊用偽音邊沙啞著嗓子,在姚星潼聽來,說不出的性感。 思來想去,他的燥熱正是從飲酒后開始的。除去飲了幾杯酒,剩下的都和往常沒有區(qū)別,所以問題只能出在酒上。 他不是懷疑姚星潼往里面加了東西,畢竟他清楚姚星潼沒那個膽子。只是怕有些人別有用心,挖出他隱藏多年的秘密。 這樣的姿勢讓姚星潼很不習(xí)慣。她和顧欒離得太近了。 guntang的呼吸打在她耳廓。姚星潼下意識舔舔嘴唇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就是從你書房里的酒柜拿出來的……” “酒柜的鎖是好的嗎?” 酒柜他特意鎖了起來。鑰匙只有他一個人有,吩咐姚星潼去拿酒,才短暫地出借。 “是鎖好的。娘子你怎么了,你手好燙……給我看一眼喉結(jié)吧……” 姚星潼的聲音都有些打顫了。但她還是堅持要看。顧欒這會兒說話、眼神都太反常,她不得不懷疑,顧欒不僅磕到了脖子,還可能磕壞了腦袋。 孰不知,她此時的嗓音,在顧欒聽起來有多嬌軟。 顧欒腦袋里炸開一片煙花。 他猛地一個翻身,將自己和姚星潼位置對調(diào)。姚星潼在下,他在上。 盡管欲/望依然強烈,但他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依然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