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重生后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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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延彎下腰,將她攙扶起來:“不必謝我, 當日是譚公子托信, 將我被困沂虎國之事告知了我父親,才使父親和meimei趕來邊關,將我救出;后來在城外, 也是你和你jiejie的馬車,護送我進了城。是你們先救了我?!?/br> 蘇宛菱眼眶泛紅,前世她步步算計,從來沒有真正報著真正的救人之心,這一世是阿姐引導著她,是譚玉書支撐著她,他們帶著她所灑下的因,如今才有了現(xiàn)在的果。 …… 祭典在兩天后于京都城外祭壇舉行,在舉行之前,陛下果然解了太子的禁。 如此一來,朝中的人都知道陛下對太子在安山縣一事已有了定論,最快恐怕會在祭典之后公布了。 太子被解禁之后,無數(shù)朝臣再次暗中拜訪了東宮,此局已定,所有人都認為陛下此舉背后的意義就是太子繼承皇位一事是毋庸置疑。所有朝臣當然要傾向未來的帝王,鞏固自己的地位。 特別是耿平侯府,因為在太子關押階段他們一直盡心盡力替太子周旋,也因此得到了高巍奕的認可和重用,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前世那段光景,那個時候高巍奕也是悄悄暗中扶持著耿平侯府,他們也成了他日后在朝中鞏固大權的兵刃之一。 蘇宛菱在祭典前一晚便準備出門去,卻被府上的人攔下。 她這才得知蘇健柏為了她的安危將她困在了府中,不允許下人放她出門去。 祭典時要做這樣大的事,她怎么可能在府上呆的下去,她換了一身小廝打扮央求蘇柔淑帶她出府,蘇柔淑便命人將馬車停在了后門,又將守后門的下人調(diào)換成自己的人,放了蘇宛菱出府。 蘇宛菱一出府,便沒命似的趕往了雞鳴寺,祭壇就在雞鳴寺后面的一處樹林中,屆時郗延會將陛下引上這一條小路。 成敗 ,在此一舉! 祭典的時間非常早,所以她必須提前一天晚上出門,因為當天在清晨時,所有京都城外的主干道都被封閉。 蘇宛菱驅(qū)車出了城門,正往雞鳴寺的方向去,卻見前面的道路已有許多士兵聚集,他們正準備封道。蘇宛菱的馬車過不去,車夫詢問她:“小姐,主路被封,馬車恐怕過不去了?!?/br> “其他路還能走嗎?” “城外主路只有一條,小路的話,馬車過不去?!?/br> 蘇宛菱緩緩握緊了手,她起身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你便先回去吧。我徒步走。” 她說罷,鉆入了邊上一條漆黑的山路上。 車夫在道邊停了半晌,最終也別無他法,只能掉轉(zhuǎn)車頭回府去。 山路崎嶇難走,更何況還是如此天黑的時候。蘇宛菱幸虧穿得是一身小廝服,沒有裙擺束縛,在密密草叢中走得也極快。她一直行走著,前方的路基本上看不到,只能摸索前行,為了維持身體平衡她必須用手觸碰著邊上的野草,那些草很快割破了她的手指,疼得她意識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只是這樣木然的向著上方走去,仿佛前方有什么東西在等著她。 她走到幾乎忘記自己在什么地方,前方卻逐漸開闊起來,她看到了山腳下一片廣闊泥地,泥地末端有青石板,踩在上面沉甸甸的,鋪在地上的這些石塊布滿了青苔和歲月的痕跡。 這是雞鳴寺的山腳石階。 她心中一喜,抬起頭來,看到遠處的天邊地平線下有一道光照射進來,已經(jīng)是黎明了。 祭典的時辰是在寅時一刻,她必須加快步伐趕到山上去,陛下在祭典之后必然會立刻回宮,在祭典開始之前那段時間才有空檔,郗延將軍應該是在祭典開始時將陛下帶上山來。 陛下會來嗎?陛下會相信他們的話嗎? 蘇宛菱心中惴惴不安,但她知道眼下唯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她深吸一口氣,朝著山上方向邁開腳步。 …… 而此時的山腳下,大堆的人馬已經(jīng)將整塊山腳區(qū)域都包圍了起來,其中士兵一共分為禁衛(wèi)軍和巡防軍兩列,禁衛(wèi)軍保護陛下,巡防軍護衛(wèi)祭臺周邊護衛(wèi)。 此次祭典,所有朝臣都會在,郗延將軍自然也是。 巡防營的小隊中有一支就是耿宏所率領,他護衛(wèi)的就是靠近雞鳴山一帶。耿宏已經(jīng)攔截了雞鳴山山腳所有上山的路,防止香客和本次祭祀起沖突。 “隊長,我瞧見山上似乎還有人?!庇惺勘A報。 耿宏順著視線看去,只見山上寺廟已有炊煙燃起:“不過是寺中僧侶,咱們總不能因為一個祭典把所有的僧人都給趕下山吧?更何況咱們這是祭天,得對神明恭敬?!?/br> “是。”士兵立刻應道。 耿宏又加了一句:“天亮了,若有些香客想上山燒香,就讓他們在山腳尋一處地方拜一拜算了,山路不得讓他們上去?!?/br> “雞鳴寺有好幾條山路,都要攔下嗎?” “都攔下?!?/br> “是?!?/br> 士兵前去安排,耿宏遠遠抬起頭朝著山脈上看去,看見有一個身影正在石階上走著,看不清模樣,但大約是一個小廝。他喃喃道:“也不知道是誰家如此虔誠,這怕是半夜三更就派了人上山了吧?是想搶個頭香嗎?可還沒到大年初一呢?!?/br> 大年初一通常會有搶頭香的習慣,許多人競相趕早,爭著到廟里上第一柱香,據(jù)說搶頭香可以可帶來好運,只不過耿宏向來不信這些的。 他收回視線去,卻并不知道那個他以為搶頭香的人,正是蘇宛菱。 蘇宛菱千辛萬苦走到了雞鳴寺半山腰,山腳下的全部景色已經(jīng)落入她的眼簾。祭壇附近已經(jīng)有許多鮮黃的旗幟佇立,無數(shù)士兵都層層把守,另一邊的官道上,兩側十步一個侍衛(wèi),官道盡頭處,已有一隊人馬徐徐前來,是圣駕! 她緩緩握緊了手,不知道郗延將軍能不能說服陛下,上山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亮了,祭壇附近所有的朝臣都已經(jīng)在等候,蘇宛菱正焦急等待著,忽然聽到有一陣腳步聲從石階下方傳來,她立刻躲入了一旁林中的一個凹地里。 只見有許多士兵上了山來,將雞鳴寺這一條附近所有小道都給堵住了,其中領頭的士兵不斷指揮著:“所有路都封死,山上的香客也不允許在祭典期間上下山,每一條小路都派人守著,誰也不能進出?!?/br> 糟了!蘇宛菱心中一驚,她萬萬沒想到雞鳴寺山上的路都給封了,因為時辰太早,山上原本就沒有多少香客,她本以為不會封路的! 蘇宛菱鉆出凹地,躲在一片樹林下往山腳看去,只見圣駕已經(jīng)到達祭臺,周圍一圈宮女太監(jiān)圍了上去,恐怕陛下要在祭祀前脫身上山根本不可能了。 她心一橫,覺得與其將陛下帶上山,還不如將三皇子帶下山來去! 如此想著,她便順著凹地往前鉆了一會兒,爬上石階趕緊朝著雞鳴寺山上跑。 跑了不知道多久,她匆匆闖入寺中尋到之前替她領了路的僧人,再次進入石塔林面見了三皇子,并將山下的情況一并說予了三皇子聽。 三皇子沉默了片刻后,決定聽從她的意見,下山。 只是眼下他的身份特殊,必須替換身份下山,雞鳴寺中唯有香客和僧侶,三皇子披上了袈裟,戴上僧帽,以此裝扮下山。 “現(xiàn)在下山的路都被士兵守著,恐怕下山不易?!碧K宛菱擔心道。 高修然問道:“那些士兵是禁軍還是巡防營的?” “看穿著應該是巡防營的?!碧K宛菱回答。 高修然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我有一人埋在巡防營中,你持我的令牌前去找到那人,讓他替我們放行?!?/br> “可是朝中的人都以為殿下死了……您的令牌……” 怕是不頂用啊。 高修然笑了一下:“既然能給出這塊令牌,自然能起作用,即便是我死了,欠著的人情也是要還的?!?/br> “好?!?/br> 蘇宛菱將令牌接過。 第99章 兒臣歸來 三皇子還活著?三皇子沒有死…… 時間爭分奪秒的過去, 蘇宛菱不惜冒風險見到了高修然口中所說的那個埋在巡防營中的士兵。 那士兵見到她手中的令牌后,二話不說替他們空出了一條路。 蘇宛菱與高修然便順著這條路趕往山下祭壇。 這條山路平時基本沒有什么人走,雜草叢生草木茂密, 若不是高修然在前面先開路,蘇宛菱一人恐怕根本無法從這山路走下去。她氣喘吁吁跟在后面, 看著走在前方的高修然, 她回想起前世自己萬般信任高巍奕, 卻慘遭背叛下場,而如今她一樣將希望寄托在這三皇子身上,卻不知道會不會是走上了與前世一樣的老路。 “三殿下, 你想成為一個怎么樣的君王?” 蘇宛菱忽然在身后開口。 高修然停頓了一下,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目光看著身后那個身材嬌小甚至到不了他胸膛個子的女子,她莫名的問出了這么一句話,眼睛直直地望著他,就像是要確認什么。 高修然沉默了片刻,隨后回答道:“我行軍打仗時,曾遇到了一批流民,這群流民家中鬧了災荒, 朝廷所撥賑災糧沒有下來,食不果腹, 無奈之下,才成了流民, 輾轉(zhuǎn)尋找能夠活下來的地方。他們見軍營里的馬草中有料豆, 便忍不住偷摸進來吃,被士兵捉住。那個時候我便想,若我為君王, 一定不會讓我的子民變成這副模樣?!?/br> 蘇宛菱看著高修然半晌,終于再次往前行去:“是啊,人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br> 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明白,任何權勢富貴,都不如活著要緊。 二人繼續(xù)前行,山下的祭天儀式已經(jīng)開始。 郗延幾次想上前找陛下說話,卻都被一幫太監(jiān)攔下,以各種借口拖延,不是說陛下接下來有什么重要的步驟,就是說現(xiàn)在陛下不方便接見。 幾次之后郗延意識到這些太監(jiān)是受人指使,故意不讓他見到陛下。 如今能行此事且收買宮中一眾太監(jiān)的,便只有皇后了,而皇后是太子高巍奕的生母,必然是受了高巍奕委托。 太子之前被幽閉在東宮中,可不是什么都沒有做,他已經(jīng)迅速掌控了宮里的局勢,將所有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都籠絡了……即便皇帝沒有解除他的禁閉,他恐怕也會想辦法出來。 郗延意識到在祭天之前將陛下請上山已經(jīng)來不及了,如今只能等祭天結束后,再想辦法見到陛下。 他不經(jīng)意抬頭朝雞鳴寺山上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擔憂。 遠遠立在祭臺石階上的高巍奕注意到了郗延這一眼,之前就有太監(jiān)來稟報,稱郗延將軍一直想要面見圣上,那時他便已覺得奇怪,圣上日日上朝,也不見郗延稟報什么,為什么偏偏在祭天這一日要見他? 難不成是有什么不可在朝堂上說的事? 而如今他朝著雞鳴寺山上看去,難道山上有什么情況? 高巍奕拇指不斷研磨著,他在東宮這幾日一直收到外面?zhèn)鱽淼膭酉?,看似一切事情朝著他的預判發(fā)展,但又總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他之前擔憂父皇會不顧血脈之情將他處刑,便命人去調(diào)動自己的私軍提前趕來京都城,一旦風向變化,有了數(shù)萬私軍也能掌控整個都城,后來父皇解了他禁閉,他便立刻飛鴿傳信收回調(diào)動令,只是前后兩個令出去后,一直沒有收到回信,令他不都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私軍出了問題。 “來人,幫一支東宮的軍隊嚴守雞鳴山上幾條路?!备呶∞瘸了计毯?,吩咐道。 他身邊立刻有一人應下,率領一支小隊去往了那幾條雞鳴山路。 …… “等等?!痹谏铰飞?,走在前方的高修然忽然抬手止住了身后跟隨的蘇宛菱,他立刻彎下身來,將身子隱藏。 蘇宛菱見樣學樣,趕緊縮著身挪步到高修然身后,壓低聲音詢問:“怎么了?” “前面有一隊士兵。” “是不是守在山下的禁軍或者是巡防營的士兵?” 高修然看過去,眼睛瞇了起來:“不是,是東宮的侍衛(wèi)兵?!?/br> 高巍奕的人?!蘇宛菱心中大驚,高巍奕怎么會派人來?難不成他知道了什么?所以提前派人在這里埋伏? 高修然想的與蘇宛菱不同,眼前這一支侍衛(wèi)兵不過十幾人,而且似乎只在嚴守下山的路,倘若太子高巍奕知曉自己還活著并且就在山上,必然不會只守著路,一定會想盡辦法來刺殺他……所以便可能是高巍奕太過敏銳,察覺了山上有異樣,卻無法判斷是什么,便只派人守著各個路口。 “殿下。” 蘇宛菱忽然開口:“這里距離山下不過百步之遙,殿下若能通過這些侍衛(wèi)兵,有把握趕到祭臺,見到圣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