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重生后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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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r> “施主隨我來吧。”他微微頷首,隨后側(cè)過身,為她引路。 蘇宛菱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兩人相隔一丈遠,一前一后終于進了石塔林。在石塔林的路十分難走,且四周石塔高聳,常常走不對方向,容易在原地打轉(zhuǎn)。蘇宛菱必須跟在這僧人后面,才能走對路。 二人行了許久時間,終于遠遠看見有一棵樹佇立在眼前,那棵樹似乎就屹立在石塔林的中間,枝繁葉茂,異常高大。冬日樹梢上掛滿了白雪,、風一吹簌簌落下來,像鵝毛一般飄灑著,把樹冠下都鋪滿了白色。 “施主,到了?!鄙藢⑺龓У搅藰湎?,便慢慢轉(zhuǎn)過身就要離去。 蘇宛菱看著樹下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一臉茫然:“師父,那個尋我來的人在哪兒?” 她轉(zhuǎn)過身來想要詢問,卻發(fā)現(xiàn)這僧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進了石塔林中,見不到半個背影。 她怔怔站著,風吹得臉十分冰涼,凍得有些無知覺。 怎么回事? 她趕緊繞著樹走了一圈,想看看是不是傳信息的那個人等在了別的地方,就在這時身后石塔林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蘇夫人果然大膽?!?/br> 第97章 寺廟之人 蘇健柏沒有再開口,而是垂下…… 蘇宛菱一怔, 她立刻轉(zhuǎn)過身來,看見有一人立在石塔下,陰影遮擋了那人全部的身影, 看不清面容,只覺得此人身姿挺拔, 像一個軍人模樣。 她微微蹙眉, 覺得這人的聲音耳熟, 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何人?為何約我來此?你說會有一個能讓譚家必勝的把握,到底是什么?”蘇宛菱直截了當問。 她不喜歡這種藏手藏腳,躲在暗中cao縱的人。 那人輕輕一笑, 抬腳從暗中一步跨出。 只見光籠罩而下,灑在那人身上,露出了他的容貌,如軍人一般挺拔,五官深邃,黑色的頭發(fā)微卷,容貌俊美與太子高巍奕有幾分相似…… 是三皇子高修然! 他竟真的活著?! 蘇宛菱雖然心中有猜測,但在看到活生生的人立在她眼前時,還是有些震驚:“三殿下?!?/br> 高修然笑了笑:“我以為蘇夫人一直有所察覺?!?/br> “我只是……只是無法相信, 之前也只是略有猜測。殿下是如何活下來的?” “太子要設局,我自然要入套。當然, 這得多虧了蘇夫人的夫君,替我先入局查探, 才讓我有把握瞞天過海?!?/br> 高修然說的, 是譚玉書故意投靠高巍奕,以獲得通錢山莊內(nèi)所掌握的消息和人數(shù)。 他必須保證萬無一失,否則若是真的葬身大海, 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既然殿下還活著,為何這幾天不出現(xiàn)?”蘇宛菱擔心的是在地牢中的譚家,高修然如果一直不出現(xiàn),圣上便極有可能對高巍奕重拿輕放!畢竟眼下能繼承王位之人,唯有高巍奕。 高修然見她惱怒,便回答道:“蘇夫人稍安勿躁,我此時才回來,實則是要為京都城的安危掃除障礙。蘇夫人還記得太子殿下所藏的數(shù)萬私軍吧?” 蘇宛菱一下子抬起頭來。 “倘若我在前幾日隨同譚玉書一同出現(xiàn)在京都城,恐怕我那位太子皇兄應該不會像如今這般乖乖呆在東宮里,而是調(diào)兵遣將直接圍了京都城。以他現(xiàn)在所掌握的兵力,要搶奪皇位當然輕而易舉,只不過歷來君主都希望自己登基能名正言順,所以在還有一線希望之際,我那位皇兄便不會輕舉妄動。所以我必須提前一步,將他全部的私軍都解決了,才能安然返回京都城?!?/br> “殿下的意思是,太子的私軍已經(jīng)在您的掌控中?” “這也要多虧了郗大將軍借給我的兵符,若無強大的郗家軍,我也無法制服太子那批軍械精良的私軍?!?/br> 環(huán)環(huán)相扣,以保萬事無虞。 蘇宛菱一直懸著的心其實在見到高修然的那一刻,已經(jīng)放下了,如今聽到他和譚玉書這般籌謀安排,才真正舒了一口氣:“那殿下是準備回宮了嗎?” “太子雖然困在東宮,但城防軍還有他的人,蘇夫人今日回城時可以看看有無人仔細檢查你們的馬車?!备咝奕淮鸬?,“我此番要進京都城,恐怕比當日蘇夫人與譚大人闖城還難?!?/br> “三殿下需要我做什么?”蘇宛菱立刻道。 高修然笑了笑:“我喜歡與蘇夫人這樣的明白人說話,七日后是每年一度的祭典,即便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國家的事父皇必然不會延緩,屆時還請?zhí)K夫人帶陛下來此處?!?/br> 蘇宛菱沉思片刻:“好。但此事我得先問過夫君?!?/br> “自然可以。夫人謹慎是好的?!?/br> 她得與譚玉書確認,三皇子此言真假。 只是如此機密的事,她無法讓人傳信,最好是自己能進地牢去見譚玉書。 …… 蘇宛菱從雞鳴寺回來之后,便一直心事重重。 她想尋辦法進地牢,但奈何地牢的看守十分嚴謹,即便是用錢也無法進去。唯一能打探到消息的只有耿宏,而耿宏能幫她的也只能到此了。 好在過了沒多久,譚家被從地牢轉(zhuǎn)移到了大理寺,陛下對譚家的審判即將下來了。 到了大理寺,蘇家便有人脈可以使。 蘇宛菱在蘇柔淑的安排下,于三日后進了大理寺探望,她終于見到了譚玉書。 譚玉書并沒有想象中受到酷刑拷問,他與關進去前沒有什么差別,只是消瘦了很多。蘇宛菱隔著鐵欄看到里面坐著的人,眼眶有些濕潤:“你還好嗎?” “嗯?!弊T玉書站起身來,他穿過鐵欄牽住了蘇宛菱的手,感覺到她手有些冰涼,便替她暖了暖,“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他來找我了?!碧K宛菱暗示道,“他讓我?guī)兔?,將宮中那人引出去。我需要配合他嗎?” 譚玉書一下子就意識到蘇宛菱說的是三皇子,他暗暗點了一下頭:“此事是我與他一同周密,然而未必要你出手,你且去郗府,找郗延將軍相助?!?/br> “郗延將軍……會幫忙嗎?” “當年他利用沂虎國一事幾乎讓郗家背負叛國之名,郗家必會想辦法扳倒他。畢竟若是他登基,日后郗家不會好過?!?/br> “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通知郗延將軍的?!?/br> 能讓圣上從京都城出來,一年也屈指可數(shù),而今年的祭典,正巧是他會攜領全部當朝官員去祭臺祈福的日子。 只是往年祭典都會有太子主持,這一次太子被幽禁東宮,所有人都在等待皇帝的態(tài)度。 倘若皇帝放出了太子,那便代表了他已經(jīng)決定對太子所犯一事輕輕揭過,屆時所有人的導向都會發(fā)生變化,哪怕安山縣的鐵礦和大壩被毀百姓生靈涂炭都是真的,在帝王眼里也不過是能被原諒的小事。 而控告太子的譚家,則恐怕再無翻身之日。 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看著陛下對祭典安排的態(tài)度,蘇府也一樣。 唯獨蘇宛菱心中有第二道保險,那就是祭典當日能讓陛下見到三皇子,只要三皇子還活著,陛下就不會再對太子網(wǎng)開一面。 蘇府此時也分外緊張,尚書蘇健柏也在等祭典的結(jié)果,他雖然在府中嚴斥了蘇宛菱,但到底心中也在掂量圣上的態(tài)度。若是圣上態(tài)度堅定,朝中風向就會變化,只是他心中大概對圣上的心意有所猜測。 鳳氏也來打探過他的口風:“老爺,你說陛下到底會怎么安排?會將太子在祭典前放出來嗎?” 蘇健柏沉思了片刻:“應該會?!?/br> “老爺?shù)囊馑际?,圣上不打算追究太子的責任??/br> “若陛下仍決心讓太子殿下繼承王位,便不會讓他身上有污點,關于安山縣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會被駁斥。” “若……若被駁斥,那譚家豈不是……” 豈不是完了?! 蘇健柏沒有再開口,而是垂下了眼簾。 鳳氏眼眶都紅了,她是十分喜歡譚家那個孩子的,譚府的人也都不錯,若真是如此,那是害了這么一家良臣了。而且到那時候,蘇宛菱該怎么辦?她在宮門口做的事情,太子眼下不說,心中必定會有一根刺,到時候會不會蘇宛菱會不會也受到傷害? “老爺,你一定要幫幫宛菱啊,宛菱怎么說都是你的孩子,若太子日后即位,記恨當日宛菱在宮門口所犯之事,她就完了啊!”鳳氏乞求道。 蘇健柏緩緩皺了眉,他又何嘗不想救蘇宛菱,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又是蘇家的人,若太子這口氣順不下去,豈不是代表他們蘇家得罪了太子? 可如今他又能怎么做呢?如今太子殿下被幽閉在東宮,圣上到底沒有下明旨,誰也不能去見殿下。 “你晚上去找宛菱談一談?!背聊肷?,蘇健柏緩緩開口。 鳳氏有些詫異:“談什么?” “如今她最要緊的是與譚家撇清關系,譚兄為人我很清楚,若能救蘇宛菱,他必然不會不替玉書給那封休書?!?/br> “老爺!你是讓……是讓譚府把我們家宛菱休了?” “他們?nèi)粢蝗詹恍萜蓿鹆饩鸵蝗帐亲T府的人,到時候陛下將罪責加在譚家身上,你覺得她能躲得多?” 鳳氏聽到此,忍不住紅了眼眶:“可、可她才成婚不到一年……若就此被離棄,日后還有誰肯要她。” “能活著,能不牽連我們蘇家,就不錯了!”蘇健柏冷冷道。 鳳氏心痛不已,她又怪蘇健柏只顧著蘇府名聲,又疼惜蘇宛菱這些遭遇的事。 誰能想到譚家能牽扯進太子在安山縣的事情里,又有誰能想到蘇宛菱能這般義無反顧。 但正如蘇健柏所說,若要求得一條生路,還是得先讓譚家人給出一封休書。只要有了休書,蘇宛菱就不再是譚家的兒媳,加上當日蘇宛菱在宮門所犯之事陛下并未追究,等調(diào)查塵埃落定,即便陛下決定保下太子犧牲譚家,蘇宛菱也不會被追責。 至于太子那邊,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圣上仍健在,太子還不至于這么快登基。 “好,我晚些時候煮些湯藥,去見見宛菱?!兵P氏決下心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孩子出事,但又想到譚玉書,只能惋惜,“可惜了那個玉一樣的孩子?!?/br> 譚玉書這樣好的兒郎,誰能想到會遇到這么一出事。 偏偏譚家又是這般忠貞不屈。 第98章 祭典大事 祭典在兩天后于京都城外祭壇…… 鳳氏想勸蘇宛菱和離, 但到底這種事情也不好直接說出口來,便暗示了蘇柔淑,想讓蘇柔淑提一提。 蘇柔淑并未應下, 只道:“阿菱是個有自己主張的人,母親放心, 我們一定有辦法的?!?/br> 這話聽起來像是要勸, 又像是不勸。弄得鳳氏心里忐忑不安:“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旁的主意?可千萬不要再得罪太子那邊了, 你父親已經(jīng)透露了話,圣上的心思,似乎仍打算放太子一馬。” “女兒知道?!备鶕?jù)譚玉書所呈上的證據(jù), 對安山縣的調(diào)查根本不需要這么久,陛下遲遲未做決定,便是在考慮如何處置太子一事了。 既有此考慮,便已代表圣上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 蘇柔淑心中已有猜測,蘇宛菱也是一樣。 祭典之日馬上到來,蘇宛菱已經(jīng)私下面見了郗延,將三皇子在雞鳴寺石塔林一事告知,郗延在沉默了良久后,才鄭重其事的點了頭:“我會在那日將陛下引到石塔林的?!?/br> “多謝郗延將軍?!?/br> 郗延救蘇府太多, 從前救了阿姐,如今要救譚家……蘇宛菱緩緩跪到地上, 朝著郗延重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