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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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書!”馮小小伸手輕拍在婢子肩頭,“不準(zhǔn)笑我!” “奴婢可沒笑?!庇駮拇_一本正經(jīng)的繃著臉,可那眉眼彎彎,怎么看都是副笑模樣。 馮小小羞憤地哼了一聲,才走到院子透氣。 “咚咚——”院門忽得被人輕輕敲響。 隔著薄薄一層木門,站在院外的男子負(fù)手,有禮道,“請問,此處可有書香客?” 第36章 他不太行 姑娘誤會了 他問得文縐縐的, 玉書聽不懂,轉(zhuǎn)頭悄悄問著馮小小,“姑娘, 什么是書香客???” “是指讀過書,識得字的。”停在門閂簽的腳步遲疑, 馮小小蹙眉,與身邊的玉書示意。 吱呀—— 推開的院門,只小小一條細(xì)縫。 婢子透出雙探究的眼來,上上下下打量著面前文質(zhì)彬彬的少年郎, “公子可是找錯了地方?這里沒什么書香客?!?/br> “找錯?應(yīng)該不能?。俊鄙倌昀商?, 推開折扇搖了搖,“姑娘家中可有兄弟?” 玉書搖頭。 少年郎唰得合上手中折扇, 又問,“那可有在世家當(dāng)差的親戚?” “公子許是尋錯了巷道?!庇駮亮四槪?nbsp;“此處并無公子所問之人,還請盡快離去?!?/br> 她才落下話, 啪得一聲脆響。 竹制扇骨穩(wěn)穩(wěn)抵在正緩緩閉合的門扇, “姑娘莫要擔(dān)憂,我并非壞人。不過是心有疑惑罷了?!?/br> 他身姿文雅, 那雙眸子乘機朝院里伶俐地掃了掃, “還望姑娘見諒剛剛無禮?!?/br> “公子客氣?!?/br> 玉書砰的一聲合上門, 轉(zhuǎn)頭就與躲在門后的馮小小咬起了耳朵, “姑娘, 這人指不定有什么大病。” “您瞧這天,一會冷一會暖,他卻推個折扇搖來搖去?!?/br> “傻玉書,有些扇子也不是只用來扇涼的。”馮小小細(xì)心落下門閂, 轉(zhuǎn)頭與她低道,“他問得這兩句,倒像是實實在在來尋人的?!?/br> “姑娘,您就是心思單純?!庇駮刹恍?,“這巷子里前頭還有幾戶人家,剛剛可沒聽到別人家有動靜。他可是直奔咱們來的?!?/br> 自打出了方云寒那事,玉書這些日子時刻警惕著,生怕馮小小再著了道,落入虎口。 婢子似模似樣地皺眉,雙手往身后一背,“依奴婢看呀,此人定有目的。” “總歸他也沒問出什么?!瘪T小小莞爾,“咱們且靜觀其變,如何?” “都聽姑娘的!”婢子揚眉,端了溫水進(jìn)房。又在一旁擺了茉莉花香的面脂膏,準(zhǔn)備好凈面的手帕站在一旁。 窗外春光明媚,絲絲縷縷光亮照在濺出的水珠,映出五彩的光。 少女散開的青絲簡單挽了個髻,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再用肥皂團細(xì)細(xì)打了沫子,輕輕搓揉著臉頰。 等馮小小用水沖凈了面,玉書趕緊遞了手帕過去。 旋開的面脂膏蓋子,撲面而來的茉莉花香氣,沁人心脾。少女用手指蘸了一塊,趁著臉上還有些水汽,一點點抹勻, 她做什么都認(rèn)真細(xì)致,玉書倒了水進(jìn)來,順嘴夸了幾句,捧上黛硯道,“昨奴婢還擔(dān)心您會被那些眼毒的認(rèn)出,還好您自己畫了胎記。不說別的,奴婢昨夜見了都差點被唬過去?!?/br> “什么胎記?” “您不知道?”玉書驚訝,“就在您眼角處?!?/br> 她可瞧得真真的,要不是礙于送馮小小回來的侍衛(wèi)眼生,玉書早就按捺不住,要問上一二。 昨夜誤了時機,她又困頓,哪成想,這一覺就到了天明。 馮小小手下一頓,昨夜里裴衡止也曾說她弄花了臉。可他不是幫她擦干凈了么? 面前的玉書更是摸不著頭腦。 “.許是我忘了?!鄙倥虼?,按下心中猜測,“昨夜里事多。” “嗐,奴婢就說,姑娘不是粗心之人,所行必有緣由?!?/br> 玉書憨憨一笑,沖著馮小小邀功道,“所以昨夜里奴婢一瞧,便悄悄沒有多言語。姑娘,奴婢是不是也算機靈的一回?” “自然?!瘪T小小肯定道,“我家玉書一向都很聰明?!?/br> 她說得婢子心花怒放,歡歡喜喜跑去灶房,非要再研究研究宮里的茯苓糕,好日后做給馮小小吃。 玉書一出去,房中便靜了下來。 少女拿出昨夜里顧玨給的令牌,小巧的玉牌上襄了金絲銀邊,放在掌心沉甸甸的。 他一如小時候那般心善,給她茯苓糕墊肚子,也不嫌她麻煩。 “翎宣哥哥?!瘪T小小低低念叨了一句,指腹拂過玉牌,才發(fā)現(xiàn)上面竟有暗紋。 她細(xì)細(xì)看了幾回,不過是常見的祥云紋。 屋檐上瓦片輕動,片刻,窗外就有了人聲。 “咳咳咳?!?/br> 一夜不見,裴衡止似是又病重了幾分。他虛弱地靠在金羽身上,一雙美目收起瀲滟波光,微微闔眼。 “裴公子?!瘪T小小走上前,有些擔(dān)憂地抬眸,“你這是.” 他不過出去了一晚,卻好似累了整夜。郎君面如皎月,更襯得眼下烏青愈加明顯。 “馮姑娘不知,我家爺忙了一宿。又吹了夜風(fēng),這會又累又困,急需歇著?!苯鹩鹫f話時極為嚴(yán)肅。 馮小小愣愣點頭,忙側(cè)身讓開路。 金羽眼中一窒,似是沒料到馮小小什么都不問,他手腳僵硬,嘴唇動了動,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得一板一眼地扶著裴衡止往正房走去。 身后的小兔子安安靜靜站著。 被攙扶走的郎君眉間一攏,斜眼睨過快要把愁字掛在臉上的侍衛(wèi),壓低了聲,“說話?。 ?/br> “爺?!苯鹩鹩逕o淚,這馮姑娘不接茬,他想好的說辭都被打亂了節(jié)奏,這會卻是怎么也開不了口。 “笨死算了?!迸岷庵挂а?,悄聲說了幾句。 正思慮要不要幫忙的馮小小,眼睜睜瞧著侍衛(wèi)腳下忽得一個趔趄,又迅速站穩(wěn)。 金羽轉(zhuǎn)頭,似看非看地朝少女這邊望來,如同背書道,“不過昨夜一番試探,小的還有許多事要忙。我們爺如今風(fēng)寒又重,留他一人在房里,小的也不甚放心。” “所以,小的想請馮姑娘代為照看一下我家爺?!?/br> “嗯。”馮小小頷首,總歸照顧他也不是一兩日里。 “還有?!苯鹩鹈偷爻雎暎拔覀儬?shù)木七€未徹底醒。馮姑娘昨夜里的醒酒湯可還有?” 馮小小眼角一抽,昨夜里那鍋醒酒湯咸得發(fā)齁,還不如先推說倒去了泔水桶,再做一份也好。 少女眸子幾轉(zhuǎn),偏過臉道,“醒酒湯今一早就.” 話還未落,“姑娘!” 在灶房忙活半天的玉書探出腦袋,她面上還有被灶火蒸出的粉,鼻尖上也沾了不少面粉,揚聲道,“奴婢剛剛不小心做多了糕點,總歸您的醒酒湯這會也不用,奴婢幫您把鍋里的湯先盛出來可好?” 玉書咋咋呼呼說完,見馮小小使勁眨了眨眼,婢子這才往旁邊一打眼,“咦,裴公子你們回來了?” 裴衡止正虛弱著,金羽忙點頭打了招呼,將人扶到床榻上躺好。 這區(qū)區(qū)幾步路,走得侍衛(wèi)滿頭是汗。當(dāng)真比抓方云寒還要煎熬。他瞥了眼一旁倒水的馮小小,抿了抿唇道,“馮姑娘,小的這就去端醒酒湯,您且?guī)兔醋o一會?!?/br> 看人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那湯. 馮小小攥緊衣袖,急道,“醒酒湯是昨夜里做的,這會子早就涼透。醉酒之人忌寒,不如我去熱一熱?” 她轉(zhuǎn)身搶在金羽前頭,還不等出門,身后的侍衛(wèi)更急,“無妨的,我家爺就喜歡吃冷食!” “那怎么行?!瘪T小小心虛,堵在門口,“此事你聽我的?!?/br> 她噠噠往灶房跑去。 金羽面色灰白,慘了。小侯爺交代的事,他又沒辦妥。 侍衛(wèi)偷偷轉(zhuǎn)身瞄了眼躺在床榻上的裴衡止。雙膝一軟,正要跪下領(lǐng)罪。 “你去別院配合墨羽?!崩删謇实穆暰€并無不虞。 金羽大著膽子抬眸,就見自家侯爺嘴角含笑,眉目間更是被東風(fēng)晃過,仿佛盛開了一片花田,瞧著便是好心情。 侍衛(wèi)一愣,默默退了出去。 都說女子心思難猜,金羽卻覺得,小侯爺也是捉摸不透的。 他時而有情,時而無情。 先有別院中哭紅了臉的阮姑娘,再看灶房里手忙腳亂熬湯的馮姑娘。金羽心中一嘆,利落地翻出了院子。 “姑娘。這湯兌兌水還是可以喝的?!庇駮粷M地撅起嘴,“您熬了這么一大鍋好東西,就這么倒了多可惜?!?/br> “我也舍不得。不過他今日咳嗽的厲害,這其中放得一些藥材便有些不妥。” 馮小小心疼地看了眼鍋底,“你也知道我只跟爹看過些皮毛,裴公子又是京都貴子,萬萬敷衍不得。咱們可還指著他幫忙查爹的案子呢?!?/br> “話是沒錯,既然他吃不得?!庇駮垌涣?,“姑娘,咱們自己個吃,如何?” “你呀,早上不還說咸得發(fā)苦?況且這里面放了枸杞,你若吃得多了,身上又要發(fā)疹子?!?/br> 馮小小失笑,“咱們家雖不如從前錦衣玉食,但這些年我也靠賣話本攢了不少。況且金羽不是還給了咱們一袋銀子么?” “節(jié)儉是好,卻也沒必要非得難為自己?!鄙倥疁\淺一笑,“爹不是說過么,身子康健才是最重要的?!?/br> “奴婢就是可惜?!庇駮鴩@氣。 馮小小一頓,伸手往灶爐里又丟了一根柴,瞧著噗嗤嗤燃起的火舌彎了彎眉眼,“傻瓜。有些事不是可惜就行的。” “該舍棄的,還是當(dāng)放手的好?!?/br> “姑娘又說些大道理?!庇駮ぶ?,看著重新放上灶爐的湯鍋,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輕笑道,“依奴婢看,姑娘就是怕委屈了裴公子。” “我才沒有!”馮小小低眸,“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