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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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陸飲溪看著寧溫綸萌萌的小哭臉,過去揉了兩把,然后在對方充滿希冀的目光中施施然帶上了門。 他要是早點有這種警覺心,他的小屁股現(xiàn)在還是完好的。 熊月升,老實人,他在這位面的拯救者。 而且看樣子他喜歡的人應(yīng)該是小娘子,雖說求而不得有點兒心酸,但他身邊總算有個男人心思單純了。 單純男人還有錢,這小屋雖然造法簡陋,但現(xiàn)在他手隨便摸著的一方墻壁上都嵌著溫玉,那種愜意的涼爽感自指尖傳來,陸飲溪只覺得心中升騰起一股暖意。 陸飲溪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熊月升扭過頭去,臉不知何時變得很燙,只能掩飾著在旁邊大力撥苞米,一個接一個。 后背的視線燙得他快熟了,他心里的鹿撞得快要死了。 你餓了吧,我不會做飯,給你煮點苞米吃,成么? 成啊。 熊月升習(xí)慣性地扭頭問話,卻看見陸飲溪乖巧地坐在他前幾日才削好的雕花木椅上,對方手摸著上頭兩個金色的配飾,無意識地舔了舔嘴角,笑起來會露出貝齒來。 熊月升只覺得自己出毛病了。 是不是在涂山澗的時候,各種姑姑姨姨看得太多了,竟然對一個男生有感覺了? 他拎著苞米,快步走進(jìn)廚房里生火,再接著冷水撲臉,撲了十來次,才覺得自己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 結(jié)果剛一起聲,身后就傳來一聲喚:大熊大熊,這是什么?。?/br> 熊月升就覺得自己渾身是勁。 怎么就那么古怪,明明以前旁人也是這么喚他的,偏偏到陸飲溪嘴里,他就覺得這聲 大熊 特別好聽,特別悅耳,特別 特別往他心窩子里去。 熊月升出廚房的時候差點兒被絆著,那邊陸飲溪手里原本還虛握著從天花板上掛下來的繩,被他這一拌,手一緊,只聽 唰 的一聲,整個人都已經(jīng)被倒吊了起來。 呃啊啊,救命啊 陸飲溪緊張地打轉(zhuǎn),衣服全掛下來遮住了眼,只能看見自己頭頂下的青石板,哪知道自己原本就只穿了薄衫,這么一掀,腰肢全露了出來,上面若隱若現(xiàn)的,還殘余著之前歡愛的痕跡,沒最初那么狠了,但看起來透著不自然的粉,像是落梅一樣,從胸部一路蔓延到了下面。 熊月升猛得怔住了。 他覺得喉嚨燥得慌,剛才還掛臉上的冷水一下子全蒸發(fā)沒了,那繩索本來是開門的機(jī)關(guān),若是沒拉到正好的程度,會觸動陷阱。 分明是防小人的東西,此刻陸飲溪的樣子,倒像是他變成小人,趁人之危了。 他手舉在半空中,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頭上冒著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滴在地上,像是小花。 許久沒動靜,陸飲溪冷靜了一點下來,不再亂扭了,而是努力勾著身子試圖看向熊月升,剛巧男人這會兒走了過來,他大喘一口氣,正準(zhǔn)備放松下來,卻注意到了點不對勁的事兒。 熊月升動作極快,硬生生扯斷了麻繩,把陸飲溪放在地上,便一句話沒說,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徒留陸飲溪一個人坐在地上發(fā)愣。 他剛才是看見了什么? 一個巨型大帳篷? 陸飲溪怎么也不敢相信剛才眼前所見,他抱著腿思來想去,直到廚房里傳來了苞米的香味,他又拍拍屁股站起來,去鍋里挑根黃得锃亮的玉米吃。 管他呢,男人很奇怪的,褲子太緊也會有反應(yīng),肯定和他沒關(guān)系。 這個位面不會有這么多 gay 的! 陸飲溪靠著強(qiáng)大的自我安慰能力抹去了剛才的畫面,坐在炕上美滋滋地啃苞米,熊月升花了好一會兒才回來,進(jìn)門的時候全身的行頭都換了,還散發(fā)著森森冷意。 陸飲溪遞過去一個苞米,沒事人一樣地問道:怎么去那么久,苞米都熟透啦。 熊月升愣了一下,隨即接過:嗯,去沖了下身子,身上有點臭了。 哦,沒事,我不嫌棄。 啪 的一聲,熊月升手里的苞米碎成了兩半。 陸飲溪看了眼,聳聳肩:我小時候也愛這么吃,哈哈。 熊月升應(yīng)著他笑:嗯,嗯。 陸飲溪晃著腿,確認(rèn)了熊月升沒什么別的想法,啃苞米啃得更香了。 吃完了苞米,又喝了點米湯,陸飲溪忍不住感慨這種農(nóng)家生活真的很快樂,熊月升說他力氣多得沒處用,就到處犁地播種。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不知為何,臉有點紅。 陸飲溪不以為意地拍了拍熊月升的肩膀:好男人! 熊月升悶哼一聲,又出去了。 陸飲溪尋思著他們種地的可能就是這么忙的,就沒多追究,自己一個人在屋里隨便逛逛,最后實在是不敢再亂動了,怕又像剛才那要被倒吊起來,在中堂的小庭院里一把搖椅上躺著。 搖椅用的也是上好的木材,飄著清香,天上已經(jīng)布滿了星星,他一邊看著,一邊想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反正這個位面的大 boss 多半是陳璞瑜沒錯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有什么陰謀,會如何將這個位面給毀掉。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有防身的東西,他的劍又一次被他弄丟了,問過寧溫綸和小娘子他們,都說沒見著過。 看樣子寧溫綸和熊月升都還能打,就是不知道對上陳璞瑜是個什么樣的情況,最好他能再去一趟寒山寺,找回他的鹿鳴劍,順便再把延明給拐來。 和尚應(yīng)該不會對他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這可是要被佛祖懲罰的! 陸飲溪在腦中已經(jīng)腦補(bǔ)出了他們?nèi)藢ι详愯辫さ臉幼恿耍悄茉偌由闲つ途昂肷罹透昧恕?/br> 不知道他們倆現(xiàn)在身在何處。 陸飲溪轉(zhuǎn)了個身,沒再看著星空,他總覺得這樣有些傷感,望著天,仿佛他們也在很遙遠(yuǎn)的地方似的。 景弘深,肖默 他喃喃著兩人的名字,只聽身后有人問道:那是誰? 陸飲溪坐了起來,看著身后又換了件行頭的熊月升:那是我的兩個徒弟。 熊月升一噎,看著陸飲溪悵然的樣子,為自己剛才那莫名其妙的難耐感到自責(zé):他們 怎么不在你身邊? 他們 陸飲溪頓了下,忽然笑了,學(xué)成去云游四方啦,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看我這個老人家。 你不老。 哈哈,就是調(diào)侃,調(diào)侃。 陸飲溪壓下鼻頭涌上來的酸澀感,深呼吸一口氣,佯裝輕松:真是的,沒看見有人滿大街通緝我么,也不回來幫我一下,我的劍也找不到了。 劍? 熊月升反問了一句,是 丟在寒山寺了么? 陸飲溪一骨碌爬起來:嗯,你知道么,鹿鳴劍,一把白色的劍。 不是我,是我兄弟在寒山寺找到一把驅(qū)魔的雪劍,不知是不是你的所有之物。熊月升那句 我去幫你取來 在差點脫口時又被扯了回來,改口道,只是那劍現(xiàn)在貯存在涂山澗藏寶閣之中,藏寶閣是門主才能出入的地方,我級別不太夠,但若是你想去,我可以一試。 行啊,何時能啟程? 熊月升面露難色:可涂山澗防守嚴(yán)密,除了各個少主及門主外,男子出入十分嚴(yán)格 男子? 陸飲溪疑惑地問道,女子就不嚴(yán)了么? 涂山澗是崇尚生育的地方,女子若是無依無靠,或是被夫家所負(fù),都可進(jìn)入涂山澗,懷有身孕的甚至備受歡迎,但唯有女嬰會被留下,男嬰只留門主之后, 熊月升口氣里帶了輕蔑,說到門主時,甚至露出厭惡的表情來,我便是受不了那種馬門主,才脫出來獨自生活,實不相瞞,我的母親還為此事倍感失望。 陸飲溪沉思片刻,便道:那好辦,屆時我偽裝成懷有身孕的女子,進(jìn)入時便不會被盤查了。 懷有身孕的 女子? 不是你說的嗎,懷有身孕的備受歡迎,那肯定不會專門盤查吧? 陸飲溪一臉得意地看著熊月升,等我們潛入涂山澗,不僅要拿回我的劍,還要解放和我一樣深陷苦海的女性! 熊月升大張著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糾正,面前人似乎有些錯亂了性別。 但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熊月升最終一句反駁沒出口,而是緩緩點了點頭。 第65章 少夫人 小陸,一天天的,凈當(dāng)別人老婆了 熊月升推門而入的時候,整個人都木在了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 女子 穿著一身寬松素服,頭發(fā)很簡單地挽了個髻,上面插著最簡單的發(fā)簪,轉(zhuǎn)身的動作有些笨拙,一手撐著后腰,一手還極為不習(xí)慣地捂著肚子,咬著嘴唇,見他進(jìn)來了,又很快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剛往他這邊踏了一步,就有些踉蹌地要跌。 熊月升眼疾手快地大步向前,將陸飲溪穩(wěn)住,懷里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布團(tuán)做的假肚子軟乎乎地就蹭到了他手臂上。 這下子站不穩(wěn)的換成熊月升了。 哎呀,這個肚子挺著實不太方便,真是現(xiàn)在才能體會到天下母親的辛苦。 熊月升腦子里一片空白,幸虧手在即將撫上對方腹部前清醒了過來,他晃晃腦袋:是啊,辛苦。 一旁寧溫綸還在仔細(xì)地替陸飲溪整理著頭發(fā),到底是扮演落難的女子,不好弄得太精致,卻也不能太過于邋遢,寧溫綸扯出幾段碎發(fā)來,又逮著機(jī)會親陸飲溪的臉蛋兒:師尊真好看,師尊給我生寶寶。 熊月升二話沒說就把人扛走了,陸飲溪想阻止,結(jié)果實在是沒習(xí)慣身上那布團(tuán),便打住了。 他尋思著這兩日熊月升扛寧溫綸的次數(shù)也太頻繁了,動不動就抱個穿裙子的在身上,實在是有點有傷風(fēng)化。 但這么一想也挺好的,說不定冤家路窄就看對眼了呢?熊月升應(yīng)該是喜歡女孩兒的,花花兒剛好也算半個女孩了。 陸月老又在心里偷偷牽著紅線,全然不顧自己和其中一個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不可描述之事了,過了好一會兒,熊月升才回屋來。 把人鎖在柴房里了。 嘖嘖嘖,還是囚禁黑化系的,小黑屋搞起來! 陸飲溪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全然沒注意到熊月升眼神的不對勁,點著頭還站起來很夸張地走了兩圈,又坐下來大喘氣。 熊月升光盯著他看,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這就是自己傻傻的媳婦兒,沒心沒肺的,肚子挺這么大了,還天真得像個孩子。 我與我娘說了,你懷了我的孩子,這段時間外面動蕩不安,想回涂山澗避避風(fēng)頭。 哦 ??? 陸飲溪差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是說好了,我是你撿來的么? 這,我娘她,她不信 熊月升囁嚅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大概是鬼迷心竅了,和他娘講這事時,肚中腹稿被他全吃了,說出來的話都不受他控制。 不過也好,這樣我們說不定能待在一塊,有個照應(yīng)。 對,對,有個照應(yīng)。 陸飲溪看著熊月升那老實的熊樣,一點兒也沒懷疑,再說了,兒子和自己娘親說自己帶回了個孕婦,對方自然而然會覺得是自己兒子的責(zé)任,否則一個男子帶著一個素不相識又懷有身孕的女子,多少有些怪異了。 陸飲溪又一次說服了自己,挺著肚子開始在房間里練習(xí),力求做到滴水不漏,完美無缺。 而熊月升就在房間里進(jìn)進(jìn)出出,到最后實在是憋得不行了,找了個借口抱了下陸飲溪,就算是過過癮了。 折騰了一個下午,陸飲溪對著寧溫綸一頓搓揉捏抱,最后喂足了藥,有些依依不舍地和他的大傻兒道別了。 好像憑空生出個肚子都給他整出母性光輝來了。 熊月升在前頭帶著路,好一會兒,才問他:那人那要待你,為何還要對他如此好? 陸飲溪手里拿著根竹竿兒,時而當(dāng)成拐棍,時而拿來亂甩,出來踏青似的,答得很漫不經(jīng)心:也不算好。 熊月升聽著這話,不知為何,有些郁悶了。 這還不算好,那怎么算好了? 男人很快又被自己這樣異常的情緒驚到,干脆閉了嘴,不說話了,陸飲溪也就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后頭,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 熊月升私心希望這段路能夠再長一點,最好長到他們能這樣清閑地逛一輩子。 但接應(yīng)的人很快便出現(xiàn)了,陸飲溪眼疾手快地扔了手里地竿子,步伐也不穩(wěn)起來,兩個姑娘看了眼熊月升,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過去扶陸飲溪。 怎么不扶著點人家,大夫人若是看見少主這樣對待自己妻子,定時會生氣的。 另一個姑娘朝說話的那個使眼色,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此刻臉都漲紅了,陸飲溪能感覺到她在緊張,卻仍是為他打抱不平。 熊月升在涂山澗里面,這么有震懾力的么? 卻見熊月升低著頭,什么也沒說,有些魯莽地拉開了另一個姑娘,牽起了陸飲溪的手。 紅著臉的小姑娘這才松了口氣,這段是土路,她細(xì)心地找著好落腳的地方,牽著陸飲溪走著,一直到盡頭,才停了下來,拿出一段黑布條。 少夫人,失禮了,涂山澗有規(guī)矩,新來的人不能知道進(jìn)入的途徑。 無事,你按照規(guī)矩來便好。 陸飲溪說話要捏著嗓子,于是說話聲音很輕,姑娘誤以為他是在害怕,捏著他的手不停安慰著,搞得一旁的熊月升又是吃醋,又無可奈何。 陸飲溪被遮住了眼,又走了一小段,才上了馬車,那姑娘一直很耐心地引著他走路,最后還陪著他坐在了轎廂內(nèi)。 熊月升本也想擠進(jìn)來,可惜他太沉了,一往后坐就重心不穩(wěn),最后只好坐到了外頭去。 他摸著陸飲溪的臉,低聲道:我就坐在外面,有事就喊我。 陸飲溪沒開口,怕說太多要暴露,光點頭。 熊月升這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一步三回頭,好像那姑娘要對陸飲溪圖謀不軌似的。 熊月升前腳剛出去,那姑娘便湊著陸飲溪的耳朵道:少主好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