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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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當(dāng)初那人說的沒錯(cuò),噬心蠱,最終真的會(huì)讓他變成一個(gè)瘋子。 * 顧家兄妹那天自然也被救了下來,在隔壁的院落里養(yǎng)病,宋希月出去的時(shí)候便更加深了心中的猜想。 這里,不是一個(gè)普通的宅院。 里里外外都有侍衛(wèi)把守,雖然他們沒有露面。 宋希月面上不顯,走到了顧舒的屋子。 顧舒畢竟在船上幫了她,孤苦相依的兄妹,宋希月不可能坐視不管。 “小夢?!?/br> 顧小夢在院子里乖巧的熬藥,見宋希月來了,眼睛一亮:“jiejie!” “你怎么在熬藥呀?” 顧小夢看了看這院子里其他人,有些不習(xí)慣的道:“有jiejie說幫我的,但是我會(huì)的,不需要啦。” 好乖。 宋希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正巧這時(shí),顧舒捂著胸口從房門走出來:“小夢,你在和誰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宋希月連忙道:“你怎么起來了呀?快回去躺著!” 顧舒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此刻連忙準(zhǔn)備下跪行禮:“公主……” 宋希月上前,扶住了他。 空氣在這一瞬間凝滯了片刻。 宋希月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卻沒看到想看的身影。 “顧公子,無需客氣。我既便裝出門,你便不需行禮?!?/br> 顧舒顯然還有些虛,他沒想到會(huì)和月公主同船,“那日若船上不是公主,顧某……怕是已命喪黃泉?!?/br> “你在船上也幫助過我,劫匪兇悍,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不會(huì)視為不見的,無需掛懷?!?/br> 顧舒再次躬身道謝。 宋希月看了看他的房子,轉(zhuǎn)身對云雀道:“給顧公子也搬一個(gè)火盆來,天氣一日比一日涼了,還有再派兩個(gè)侍女,小夢的房間在哪里?也單獨(dú)安排一間。” “是?!?/br> 顧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不必了,在下再休養(yǎng)兩日還得繼續(xù)趕路,西域的藥材過了季便不好再采,在下只是皮外傷,不麻煩公主了?!?/br> “你要采什么藥?寫下來我瞧瞧,我命人替你采買回來,你就在此處安心養(yǎng)傷?!?/br> 顧舒愣了愣。 “你信不過我?” “顧某不敢!” 宋希月笑了笑,“那就是了,你快些寫,我讓人去。我派人去,比你帶著小夢還會(huì)快些的?!?/br> 顧舒猶豫了片刻:“多謝公主……” “顧公子不必客氣。對了,你用過膳了嗎?” “還未……” “云雀,去吩咐廚房熬些清淡的粥來,小夢喜歡吃甜食嗎?要不要點(diǎn)心?” “要!謝謝jiejie!”顧小夢明媚的揚(yáng)起臉笑。 “小夢,叫公主?!鳖櫴婵人砸宦?,顧小夢改了口:“謝謝公主?!?/br> “沒關(guān)系的?!彼蜗T滦χ嗣」媚锏念^。 云雀在宋希月身后,悄悄別過頭朝外看了一眼,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眉目間染過一絲笑意:“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 * 霍斐淵的確在外,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邊,目光里壓著一條沉沉的黑線。 福順在他身后,低著頭盡量茍到最低。 這是何苦呢……哎…… 男女之間的事,他真的不懂。 黑沉的視線像淬了毒,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但卻在對面人溫柔又明媚的笑容里慢慢碎成一片,像黑夜里出沒的野獸,良久的盯著自己的獵物,最終又不知什么原因,悄無聲息的縮回了自己的洞xue。 第96章 云間月 抱我 接下來的這幾日, 宋希月忽然就不急了。 她每日慢悠悠的喝藥、吃飯、睡覺,閑了還會(huì)逗逗糯米和匪匪。偶爾還會(huì)到顧舒的院子里去坐一坐,最重要的是, 她沒再著急著趕路了。 這宅院里的所有下人都心知肚明這里有幾位主子,可誰也不敢多嘴亂說。 宋希月在院子里教顧小夢讀書寫字, 別提多開心了。 霍斐淵越不出現(xiàn),她就越要?dú)馑?/br> 不過這樣的情況并沒有持續(xù)很久, 第三日時(shí),宋希月就發(fā)現(xiàn)院子里開始有了動(dòng)靜,似乎多了很多不認(rèn)識的侍衛(wèi), 她問冰夏, 冰下支支吾吾的, 只好去問云雀, 云雀猶豫了一瞬間, 還是說了實(shí)話。 云雀說的很委婉,但大體的意思就是,霍斐淵的確來了, 但又準(zhǔn)備走。 邢北和晉南已在漠河開戰(zhàn), 云家軍須得前往,但是宋希月,得留在這里。 宋希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他不僅不來看她, 如今還打算把她關(guān)起來??。?! 她好泄氣,有那么一瞬間眼睛紅紅的委屈的不行, 她真的生氣了! 哄不好的那種! “他人呢!”宋希月騰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就要往出沖。 冰夏瞪大了眼,公主一早就知道了?! 霍斐淵此刻并不在宅院,他的確不能再拖準(zhǔn)備出發(fā)了,宋希月找不到人, 便大聲讓福順出來。 一直茍?jiān)诎堤幍母m樝駛€(gè)球一樣的滾了出來:“公、公主……” “好啊福順,你膽子大了!” “奴才不敢,奴才誓死效忠公主!” 宋希月哼了一聲:“你效忠的人還挺多的,他人呢?!” 不遠(yuǎn)處的夜寧默默向福順遞過去一個(gè)同情的眼神,福順抖了抖,在宋希月可怕的眼神中,指了指西邊。 宋希月不知道西邊是哪里,也很不喜歡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你帶路,去找他。” “這、這……” “你剛才不是還說誓死效忠公主嗎?”冰夏道。 福順冷汗直冒:“是、是……” 宋希月還不信了,霍斐淵還能讓她不出門軟禁她,她紅著眼氣勢洶洶的,這次不是找他了,是去算賬! * 霍斐淵此刻正在地牢里,剛剛親手結(jié)束了那個(gè)劫匪的性命讓他這幾天陰郁的心情終于泛起了一絲快.感。 他擦擦手,走了出來。 “公主,您不能進(jìn),主上不在——” “讓開!” 宋希月真的一路闖到地牢,這些侍衛(wèi)嘗試去攔可誰也不敢真的動(dòng)人,畢竟里頭那位對公主的重視,人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霍斐淵剛出來時(sh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侍衛(wèi)戛然而止,很快退至一旁,幽暗的地道里,宋希月腳步一頓,時(shí)隔半月,她總算是又見到了他。 沉默。 昏暗的燈光讓宋希月看不清他的臉,但這個(gè)身影她一輩子也不會(huì)忘,宋希月站在原地,氣呼呼的紅了眼的瞪他。 “公主在鬧什么?” 霍斐淵也沒有上前,甚至,他的聲音都沒有絲毫的溫度。 宋希月眨了眨眼,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她想了很久,想過很多種見面的場景,卻怎么也沒想到,是在地道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會(huì)是這個(gè)。 宋希月不吱聲,就只是看著他哭。 哭了還覺得自己沒出息,用袖子狠狠擦淚,卻越擦越多,止也止不住。 良久,霍斐淵嘆了口氣,走到她面前:“跟了臣之后公主頻頻落淚,是臣的不是?!?/br> 他只是看著她說話,卻沒有動(dòng)作。 宋希月低著頭,抬腳踢到了他腿上。 霍斐淵紋絲不動(dòng)。 宋希月便繼續(xù)踢,一邊踢一邊哭,后來還是覺得不解氣,便伸了手去撓他。 霍斐淵一直沒有躲。 “你、你為什么還不抱我……”宋希月哭到抽抽,手也打累了,總算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霍斐淵一直看著她的眼睛,目光沉沉:“正如公主所見,這地牢晦暗無比,沾了血的手抱你,不嫌臟?” 宋希月這才注意到霍斐淵手上都是血跡,衣袖上也有。她瞪大眼睛,眼神里卻沒有一絲害怕。 她擦了擦淚,倔強(qiáng)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過來抱我,否則,從此以后一刀兩斷!你是死是活都和我宋希月無關(guān),我說到做到!” 她清脆的聲音在這地牢里面帶著回聲,每個(gè)字都像一把錘頭狠狠的鑿到霍斐淵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