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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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月此刻鼻涕眼淚已經(jīng)混成一團(tuán),她依然搖頭:“那、那你為什么又讓我搬回公主府去?!” 霍斐淵忽然笑了一聲:“那還不是想著,皇后娘娘思念公主的緊,我若不在,這將軍府就你一人,我也不放心。” “有、有云雀、冰夏、孟錦、還、還有福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讓我搬回去,就、就感覺你不要回來了一樣……”宋希月越哭越傷心,抽泣著打著哭嗝,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 霍斐淵將人抱了起來舉高高,一邊還不斷的給她順氣:“好好好,是微臣的錯(cuò),月兒不想搬便不搬,嗯?” 他哄她的時(shí)候就像給貓兒順毛,宋希月好容易才窩在他懷里停止了哭聲,霍斐淵將人抱著在院里慢慢走了幾圈,見人不哭了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來。 “那公主是答應(yīng)了?” 宋希月一聽這話就還想哭,但她努力的擦了擦淚,說服自己霍斐淵一定是有自己的安排和打算,“那、那你和我拉鉤。” “嗯?” “若是,若是你一個(gè)月沒有回來,便要好好的懲罰你!” 宋希月說著伸出了小拇指,霍斐淵笑著勾?。骸昂?,公主想如何懲罰微臣?” 宋希月咬了咬牙:“你若不歸,我便要休了你,養(yǎng)一百個(gè)面首!就養(yǎng)在將軍府,氣死你!” 霍斐淵一愣,繼而爽朗大笑。 “你笑什么!我是認(rèn)真的?。 ?/br> 霍斐淵看著她氣呼呼的臉,笑聲慢慢停了,心里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軟軟的捏了一把。 “好,我答應(yīng)月兒。”他的語氣也變得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 第87章 云間月 告別 宋希月這晚是抱著霍斐淵睡著的, 她說什么都不肯撒手,霍斐淵沒了轍,只好耐心的抱著人在懷里哄著。 但次日一早, 宋希月還是一個(gè)人醒來了。 “夫君!” 宋希月心中咯噔一下,掀開被子就要往出跑, 剛跑出內(nèi)室,便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霍斐淵。 “嘖, 公主真是不長記性?!?/br> 霍斐淵看她又沒有穿鞋,眉頭皺了起來。 宋希月松了口氣:“夫君,你沒有走呀……” 她真的太害怕太害怕霍斐淵會(huì)不告而別, 那樣她可能會(huì)忍不住第一時(shí)間沖出去找他。 還好…… 霍斐淵看她的眼眸沉了沉, 道:“不會(huì)不告而別?!?/br> 宋希月放心了, 軟軟的賴在他懷里:“那就好……沒有這么著急對(duì)吧, 再過幾天?” 夜寧的聲音從門外傳進(jìn)來:“主子, 馬車都備妥當(dāng)了?!?/br> 宋希月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今天嗎……” 霍斐淵嗯了一聲,小公主果然瞬間就紅了眼眶, “別哭。”霍斐淵去親她的眼睛。 “騙子, 騙子!” 霍斐淵好笑道:“微臣騙公主什么了?” “還不如不告而別呢……”宋希月心酸極了,他沒有不告而別,卻要讓她眼睜睜的看他離開。 “怎么這么孩子氣。”霍斐淵不停的親她額頭, 又哄了好半晌,宋希月才從他懷里抬起頭來。 “父皇母后知道了嗎?” “嗯, 今早知道了?!?/br> “你怎么說的呀?” 霍斐淵頓了頓:“瘟疫?!?/br> 宋希月懂了,她想起盛時(shí)安昨日的話,有些猶豫:“瘟疫……真的起源于西域嗎?有沒有可能……是邢北?” 霍斐淵眼眸沉沉:“有可能?!鄙蚺釄?jiān)擅毒,很有可能和西域那邊有所牽扯, 從而引發(fā)了這場瘟疫。 宋希月知道他調(diào)查的肯定比自己多,隨即便放了心,她此刻更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分別之中,也不想去cao心那么多。 “那……霍家祭祖之事呢?” 霍斐淵搖搖頭:“不去,你也不用去?!?/br> 宋希月哦了一聲,這正合她意。 宋希月還預(yù)抬頭說什么之時(shí),外面再一次傳來了夜安的聲音:“主子,宮中剛下的圣旨,盛家,被抄家了。” 宋希月愣住。 霍斐淵看了一眼她表情:“知道了?!?/br> 夜安退下,宋希月瞪大眼:“這、這怎么這么突然?” 霍斐淵勾勾唇:“并不意外。” 乾元帝表面看起來溫和和藹,實(shí)則帝王出身,哪一個(gè)不是心思深處,手段雷霆。 盛家出事是遲早的是,他不過是,推波助瀾加快了速度而已。 霍斐淵想到昨夜盛時(shí)安的模樣,眼底里迸發(fā)出了一絲快.感。 什么狗東西,廢他一掉胳膊都算便宜。 宋希月早已不關(guān)心盛家,她短暫的驚訝過后還是將昨天盛時(shí)安告訴她的那些事揀了重點(diǎn)告訴霍斐淵,當(dāng)然,除了他們也在調(diào)查霍斐淵之事。 霍斐淵耐心的聽她說完,隨即撫了撫她的頭,安慰道:“我知道了。” 宋希月知道他一定會(huì)妥善處理這些事,心里輕松了好大一截。至少霍斐淵不是真的想丟下她不管,她撲到霍斐淵懷里,牢牢的抱住了他。 又過片刻,夜寧來催促了。 宋希月不情不愿的將他送到府門口,也不開口,只是不停的扯著他的袖子,扭扭捏捏。 霍斐淵眸色越來越沉,終是示意孟錦將她扶住不讓人再上前,自己翻身上了馬,準(zhǔn)備離去。 “夫君!” 宋希月喊他,聲音已染上哭腔,霍斐淵回頭朝她溫柔的笑了笑,示意她回去。 宋希月忽然想起,她繡的香囊還沒有給他呢。 她扭頭就飛快的跑回臥室,胡亂的將木匣里的東西翻出來,將那個(gè)香囊找到,又飛快的跑回去。 “夫君!” 可惜終是晚了一步,等宋希月再出來的時(shí)候,府門口哪里還看得到霍斐淵的身影,連帶著他的手下,在街角處也沒了蹤跡。 宋希月想去追,卻被孟錦攔?。骸肮?!外面風(fēng)大,您還未換衣!” 宋希月眼淚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換了又如何,若是霍斐淵不等她,她永遠(yuǎn)也追不上。 冰夏看著這一幕,也忍不住偷偷紅了眼睛。 這幾日,月公主每天晚上都自己偷偷練習(xí)繡工,好不容易完工了一個(gè),可駙馬爺…… 云雀上前安慰:“公主,駙馬爺只是去西域辦事,很快便會(huì)回來的,奴婢相信,駙馬爺不是一個(gè)言而無信的人?!?/br> 宋希月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很快,也篤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對(duì),他既然已答應(yīng)我,一定不會(huì)言而無信的?!?/br> * 翊坤宮。 姜皇后今日一早聽說霍斐淵離京的消息足足愣了一盞茶的功夫。 “煥春,是為何?” 煥春道:“駙馬爺請(qǐng)奏的理由是為了徹查瘟疫?!?/br> “皇上準(zhǔn)了?” “準(zhǔn)了?!?/br> 姜皇后心中隱隱覺得不對(duì),但卻又說不上哪里不對(duì)。 她有些糾結(jié)的問煥春:“煥春,本宮是不是做錯(cuò)了?霍斐淵為什么會(huì)提前走呢?他為什么要提前走呢?” 煥春猶豫了一瞬,道:“奴婢也看不懂駙馬爺之舉,奴婢也……看不明白娘娘的意思?!?/br> 姜皇后呵笑一聲。 “是,你不懂,月兒也不會(huì)懂的。” 從她接到那封密報(bào)起,她震驚、糾結(jié)、冷靜。 霍斐淵是霍家私生女在邢北與人茍合所出,這個(gè)消息一旦傳出去,不僅霍斐淵臉面全無,宋希月臉面全無,連帶著晉南皇室臉面也全無。 驍騎營大將軍、晉南嫡公主的駙馬爺,是霍氏私生女和邢北人的血脈,這、這成何體統(tǒng)? 這讓月兒和晉南皇室以后的臉面往哪里擱? 于是她愿意來做這個(gè)惡人,主動(dòng)找到霍斐淵,讓他請(qǐng)辭邊關(guān),只要霍斐淵不在帝京,剩下的事她可以出面解決,有她在,他至少還是霍家長子,明面上的身份不會(huì)變。 可霍斐淵明明前日才說要一個(gè)月的時(shí)間,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提前走? 姜皇后隱隱覺得事態(tài)并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這讓她感到了一絲不安。 而且更重要的是…… “煥春!” “奴婢在。” “駙馬走了,公主是何反應(yīng)?” “公主……聽說傷心是有的,但因?yàn)轳€馬爺是去辦正事,兩人依依告別一番,公主還親自送駙馬到府門口?!?/br> 姜皇后若有所思…… 難道霍斐淵是為了用這種方式讓月兒接受的更容易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