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月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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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月剛拿起茶盞,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然后就是小二聲嘶力竭的呼喊。 一時間,整個茶樓亂成了一片。 “公主快走!” 冰夏臉色忽然大變,立馬扶住宋希月往出走,宋希月還呆愣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 走水了??? 她被冰夏拉著走到房門口,忽的想起一事:“霍斐淵呢?!” 他不是也在這里嗎?! “我得去找他!” 冰夏急的要死:“公主!駙馬爺身邊那么多武藝高強(qiáng)的人,您知道他在這,他可不知道您啊,還是先出去吧!” 宋希月被冰夏拉到樓梯處,沒想到這里的樓梯都是木制的,火勢起來的很快,樓梯顯然已經(jīng)下不去了。 有人著急逃命的,已經(jīng)從二樓平臺上往下跳。 宋希月臉色煞白,孟錦此刻也不知去了哪里,她和冰夏都不會輕功,正在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忽然從另外一個房里沖出來一個身影,正是昌清澤。 他顯然也看見了宋希月他們,捂著口鼻上前:“跟我走吧!我還知道一條別的路!” 杜靈寶也在不遠(yuǎn)處拼命朝他揮手:“表哥,快走吧!” 冰夏也顧不上其他,此刻保證宋希月的安全就是最要緊的事,她不由分說的拉著宋希月就跟了上去,這茶樓都是木頭制成,一旦走水火勢起來的很快,幾人剛剛行至一間房門口時,那門前的梁便被大火燒斷,眼睜睜的就要砸到宋希月的頭上去了。 第64章 心上寶 舔走 就在宋希月差點兒被火梁砸著的時候, 昌清澤忽然將她狠狠一推,避免了這場災(zāi)難。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宋希月顯然沒想到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會舍身救她, 她看著旁邊砸下來的木梁,心中陣陣后怕, 若再晚點兒,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樣想著, 宋希月忽然覺得心中一陣輕飄飄的,大火帶來的灼燒感將她嗓子也燒的難受極了,想開口說什么也說不出來, 眼前逐漸模糊, 就這樣倒了下去。 …… “來了!” 靈州城外的蘆葦蕩邊忽然傳出了動靜, 所有人的弓箭都蓄勢待發(fā), 那水路的盡頭也緩緩駛過來一艘船, 船夫小心翼翼的撐著船槳,顯然也在不斷的留心周圍的環(huán)境。 可惜他們遇到的都是一群高手,剛剛行至蘆葦蕩深處時, 便被早就埋伏在此處的玄鐵兵暗箭齊發(fā), 還來不及看清是誰攻擊了他們時,已經(jīng)被射成了刺猬,不費吹灰之力, 霍斐淵便拿下了這艘船。 “去救人?!?/br> 他負(fù)手站在岸邊,臉上是十拿九穩(wěn)的自信, 夜寧帶人上前,果然,這船里藏著十幾個籠子,籠子里關(guān)的都是大概三四歲的男孩童, 每個人都被反捆手腳,嘴里塞著棉布。 夜寧他們忙著救人,卻沒注意方才那船的船尾還藏著一人,此刻那人正躡手躡腳的準(zhǔn)備跳船跑路,卻不知不遠(yuǎn)處,霍斐淵已經(jīng)舉起了弓箭,瞄準(zhǔn)了自己。 “將軍!公主去了鵲茶樓!現(xiàn)在那處走水了!” 就在霍斐淵的弓箭要離弦時,忽然一士兵上前通傳了宋希月的消息,霍斐淵拉著弓的手一頓,生平第一次,那箭射偏了。 與此同時,那船上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他,身子一躲,跳入水中,趁機(jī)逃跑了。 “你說什么?”霍斐淵聲音里的溫度降了下去。 “公主為了找您,去了鵲茶樓。” 霍斐淵心中忽然一凜。 周圍的士兵皆停下了動作,無人看清他的表情,只覺得空氣似乎都停滯了一會兒,霍斐淵忽的動身前往。 * 宋希月被抱出來的時候霍斐淵剛剛趕到,孟錦是在她昏過去之后趕到她身邊的,不由分說的將人抱起來幾個跳躍便離開了這里,剛行至門口,便遇到了趕來的霍斐淵。 “怎么回事!” 霍斐淵的聲音如同三九天的寒冰,孟錦不自覺的抖了抖:“屬下失職!未護(hù)好公主!” 此刻,杜靈寶和昌清澤也跟在孟錦后面,聽見“公主”二字,兩人都同時驚愕的抬起了頭。 霍斐淵此刻顧不上其他人,只將宋希月抱了過來,冷冷的看了眼孟錦:“滾下去,自行領(lǐng)罰?!?/br> 孟錦臉上全是懊悔之色,不敢有絲毫辯駁,二話不說便轉(zhuǎn)身下去領(lǐng)罰,冰夏跟在霍斐淵身后,臉上全是焦急之色。 只剩下杜靈寶和昌清澤二人,凌亂的站在原地。 那人竟是公主……? 那方才抱著她的人便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了? 杜靈寶呆呆的看著霍斐淵的背影,心想。 而昌清澤心中卻是另一番心思。 真沒想到,命運的安排如此戲劇,他竟以另外一種方式賭對了。 * 宋希月又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她依稀又見到了夢里那個少年。 只不過這次,她只見到了背影。 那少年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獨自在雪中練箭,他蒙著眼,強(qiáng)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朝著教練場的靶心重復(fù)練習(xí),宋希月站在不遠(yuǎn)處,這次不像上次那般真實,她想張口喊卻發(fā)現(xiàn)喊不出聲,想往前走,卻也覺得無法前行半步。 那少年不斷的重復(fù)又重復(fù),宋希月看著他的箭不斷的靠近靶心,到最后已經(jīng)能發(fā)發(fā)命中,可少年依然并不滿足,還在重復(fù),還在重復(fù)。 宋希月看見他的手都被凍得通紅,她越發(fā)好奇了起來。 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能進(jìn)宮,說明身份定不普通,可為何每次見到他都是這樣的孤僻狼狽,就算只是尚書家的公子,也不該如此??? 可惜這次她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嗓子拼命喊著,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她越來越急,不斷的朝他揮手,那少年也看不見她半分。 終于,這樣的焦急使宋希月猛地睜開了眼。 她醒了。 房間內(nèi)有些昏暗,床前有個人坐在她身邊,“夫君?”宋希月試探的喊了一聲,下一瞬卻被胳膊上傳來的劇痛刺激到,輕嘶一聲。 “別動?!?/br> 的確是霍斐淵的聲音。 只是聽上去有些不對勁。 宋希月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后,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進(jìn)了肚子里:“太好了,你沒事呀?!?/br> 正在給宋希月上藥的霍斐淵動作一頓,片刻后,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公主不cao心自己,卻倒是先關(guān)心別人?!?/br> 這語氣里顯然,夾雜著一絲氣。 宋希月十分敏銳的感受到了,她的確有些心虛,不過,依然眨了眨眼:“夫君不是旁人呀。” 房內(nèi)昏暗,她看不清霍斐淵的表情,只是耐心等著。 良久,霍斐淵才淡淡開口:“公主蠢頓,竟為了尋微臣而受傷,微臣不過賤命一條,可笑不可笑?” 宋希月愣住,仔細(xì)去分辨他這話里的真真假假,她眨眨眼,又眨眨眼,終于忍不住滾落了一滴淚。 “干嘛呀……好疼的……” 霍斐淵方才嘴上雖是不饒人,動作卻是溫柔之極,此刻見人開始哭了,總算是不再說那些刻薄的話,而是放下了藥,整個人俯下身,舔走了宋希月臉上的淚珠。 宋希月被他的動作驚訝住,哭聲戛然而止。 霍斐淵卷走她臉上的每一個淚珠,聲音低啞又帶著威脅:“公主再哭,微臣便不停下?!?/br> 宋希月被他這獨特的哄人方式驚住,當(dāng)真不再落淚,霍斐淵此刻才滿意的摸了摸她的臉,繼續(xù)給她上藥。 宋希月忽然想到小時候自己貪玩受了傷,姜皇后也是這般,嘴上不饒她,眉頭卻是心疼的從未紓解開來。 這不是真的責(zé)怪,是愛啊。 想通了這一點,宋希月不哭了,轉(zhuǎn)為笑。 霍斐淵夜視功能極好,見小公主上一刻還在哭,這一秒忽然轉(zhuǎn)變的笑臉,動作稍頓,轉(zhuǎn)而便捉住她的腳踝,脫她的襪。 “干嘛呀。” 宋希月最怕的就是別人碰她腳,上回在驛站霍斐淵替她洗腳的酥麻感仿佛還歷歷在目,此刻重新被男人的大掌握住,她微微睜大了眼。 “讓公主笑。” 霍斐淵板著臉又道了一句,隨后便開始撓宋希月的足心,宋希月最受不得癢,當(dāng)下便連聲求饒。 “別、別……別,好癢,我錯了……別……” 霍斐淵極有分寸,小公主在火中傷的是胳膊,他將她固定,確保不會讓她再次傷到自己,手下卻不留情,只待宋希月又笑出了淚花,這才又將淚珠舔去,放開了她。 宋希月被霍斐淵這頓cao作徹底弄得找不到了北。 “夫君,你怎么了呀?” 霍斐淵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只知道自己發(fā)瘋的想殺人。 從她昨晚受傷開始,這份暴戾就已經(jīng)蠢蠢欲動。 此刻在她面前,他已用力克制了。 霍斐淵起身,撫了撫宋希月的臉頰:“無礙,公主睡吧?!?/br> 宋希月?lián)u頭:“睡不著?!?/br> 霍斐淵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重新坐下將人抱起,語氣難得的染上絲妥協(xié)。 “微臣只是害怕?!?/br> 他沒有說害怕什么,宋希月卻明白。 她溫柔的蹭蹭他的臉頰:“別怕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嘛?!?/br> 霍斐淵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宋希月咳嗽了一聲:“雖然嗓子還疼,胳膊也還疼著……” 霍斐淵將人往懷里壓了壓,含了含她的耳垂:“月兒,切莫再干這樣的蠢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