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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天:“......” 就很多余。 河燈放不下去,秦夜天挑眉瞧著燭火映照下越發(fā)顯得嬌俏明艷的元嘉,懶懶道:“公主,回吧。” 畢竟臉委實合他的心意,不通詩書便不通詩書吧。 秦夜天自我寬慰。 色令智昏。 他該。 然而他的話落在元嘉耳朵里,就有了另外一層意思,被他寫詩內(nèi)涵,還要陪他肆幺玖,還會在肆幺玖的過程中再次被他冷嘲熱諷,想到這些事,元嘉不免有些不耐煩,“要回你自己回,我的河燈還沒放完?!?/br> 咸魚也是有脾氣的,肆幺玖也是要看心情的好嗎? 秦夜天何時能做人? 元嘉日常一問。 不善的語氣讓秦夜天微蹙眉。 他琢磨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感覺自己的話并無問題,再看看她身旁堆積著的未拆開的花燈,再想想她為了一只兔子花燈從頭猜到尾卻一個燈謎都沒猜對的行為,自以為再次明白了她的心思,便撐開一只花燈,點燃蠟燭送進水里。 盈盈燭光照亮花燈上的字,簪花小楷寫的內(nèi)容再次讓他眼皮一跳——萬能的神,小夜來的大兄弟是不是不行??? 秦夜天:“......” 他再拆其他花燈,一本正經(jīng)的字寫的全都是不正經(jīng)的話,或質(zhì)疑他不行,或懷疑他自幼被當成女孩養(yǎng)成了變態(tài),還有甚者,覺得那些被他抄家滅族的人全是他舊日恩客,他一朝掌權(quán)便將他們滅口,想象力之豐富讓人嘆為觀止。 唯一一點好處是想象力豐富,自然能想到細枝末節(jié)的事兒,比如她對他的稱呼幾乎全是小夜來,哪怕下游的人看到花燈上的字也猜不到他身上。 就很體貼。 但這種體貼只會讓人腺上素飆升。 秦夜天拿起一盞花燈,遞到元嘉面前,“解釋解釋,什么叫我不行?” 自己寫的東西自己當然知道內(nèi)容,只是比這更勁爆的東西秦夜天已經(jīng)看到了,所以在面對這個問題上元嘉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字面的意思了。” “侯爺不識字?還要我給你解釋?” 珊瑚在秦夜天過來時便極有眼色讓了位置,自己在另一邊遠遠瞧著,秦四與小十三怕聽到不該聽的話,壓根沒敢跟過來,周圍又都是陌生人,不知兩人身份,元嘉說話便也沒有顧忌,看秦夜天眸光幽深皮笑rou不笑,深感心情大好。 活該! 讓他寫詩內(nèi)涵她! 元嘉決定再接再厲,最好能一波把他氣死,于是便從一堆的花燈里左挑右撿再次拿出一個花燈,在秦夜天面前晃了晃,“侯爺還要繼續(xù)看嗎?” “我寫的東西多了去了,保證能叫侯爺滿意?!?/br> 她把滿意兩字咬得格外重,變相陰陽怪氣秦夜天想要的滿意。 天邊月色皎皎,河邊燭光點點,秦夜天看著她手里的河燈,狹長鳳目輕瞇,面上的笑幾乎掛不住。 元嘉簡直想拍手稱快。 但事實證明,太嘚瑟容易遭報應(yīng)。 夜色漸深,行人越來越多,少男少女們拿著自己準備的河燈,向河邊涌來。 擁擠中,也不知誰碰倒了誰,元嘉本就在河邊,被人撞了一手肘,她驚呼的機會都沒撈到,身體便失去控制滑下水。 秦夜天原本在看她手里的河燈,見她落水條件反射般去拉她的胳膊,但這幾日天熱,她穿的是薄薄又滑滑的紗衣,隔著衣袖去拽她胳膊,其結(jié)果只拽到半片衣角。 元嘉徹底落水,濺起大片水花。 遠處的珊瑚看到這,頓時驚聲尖叫,“侯爺!快救我家女郎!女郎不會水!” 秦夜天:“......” 水里的元嘉撲騰著,周圍花燈因她濺起的水浪被全部打翻,可憐兮兮反扣在水面上。 “有人落水——” “是昨夜猜燈謎的女郎——” “快救人——” 周圍聲音嘈雜,有人撲通撲通跳下水。 或許是看到元嘉在水里掙扎,又或許他也如元嘉一樣腳下一滑,又或許是旁的原因,總之等秦夜天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水里了。 七月的水算不得涼,夜風甚至還有些燥熱,遠處的花燈如星火點點,近處的人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么,夢境般的不真實。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一些聲音—— “夜來,你瞧,阿娘美不美?” “今日是你阿爹回來的日子,阿娘要做闕城最美的女子?!?/br> “已是子時了,你阿爹怎么還不回來?” “夜來——” “你阿爹不會回來了?!?/br> “悠悠生死別經(jīng)年,魂魄不曾來入夢?!?/br> “夜來,你就當,你阿爹已經(jīng)死了?!?/br> “你沒有爹?!?/br> 女人從期盼到歇斯底里,如火的嫁衣焚之一空,火苗舔盡一切,陡然升高的溫度讓人無法呼吸,十冬臘月寒氣入骨的深潭,似乎是唯一避難所。 “夜來——” “夜來——” “你在哪——” 女人瘋狂大笑,追逐著小小的身影。 秦夜天有一瞬的恍惚。 那些本該隨著他的過去一同消散的東西,此時竟與河水一般涌來,現(xiàn)實與夢境重疊,回憶洶涌如潮,頃刻間將他吞噬。 他閉眼再睜開,水已經(jīng)漫到他口鼻,意識徹底消失前,他自嘲一笑,攥住那雙瑩白如玉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