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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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錢——?。?/br> 這富有房子的最后一個參觀點,是一扇緊閉的玻璃門。 玻璃門上裝著指紋鎖,只有克勞斯能夠打開。 透過光潔透明的玻璃門,景玉清晰地看到看到暗紅色、向下延伸到黑暗處的木制樓梯。 樓梯扶手上雕刻著精致的中式牡丹圖案,詭異而又和諧地融入了這座漂亮的洋房,頗有些“漢洋折衷”的味道。 “里面通往哪里?”景玉好奇地詢問珍妮弗,她試探地將手在指紋識別處按了一下,看到顯示屏幕上浮現(xiàn)出的淺藍色警告圖案,“是克勞斯先生的秘密基地嗎?” “哦,我不清楚,”珍妮弗回答,“只有先生能夠進入?!?/br> 她沒有過多解釋這個地下室,微笑著詢問景玉:“請問您想要出去購置一些衣服嗎?或者,我請一些成衣品牌商為您送來?您有喜歡的品牌嗎?” 景玉想了想:“暫時不需要,謝謝?!?/br> 她心里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明天協(xié)議才生效,現(xiàn)在買衣服要花她自己的錢。 等明天,就可以刷克勞斯的卡啦。 耶! 景玉去退了老舊公寓的租金,將自己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些。 珍妮弗溫和詢問她是否需要看一下其他的兩套公寓,景玉想了想,拒絕:“等過兩天吧,今天有些累了。” 她的確很累了。 她不需要和克勞斯住在一起。 在克勞斯房間的隔壁,她有一個迷人的波西米亞風格的大臥室,臥室的陽臺上有漂亮的花朵,還有個鋪著軟墊的扶手椅。 景玉在這個迷人的房間中快樂地住了兩天。 克勞斯一次也沒有來過。 白拿這么多錢,景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衷心祝愿這位好心慷慨的先生能夠長命百歲,身體健康。 只有雇主身體健康,景玉才有機會拿到更多的錢。 這種光拿錢不用干活的快樂生活一直持續(xù)到圣誕節(jié)前兩天,克勞斯似乎終于記起了他供養(yǎng)的昂貴寶貝,給景玉打了個電話,要她乘坐司機的車子,去巴伐利亞森林,和他一同度過愉悅的圣誕節(jié)。 景玉震驚地確認了兩遍這個消息。 沒錯,如此重要的節(jié)日,克勞斯沒有選擇和父母一起度過。 事實上,景玉對克勞斯的了解仍舊談不上深刻。 只通過珍妮弗口中得知,克勞斯的曾祖父是德國人,曾祖母是純正的中國女孩。 克勞斯身上,還有一些瑞士的血統(tǒng)。 至于更深刻的家庭關(guān)系,珍妮弗沒有多說,德國人都很注重邊界感和自我隱私保護,景玉沒有問,默默地在腦海中消化了一下這些東西。 巴伐利亞森林與捷克國界邊緣的波西米亞森林連接在一起,是整個歐洲最大的森林區(qū)域。 受累于學業(yè)和金錢限制,景玉還沒有參觀過這邊的森林公園,如今坐在車上,隔著一層玻璃,遙望兩側(cè)起伏山巒。 在薄薄的霧氣中,車子在白色的、奶油般的圓形山峰中穿梭,直到抵達茨維澤爾鎮(zhèn)。 圣誕節(jié)到來,鎮(zhèn)上所有的商店都停止了營業(yè),對于外鄉(xiāng)人而言,寂寞而寥落。 景玉來的遲了,不幸錯過熱鬧的圣誕市場。 克勞斯約了好友一起釣魚,景玉沒有釣魚執(zhí)照和水域票,更不可能擁有,她老老實實地在大廳中看書,偶爾去溫暖的壁爐前研究著烤蘋果。 等天色漸漸轉(zhuǎn)變?yōu)榘邓{色后,克勞斯才回來。 他穿著德國人常穿的那種黑色夾克,脫下來,露出里面灰色的圓領(lǐng)上衣。 景玉還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裝外的衣服。 她站起來,一聲“先生”還沒有出口,視線與他身后的女人對上視線。 還是熟人, 米婭。 對方對在這里看到景玉這件事一點兒也不吃驚,她穿著米色的外套,笑著和克勞斯說話,聲音有點撒嬌的意味。 “克勞斯先生,這是平安夜啊?!?/br> “克勞斯先生,我們將鯉魚放掉好不好呀?我們只需要一條鯉魚就夠了?!?/br> “克勞斯先生……” 克勞斯沒有回應(yīng)她。 他含笑走來,用中文詢問景玉:“你也想放嗎?” 景玉說:“我只會考慮放辣椒粉還是放孜然?!?/br> 克勞斯的中文水平讓他理解了這句話。 他大笑起來。 但米婭聽不懂中文,仍舊一臉茫然地站在不遠處。 克勞斯自然靠近,摸了摸景玉的手:“冷嗎?” “還好?!?/br> “等會想怎么吃鯉魚?”克勞斯征求她的意見,“喜歡中式的做法嗎?” “都行?!?/br> 今晚是平安夜,克勞斯并不是虔誠的基督信徒,也沒有要求景玉做。 幾人在餐桌前分享著平安夜的晚餐,除了不可缺少的土豆沙拉和烤香腸,還有烤鵝,馬鈴薯丸子、紫甘藍。 或許是為了照顧到景玉,餐桌上還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道紅燒鯉魚,一份宮保雞丁。 景玉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克勞斯的細心。 克勞斯沒有過多解釋,而景玉也明白了米婭今晚出現(xiàn)在這兒的原因—— 她在和克勞斯的好朋友交往中。 克勞斯約朋友一起出來慶祝圣誕,米婭也緊跟其后,一起過來了。 不過克勞斯始終和米婭保持著距離,在更多時候,他選擇用中文和景玉交流。 米婭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也沒有辦法插嘴,只是坐在那里,用銀質(zhì)的餐刀,悶頭將烤香腸切成一片又一片的小塊。 他們并不住在這里,晚餐結(jié)束后便離開了。 一樓的壁爐燃燒著蘋果木,有噼里啪啦、令人昏昏欲睡的聲響,外面雪花落的很大,景玉一顆心臟砰砰砰地跳,她看著克勞斯。 克勞斯將一顆掉落的鈴鐺仔細地放到圣誕樹的枝椏上。 他身材高大,灰色的上衣,黑色的長褲,一只手能完全蓋住景玉的臉。 按照基本推測,大的不止是手。 景玉更加不安。 她讀高中時候沉迷打零工和學習,以至于沒有時間戀愛,所了解到的那些知識,全靠網(wǎng)絡(luò)上的熱心腸女孩分享和“好人一生平安”。 她并沒有切身的經(jīng)驗。 這讓景玉對接下來即將發(fā)生的一切都感覺到惶恐。 與她相比較,克勞斯顯然鎮(zhèn)定多了。 他倒了兩杯酒,側(cè)臉看景玉:“想要喝一杯嗎?” 景玉說了聲謝謝,從他手中將酒杯拿過去,豪邁地一飲而盡。 克勞斯看著她這樣并不淑女的飲酒姿態(tài),怔了下,笑笑,將酒杯從她手中拿走:“少喝點,我們需要商量一下具體的目標。” 景玉沒心沒肺地想,什么目標? 德國人已經(jīng)嚴謹?shù)竭@種地步了嗎? 吐槽歸吐槽,景玉仍舊老老實實地坐在棕色的軟沙發(fā)上。 克勞斯坐在她對面,將她面前的酒杯收走,一個也沒有給她留。 好像是怕她喝酒喝到失去理智。 “至于我的偏好,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從簽訂的協(xié)議中看到了,”克勞斯凝視著她,“如你所見,我期望你能夠變得更優(yōu)秀?!?/br> 景玉仔細看過好幾遍簽訂的協(xié)議。 協(xié)議是英文的,也有貼心的中文版本。 白騎士情結(jié)的人,希望能夠充當救助者的角色,親自規(guī)劃,將她從中救助。 “我不喜歡勉強人,”克勞斯溫和地笑,他漂亮的綠色眼睛好似湖水,“在你充分地信任我之前,我不會強迫你,寶貝。” 在此之前,景玉始終認為,“寶貝”這個稱呼土爆了。 但從他口中聽到,卻是另一種滋味。 他聲音低沉,原本就中文流暢,在說寶貝兩個字時候,沒有刻意壓低或者放緩音量,再平常不過的一聲。 景玉真覺著自己是他的寶貝了。 “我會幫你安排時刻表,”克勞斯說,“在工作日,你需要嚴格按照時刻表來生活、學習。” 景玉:“好的?!?/br> 哦豁,德國人果然愛做計劃。 不過,仔細想想,有個人幫她規(guī)劃時間表耶,多省事啊。 克勞斯問:“你在學業(yè)上有目標嗎?” 景玉愣了一下。 她苦惱地問:“順利畢業(yè)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