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裝的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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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在一陣無言中捂住了自己的腦殼。 康遙對他產(chǎn)生的影響竟然這么大,想起來他就來火。 徐曜合上電腦,章簡正好敲門進來,見他結(jié)束了會議,還有些驚訝:“徐總,這么快就敲定了?” 徐曜沒回答他,問道:“什么事?” 章簡反應(yīng)過來,微笑著道:“有人找您,就是上次您叫我查的那個男孩子,康遙?!?/br> 徐曜猛然間陷入了某種疑惑:“?誰?” 章簡天生面善,看著和藹可親,也并不認為自己在通知什么值得驚訝的消息:“康遙,您不記得了?” 怎么可能會不記得。 簡直是刻在腦子里,一刻都忘不掉。 但康遙怎么會來?徐曜有點不敢相信,在昨天那樣的交流之后,康遙竟然毫無征兆地來了他的公司。 不請自來,顯然非常沒有禮數(shù),但徐曜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反應(yīng)不是反感,而是摸了下自己的衣服。 他昨天沒回家,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身,沒洗澡,樣子也不夠整潔。 怎么辦? 章簡看徐曜半天沒有反應(yīng),確認問:“徐總?您的意思是見還是不見?” 自然……還是要見的,徐曜拉了一下自己的西服,沉下臉道:“叫他進來?!?/br> 章簡點頭離去,過了大概十幾秒,門被另一只手推開。 康遙自門口進來,心情大好笑意盈盈地打招呼:“呦!” 這一聲聽著很有活力,也有幾分輕浮,但非常能緩解氣氛,一時間叫徐曜的冷臉都有些繃不住。 徐曜緩了下,不自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走邊問道:“你怎么來了?” 康遙聞言,聲音微微轉(zhuǎn)變:“干嘛,不歡迎我?” 世界上的人際關(guān)系和徐曜想的一樣,一方強一方弱??颠b高興時徐曜可以冷臉,但康遙只要有一點要翻臉的趨勢,徐曜下意識便開始溫和下來。 徐曜道:“沒有,我只是在忙。” 康遙看了看他合著的電腦,無表情道:“哦,那不巧了,你忙吧。”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徐曜太清楚他是真的說走就走,立刻追加道:“忙完了,現(xiàn)在沒什么事,你坐吧?!?/br> 康遙這次沒有蹬鼻子上臉,真的在徐曜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他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徐曜,忽然帶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調(diào)侃意味勾唇笑起來。 徐曜不知他為什么這個表情,問道:“你這是什么眼神?” 康遙的眼睛很靈動,隨便一個飛瞥的動作也做得十分漂亮,他撐住了下巴,目光盈盈:“剛才那個姓章的助理見到了我,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br> 徐曜微頓:“所以?” 康遙收住了笑容,故作嚴肅道:“我沒見過他,他卻知道我。當(dāng)我是傻子呢?你調(diào)查我?!?/br> 第14章 我裝的 康遙靈活的何止一雙眼睛,他的頭腦也清楚,說話又一針見血,瞬間叫徐曜根本無從反駁。 不錯,他是叫章簡去查了康遙的資料,這對他而言是試圖推進關(guān)系的必要前提,非常順理成章。 不過徐曜也清楚,這種調(diào)查對于被調(diào)查的人而言肯定不愉快,一般人都會生氣,更何況康遙。 康遙那個爛脾氣…… 徐曜想不出反駁的話,沒有辦法狡辯,只能觀察著康遙的神色,被動地等著康遙開口,再思考下一步要怎么接話。 他做好了實在不行就湊合道歉的準備,反正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再做一次似乎也不是很難。卻不想康遙嚴肅的神色只持續(xù)了一會兒,很快自顧自變成了一種調(diào)笑。 康遙道:“不過你調(diào)查我,我也調(diào)查你,這也很公平。” 說著話,康遙在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他的雙腿筆直又修長,很具有觀賞性,一旦翹起來,在上方的那條腿便露出一截膚色冷白的腳踝。 不多不少,吸引住徐曜的目光。 徐曜的目光在那一截腳踝上掠過,心里不自覺地把他和燕來對比起來。 當(dāng)初他青春年少,情竇初開,剛剛發(fā)覺自己的性向,心思都聚集在燕來身上,覺得燕來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過了這些年,燕來的具體模樣已經(jīng)在他心中漸漸淡化,細節(jié)徐曜已經(jīng)記不太清,但有著一層記憶的濾鏡美化,想起來總是模糊且?guī)е栏械摹?/br> 而眼前的康遙和燕來不同,他也美,區(qū)別在于康遙不僅僅是美,而且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美得直截了當(dāng),是高清的,具有十足的攻擊性。 他鋒利,鮮艷,甚至有些刺眼。 以至于徐曜只是看到一點膚色,就莫名聯(lián)想到了兩天前的晚上,康遙在他的家里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樣子。 年輕,鮮活,優(yōu)美的身體。 思緒歪了,于是徐曜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康遙的話。 他讓自己盡量地恢復(fù)常態(tài)把握住局面,身體敞開來坐下,從視覺角度來看,這樣讓他看上去遠比年紀小的康遙更有威嚴和氣勢。 徐曜道:“你?調(diào)查我?” 語氣里帶著一些不算重也不算輕的輕視。 以康遙的年歲身份,他確實不覺得康遙的調(diào)查能有什么含金量。 “那你調(diào)查到什么了?” 康遙似乎沒聽出徐曜的微妙語氣,笑著回道:“我知道你高中在c市就讀,大學(xué)出國,在e國知名學(xué)府攻下了經(jīng)濟學(xué)和法學(xué)雙學(xué)位。學(xué)過鋼琴,偶爾打高爾夫,但生活乏味規(guī)律,是個工作狂人,除了吃飯和健身,沒有其他的愛好。” 這些信息正確無誤,但也都是皮毛,從公眾號和某些過時的新聞里就能知道,所以徐曜不以為意:“就這些?” 康遙道:“還有?!?/br> “還有什么?” “還有……”康遙放輕聲音,拉長語調(diào),用緩慢調(diào)侃的語氣將后半句說得意味深長,“徐總二十六歲,單身未婚,取向為男,截止到今天,還是個處男。” 處男,說這個詞的時候,康遙的嘴唇向外開啟,微微鼓起一點點,好像索吻一樣曖昧不清。 可偏偏他說出來的話好似炸雷,徐曜聽見的那一刻,臉都繃緊了。 ……處男。他知道康遙是故意這么說,但作為一個男性,哪怕是身價億萬的徐總,還是受到了打擊。 他的人生只有一段扎心的初戀,為人又脾氣不太好,加上有些潔癖,自己都很少萌生念頭,更別說會和其他人有這方面的接觸。 不肯將就,從不沾染,當(dāng)然是處男。 本來,徐曜從沒把零經(jīng)驗當(dāng)回事,然而從康遙的這張嘴里說出來,他硬是感覺到了一種調(diào)侃。 康遙在暗示什么,還是嘲諷什么? 徐曜半天沒說話。 康遙望著徐曜那張生來就給人薄情寡義感覺的臉上的神色微動,哈哈哈哈地笑出聲來。 他若不笑,徐曜是不會惱的,但康遙的膽子太大了,不把任何的避諱當(dāng)回事,反而踩在徐曜的臉上繼續(xù)摩擦:“哦,你生氣了?那豈不是證明我說中了。” 徐曜:“……” 康遙:“所以我不能笑嗎?” 徐曜深吸一口氣,實在忍不了,眼見著即將發(fā)作。 康遙偏在這最巧合的關(guān)頭開口:“你說巧不巧,我也是處男,這樣一來,我們更公平了。” 公平是個很正面的詞,但用來給處男做前提,難免讓人多想。 徐曜再度被康遙的隨意一句引得思考半天,心情像坐過山車似的起起伏伏。 康遙倒是自在得很,晃著他的腳,問道:“就這樣?我來了,徐總一杯咖啡都不給?” 徐曜壓住心緒,問道:“你想喝咖啡?那我叫人送進來?!?/br> 康遙微笑:“沒有,并不想?!?/br> 徐曜:“……” 康遙:“然后呢,我的咖啡呢?” 徐曜被他搞得沒脾氣:“你剛剛才說完不想喝?!?/br> 康遙毫無惹人煩躁的自知之明:“我是可以不喝,但你不能不給,徐總,你對我應(yīng)該客氣點?!?/br> 他對他還不夠客氣嗎?被氣了這么多次,徐曜一句重話都沒和康遙說過,換了別人,早不知道被罵了多少次。 離譜,就他媽離譜。徐曜拿起電話,深吸一口氣,竟是笑了:“好……我給你叫?!?/br> 一通電話撥出去,康遙和徐曜都各自轉(zhuǎn)移了視線。 徐曜不停地安撫自己,康遙則是左看看,右看看,欣賞徐曜辦公室的裝飾。 大概是公司統(tǒng)一裝修,這間辦公室看著比徐曜的家要明亮許多,很大,有待客的高檔沙發(fā),隔間還有一張小憩的床,四周是用來隔開視野的書架。 還不錯。 康遙正想著,徐曜放下了電話,抬起頭道:“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康遙這次乖了很多,露出了平和的笑容:“說實話?” 徐曜道:“當(dāng)然?!?/br> 康遙坦坦蕩蕩地回答:“什么事都沒有,因為早上睜開眼睛第一個想到的是你,就來看看你。” 這話說得好一記直球,好似沒有什么信息量,卻又正正好夠撩撥人。 不管康遙的脾氣多么叫人難以接受,這句話一出口,還是非常輕易地叫徐曜的心情明亮起來。 徐曜不由得想,他之前感覺的果然不錯,康遙確實對他有那個意思。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覺得康遙的直白還是有些好處的。 徐曜有一點隱秘的得意,好像滿足了某些奇妙的自尊心,他心情好了,態(tài)度也柔軟下來,問道:“那,我們晚上一起吃個飯?” 康遙道:“好?!?/br> 爽快的答應(yīng),無疑令人舒心,徐曜看了下時間,皺眉道:“但可能早不了,我過一會兒還有其他事情。” 康遙并不介意:“我可以等你,反正我閑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