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權(quán)臣的佛系原配 第64節(jié)
于是,她便找出來一個鍋,準備晚上吃火鍋。 吃火鍋,最重要的是鍋底,紀婉兒先把大骨頭煮上了,又開始做火鍋底料。好在一家人都能吃辣,所以她做了辣的鍋底。不過,想到那日蕭清明跑了幾趟廁所,她便沒做太辣的,只做了微辣的。 蘸料的話,她多準備了一些辣味兒的,包括香辣、酸辣和麻辣。這樣,誰若是想吃辣的,便能蘸著蘸料吃。當(dāng)然了,麻汁、香油也是不能少的。 弄完這些,紀婉兒開始準備rou和菜。 如今開餐館,最不缺的就是食材,幾乎什么都有。白菜、土豆、藕片、蘿卜、菌菇……羊rou、豬rou、雞rou……紀婉兒把各種食材都準備了一些。 同時,還搟了蕭清明最愛吃的雞蛋面。 骨頭湯的味道,再加上火鍋底料的味道,香味兒一下子就傳了出去,饞得云霜和子安早早等在了廚屋門口。 等準備的差不多時,蕭清明一身風(fēng)雪出現(xiàn)在了鋪子里。 “你回來啦?趕緊洗手準備吃飯?!?/br> 蕭清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材,有些疑惑,不知道今日吃的是什么。但他沒多說,去洗手了?;貋頃r,就聽到了娘子正跟弟弟meimei介紹著。 “……這叫火鍋,最適合冬日下雪時吃。尤其是辣味兒的,吃了之后身上都是熱的……調(diào)料的話,根據(jù)自己口味調(diào)。先少放一些,試試味道。” 聽到紀婉兒的介紹,蕭清明終于知道面前的吃食是什么了。他早在書上看到過這種吃食,只是沒吃過,也沒見過樣子。今日倒是第一次見。 “這不是標準的鍋子,等明日我去鋪子里讓人做一個。做個鴛鴦鍋,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這樣就能根據(jù)每個人的口味來選擇了?!奔o婉兒道。 紀婉兒弄了個小爐子放在桌子上,爐子里面有些炭火。很快,鍋里的水就滾起來了。 “快點下食材吧?!奔o婉兒招呼著眾人。 下食材時,紀婉兒又教給眾人該如何下食材,每種食材大概需要多久能煮好。 不多時,羊rou卷熟了。紀婉兒夾起來一塊兒吃了起來。吃到嘴里的那一瞬間,麻辣鮮香仿佛都在嘴里了,她被一種名叫幸福的感覺包圍住了,她差點就哭出來了。 這種感覺真的是久違了。她已經(jīng)好久沒吃過火鍋了。平日里不吃還好,如今一旦開始吃了,就回憶起從前了。 “哇,真好吃啊?!弊影驳纱罅搜劬?。他還從來沒吃過這樣的東西。他明明不喜歡羊rou的味道,覺得有些膻,可這般一涮,不僅沒了膻味兒,還特別好吃。好吃到,他差點把舌頭都吞下去了。 云霜不是特別能吃辣,剛吃到嘴里,她覺得有些辣,但又不會特別辣,屬于可以接受的范圍。蘸了蘸料之后,辣味兒減半,更香更好吃了。 “真的很好吃?!痹扑苍u價道。 如今她已經(jīng)吃過很多好吃的東西了,她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把好吃的都吃個遍了,如今方才知曉,世上還有這般好吃的吃食。 “那你們多吃些?!?/br> “好!” 再看蕭清明,他吃不停吃著羊rou卷,從他吃羊rou卷的速度來看,便知他很喜歡。 鍋下面放著炭火,屋內(nèi)也燃著炭火。雖然屋里開著窗戶,通著風(fēng),但紀婉兒還是覺得有些熱了。尤其是今日她還穿著高領(lǐng)的衣裳,冷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熱了,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了。還影響她吃飯,涮菜不方便。 脫掉衣裳之后,紀婉兒繼續(xù)吃了起來。 席間,只聽到子安和云霜時不時贊嘆幾句好辣,好吃,或者問紀婉兒問題。 正吃著吃著,坐在紀婉兒身側(cè)的子安瞧著紀婉兒,突然問道:“嫂子,這么冷你們屋還有蚊子嗎?” 紀婉兒有些不解,不明白子安怎么突然問了這么個問題,但她還是答道:“沒了啊?!焙孟窬褪莿倎砟菚阂娺^幾只蚊子,后來天冷了,就沒了。 “那你脖子里咋這么多紅點,不是蚊子咬的嗎?” “脖子?”順著子安的目光,紀婉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碰到脖子,突然明白過來子安說的是什么了。 瞧著子安天真無邪的眼神,紀婉兒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得拉上一個人。紀婉兒回頭,瞪了一眼同樣尷尬的蕭清明。 見娘子看過來了,蕭清明把視線從娘子泛著紅暈的脖子離開,輕咳一聲,面無表情地跟弟弟解釋:“許是你嫂子的領(lǐng)子不舒服,有些扎人?!?/br> 哥哥從未撒謊,子安一下子就信了這話,道:“哦,我還以為是蚊子呢,這么冷的天咋可能還有蚊子。”說罷,便繼續(xù)敞開了懷吃火鍋。 紀婉兒看了蕭清明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仿佛在譴責(zé)蕭清明欺騙孩子。 蕭清明笑了笑,夾起來一筷子羊rou放在了紀婉兒碗中,道:“娘子,吃rou?!?/br> 紀婉兒又瞪了他一眼,繼續(xù)吃rou了。 第52章 新鋪子 蕭清明變了。 這一頓飯吃了近一個時辰才吃完, 每個人都吃得很開心。 吃到最后,子安表示以后還想吃,紀婉兒答應(yīng)了他這個要求。 大家一起把桌子收拾好便回去了。 吃火鍋的確很爽, 唯一一點不爽的地方就是味道太重了。身上味道重, 頭發(fā)上味道更重。鼻間全都是火鍋的味道。 紀婉兒實在是受不了這一點, 去沐浴了。在紀婉兒的要求下, 蕭清明也把頭發(fā)洗了。 因著倆人頭發(fā)都不短,擦頭發(fā)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擦了不到一刻鐘, 紀婉兒就煩了。 蕭清明沐浴完出來,就看到紀婉兒躺在床邊, 頭發(fā)往下垂。好在床沿比較高, 不然頭發(fā)就落地了。 “怎么不擦干?”蕭清明走近了問道。 “哎, 胳膊太累了?!奔o婉兒抱怨道,“我控一會兒, 休息一會兒再擦?!?/br> 聽到這話, 蕭清明坐在床邊,拿起來一旁的棉布,仔細給紀婉兒擦拭起來。 “你別給我擦了, 你頭發(fā)還濕著呢, 先給自己擦一擦?!奔o婉兒道。不過,她雖然嘴上拒絕, 身體卻很誠實,絲毫沒有要阻止蕭清明的意思。 “沒事,先給你擦干了,我一會兒再擦。”蕭清明一邊擦,一邊道。 紀婉兒看了他一眼,半坐起來, 然后又躺下了,把頭枕在蕭清明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他的腰,道:“那好吧,你先給我擦,一會兒你累了我再給你擦?!?/br> 面對紀婉兒突如其來的靠近,蕭清明動作頓了一下,又恢復(fù)如常。 “嗯?!?/br> 隨后,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許是蕭清明的動作太溫柔了,又許是此刻氛圍太好了,沒過多久,紀婉兒就昏昏欲睡,枕著蕭清明的腿睡著了。至于剛剛答應(yīng)要給蕭清明擦頭發(fā)的事情,早被她遺忘了。 第二日一早,紀婉兒是被蕭清明鬧醒的。 睜開眼睛,便見蕭清明在親她。 “你干嘛呢!”紀婉兒甕聲甕氣地問。殊不知,她剛睡了一夜,說這話時微帶嬌嗔,又睡眼惺忪,有多么誘人。 話剛說出口,就被堵住了。紀婉兒接下來抱怨的話,全都被吞到了腹中。慢慢的,屋內(nèi)的氛圍越發(fā)曖昧,只聽得到喘息的聲音。 忽然,脖子有一股痛意。 “你輕些!”紀婉兒提醒。昨日子安問的那個問題猶在耳邊,那種尷尬的感覺尚在。 “嗯?!笔捛迕鞔饝?yīng)了。 然而,僅僅是嘴上答應(yīng)了,動作卻沒停。 “你再這樣,我就只能……只能穿高領(lǐng)的衣裳了?!奔o婉兒道。 “天冷了,娘子還是穿厚些好?!笔捛迕鏖_始狡辯。 自從月前,蕭清明就跟從前不太一樣了。在外頭雖然看著跟往日沒什么區(qū)別,但兩人獨處時,卻是變了副模樣。 最重要的是,紀婉兒發(fā)現(xiàn),他沒之前那么聽話了! 見他這般,紀婉兒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蕭清明終于收斂。 過了一會兒,到了蕭清明去書院的時辰。他去書院了,紀婉兒又補了一會兒覺。等到辰正,紀婉兒起床了。 瞧著鏡子里脖子上的痕跡,紀婉兒又甜蜜又覺得有些氣。 倆人還沒到最后一步呢,蕭清明就這般能折騰,這般不聽她的。若是跨過最后一步,還不知會變成什么德性。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即便是內(nèi)斂如蕭清明,也不例外,話本子里說的果然沒錯。 她得抻一抻他!晾他幾日。 不多時,鋪子里幫廚都來了。因著巳正才開門,所以阿遠和賬房先生來的晚一些。 桂嫂瞧著紀婉兒的臉色,笑著說:“你這氣色是越發(fā)好了?!?/br> 紀婉兒突然就有些心虛,趕緊緊了緊領(lǐng)口,生怕別人看到什么,又來打趣她。 “嗯,許是昨日睡得好。” 說著話,幾人去市場買菜了,一日的工作又開始了,今日的生意依舊好,日賺六百多文。 晚上蕭清明回來,紀婉兒故意沒搭理他。她跟子安和云霜說話,就是不跟蕭清明說話。 若是以往,蕭清明早就開始擔(dān)憂了。這一個多月來,他早已摸清了紀婉兒在某些方面的性子。她這般,定是惱了他早上的所作所為。但也不會真的不搭理他。 娘子不理她,他也不急。吃飯時,該給娘子夾菜的時候夾菜,飯后還主動去洗碗刷鍋。等他回屋時,果然就見娘子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不少,不會故意冷臉對他了。 “娘子,你今日累不累?”蕭清明主動搭話。 “還行吧?!奔o婉兒回答地很是敷衍。 “今日生意如何?”蕭清明問。 “還行吧。”紀婉兒繼續(xù)敷衍,看也不看蕭清明一眼。 蕭清明瞥了一眼紀婉兒的神色,頓了頓,問:“你今日可有想我?” “還……行……”第二個字剛說出來,紀婉兒就趕緊收了回去,與此同時,視線也瞥向了蕭清明。 終于理他了。蕭清明心里如是想。 紀婉兒卻像是第一日認識蕭清明一般。這人最近怎么越發(fā)無賴了,跟初見時簡直判若兩人。 “咳,為夫亦如是?!笔捛迕鞔鹆艘痪洹?/br> 紀婉兒心中一動,頓時就忘了自己到底為何跟蕭清明置氣了。這人,怎么突然這么會說話了?不過—— “只是還行?”紀婉兒反問。 “自然不是。為夫讀書時想的是娘子,磨墨時念的是娘子,做文章時亦是如此?!笔捛迕骺粗o婉兒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這人,何時這么會說情話了!還說的有模有樣,一套一套的。 紀婉兒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砰跳動了起來。若有面清晰的鏡子,定能看到她那燦若桃花的粉嫩臉頰。 看著蕭清明這雙澄澈的眼睛,她實在是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