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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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定下緊挨著的兩間,池星沃與和尚一間,慎思與慎行一間。 這日半夜,四人都沒睡,此時正聚在一處,商討著從那些無賴手中得來的賠償該如何分配。 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不義之財,來得快,去得也快。按理來說,這次也談不上是不義之財,可池星沃心里還是發(fā)虛。 為求穩(wěn)妥,池星沃便提議將這些財物均勻地放到四人手中,各自保管一份。 這樣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也總能留存下來幾份,哪怕是一份,那也好啊。 所以慎思便目瞪口呆地看著叔祖奶奶白玉修長的手中,拿著一塊金條往小叔祖懷里塞,塞進去后,那雪白的手腕還往下按了按,接著又是一條金條 慎思心想,叔祖奶奶如此胡鬧,小叔祖不會生氣吧?要是生氣了,他可得攔住點,叔祖奶奶雖淘氣了點,可對他們卻很好,小叔祖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啊。 一瞬間,慎思思緒翻轉(zhuǎn),抬眼去看小叔祖,只見小叔祖眉目間盡是無奈,卻無半分不悅,更別說怒火了。 慎思一愣,覺得他定是被滿桌的財寶晃了神,而就在這時,胸口有點不對勁,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往里擠,他不由側(cè)目,正對上一雙帶笑的眼。 師兄,你胸大,定能多塞些 慎思太陽xue突突地跳,恨不得給這小子一拳,但思及他傷上有傷,只是一把將他推開了。 慎思突然有點理解了小叔祖的心情,那種無奈與心疼,想做些什么,可又不知該做什么,唉可仔細感受,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慎思嘴角不自覺翹起。 對于師兄的拒絕,慎行絲毫沒有放心上,他看到了,叔祖奶奶用金條和布條,為小叔祖做了一條金腰帶 慎行眼神掃了又掃慎思的腰,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放過了這個打算。 師兄的腰太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金腰帶給墜斷嘍,算了還是他自己來吧 池星沃一開始確實在認(rèn)真思考,該如何將更多的錢財帶在身上,而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可到了后來,他卻是在玩了,還將金條塞在和尚的靴子里,反正能塞的,他都塞了。 和尚,你站起來走走,看看重不重?池星沃拍拍和尚肩膀。 和尚二話不說,果然站了起來,只是還沒走上兩步,便聽見一片叮當(dāng)響,然后是噼里啪啦的聲音。 原來是因為不堪重負(fù),塞在褲管里的金條全漏出來了。 池星沃笑得東倒西歪,雪白的臉卻染上幾抹艷紅,教一直看著他的和尚眼神沉了幾分。 和尚當(dāng)即一擺手,身體一震,頓時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舨唤^于耳,步子如風(fēng)地朝池星沃走去。 池星沃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黑影籠罩在自己上方,然后下一秒就被抱了起來 慎思慎行看著小叔祖抱著叔祖奶奶飛快離開,兩人迷茫地對視了一眼,接著便聽到隔壁似乎什么東西被扔到了床上,發(fā)出一聲砰響,叔祖奶奶大罵小叔祖,可怒罵聲越來越低,直到?jīng)]了音 慎思慎行各爆紅著一張臉去收拾散亂著的金條與銀錠。 慎思有時離得慎行近了,似乎聽見這小子在喃喃自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第二日,池星沃還光著身子窩在和尚懷里睡得正香時,外面緊挨著的那條街開始有人走動,奔跑,追逐。 腳步聲,辱罵聲,驅(qū)趕聲像是潮水般涌來,不管池星沃怎么將腦袋塞進棉被中,還是和尚的手臂下,胳肢窩里,那魔音都一個勁兒地往他耳朵里鉆。 昨晚出了大力氣,累了半宿,早上還不能睡個好覺,池星沃委屈得快哭了。 和尚和尚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好累池星沃沒有睜眼。 快好了快好了,很快就安靜了。和尚也急,可手中的動作依舊一絲不茍地進行。 一月前,他在青羊城偶然得到了很多奇怪的記憶,里面便有很多法術(shù),但因為怕被池星沃懷疑,他只會在獨處時練習(xí),習(xí)得都是殺傷力大的攻擊術(shù)法,所以有的偏門一些的,比如隔音術(shù),他一直未學(xué)。 今日池星沃被吵醒,他懊悔極了,他早應(yīng)該將隔音術(shù)給學(xué)了。 幸好,池星沃一直沒睜眼,不然怕是會被和尚手中繁雜的手印,以及周圍彌亂的氣流驚呆了。 和尚學(xué)得極快,只重復(fù)了幾遍,就掌握了要領(lǐng),到第四次施展時,很輕松就成功了。 而池星沃的耳邊,除了和尚略顯雜亂的呼吸,再無其他聲音。 再過了一個時辰,池星沃醒了過來,起床氣也沒了,他這才想起早上的事。 早上發(fā)生什么了,怎么那么吵???池星沃一邊喝著白粥一邊問。 即使在這一個時辰內(nèi),和尚一直沒出去過,可他耳力超群,發(fā)生了什么他聽得一清二楚。 青羊城的人,將城內(nèi)所有的僧人都趕出去了 為什么?池星沃粥也不喝了,瞪著大眼看像和尚,臉蛋白皙紅潤。 因為他們說,那些僧人無惡不作和尚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青羊城人口中的無惡不作,到底是怎樣的惡,反正就是什么壞事都做絕了,用無惡不作形容最佳。 和尚用帕子擦了擦池星沃嘴角殘留的白粥,力道很是輕柔。 啊哈?池星沃差點被口水嗆到,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道,別是和慎思慎行一樣,是被冤枉的吧? 具體不知不過,有的好像是真的。據(jù)說是一個和尚調(diào)戲了一位良家婦女和尚將自己聽到的,一一說出來。 池星沃聽完,道:若都是真的,那將他們趕出去無可厚非,就怕 話雖沒說完,可其中的未盡之意,倆人都懂。 青羊城到底在搞什么鬼?或者說,那楊夫人在搞什么鬼啊,這些事情,那個女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不管了不管了,今日我們早點離開,省得招惹上麻煩。 池星沃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為好,同時又慶幸,還好昨晚讓慎思慎行換了身裝扮,讓人看不出他們是和尚,不然今天被趕出去的人中,就有他們四個了。 就在池星沃與和尚正要去敲慎思慎行的房間的門時,對面的房間突然打開。 吱 突兀的開門聲,頓時吸引了池星沃的注意力,他沒有多想就扭頭朝聲源處看去,只見一身著青衣的男子正從內(nèi)走出來。 許是察覺到池星沃的目光,他淡淡一笑,像是一塊毫無棱角的溫玉,溫潤而隨和,整個人似乎都在發(fā)光。 第65章 嘩和尚 長得好看是好看,但是不認(rèn)識,池星沃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敲了敲門。 慎行聽到敲門聲,已過來開門了,池星沃笑著進了門。 和尚卻站在門口沒動,神色安靜地看向那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似是有些驚訝,不懂為何這人一直盯著自己,眉頭不自覺皺起,就在他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那人又突然離開了。 青衣男子愣了愣,只當(dāng)自己遇到一個奇怪的人,晃一晃衣袖便下了樓。 咱們把東西收一收,然后去買些吃的用的,以防在路上用,東西買完,我們就出城回?zé)o名寺。池星沃對倆興奮不已的小家伙道。 好哎,太好了,終于可以回家了,師弟們還有住持,肯定都想我想得不行哈哈哈哈!慎行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圍著池星沃又是鬧又是叫。 是啊是啊,終于可以回家了。慎思向來收斂,不像慎行那般恨不得當(dāng)場打個滾,卻也是滿臉喜色。 和尚一貫沉默,大家見他不言語,也早已習(xí)慣。 池星沃再次提醒:你們可要戴好自己的帽子,別被人認(rèn)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然怕是要遭。 說到這,慎思慎行的神情頓時失落起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池星沃睡著了,又有和尚的隔音術(shù)輔助,可以說是除了最開始的喧鬧還有和尚事后口述,其余的是一點不知,可他倆不同。 慎思慎行一被吵醒,便睡不著了,兩人巴著窗戶縫往外瞧,恰好便看到了熟人。 小叔祖,叔祖奶奶,我看的很清楚,那些將城門僧人趕出去的人,就是昨晚誣賴我們的那批人慎行提到那些人,到現(xiàn)在還是氣憤得很。 我跟慎行是被誣陷的,那么早上那些僧人會不會也是被誣陷的呢?慎思瞪圓了眼問道。 面對這些充滿希翼而又純真的眼神,池星沃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他從來不是一個熱心的人,一碰到禍?zhǔn)?,甚至恨不得躲到十萬八千里。 他心中并無多少正義感,也沒多少拯救天下蒼生的大仁大愛,總而言之,他是個小氣至極的人。 按往常來說,不管這些僧人被趕出,是因為誣陷,亦或者罪行都是真的,他一點都不會沾。 可是面對著對他全然信任的兩人,似乎認(rèn)為他會主持正義的兩人,池星沃突然啞然失語。 茫然無措中,他狼狽地看向和尚。 我們只有兩個人,管不了。在和尚看來,慎思慎行自然是拖后腿的那兩個。 慎思慎行:! 原來,在小叔祖看來,他們倆竟然不算人!兩小家伙既明白小叔祖說的是事實,又忍不住傷心,湊到旁邊難過去了。 池星沃松了口氣,感激地看著和尚,趁慎思慎行不注意,偷偷親了和尚一口。 和尚剛剛還板得嚴(yán)肅正經(jīng)的說教臉,頓時如冰雪初融般,笑意從眼底綻放。 有時,說來真是可笑,池星沃不怕和尚是如何看待他的,他總會不自覺地在和尚面前,展露自己并不完美,且狼狽的一面,卻會下意識在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 真是奇怪啊! 池星沃想了想,笑了,或許是仗著和尚不會嫌棄他吧。 等我們回到無名寺,就別再出來好不好?池星沃兩輩子合起來,去了很多地方,經(jīng)歷了很多人和事,可最讓他覺得安心的,還是那個沒住多久,看起來格外簡陋的無名寺。 好!和尚看著池星沃的雙眼。 就在四人收拾好東西離開客棧時,池星沃又碰到了不久前在門口碰到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手中提著幾個藥包,便上了樓。 半個時辰不到,他們就買好了路上所需的一應(yīng)事物,駕著馬車朝城門而去。 當(dāng)池星沃站在青羊城外,看著那巍峨的城門時,隱隱約約,他有種不真實感,似乎這一切都進行得過分輕松了,可一回頭看見和尚那面無表情的臉,他的心頓時安定,覺得這樣便好。 四人一路朝著無名寺的方向趕,速度不快不慢。 半月后,他們在一個小鎮(zhèn)歇腳,順便買些食物和水,就在這時,他們得知了一個消息。 那還是他們到達小鎮(zhèn)的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他們正起床要吃早飯,卻見整個小鎮(zhèn)像是突然從沉睡中醒來。 不斷有人家牽出家中的馬和騾子,大包大包的行李便往馬車上,或是板車上堆,一副匆忙收拾也要遠行的模樣。 有的人家,沒有馬也沒騾子,便套了自家的牛,拉上板車,全身家當(dāng)都放在了上面。 也有的人家連牛都沒有,便靠人力拖著木板車,除了自家老母坐上面,便是三歲小娃娃也得靠走。 昨晚進城晚,差點關(guān)了城門,池星沃住進客棧后,四人便簡單洗漱完睡了,沒想到一醒來便看見如此奇怪的場景,池星沃便讓慎行去打聽消息。 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然不會全城的人,都要去逃難一般離家。 能發(fā)生這種情況的,只有幾種可能。 一是戰(zhàn)亂。 可是池星沃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年了,都沒聽說過打戰(zhàn)什么的,后來了解有修仙一事,便得知,這個世界小國林立,可一有紛爭,便是修道者出面,戰(zhàn)爭反倒與普通老百姓無關(guān)。 第二個可能是饑荒。 沒吃的喝的,那自然是要逃的。但這個可能是最沒可能的可能了,一路走來,池星沃很明白,什么天災(zāi)也沒有。 由此,那只有一個可能 瘟疫,是瘟疫就在這時,慎行打聽完消息回來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出自己打聽來的消息。 是瘟疫,瘟疫來了,從青羊城那邊來的 不對,我們離開青羊城時,那里不是都好了嗎?池星沃皺眉。 是啊是啊,不是說那什么楊夫人把所有人都治好了,怎么突然又有瘟疫了? 不知道青羊城怎么了,但是聽下面的人說,青羊城里的人都死光了,去過青羊城的人也都得了病,聽說,以青羊城為中心,周圍也開始有了瘟疫我們上一個停留的地方已經(jīng)封了城,現(xiàn)在快要傳到這里來了,所以這里的人都準(zhǔn)備逃了楊夫人,至于楊夫人,聽說楊公子得了瘟疫病死了,楊夫人就瘋了 慎行一股腦把自己得知的全說了出來,也不管有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他知道的也就這么多啊。 一股壓抑的氣氛漸漸蔓延開。 池星沃沒有說話。 和尚突然道:你們先回去 那你呢?池星沃聲音頓時變得尖銳。 我去看看和尚低垂著眼。 那我呢?池星沃輕輕問。 池星沃一直都明白,和尚跟自己是不一樣的,還記得初時見他,他寧愿自己受傷,也不忍傷害他人。 他與他,終究是不一樣的。 你與他們一道回?zé)o名寺,我很快就會回去。和尚淡笑道。 半月前,即使明白青羊城很奇怪,僧人被趕很蹊蹺,但因為他只想快快離開,和尚便允了,這一次,池星沃不知該不該再把和尚攔下來。 我也要去 不行和尚當(dāng)即拒絕。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 池星沃在和尚面前向來是無理取鬧的,慎思慎行只當(dāng)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各自去整理著東西。 和尚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寫滿了拒絕:聽話,我很快就會回來,你不能去,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