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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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大師,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連楊夫人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 池星沃在邊上聽了會,本以為會弄明白事情緣由,可他越聽,越發(fā)現(xiàn)不對,事情越扯越遠了。 你那都是走運了,我聽說城西就有位老人被醫(yī)死了,那老太太平時身體康健的很,被僧人看了后,吃了幾副藥就蹬了腿 還聽說什么,我就是見證,我就是證人,不過我父親運氣好,不像城西那老太太。我也是聽聞有的僧人醫(yī)術(shù)頗好,便用光了積蓄請來了一位,可我老父親藥是吃了,人卻不行了,還好我去找了楊夫人,若不是楊夫人醫(yī)術(shù)高明,我父親怕也要被那些黑心僧人害了 前不久我媳婦還與我說,路上碰見一個僧人,一直盯著她胸脯看,我還當(dāng)她發(fā)了癲,全然不信,現(xiàn)在看來,我媳婦也許并未騙我,這些殺千刀的和尚 耳邊的喧囂依舊在繼續(xù),可他們嘴中說的話,卻離慎思慎行越來越遠,池星沃意識到,這兩小家伙估計是被人算計了。 池星沃拉著和尚,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慎思慎行。 許是他們此時都忙著數(shù)落僧人的罪行,又或許是根本對慎行慎思不在意,所以即使池星沃與和尚的行為雖然很突兀,但卻沒人阻止。 慎思木然地抱著顫抖的慎行,眼神呆滯地盯著地上的干土,像是在聽,又像是什么也沒聽進去,直到他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雙鞋。 一雙半舊,卻洗得很干凈的鞋。 慎思抱緊了懷里的人,閉了閉干澀的眼。 這是想好要怎么處罰他和師弟嗎?打一頓,再把他們?nèi)映龀?,還是殺了他們? 慎思依然保持那個動作,沒有動,直到頭頂響起那個聲音,那個他盼望許久的聲音。 我們回來了,別怕。 慎思霍然抬頭,看到的正是那張熟悉的臉,再看看那人旁邊的人,委屈與悲傷難掩,眼淚頓時滾了出來。 小叔祖,叔祖奶奶,你們怎么才來啊,我和慎行等得好苦啊,嗚嗚嗚 池星沃心疼死了,慎思慎行平時可沒少幫他跑腿買各種零食,早被他劃為自己人一類了。 和尚看著慎思嚎啕大哭的臉,皺了皺眉,心中嫌棄他的不穩(wěn)重,遇點小事就嚎哭,這怎么能成。 慎行聽到聲音,眼睛一亮,也趕緊抬頭,嚎得比他師兄還大聲。 這下他們不必?fù)?dān)心被欺負(fù)了,太好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好好敘敘舊,那邊有人不同意了。 你們是一伙的?申狗兒警惕地看著這新來的兩人,兩人雖都穿得簡陋,可其中一位差點哭出來的男子,長得貌若好女,嬌媚動人,怕不是個女兒身,只是作男子打扮,這人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養(yǎng)出來的。 而另外一人,生的相貌不凡,一身氣勢卻冷厲肅然,拒人千里之外。 總而言之,這兩人看起來都不好惹的很(尤其是后一位)。 不知我這兩弟弟做了什么,惹得你們?nèi)绱舜蟮呐?,竟然將這住處團團圍住,是要殺人不成?池星沃眼中怒火翻騰,張口便是質(zhì)問。 申狗兒本以為會是旁邊那滿臉冷漠的男子發(fā)問,見是那女子,心中倒是有點意外:這兩位小和尚偷了我的東西,又將我打傷至此,我不過是來討要個公道罷了。 申狗兒指了指自己的臉,像是怕池星沃不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yán)重。 池星沃可不知道申狗兒把他當(dāng)成了女子,若是他知道,斷是不會再想與他們講什么道理了,只怕是會讓和尚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才會舒服。 慎行扯了扯池星沃衣角,大聲道:叔祖奶奶,你別聽他胡說,我和師兄沒有偷他柴,是他冤枉我們,是他想搶我辛辛苦苦砍來的柴,搶劫不成,被師兄打跑,反而找一堆人過來誣賴我們。 果然這才是真相,池星沃立刻信了。 而申狗兒想的是,叔祖奶奶?這人果然是個女的,他果然沒有看錯。只是旁邊一道視線太過強烈,叫他如何都無法忽略,他看過去,只瞧見了一雙冷冽平靜的眼,平靜到似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深藏其中,讓他目光一觸便渾身發(fā)冷。 和尚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看向池星沃,瞬間,目光變得輕柔而平和。 申狗兒帶來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見申狗兒突然發(fā)愣不說話,便有人道:滿口胡言。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偷東西在先,傷人在后,怎能顛倒黑白 我就說這些和尚沒個好東西,想必同伙也不是個好的 場面一度又亂了起來,池星沃也沒管他們說了什么,只是看了和尚一眼,再指了指墻角一塊大石頭。 那大石頭恰好在申狗兒身后,申狗兒見這冷面男子朝自己走來,心中一驚:你你要做什么這里是青羊城,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申狗兒后退幾步,站他旁邊的人也一臉警惕,那架勢似乎下一秒就要比劃起來了。 然后就見和尚眼神都沒往他們身上偏一毫,從他們身邊走過,直奔身后那塊一人高的石頭而去。 然后他們便見到了讓他們震驚的一幕,石頭竟然被那古怪的人輕輕松松地舉起來了。 第63章 哇和尚 和尚兩手舉著巨石,十分穩(wěn)健地走向池星沃,看起來甚是輕松。 別說是在場的人,就是池星沃也驚到了,他的意思本是讓和尚舉那更小一圈的那個,誰知道和尚那么實在 隨著和尚一步步走過來,在場的人,除了池星沃等人,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因為他們深知那塊石頭的重量,可不是那些跑江湖練雜耍的樣子貨。 那墻角放的一堆石料,是瘟疫爆發(fā)前,此地一位老財主買來裝飾園子的,只是東西才剛送上門,那老財主卻不幸嗝屁了。 老財主的家人抵賴不要,拒絕支付尾款,而送石料的人也只負(fù)責(zé)送貨而已,才不管你要不要,隨便把東西扔在門口,便趁著城內(nèi)還未因瘟疫徹底亂起來之前,便跑了。 老財主刻薄一生,可那眼光卻向來不會錯,挑選的石料俱是上乘,就申狗兒看來,那人背在背上的石頭,起碼有千斤重。 這可是能壓死人的呀。 砰巨大的石頭被重重扔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地面似乎都顫了顫。 池星沃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青羊城本地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這讓他的心情頓時美了不少。 很好,很安靜,到他說話的時候了。 池星沃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并不大,可因為此時很安靜,所以所有人都絲毫不差地聽到了。 這位大哥,你說是我這兩個弟弟偷了你的東西,不知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柴是你的? 大哥?這美人喊我大哥!從來沒被女人正眼瞧過的申狗兒,突然被正視起來,即使只是一個稱呼,也讓他不由飄飄然。 申狗兒其實心中已然后悔招惹了這兩個小和尚,誰能知道看起來連狗都能欺負(fù)的小和尚,竟然還有后臺。 不過,能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申狗兒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的東西,自然是我的,為何要證明?我還想問你呢,你如何證明這些柴不是他們偷的? 沒想到,這人不但不入套,反而將了他一軍,倒是有幾分腦子。 我們當(dāng)然能證明! 池星沃驚訝地看著此時正一臉憤然地看著申狗兒的慎思,只見慎思又道:柴是我和我?guī)煹芸车?,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 這孩子長大了呀!本來池星沃想幫著解決這事,可看見慎思與慎行的表情,便知,此事若是不讓他們自己解決,怕是永遠會在他們心中,留下一個傷疤。 池星沃拉著和尚退后一步,靜靜看著慎思慎行,與那些遠年長于他們的人對峙,沒有再開口。 和尚先是有些不解,不明白為什么池星沃突然不說話了,可當(dāng)池星沃對他笑時,他便覺得這樣很好。 都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自己管。 既然你說是你的,那你且說說,你是從哪處打的柴,又是用的哪家的刀,是從左邊先砍還是右邊,你能說出一二嗎?慎思突然間收回臉上的憤怒,無比冷靜地看著申狗兒。 慎行眼睛一亮,在旁助威:就是就是,既然你說是你的,這些你總能說得出來吧? 這些申狗兒哪里知道啊,他根本連去哪兒砍柴都不知道:我都是在城外砍的,經(jīng)常跑來跑去,有的地方,也只得了少許,哪能記得那么詳細。 慎行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說屁話,分明在推脫,立時生氣得扭頭往后看,確定了小叔祖和叔祖奶奶在后面后,非常有底氣地怒罵道:放你娘的狗屁,說不出來就說不出來,還胡說什么不記得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你的,你能記得嗎? 面對慎行的怒火,申狗兒倒是好脾氣,一點兒不生氣,還笑著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慎行還要再罵,卻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是師兄。 意會到師兄的意思,慎行撇撇嘴安靜了。 慎行不是不知道該如何證明清白,他只是缺一個機會,一個能說話的機會,一個能讓大家聽他說話的機會。 而這樣的機會他之前不曾有,因為他實力太弱,可是現(xiàn)在即使他實力依舊很弱,卻有了與眼前的無賴對話的權(quán)利。 既然你說你不記得了,那就當(dāng)作你說的是真的吧,就算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這句話說得申狗兒臉一沉,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池星沃則忍不住笑了,這家伙,陰陽怪氣得不錯啊! 可問題還沒完呢,你用的是什么刀,在何處買的?慎思炯炯有神地看著申狗兒。 申狗兒半點不虛:這個我倒是不記得帶了哪把刀,我家中刀具甚多,許是臨出門便隨便拿了把吧。 旁邊的人點點頭,贊同道:我們可不是那小門小戶的人,殺雞殺豬,劈柴砍柴,用的都是同一把。 是啊是啊 申狗兒嘴角一勾,本以為會看到那小和尚驚慌失措的臉,誰知卻見對方突然露出一個果不其然的表情,似乎在說終于逮到你了。 申狗兒心下有些慌,面上卻不動聲色,搜腸刮肚地想難道還有什么是被他遺漏的? 難道不是用刀,而是斧子?他記得傍晚時看到的那捆柴,粗的都比大腿粗了,用斧子肯定更合適。 可這兩小和尚,也不像是能買得起斧子的人啊。 慎思緩緩笑了:那你確定自己用的是刀? 申狗兒腦子一片空白,嘴邊的話脫口而出:不,是斧子,我?guī)е氖歉樱?/br> 有人在邊上打圓場:想必不是刀就是斧子,狗兒兄弟一時記錯也是有的,畢竟每日事都那么多,哪能連如此小事都記得那么清楚 旁邊開始竊竊私語! 說的沒錯 這小孩太咄咄逼人了,抓住點小錯就不放,實在與出家人的慈悲心腸不符 池星沃聽著耳邊的話,依舊沒有出聲,他相信,慎思可以自己處理。 慎思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他心中很慶幸,幸好這些人沒有將他們放在眼底,雖然嘴上說著是為了偷柴一事而來,可那捆柴放在屋內(nèi),卻沒一個人去看一眼。 此時若是有人去看一眼,便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慎思沒在笑,申狗兒心中反而變得忐忑起來,難道他說錯了,應(yīng)該是刀才是? 慎行二話不說,積極地跑進屋內(nèi),沒幾下功夫便將那兩捆柴連拖帶拽的運出來了。 池星沃定眼看去,也不管他們的臉色有多黑,頓時笑出了聲。 唉呀,看來你都記錯了,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斧子,而是直接掰斷呢! 那斷截面參差不齊,不像是用利器造成的,倒像是被人生生暴力掰斷。 此時,除了池星沃的笑聲,還有慎行的叫囂聲,再無其他聲音。 有人忍不住了,正義凜然地指責(zé)申狗兒:真沒想到,申狗兒你竟是這樣的人,差一點被你騙了。 說完,便走了。 我真是恥與你為伍然后這人也走了。 緊接著一大批人也跟著走了。 雖然走了很多人,不過眼前還有十來個人留在原地沒走。 事情要收尾了,家長也該站出來了。 池星沃目光轉(zhuǎn)過一張張晦暗不明的臉,最后停在申狗兒臉上,笑盈盈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你要如何?申狗兒不想裝了,也懶得去想那些推脫之詞,果然,好看的女人都是麻煩。 他不是沒想過暴力鎮(zhèn)壓,只是雖然看起來他的人要多上許多,可并不代表他們會贏。 申狗兒小心翼翼地看了和尚一眼,即便此人一直看著那女人,似乎完全不在意發(fā)生了什么,他心中也絲毫沒有放松。 池星沃都要被氣笑了,什么叫你要做什么?是他要做什么嗎?明明是你們想做什么吧! 看來這位大哥心中還有很多不滿,和尚,你就為這位大哥松松筋骨吧,這樣身體好。至于你們 池星沃眼神一轉(zhuǎn),看向留下來的其他人,笑得搖曳生姿:你們最好都不要動呢,不然只會更慘哦。 聽著耳邊的慘叫聲,不說他們到底有多掙扎,但確實沒動,因為此時他們心中只有震撼,那個女子口中的和尚,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快到他們只能看到一個虛影 如果他們真的動手了,怕是連一招都撐不住吧。 此時他們心中只有慶幸,慶幸還好沒動手,慶幸后又是后悔,他們怎么腦子一抽選擇留下來了呢? 半個時辰后,池星沃與和尚,帶著慎思慎行,以及剛得的賠償金,營養(yǎng)費和精神補助,瀟灑地離開了城西。 第64章 嗯和尚 大晚上的,肯定不能立刻離開,要走也是明日再說,池星沃,和尚,還有慎思慎行,便在城南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為保幺蛾子,在去客棧的路上,池星沃便給慎思慎行換了一身行頭,再戴了頂帽子,若是不掀開帽子,怕是誰也不知,這一行四人中,三人便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