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何日請長纓在線閱讀 - 何日請長纓 第3節(jié)

何日請長纓 第3節(jié)

    “臨一機的虧損,并不讓人意外。據(jù)統(tǒng)計,1993年全國機床行業(yè)的虧損面高達60%,十八羅漢廠有一半陷入嚴重虧損,余下的很多也是狗生……,啊不,是廠生艱難,離虧損也就差臨門一腳了?!?/br>
    周衡已經(jīng)把煙拿出來點上了。他倒沒有太重的煙癮,實在是聽唐子風說話的時候,他必須有個東西在手里拿著,否則分分鐘都想給這小子臉上來幾下。好端端地和他探討企業(yè)經(jīng)營問題,他嘴里怎么就這么多俏皮話呢。

    “這么多機床企業(yè)的虧損,原因歸結起來不外乎外因和內(nèi)因兩個方面。外因方面,一是國家取消了指令性計劃,去年又撤銷了物資部,咱們的機床企業(yè)是習慣于按國家計劃生產(chǎn)的,現(xiàn)在沒有了計劃,自然就不知道該怎么生存了。二就是國家為了復關談判,大幅度降低進口機床關稅,進口機床對國產(chǎn)機床的市場形成了強烈的沖擊。咱們那些企業(yè)生產(chǎn)的機床原來是皇帝女兒不愁嫁,自己長得丑,脾氣還大?,F(xiàn)在從國外進來一大批美女,長得漂亮還有嫁妝,哪個王子瞎了眼才會娶國產(chǎn)公主?!?/br>
    唐子風沒有任何一點要收斂一下的覺悟,他仿佛又回到了穿越前拿著項目計劃書做路演時候的狀態(tài)。在那個吹牛不用上稅的領域里,你不說幾句驚世駭俗的話,怎么能吸引到風投的眼球呢?

    周衡的牙都快咬碎了,我承認你說得很對,總結得很好,可我為什么就這么想給你兩記耳光呢?

    不生氣,我不生氣!等到了臨一機,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收拾你這個臭小子!

    周衡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可憐的香煙立馬就縮短了一半。

    第5章 強擰的瓜不甜但解渴

    “內(nèi)因方面,問題就更多了?!?/br>
    唐子風不知道周衡的心理活動,或者說,就算知道,也懶得去管。他繼續(xù)說道:

    “首先,我們的企業(yè)領導缺乏應對市場競爭的能力,或者說得更明白一點,是缺乏應對市場競爭的意識。他們習慣了國家包管一切的狀態(tài),一旦讓他們?nèi)ッ鎸κ袌龈偁?,且不說是面對國外企業(yè)的競爭,就算是面對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我們這些國企領導也都是戰(zhàn)五渣?!?/br>
    “戰(zhàn)五渣?”周衡投去一個詫異的眼神。

    “就是戰(zhàn)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滿分是100哦。”唐子風說。他知道自己的用詞會讓別人納悶,但他也懶得去刻意改變自己的用詞習慣。不服,你去查我的老底好了,能查出我是個穿越者,我算你牛叉。

    周衡沒有刨根問底的興趣,他把這些話當成了時下年輕人的調侃。他在家里和自己的閨女說話的時候,也經(jīng)常被對方的用詞弄得暈頭轉向的。

    “嗯,還有呢?”周衡問。

    “企業(yè)缺乏技術創(chuàng)新,臨一機現(xiàn)有的主要產(chǎn)品,還是50年代從蘇聯(lián)引進的那幾種機床,雖然進行了一些改造升級,但進步非常有限。80年代初,二局促成臨一機從rb佐久間會社引進數(shù)控機床技術,為佐久間會社代工生產(chǎn)幾種型號的數(shù)控機床,到現(xiàn)在快10年時間了,臨一機還停留在代工階段,沒有形成自主技術?!?/br>
    “還有呢?”

    “職工人浮于事。我粗略計算過,以臨一機現(xiàn)有的生產(chǎn)能力,全廠保留2000名職工就已經(jīng)足夠了,而它現(xiàn)在卻有足足6800名職工,還不算1000多名退休職工。這樣大的包袱背在身上,怎么可能不虧損?”

    “還有嗎?”

    “還有……就是一些自由心證的事情了,不太好說。”唐子風假意支吾起來。

    周衡說:“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說的,我又不會拿著你說的話去給你定罪?!?/br>
    唐子風其實就是在等周衡這句話,他得先讓周衡給他發(fā)一塊免死金牌,才能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他說道:“其他的事情,那就是我覺得臨一機的領導班子有問題,廠長、總工、總經(jīng)濟師,有一個算一個,認真查一下,絕對沒少從企業(yè)撈錢?!?/br>
    此言一出,周衡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才點點頭,說:“這個也不算是你的自由心證了。上個月,臨一機的領導班子已經(jīng)被集體拿下了,有關的犯罪事實,讓人觸目驚心?!?/br>
    “全部拿下?呵呵,估計有冤的。不過,如果只拿下一半,肯定有漏網(wǎng)的?!碧谱语L說。

    周衡忽略了唐子風的牢sao,問道:“你覺得,如果臨一機換一個新的領導班子,還有救沒有?”

    “沒戲!”唐子風斷然道。

    “沒戲?”周衡瞪著唐子風,“你憑什么就覺得沒戲呢?”

    “就臨一機的情況,除非下猛藥,否則換誰去當廠長也沒戲。換個正派點的,也就能保證自己清廉而已,不可能讓廠子起死回生。再如果換個有私心的,只怕臨一機會死得更快。道理很簡單,原來的班子好歹已經(jīng)撈夠了,去一個新廠長,肯定撈得比前任更狠,這叫肥豬定律?!碧谱语L說。

    “唐子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周衡終于忍無可忍了,用力一拍桌子,眉毛都快立起來了。

    唐子風迅速變臉,笑得春光爛漫地說道:“處長,您別生氣。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這只是我的自由心證。其實,臨一機還是有救的,大有前途。比如說,局里如果能派您去當廠長,肯定能一年扭虧,三年盈利,五年滅馬屠德……”

    “滅馬屠德?”

    “就是滅了馬扎克,屠了德馬吉?!?/br>
    “我有這么大的本事?”周衡冷笑著問道。

    唐子風眼神里透著真誠,拼命點著頭說:“那是肯定的,處長出馬,一個頂仨,不,是一個頂八!”

    “那么,如果是讓你去當廠長呢,一個能頂幾個?”周衡問。

    “我?”唐子風一愣,再看周衡的臉上,似乎并沒有嘲諷的神情,再聯(lián)想到周衡專門讓人打傳呼催他回來,卻與他聊了半天臨一機的事情,難道真的是想讓他去臨一機當廠長嗎?

    換成一個正常人,唐子風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錯覺的。臨一機是一家部屬大型企業(yè),廠長是正局級,再怎么病重亂投醫(yī),也不至于找一個大學畢業(yè)剛兩年的小年輕去當廠長??商谱语L是穿越者啊,想想看,那些穿越到古代去的前輩誰不是十五歲拜將,十八歲封侯,二十二歲已經(jīng)黃袍加身了。他唐子風如此優(yōu)秀,如此玉樹臨風,沒準部長看中了自己,直接任命自己去臨一機當廠長,也未可知呢?

    “處長,你不會是說真的吧?我……我總覺得自己能力還有點欠缺,怕辜負組織對我的期望,如果能讓我再鍛煉幾個月,然后去當廠長,可能更穩(wěn)妥一些?!碧谱语L難得地忸怩起來,同時在腦子里盤算著自己是應當三辭而就,還是象征性地辭一次就接受了。一個國營大廠的廠長,也是很有吸引力的一份職業(yè)哦。

    “你想啥呢!”周衡給他澆了一瓢涼水,正色說:“我正式通知你,局黨組已經(jīng)討論決定了,由我擔任臨一機的廠長兼書記,給你的任命是臨一機的廠長助理,主要是配合我的工作。給你一星期時間準備,這個月25日,咱們一起出發(fā)去臨河。”

    “不會吧!”唐子風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處長,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的,我就是一個學經(jīng)濟學出身的,而且學的還是計劃經(jīng)濟學,搞企業(yè)管理,我真的不行啊。”

    “你的經(jīng)營眼光非常好,你剛才對臨一機的分析也很到位。你說了,臨一機的事情,換誰去都沒用,只有你去才能讓臨一機起死回生。”

    “我沒這樣說……”唐子風欲哭無淚。

    “你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我不習慣東葉省的氣候。”

    “我看過你的檔案,你原籍就是東葉省屯嶺市的?”

    “我在京城讀書很多年了,已經(jīng)不適應了……”

    “那就重新適應吧。”

    “還有,我家里希望我留在京城,如果我回東葉去,我父母會失望的?!?/br>
    “你的戶口和檔案都會留在部里,過幾年,等臨一機扭虧為盈了,部里還會把你調回來的。”

    “……這事還有商量嗎?”

    “沒有了,這是局黨組的決定!”

    “強擰的瓜不甜?!?/br>
    “但是解渴,……對了,這不是你自己經(jīng)常說的話嗎?”

    “子啊!我為什么要這么嘴欠??!”

    唐子風仰天長嘆。

    從周衡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唐子風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此前那副春風得意馬蹄輕的神氣,滿臉都是落寞之色。他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了,除非他有勇氣現(xiàn)在就辭職不干。當然,好消息也不是沒有,周衡告訴他,他這個廠長助理享受企業(yè)里的正處級待遇。如果他在臨一機的工作出色,未來返回機械部的時候,至少會給一個副處級別,這可是別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熬多長的時間才能得到的。周衡還說,部里對臨一機現(xiàn)狀的容忍極限也就是三年左右,三年之內(nèi),要么是臨一機扭虧為盈,周衡和唐子風載譽而歸,要么就是臨一機破產(chǎn),他們倆灰溜溜地回來。

    三年時間,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唐子風在心里安慰著自己。他不愿意離開京城的原因,自然是放不下飛亥公司的那些業(yè)務。但他剛才也快速地盤算過,覺得暫時把業(yè)務交給王梓杰去做,自己在臨河遙控,時不時回來指點一二,也是可以的。臨一機是一家國有大型企業(yè),平臺不錯,自己在臨一機當個廠長助理,好好經(jīng)營一下,說不定也能攢一點人脈,對于未來創(chuàng)業(yè)或許也有好處。子不是曾經(jīng)曰過嗎,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誰知道這個變故是福是禍呢?

    “小唐,聽說你要去臨河了?”

    “小唐,祝賀高升??!”

    “小唐,別忘了經(jīng)?;貋砜纯磁??!?/br>
    “以后jiejie我去臨河出差,你可別裝作不認識jiejie哦……”

    這會工夫,有關局黨組要派周衡和唐子風去臨河的消息,已經(jīng)在全局傳開了,各種惋惜的、羨慕的、芳心暗許的、幸災樂禍的問候,充斥了唐子風的耳朵。

    大多數(shù)的人并不相信周衡和唐子風到臨一機去能夠扭轉乾坤,最樂觀的估計也就是能夠減少虧損,把內(nèi)部管理大致理順,然后二局就可以把臨一機下放給臨河市,以便甩掉這個大包袱。這樣一來,兩個人到臨河去也就是呆上一兩年,回來各自都能晉升一級職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差使了。

    也有人認為,臨一機是個爛攤子,周衡是個犟脾氣,唐子風又是個繡花枕頭,兩個人去了沒準會把事情弄得更糟。到時候二人不用擔責任都算是好的,仕途發(fā)展肯定是要受影響的。當然,提出這種觀點的,都是平時看不慣唐子風那股紈绔習氣的人。嗯嗯,他們才不會說自己是嫉妒唐子風的女人緣呢。

    “哼哼,也太小看哥的能耐了!”

    唐子風一邊應付著眾人的問候,一邊在心里想著。好歹自己也有超前30年的見識,當年許多國企脫困的經(jīng)驗和破產(chǎn)的教訓,他都是知道的。此去臨河,他就算不能讓臨一機咸魚翻身,擠進什么五百強之類,達到扭虧的目標應當是不成問題的。周衡說了,局黨組的要求也就是扭虧而已,只要他們倆能夠做到,正處不敢說,給唐子風晉升一個副處級別是妥妥的,這也算是少奮斗多少年了。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不入地獄,誰入!

    唐子風再次找到了要臨風飛揚的感覺。

    第6章 三資企業(yè)

    “嗚——”

    氣笛一聲長鳴,從京城開往臨河的特快列車緩緩地離開了月臺,向著南方疾馳而去。唐子風和周衡二人坐在臥鋪車廂走廊一側的窗口,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低聲地聊著未來的工作。

    局黨組給了周衡和唐子風一星期的時間做準備。周衡是機電處的老處長,突然調動工作,需要交接的事情很多,而且還要抓緊時間熟悉臨一機的有關情況,所以這幾天時間差不多都是在忙著這些事。唐子風相比而言就輕松多了,他才到處里工作兩年,基本沒什么需要交接的,主要精力都在忙自己的私活。

    這幾天,他把自己腦子里關于賺錢的想法全面梳理了一遍,寫了一份好幾十頁紙的公司業(yè)務規(guī)劃,交給王梓杰,又逐字逐句地向他進行了講解,要求王梓杰務必照著規(guī)劃上的安排去做,別耽誤了兩個人共同的發(fā)財大計。他還再三叮囑,如果這邊業(yè)務有什么變化,王梓杰必須在第一時間打電話到臨河去向他通報,千萬不要為了省幾個長途電話費而采用寫信的方法。他表示,他們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身家十萬以上的有錢人了,足以達到長途電話自由。他買了厚厚一疊200電話卡交到王梓杰的手上,告訴他,有了這玩藝,長途電話也就是3毛錢一分鐘,聊上個把兩個小時也沒啥壓力啊。

    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妥當,余下的時間里,他也抽出十幾分鐘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周衡到臨一機之后的策略,畢竟他也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青年嘛。

    此去臨一機,周衡是廠長,他只是廠長助理。其實,說廠長助理都是給他臉上貼金了,這只是局里為了安撫他而給的一個職務而已。他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周衡的秘書。周衡已是50多歲的人了,能力是沒說的,但精力有限,需要有個年輕人幫著跑腿打雜。至于說讓唐子風給周衡出謀劃策之類的,局領導還真沒這個奢望。一個完全沒有企業(yè)管理經(jīng)驗的小年輕,能玩得轉這種幾十年的老國企?

    不過,周衡對唐子風的期望卻是非常高的。局領導在唐子風身上看到的只是幼稚,再加上一些不著調,周衡卻從與唐子風的接觸中感覺到這個年輕人有闖勁,行事不拘一格,比時下大多數(shù)人都更有遠見。周衡知道自己面臨的將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局面,臨一機的情況可以用“積重難返”這樣四個字來表述。要把臨一機從泥潭里拉出來,需要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而唐子風,恰恰就是這樣一個非常之人。

    按照常理,二局委派周衡到臨一機去上任,是需要由上級組織部門派人陪同前往的。周衡拒絕了這種安排,說自己對臨一機非常熟悉,自己帶著介紹信去上任,也不怕臨一機的干部不認賬。再說,臨一機原來的整個班子都被端了,組織部門興師動眾送他上任,做給誰看呢?

    就這樣,到了約定的時候,周衡只帶著唐子風上了火車,前往臨河。

    “小唐,這幾天我思考了一下。你說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臨一機原有的領導班子渙散,職工人浮于事,產(chǎn)品缺乏競爭力,這都是大問題。那么,你覺得我們到臨一機之后,應當從哪開始破局呢?”周衡對唐子風問道。

    “業(yè)務!”唐子風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所有的事都是閑出來的,只要讓大家忙碌起來,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臨一機前些年沒這么多妖蛾子,這幾年業(yè)務形勢不好,工人一年倒有半年是在家呆著的,各種妖孽的事情就都出來了?!?/br>
    “業(yè)務?”周衡在嘴里輕輕念叨著這個詞,點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如果廠子業(yè)務飽滿,很多事情都不成其為問題了??墒?,前任的領導恐怕也知道這一點吧?現(xiàn)在全國機床企業(yè)都是停米下鍋,大家的業(yè)務都不飽和,我們能有什么辦法把業(yè)務做起來呢?”

    唐子風說:“揀到籃里都是菜啊。如果我們就守著原來的幾個產(chǎn)品,那肯定是吃不飽的。到了現(xiàn)在這時候,我們就不能挑食了,只要能賺錢的東西,我們都做。就算不能吃飽,起碼也混個半飽吧?”

    “你是說,我們可以開拓其他的業(yè)務?”周衡明白唐子風的意思了,“你有什么具體的想法嗎?”

    唐子風把手一攤,說:“我對工業(yè)一竅不通,哪能有什么具體的想法。處長,……啊不,廠長,你不是老機床口的嗎,這方面你有經(jīng)驗啊?!?/br>
    周衡果真陷入了沉思,嘴里還在顛三倒四地念叨著:“龍門銑鏜床……壓力機床……磨床,能磨點什么呢……”

    “老周,我說你就別費勁了,等到了廠里再說吧。”唐子風大大喇喇地打斷了周衡的遐思。他對周衡的稱呼一向挺亂,有時候叫處長,有時候叫領導,遇到周衡心情比較好的時候,他便會稱一句老周,甚至周老爺子。如今,兩個人被一同派往臨一機,以后恐怕就得相濡以沫了,唐子風對周衡的稱謂,也就變得更隨便了。

    周衡被唐子風一句話喚醒,笑了笑,說:“也對,廠里的情況我還不了解呢,現(xiàn)在想再多也是徒勞。等到了廠里,和原來的廠領導、中層干部一起商議商議,沒準就有想法了?!?/br>
    “就是嘛,現(xiàn)在cao這個心干什么。對了,老周,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guī)Я嗣姘?、榨菜,還有火腿腸,要不一塊吃點?”唐子風說。

    周衡擺擺手,說:“不用了,我老伴也給我準備了吃的。我現(xiàn)在不想吃,先上床去休息一會,等晚些時候再吃東西吧?!?/br>
    “嗯嗯,您先休息吧,這幾天,您也夠辛苦的?!碧谱语L說。

    周衡的鋪位是在中鋪,他脫了鞋,爬上自己的鋪位,又脫了外衣,躺下去,順手把外衣蓋在了身上,看那樣子是真的打算睡一小會了。這幾天,他也的確是夠累的,除了要交接和熟悉未來的工作之外,還要安排家里的事情,以及與一些老朋友、老同事告別,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過一覺了。

    唐子風從行李架上拿下來一個小包,從里面拿出一些吃食,擺在小桌子上,準備用餐。這時候,睡在周衡下鋪的一位40歲上下的漢子把頭湊了過來,笑著說道:“小伙子,我這里有一只燒雞,是剛才過商都站的時候買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咱們一塊分分?”

    唐子風一愣,心道這位仁兄倒是自來熟,憑空就這樣上來搭訕了。他扭頭看了一眼那漢子對面的鋪位,倒也明白了。對面那鋪位上,躺著的是一位少婦,臉上的粉足有半尺厚,眼神里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漢子躺她對面,估計也是覺得壓力山大,所以才會來找唐子風聊天。

    這個年代坐火車,與陌生人搭訕是必備技能。全國鐵路大提速之前,隨便一段行程便是十幾二十個小時,又沒有手機之類的東西提供娛樂,與鄰座聊天打牌就成了唯一的消遣方式。剛才唐子風和周衡兩個人在談事,那漢子估計也不便插話,現(xiàn)在看到周衡上床睡覺去了,唐子風一個人坐在旁邊吃東西,漢子便湊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