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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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變異野獸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威脅,可經不住它們的數量多,被這么多雙獸瞳盯著還是讓人心里打顫。 先把山里所有變異野獸解決掉再說。黎天延透過銅鐘的裂縫,與里頭的兇獸對視。 這些發(fā)生異變的野獸都是被煞氣侵蝕的半魔物,絕不能讓它們留在世俗界,而且那頭兇獸被困在銅鐘里,只要沒了這些可以被它cao控的野獸,短時間內也逃不出去,他便可以再慢慢想辦法。 所有澄琪心里暗暗咋舌,這個辦法好簡單粗暴。 黎天延查看了一眼四周,最后鎖定在那座高大的銅鐘上,抱起澄琪運轉輕身訣,踏著包圍過來的野獸飛身落在銅鐘頂上。 吼! 銅鐘里的兇獸又傳來一聲怒吼,底下的變異野獸也都紛紛掉轉過頭,對銅鐘頂上的兩人發(fā)出威脅的咆哮,有的在低下撞擊銅鐘也有身形靈巧的已經迅速往上攀爬。 幾頭體型巨大的猿猴攀著銅鐘壁紋,速度飛快的竄了上來,黎天延釋放出火焰將幾頭猿猴打落,又撒了一把種子下去運轉木系靈力催生,地上瞬間長出數十株帶有倒刺的藤蔓,圍在銅鐘底下的野獸不到片刻就被藤蔓勒死一片。 澄琪還是頭一回看到黎天延這樣大開殺戒,才不過眨眼的功夫,底下已經多出好些野獸的尸體。 兩個練氣小兒也敢來插手本座的事,信不信本座讓這些野獸把你兩分食得骨頭也不剩。一道干澀的聲音突然在黎天延兩人的識海中浮現(xiàn),竟是那頭兇獸的傳音。 黎天延卻裂開嘴笑道,就憑底下這群不開化的家伙,我真的很難相信你。 要是換個地方山里全是異獸或妖獸,黎天延或許還會權衡一下才動手。不過在這里它能找到的幫手也只有這群野獸了,不怪人瞧不起它。 那便看看,你們兩個練氣能撐多久。兇獸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大批變異野獸如潮水一般往這里涌來。 黎天延又扔出一把種子,不斷用靈力催生出更多藤蔓,刺藤是攻擊型靈植,就連四級異獸的外皮都能刺破,底下這些一旦被它纏上立即皮開rou綻。 不過就如兇獸所言,黎天延現(xiàn)在不過練氣六層的修為,剛威風沒多久,木系靈力便被消耗殆盡,底下的藤蔓也開始萎靡不振,已經失了剛才的勁頭。 銅鐘里的兇獸早就料到他支撐不了太久,所以見大群野獸死在藤蔓之下也不心疼,如今一看對方靈力耗盡,口中發(fā)出一陣輕蔑的笑聲。 黎天延看到一大批野獸想要越過藤蔓,繼續(xù)圍向銅鐘發(fā)動攻擊,一縷火焰鉆入底下枯萎的樹蔓中,剛才還極為兇殘的刺藤下一刻又化成一片火海,野獸的毛發(fā)剛一沾到火焰,便能瞬間蔓延全身,不到一會又燒死了一大片野獸。 趴在銅鐘上的澄琪都能聞到底下傳來的烤rou味了,直到藤蔓全部被焚燒殆盡,又有無數鋒利的飛刀像雨點般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黎天延手里捏著幾顆靈珠,一邊抽取靈力補充,一邊崔動體內的靈力大殺四大,死去的變異野獸越來越多,但是從四面八方涌來的野獸也多,源源不斷好像殺之不盡。 最終靈力補充的速度趕不上黎天延的消耗,體內六個氣團儲存的靈力所剩無力,澄琪見狀知道輪到自己了,趕緊爬起身來放出一把匕首阻擋底下的野獸靠近。 黎天延則取出幾塊下品靈石,用澄琪給他爭取來的時間盡快恢復靈力,不過他體內存儲靈力的氣團比其他修士多了幾個,雖然戰(zhàn)斗的時候耐力比別人強,可恢復起來也更耗時。 澄琪沒有黎天延那般強硬的手段,不過他cao控的匕首卻像淬了毒藥一般,一旦有野獸被匕首劃傷,傷口沾到的紫火便會隨著血液蔓延全身。漸漸底下被陰火燒死的野獸也多了起來,澄琪額頭卻已經沁出不少汗水,顯然攔住這些野獸對他還有些吃力,不到片刻已經消耗大半靈力。 想到黎天延剛才那么奮勇的擊殺野獸,自己又怎能連這點時間都撐不住,定了定神澄琪咬破指尖一滴鮮血落在匕首身上,原本已經靈光暗淡的匕首瞬間又恢復了戰(zhàn)斗力。 困在銅鐘里的兇獸卻吸了吸鼻子,嗅到空氣中香甜的味道后,有些貪婪的伸出舌頭舔 砥嘴唇,頂級血食。 下一刻底下的野獸瞳孔放射出血紅的光,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瘋狂圍上來,踩著周圍堆積的野獸尸體往上爬,澄琪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一緊,就在此時一抹紅影從遠處趕來,接過空中的匕首后便開始擊殺銅鐘腳下的野獸。 臭小子,你們也太能惹事了吧,我就離開一會。譚鱷看到這漫山遍野的野獸竟然全被他們招來了,忍不住佩服這兩人闖禍的能力。 少爺說這些變異野獸不能留??吹阶T鱷出現(xiàn)澄琪才終于松了口氣,與她說完一句又取出那支紫竹洞簫吹奏起來。 悠婉的簫聲夾著純凈的陰氣,一起從洞簫中傳出,所到之處都被一股陰冷迷幻的氣息暈染,底下眼瞳發(fā)紅的野獸被簫聲入耳,五感就像被蒙上一樣模糊不清。 野獸沒了五感戰(zhàn)斗力一下低弱不少,譚鱷手上的匕首冒出絲絲黑氣,在野獸群中自如穿梭,收割這些變異野獸的性命。 眼看頂級血食還沒到手又來一只跟它作對的小鬼,銅鐘里的兇獸發(fā)出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音沖破了澄琪的簫聲,底下的野獸又恢復了矯健的行動。 就在譚鱷也快堅持不住的時候,黎天延終于睜開眼睛,出手擋住了就要攀上鐘頂的野獸,粗長的藤蔓也將堆積在銅鐘上的野獸尸體全部清掃出去。 雙方便一直這么僵持不下,山脈中的野獸好似殺之不盡,銅鐘周圍已經鋪滿了野獸的尸體,而黎天延與澄琪兩人互相配合默契,一時間雙方好似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樣的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了將近兩天,野獸的數量在不斷銳減而黎天延與澄琪兩人卻因為不停的作戰(zhàn),磨合得越來越得心應手。黎天延不斷的嘗試變化五行靈力攻擊,對五行訣的掌控愈加嫻熟,澄琪也從開始的手忙腳亂漸漸變得沉穩(wěn)下來。 兇獸眼看著被煞氣侵蝕的野獸死傷大半,終于有些rou痛的停下攻擊,決定不與這兩人硬拼了,這群野獸雖然不中用,卻也是它花了六年時間才培養(yǎng)出來的,又怎能全死在這兩練氣小兒手上。 不過這樣就認輸又怎會是冥頑不靈的梼杌呢,黎天延看著野獸突然退去,只剩下幾只戒備的盯著它們,其它的全往四面八方散開,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譚鱷,去看看它們要做什么。黎天延感覺這頭兇獸不會這么輕易束手就擒的。 果然又過了一天時間,黎天延突然聽到一聲聲震耳的聲音,臉上頓時沉了下來。 不一會譚鱷也回來了,那群變異野獸正集體攻擊山外圍的封鎖陣,還有一些沒被煞氣侵蝕的普通野獸跑到山外去了。 跟我作對,除非你有本事在封鎖陣被破之前殺光所有惡獸,否則你們就等著看凡俗界天下大亂吧。兇獸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黎天延兩人的識海里回蕩 澄琪也終于明白這頭兇獸的意圖了,奇鸞山脈這么廣,如果這些野獸有心避著他們,想要在短時間內清除是不可能的。 山下何家村。 老何,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有?村長媳婦在院里頭帶娃,突然感覺腳下的地一陣顫動,對著屋里喊了一句。 好像地震了,你在家待著,我出去看看。何樹憲也察覺不對趕緊出去通知村里人,卻正好遇上進村的韓威。 何村長,這么急著去哪?韓威這次沒有帶其他弟兄,獨自進村也沒有引起村民的注意,直到看見形色匆匆的村長從眼前經過,才開口叫住他。 年輕人不會又想進山吧,現(xiàn)在可不行,都地震了,我得趕緊通知村民去。何樹憲認出眼前是前幾日帶隊伍進山的武者,上次這幫人能活著出來還讓村里人稀奇了好久。 韓威其實是想來打聽那兩少年從山里出來沒有,卻聽到地震這才停下腳步,果然察覺腳下有震動的感覺,只是不太像地震的樣子。 第82章 突然想到什么韓威拔腿就往村后的方向跑,果然來到這里便看見奇鸞山上有異象發(fā)生,遠處被黑云籠罩的山頭上藍光閃爍,但是細看又根本不是雷電造成的。 而山中每傳來一聲悶響,便能感覺到腳下震了一震,這也根本不是發(fā)生地震這么簡單,韓威覺得更像是有什么可怕的野獸就要破牢而出。 村長也跟著幾個村民一塊過來查看,發(fā)現(xiàn)山上這副景象臉上不禁擔憂的道,這奇鸞山不會又出事了吧? 幾年前奇鸞山就因一場天雷,好好一座寶山被劈成了死山,現(xiàn)在又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奇景,他可不認為這是什么好兆頭。 村長這話才說完,遠處的山頭便有灰狼的身影出現(xiàn),看到山里的野獸跑出來了,韓威心里暗道不好。 野獸出山了,快,讓家里的女人小孩都藏起來,準備家伙。何樹憲也看見猛獸了,對身后跟來的村民喊道。 眾人都紛紛掉頭往自家方向跑,韓威卻抬頭看向河上懸的高架橋,奇鸞山到何家村不是隔著河道就是懸崖峭壁,野獸想到這邊也沒那么容易,唯獨這段木橋是最容易越過的途徑。 村里人一聽到有猛獸出山頓時一片慌亂,有追趕活禽緊鎖門窗的,還有收拾東西躲進地窖的,而年輕力壯的漢子們則抄著家伙回到村后的圍欄附近戒備。 村長,那個武者離開了嗎?回到這里的村民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武者已經不見了,只有村長一個人守在這里,心里不禁更覺驚慌。 如果野獸真來襲擊村莊,有個武者在此還能壯壯膽,現(xiàn)在一看對方走了,難道是連武者都覺沒辦法抵擋了嗎? 沒有,他上去了。村長自然能懂村民的感受,為了安撫他們趕緊指了指旁邊的山路說道。 這時候上山,太危險了吧? 不對,你們快看那橋,有狼群從木橋另一頭過來了。 韓威也注意到已經有幾頭灰狼踏上那座木橋,緊了緊背在身后的長刀一個勁的往上沖去。 村民看到山道上奔跑的身影,也終于明白那個武者想做什么了,都忍不住緊張的抬頭盯著那木橋看,就怕他晚了一步反而與狼群撞個正著。 韓威終于趕在灰狼前頭達到木橋的另一端,拔出后背的長刀砍斷了木樁上的繩索,幾刀下去橋的一端徹底斷裂脫落,橋上的灰狼也全部掉進底下的河道。 一見木橋斷開山下的村民都露出欣喜的笑。韓威的臉色卻沒好轉,已經有越來越多野獸從山里冒出頭來,一旦這些家伙繞過河道,周邊的村莊都得遭殃了。 韓威低頭看了一眼底下的村莊,只見村民手里都拿著斧頭鐮刀,若是野獸真的過來了,靠這些村民恐怕抵擋不了多久。 怎么樣?后悔惹怒本座了嗎?如果你們給本座磕頭道歉,再把那小的血給放干了,我就讓山里的惡獸暫時停下。 那頭兇獸的聲音再一次霸道的傳入識海,黎天延越聽臉色越陰沉,孽畜,真當我收不了你嗎? 本座稱霸一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練氣小兒,就敢在本座面前嘰歪,等我出了這口破鐘,就讓你知道本座的厲害。 黎天延不理會兇獸的叫囂,只低頭看著腳下踩的銅鐘,他原本是打算先把這批變異野獸全部處理了,之后再慢慢想辦法修補這件法寶,不過眼下的情況已經不容他這么做了。 譚鱷,你帶澄琪離遠一些。 少爺,你想做什么?澄琪看黎天延的反應,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沒事,你去一旁等我。黎天延拍了拍澄琪的發(fā)頂說道。 奇鸞山脈這么廣,單靠他與澄琪兩人是無法阻止所有野獸下山的,現(xiàn)在只能把腳下的根源解決了,否則山脈四周的村莊都會有危險。 等到澄琪被譚鱷拎著飛離銅鐘,黎天延咬破指尖用手指在銅鐘頂部畫了幾道符文,又吐出舌尖一滴心頭血落在其上。 銅鐘里的兇獸似乎有所察覺,滿是鄙夷的哼道,連毛都還沒長齊就肖想收了這件法寶,你真以為什么破銅爛鐵都能困得住本座不成。 不就是一座降級的半仙器,收了又怎么樣?黎天延嘴角微微一扯,就將雙手放在銅鐘頂上,讓體內沉睡的元神蘇醒,給銅鐘打下一道精神烙印。 瞬間這口看起來有些破敗的銅鐘發(fā)出一陣耀眼的金光,黎天延見機打出幾個收器法訣,縮! 澄琪看到眼前十丈多高的銅鐘竟然開始縮小,有些驚奇的瞪大雙眼,直到銅鐘縮得只剩五丈的時候卻又突然停下。 元神。梼杌見已經縮小一半的銅鐘,臉上終于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縮!黎天延又逼出一滴心頭血落在銅鐘之上,強行收取這座法寶。 只是這件事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哪怕已經給銅鐘上了幾道封印,將等級降到最低,黎天延還是被它磅礴的靈力撐得險些爆體而亡。他的身體也無法承載自己的元神,識海已經變得一片混沌,不過現(xiàn)在停下可就功虧一簣了。 澄琪不知道黎天延此時的情況,卻已經看得心驚rou跳了,就在銅鐘停頓片刻之后,又開始迅速縮小,兇獸的怒吼狂哮聲透過銅鐘回蕩在山間,聲音仿佛帶著深沉的惡意,令人聽了心生恐懼。 只是沒多久山中的一切便都歸于平靜,澄琪看到那口銅鐘最后竟然只剩下不到五寸大小,之后又消失不見了,才趕緊跑上前去。 少爺?你沒事吧?澄琪走到黎天延身邊時,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已經顧不上問其他的事情。 沒事了。黎天延安撫的對澄琪笑了笑,猩紅的血液卻突然從鼻孔滴落下來,連藏青色的衣袍都被染紅了一塊。 你澄琪瞪著雙眼一臉無措的看著他,直到見黎天延失去意識軟倒下去,才本能的伸手接住了他。 怎么回事?澄琪撫了撫黎天延的臉,發(fā)現(xiàn)他竟然渾身冰涼,一張臉也沾滿了血跡。 澄琪抱著黎天延的身體眼眸滿是驚慌失措,仿佛回到五歲那年奶娘死在面前的情景,一股絕望的情緒瞬間將他淹沒,豆大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不要死,求求你了。 筋脈碎裂,死不了。譚鱷看澄琪一副天都要塌的模樣,忍不住插了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