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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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澄琪趴在黎天延的背上,伸出腦袋好奇的問。 剛才看到那塊被天雷劈得焦黑的土地,黎天延的反應似乎已經(jīng)猜到什么。 黎天延點了點頭,說道,剛才那處應該是高級靈草成熟引來的天雷,不過世俗界靈氣淡薄不可能長出高級靈草,所以只能是靠龍脈之氣長成的化龍須。 化龍須是干什么用的。澄琪聽到化龍須不禁眨了眨眼,黎天延說過但凡與龍有關的東西多半是寶,化龍須肯定也是好東西。 是一種比化形草更神效的草藥,說它逆天也不為過,哪怕是開了靈智的野獸服下,也能化成人形修煉,如果運氣好甚至能提升血脈等級。這也就能解釋為何山中會有兩處被天雷劈過的痕跡。 所以化龍須被吃了,那野獸化成人形時也引來了天雷,不巧的是這次的天雷卻把封印兇獸的鎮(zhèn)仙塔給劈壞了,所以奇鸞山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對嗎?澄琪歪著腦袋問道。 對,也不對。黎天延的嘴臉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澄琪猜的已經(jīng)十分接近真相了。 恐怕劈到鎮(zhèn)仙塔不是不巧,而是那家伙有意而為,想要化形就得先扛過雷劫才行,世俗界的野獸不可能在天雷之下存活,于是它便借助了鎮(zhèn)仙塔這座法寶替它抵擋天雷,才釀成了這場禍事。 第80章 可惜咱們來晚了。澄琪有些不甘的撅了撅嘴,化龍須這么好的東西,被吃了想想都覺得可惜。 黎天延卻哭笑不得的道,事情都過去六七年了,那時候你才幾歲,還能趕來跟野獸搶靈草不成。 好像也是。澄琪聽到六七年前,又低頭埋進黎天延的肩窩。 跟黎天延在一起的日子太自在愜意,讓他險些忘了六七年前的生活是什么樣的,澄琪腦海突然浮現(xiàn)黎天延出現(xiàn)的那一天。那日少爺?shù)男θ菥拖褚坏朗锕庹者M他生命一樣,既明亮又溫暖,想到這里澄琪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少爺果然是天神轉世吧。 你在干什么?有點癢。肩甲處被澄琪毛茸茸的腦袋蹭得發(fā)癢,黎天延好笑的側頭問道。 沒什么,就是想到第一次遇見少爺?shù)臅r候了。聽到黎天延的聲音,澄琪才乖乖在他背上趴好。 嗯?黎天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澄琪說的是原身還是他。隨即想到元神在澄琪識海里看到的記憶片段,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初見時他在澄琪眼中的模樣,竟與門上貼的門神像一樣,黎天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他長得像能辟邪的樣子嗎。 眼下還在趕路,兩人也沒再多說什么,黎天延腳下貼著遁符,速度飛快的在山中遁行,連變異野獸也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一路暢通無阻的前往深山。 這邊黎天延與澄琪還在凡俗界的深山林里,黎天承卻遠從仙宗來到晉城黎府,洪蔓看到從車攆中下來的人時,眼里的情緒復雜難言。 這個曾是她悉心撫養(yǎng)長大,最令她引以為傲的孩子,沒想到黎天承才離開不過一年多,再見到時已經(jīng)是世易時移,她也再無法像從前那樣看待這個孩子。親情與仇恨兩種不同的情感參雜交錯,折磨得洪蔓一度感到窒息。 黎天洲看著二弟身上穿的仙宗服飾,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羨慕之色,率先上去招呼道,真的是天承,一年不見可想死大哥了,聽人說你回來我還不太相信。 我如今只到練氣二層,原本是不能離開仙宗的,這次還是長老給的特許,才能回家小住幾日。黎天承看到周圍投來欽羨的目光,臉上笑容自得的說道。 黎裴看著越發(fā)氣度軒昂的二子,很是欣慰的走上前去,天承果然有出息,這么快就已經(jīng)是練氣二層了,不錯不錯,想必仙宗也看中我兒的資質,管事才會這般另眼相待。 父親。第一次被男人這般稱贊,黎天承只當是他入了仙宗,對方才會奉承討好于他,心中的得意更盛幾分。 你剛從仙宗回來,肯定累了吧,先進去再說。黎裴也不在意兒子態(tài)度冷淡,只是一副關心的口吻說道。從前自己的確疏忽了這個孩子,趁他這次回來定要好好彌補一番才行。 他的心思自然逃不過洪蔓的眼,看黎裴露出這副慈父的嘴臉更覺煩惡。 娘親見我回來,怎么好像不大高興。黎天承見自己娘親半天沒有搭理他,有些狐疑的走近問道。是他錯覺嗎?今天的娘親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樣。 怎會?洪蔓強顏露出一抹笑意,進去吧。 黎天承才到黎府沒多久,黎老夫人便匆匆從別苑趕來,與她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洪老夫人鐘滟,段琴看到洪家人來臉上卻沒有多少熱情。 親家母,你也來啦。鐘滟仿佛沒注意到段琴的臉色,熱絡的向她招呼道。 黎天承去仙宗修習,他們洪家也出了不少銀子的,當然不能只讓黎家獨占了去。 段琴一聽她這喧賓奪主的語氣,更是沒好氣的道,黎府是我自己的府邸,當然隨時都能回來,倒是親家怎么這么急著過來了。 天承獨自在仙宗肯定很辛苦,現(xiàn)在他難得回來,我做外婆的當然要來看看孩子。鐘滟笑著說道。 有心了。既然人都來了自然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段琴也只能與她一同走進去。 黎裴好不容易等到兒子回來一趟,幾人剛到堂屋坐下,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又被進來的兩位老夫人打斷了。 天承怎么瘦了這么多,可是在仙宗受苦了。段琴剛一進堂屋,便滿是心疼的拉著黎天承的手道。 老夫人言重了。黎天承狀似不經(jīng)意的避開了她,想到娘親信中所言,臉上也跟著冷了下來。 要知道那場壽宴不少家族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特地前來的,奶奶卻在壽宴上丟盡臉面還得罪不少來客。后來他成功引氣入體,需要一筆銀兩兌換修煉用的靈珠,也是奶奶推三阻四,最后娘親送來的銀兩只有預期的一半。 段琴看到黎天承的反應心里頓覺奇怪,如果天承看到她的信件,不應該是這種冷淡疏遠的態(tài)度,隨即發(fā)生的一幕更是讓段琴驚覺不對。 外婆您來了。看到黎老夫人身后進來的人時,黎天承一改冷漠,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笑意。 是啊,一聽天承回來外婆就坐不住了,連通知其他人的時間都沒有便先急著過來。鐘滟笑得一臉和藹的說道。 洪蔓看到自己的母親被黎天承請到上首坐著,段琴卻被晾在一邊,眼中閃過一抹報復的快意,就讓段琴跟黎裴好好嘗嘗,被在意的人冷落厭棄是什么滋味。 知道全部真相的黎天洲,看到堂屋中的情景,只默默坐在一旁喝茶,臉上卻不由苦笑。 此時黎裴也看出不對勁了,這才想起老夫人千叮萬囑要他親自將信件交給仙宗信使,又想到那日洪蔓極力勸說自己離開,這個女人肯定做了什么手腳。 就在這時黎天承卻突然開口了,對了,我這次回來是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娘親,你們可知道三弟的下落。 黎天承的話一出口,洪蔓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有些緊張的開口問道,你說天延,你知道他在哪?難道仙宗的人找到他了? 這么多天過去,一直沒有黎天延的消息,洪蔓知道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起碼證明他沒有被仙宗的人抓到,只是時間長了心里不免又開始擔憂。 看到娘親這么反應激烈,黎天承忍不住皺了皺眉,仙宗的人還沒找到他,不過三弟好像拿了云鵬秘境的傳承之物,如果三弟愿意將傳承之物上交給宗門,黎家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如果不是正好聽到幾個外門管事聊天,他還不知道三弟竟然得了這么大的機緣,聽說不僅只有傳承之物,那秘境里頭的寶物也全落在他手里了。 不過,黎天延五靈根的資質,再好的資源給他也只是浪費東西罷了。長老可說了,如果黎家能讓黎天延交出傳承之物,他便可去內(nèi)門修習,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獎賞。 待在仙宗外門每天都得干活,其實就跟雜役弟子沒什么區(qū)別,運氣好的可以給內(nèi)門弟子當隨從,但也只是隨從罷了。黎天承就算不受父親重視,也是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少爺,又怎甘心去當隨從。 黎天延已經(jīng)揚言跟黎家斷絕關系,從云鵬秘境關閉之后就沒了蹤影,想要找他恐怕不容易。黎裴搖了搖頭道,這段時間他也有派人秘密尋找黎天延的行蹤,可惜一點消息也沒有。 黎天延與黎家斷絕關系,向來最疼他的父親竟然能說得這么平靜,黎天承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想,不管怎樣,只要你們有三弟的消息,定要先把他帶回來,外婆,洪家那邊也幫忙找找,不能讓他先落入其他人手上。 行,外婆回去就跟你外公商量。鐘滟點了點頭回道,就算黎天承不說她也會安排人去找的。 聽到這番對話,洪蔓抓著茶盞的手不覺緊了緊,看著黎天承的目光多了幾分怨懟,連剩下的最后一絲情分也消散了。 堂屋里的幾人就這么各懷心思的聊了一會,直到黎天承說累了想去歇息,鐘滟這才起身回去,黎天洲也借口送外婆出去,趁機離開了堂屋。 洪蔓見人都走了,放下茶盞理了理身上的裙擺,起身準備回自己的院落。 站住,你想去哪?段琴看洪蔓竟然就想這么離開,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洪蔓停住腳步,慵懶的回轉過身看向氣急敗壞的人,我乏了,想回去睡會。 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的信送出去。黎裴走上前去抓著洪蔓的手逼問,武管的藏書閣突然倒塌,也是你動的手腳,是不是? 雖然后來已經(jīng)極力搶救,可還是有不少書冊被雨水浸泡,黎家的族老也因此對他頗有微詞。但更可恨的是自己竟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還覺得她善解人意心懷愧疚。 是我干的,怎么了?洪蔓轉眼直視著他,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我可是承兒的娘親,你敢拿我怎么樣嗎? 你這個瘋女人,你是不是還跟天承胡說什么?黎裴一看她這般,怒火燒得兩眼發(fā)紅。 說了,說你們黎家沒一個好東西洪蔓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黎裴抬手,立即先下手為強的扇了他一巴掌。 你瘋了。段琴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洪蔓,你就不怕我把真相全部告訴天承,你不僅不是他的親娘,你還殺了他的親身母親。 我正等著你去告訴他呢,不過別忘了,我殺殷氏那個賤人可是你們默許的,黎家誰也逃脫不了干系,你說黎天承知道了會不會也跟黎家斷絕關系呢?呵呵洪蔓冷笑著對段琴說完,掙來黎裴的手轉身走了。 段琴看著洪蔓離去的背景,后悔那天不該一時沖動讓她知道真相的,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 關府。 唐氏看到在院里練功的兒子,忍不住走上前去道,然兒,你最近怎么老待在府里,好久沒看你出去玩了? 關顥然收回手里的劍,喘了幾口粗氣才道,外面也沒勁。 自從黎天延兩人失蹤以后丹閣也關門了,關顥然也不知道當初邀黎天延一起去云城,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黎天承回來了,晉城不少世家公子哥都去了黎府,你不去看看?唐氏又對兒子問道。雖然他們不必巴結黎家,不過去湊湊熱鬧也好啊。 不去,黎家烏煙瘴氣,沒一個好的。關顥然一聽黎天承,更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還不如在家里練劍。 唐氏無奈的搖頭,這孩子。 一天過去,黎天延才終于來到奇鸞山脈的正中,遠遠就已經(jīng)能聽到一陣陣鐘聲悶響在重巒疊嶂的山脈中回蕩,越靠近聲音越發(fā)震耳。 直到那口將近十丈多高的大銅鐘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便看到銅鐘外圍聚集了一大群變異野獸,這些野獸瞳孔發(fā)紅顯然已經(jīng)失了神智,被困在鐘里的家伙cao控著,輪流用龐大的身軀撞擊銅鐘。 這些野獸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一下一下直到撞得頭破血流死去,就會有其他野獸將它的尸體拖走,取代它的位置繼續(xù)堅守崗位。 而銅鐘上那道被天雷劈開的裂痕,在這群野獸悍不畏死的撞擊下,微不可查的一絲絲向外延伸。這群野獸看似對銅鐘造成的破壞不大,可一旦裂縫再往前延伸一些,毀壞了銅鐘上繪制的封印符文,里頭的兇獸便可破禁而出。 看到銅鐘上發(fā)出的靈光,黎天延不禁有些驚訝,這竟然是一件半仙器,雖然被天雷劈得受損等級下降,也不是普通法器能比的。就連閱寶無數(shù)的黎天延都忍不住眼饞了,不過要用半仙器鎮(zhèn)壓的兇物,恐怕來歷也不簡單。 這般想著黎天延微瞇起眼,透過破開的地方觀察銅鐘里的兇獸,對方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一雙紅色獸瞳幽冷的盯著外面看。 怎么會是這家伙。當黎天延看清被困的兇物之后,臉上忍不住皺起眉頭。 是什么?澄琪不解的轉頭看向黎天延問。 第81章 上古四大兇獸之首,梼杌。黎天延怎么也沒想到這傳說之物竟被困在這種地方。 衡武大陸不過是貧瘠的低級位面,竟然出現(xiàn)了半仙器跟上古兇獸,是不是說明曾經(jīng)有其他高級大陸的修者來過,想到這里黎天延不禁眼前一亮。 掏物?澄琪臉上寫滿迷惑,兇獸的名字怎么這么奇怪。 黎天延糾正道,不是掏物是梼杌,傳說上古大帝兒子的怨靈所化,因性子惡劣油鹽不進頑固不靈,于是起名梼杌,意為實心棒槌。 被禁錮在銅鐘里的兇物仿佛能聽到兩人對話一般,黎天延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悠長的嘶吼,隨即整個奇鸞山脈此起彼伏的響起野獸回應的叫聲。 黎天延察覺到有不少野獸的氣息正往他們的方向聚攏過來,就連圍在銅鐘附近的野獸,也都目光幽幽的盯著他們看。 少爺,你有辦法嗎?澄琪忍不住悄悄吞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