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師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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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瓷忽然好奇起來,思量著到底是哪位神仙樣貌的姑娘,會讓陸宵在夢里如此傷情和動容。 等空閑了,她定要抓著景瑜問上一問。 陸宵的情緒慢慢平息下來,呼吸也沉緩了些。他仿佛把白挽瓷當(dāng)成了一個人型抱枕,即便是睡得如此之沉,如此之深,也不撒手。 白挽瓷連著嘆了不知多少口氣后,接受了自己是個人型抱枕的殘酷現(xiàn)實。 這怕是要讓他摟一晚。 還真看不出,這一晚,是陸宵吃虧,還是她吃虧。 夜風(fēng)涼涼,房中的溫度也在慢慢沉降。 白挽瓷睜著倆眼,感受著身上不斷傳來的綿綿熱度,頭一回失眠了。 她腦子并不是好使的那種,正當(dāng)失眠,浩瀚腦海,左右也不過翻涌些過時的情緒和記憶。 那些記憶,或多或少的都和顧少卿沾親帶故。 當(dāng)她腦中頻繁的閃過顧少卿的臉時,就突然很想哭。 是那種委屈的哭,躲在角落里,揉著眼睛,蜷著身體,澀澀的哭。 一百多年過去了,終究還是做不到釋然。 白挽瓷就在想,顧少卿……顧少卿他憑什么,用他最愛的那一支落鯨翎,穿過她的喉嚨。 她知道自己下場不會好,三界追殺,左右的結(jié)局,不是橫死,就是慘死。 哪怕是叫帝君和那些人萬箭穿心,也抵不過他一箭穿喉來得更痛苦。 穆川曾說,你要學(xué)會做一個旁觀者,才能看清花中花霧中霧的局。 可過了一百多年,她隔著億萬星年的時空,看了這么久,也沒看明白,顧少卿送她一個一箭穿喉的下場,是個什么局。 說實話,她理解不了顧少卿。更加理解不了,他口中的千千萬萬蒼生百姓,不過是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卻抵不過十二個jiejie的命嗎? 落鯨翎射中的那一刻。 她就在想,躲在烏云背后,射箭的那個男人,是真的愛過她嗎? 難道那些春花雪月的日子,纏|綿悱惻的每一刻,令人心跳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不過是逢場作戲嗎? 花了百年,白挽瓷依舊沒有想通這件事。 等到醒來后,聽他們說顧少卿,總覺得像是一場夢。 白挽瓷用力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暗暗罵自己,矯情什么,不過遇上一個負心薄情郎而已,有什么好傷情的? 想來也是,即便她想矯情,門外的那個人未必允許。景瑜推開門時,便是目瞪口呆的看到他家水神君,衣衫不整的抱著白挽瓷,而白挽瓷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景瑜用力的關(guān)上門,暗想一定是開門的方式用錯了,遂重新再開。 這一回,陸宵不在床上,而是在床下,雙眼微征,目光迷蒙的看著大門口正在罰站的陸宵。 白挽瓷感謝景瑜,要不是他開門,嚇得她一哆嗦,她也沒有勇氣,敢直接一腳把陸宵從床上踹下去。 景瑜目光略顯沉痛:“你們……” 白挽瓷瞬間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本正經(jīng)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br> 故而她想解釋一番,但不知從何解釋,一時間,與景瑜,兩兩相望,沉默良久。 床下的陸宵,這時候醒了,拍拍衣袖,站了起來,余光瞥了瞥床上的白挽瓷,又轉(zhuǎn)頭深沉的看了一眼景瑜。 景瑜的太陽xue砰砰跳,三觀正在崩塌中。 陸宵沒說話,目光重新落在白挽瓷臉上,定定的,一動不動。 白挽瓷不自然的解釋:“你們家水神喝多了,夢游到我這兒來了,在我床上睡了會兒,啥也沒發(fā)生?!?/br> 嗯,她覺得這番解釋很到位,主謂賓齊全,人物,事件,地點,非常清楚,邏輯也沒有問題。 陸宵目光挪開了,回到了面目呆愣的景瑜身上。 他淡淡道:“大半夜,你來找白暮光干什么?” 景瑜張著嘴,暗自腹誹,他還想問呢,您老水神君,大半夜的,夢游進白暮光的廂房,這又是想做什么? 直面頂撞水神君,景瑜自然是不敢的,心里想想也就罷了,嘴上還是老老實實的說。 “方才宮里傳來消息,說是國主被人挾持了,正要我們過去了,綁匪聲明要見白暮光。” 陸宵瞇了瞇眼。 白挽瓷自他身后,束緊腰帶走出來:“誰挾持國主了?為什么要見我?” 景瑜道:“綁匪說她是鬼陶女王?!?/br> 第58章 救救我 總算和反派面對面了。 白挽瓷看過不少戲折子, 就算是在現(xiàn)代時空,也是領(lǐng)略了不少影視劇的橋段。 影視劇里的反派,套路極其的單一, 無一不是兇悍異常,就是歇斯底里, 壞進根骨里的那種人。躲在陰暗的角落, 暗戳戳的給主角放冷箭。 是以, 白挽瓷覺得,骨瓷女媧就是這種人格比較單一的反派,沒想到, 這么快,她竟然主動露面了,還要求見自己。 這就很不常規(guī)了。 白挽瓷攏了攏衣袖,大有生死決戰(zhàn)的悲壯:“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景瑜轉(zhuǎn)頭往前走:“跟我來?!?/br> 三人快步行至金明宮,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游廊,繞過不止多少個名貴的花園,才堪堪進了金源國國主的寢殿。 金源國國主的寢殿裝修風(fēng)格,還是走的金碧輝煌的路數(shù), 雖然是夜晚,但還是燈火通明, 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皇帝的寢殿。 彼時此刻,寢殿屋頂上, 金源國國主正在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 要不是白挽瓷親眼所見,還以為是哪個失寵的冷宮后妃想不開了要自殺。 金源國國主看到陸宵一行人,嗓門更大了:“救救我!” 白挽瓷瞇縫著眼, 抬高脖子,費了老半天勁,才看到國主的身后,站著一個身材纖細,蒙著面的一個人。 想必這位黑衣大佬,就是自稱“鬼陶女王”的骨瓷女媧了。 黑衣大佬開口了,嗓音干涸,男女不辨,像是初學(xué)著拉小提琴一般,難聽得想摔琴。 “白暮光,你上來。” 聞言,侍衛(wèi)等一眾人等,包括后妃臣子,齊刷刷目光全看向了白挽瓷。 作為眾矢之的,白挽瓷的氣勢沒有丟,對著屋頂喊了一嗓子。 “憑什么我上去,你下來啊?!?/br> 金源國國主眼一翻,差點暈厥過去,那一刻他在想,這個白挽瓷,跟綁匪聊天還這么硬氣。 黑衣大佬手腕輕動,一陣銀鈴聲,桀桀而出,響徹整個夜空,樹上驚起簇簇烏鴉,撲騰而起,盤旋在屋頂。 “你最好別考驗我的耐性?!?/br> 烏鴉一聲一聲的叫著,氣氛變得詭異可怕。 白挽瓷伸出爾康手,表示妥協(xié),拍了拍身旁小八的屁|股,騎著豬,呲溜一下,就上了天。 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谖蓓斏?,與黑衣大佬,近距離的面對面。 離了近了,一陣風(fēng)吹,白挽瓷果然聞到了一股異香,從黑衣大佬的身上傳來。 瞧這身形,骨瓷女媧目測是個女子啊。 白挽瓷摸了摸下巴:“既然我上來了,你就說條件吧?!?/br> 黑衣大佬輕輕一笑,放在國主脖頸上的手,些微用了下力,刀鋒緊貼皮膚,隱隱劃開一道血痕。 國主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小白神官,救救我!” 白挽瓷嘆了口氣:“我這不是正在救你嗎?少說話,當(dāng)個安靜的人質(zhì),不行嗎?” 金源國國主:…… 黑衣大佬哼了聲:“想必你已經(jīng)見過時雨天了,她和你的淵源,你還記得嗎?白挽瓷。” 白挽瓷楞了半晌,垂著眼瞼道:“看來你認識我啊?!?/br> 黑衣大佬又笑了,粗噶的聲音,著實難聽的可怕。 “我當(dāng)然認識你,要不是我,你還在另外一個時空里流放呢?!?/br> 白挽瓷哦了一聲:“你是想聽我說謝謝你幫我復(fù)活?你不用綁架國主的,還放出五大邪祟,弄得神神道道的,搞這么一出,實在沒必要?!?/br> 黑衣大佬靜靜的望著她:“白暮光,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愚蠢?” 白挽瓷呵道:“有事說事,別人身攻擊啊?!?/br> 老實話講,這個國主的性命,跟她無關(guān),既然無關(guān),她秉著好心和善良的緣故,上來聽她說這一門子的破話,就是禮貌而已,不是專門聽她來罵人的。 黑衣大佬冷笑:“你以為和時雨天聯(lián)手,廢除了金源國的圣女習(xí)俗,就不會有童女受到傷害了嗎?” 白挽瓷臉色緩緩的冷了:“你什么意思?” 黑衣大佬的匕首,逼近了國主:“你可以問他,這圣女習(xí)俗,這位明君國主,到底知道不知道呢?” 金源國國主脖頸上血痕加深,血珠登時冒了出來,染紅了他的白色睡袍。 白挽瓷聽明白了黑衣大佬的話,心驚了一驚。 “你是說,圣女習(xí)俗,是國主授意國師做的?” 黑衣大佬桀桀笑道:“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才歪,如果不是上面允許,國師會有如此大的膽子?” 金源國國主面皮子抖了一抖:“我真不知道,再說這圣女習(xí)俗我已經(jīng)廢除了,以后這種事情斷然不會再發(fā)生?!?/br> 黑衣大佬匕首用力剜進血rou:“國主,丟車保帥這種行為,你以為有用嗎?” 白挽瓷的心涼了半截:“你怎么能證明,國主也參與了圣女習(xí)俗一事?” 黑衣大佬輕笑出聲:“正因為你看事情總是只看表面,所以我才說你愚蠢,圣女殿下面的洞窟,要修建如此大的一個工程,國師如何有人手調(diào)動得了?能調(diào)動兵權(quán)修建洞窟的人,除了國主,還能有誰?” 金源國國主臉上血色盡失,拼命的撇清自己:“此事與我無關(guān)吶,她是魔女 ,是鬼陶女王,你怎么能相信她的片面之詞?” 黑衣大佬放聲道:“不如你們?nèi)タ纯?,這位國主的寢殿地下,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