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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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同學覺得你像個大叔。陸傾斟酌著開口。 哦。齊燃笑了笑,原本讓開的通道被他堵住,語調(diào)上揚:那你覺得呢? 陸傾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挺像。 齊燃眉毛挑了下,重新逼近他,小朋友,我也就只比你大了八歲而已。才二十六呢,正值一展宏圖的大好年華好不? 陸傾又被他抵到墻上。 這樣啊,那應該是胡子的原因吧。陸傾點了點頭,你的胡子太顯老了。 齊燃的胡子確實是有些明顯,他沒有特意蓄胡子的習慣,但他一直覺得有點胡子會更襯他的氣質(zhì),所以也就懶得刮。 卻沒想到,每當齊燃靠近陸傾的耳朵低語時,嘴角凸起的胡渣時不時刺著陸傾的耳廓,總讓本就害羞的少年抖得更厲害。 他按下嘴角的笑意,上前一步:你覺得我看起來太老了? 嗯。 可以啊。齊燃帶著誘哄的氣音響起,字字清晰緩慢:那你幫我刮。 說完就緩緩靠前,雙手又撐在了墻上。 眼前少年又開始混亂,眼神無意識的飄著,面色緋紅,眼角也泛紅,嘴唇微微張開,可能是剛剛舔過,在酒吧燈光照射下泛著晶晶水光。 真是自己不行,還非要惹他。 齊燃心里一笑,眼睛在陸傾唇上轉(zhuǎn)了一圈,卻突然覺得一股熱氣向下方匯去,他眼神微顫,一瞬間腦子里就只剩陸傾閃著金光的嘴唇。 晶瑩剔透的,像是誘惑著人去吃它。 他有些恍惚,腦袋里一根弦突然斷開,不受控制的,他傾身壓向陸傾,只想嘗嘗那人嘴里的味道。 陸傾看著齊燃嘴角一點一點逼近的胡渣,茫然的張著唇,手無意識的拽著齊燃的衣角,像是要推開他,又像是要拉近。 砰 不知是哪位顧客打翻了杯子。 陸傾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身體猛地一抖,隨即用力推了一下齊燃,神色慌亂,朝四處望了望,聲音顫抖,我,我去工作了。 說完也不管齊燃反應,逃似的跑出了角落。 被他推得一個趔趄的齊燃靠在墻上,眼神還透著股迷離,他放松了身體,身上的燥熱卻還在一處匯集著。 他扯起一個邪魅的笑,眼睛瞇著看陸傾最后消失的地方。腦子里還是陸傾泛紅的眼角和閃光的嘴唇。 很快了,很快就能拿下小朋友了,齊燃想。 但他不知道,在陸傾沖出去的第一刻,就撞上了陸世林清明的眼。 第19章 開竅了 今天陸傾回的有點早。 陸世林今晚沒喝太多的酒,走在路上的步子也很穩(wěn)。夜色墨黑,陸傾低頭看著陸世林被路燈拉長的影子,渾身被前面人散發(fā)的低氣壓籠罩。 他想起從酒吧后臺沖出來時撞上的陸世林的眼睛,里面帶著顯而易見的震驚,疑惑。 他隱隱覺得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果然,一踏進家門,陸世林就轉(zhuǎn)過了身正對著門口的他,眼里一絲醉意也無。 陸傾看著他愣了愣,恍惚想起記憶中似乎很少看到陸世林這么清明的眼,他的父親多半眼神飄忽,喜歡沉溺于酒精帶來的快.感中。 他微低下頭避開陸世林探究的目光,就聽到陸世林混濁的聲音響起:你跟那個酒吧老板怎么回事兒? 開門見山,帶著nongnong的質(zhì)問。 陸傾沒答,空氣中沒有濃烈的酒味,卻像是隱藏著一絲硝煙味,讓他的心猛地一突。 問你話呢!陸世林的聲音突然增大,幾乎是吼出聲。 陸傾頓了頓,往后退了一小步,猶豫著說道:沒什么事兒。 陸世林臉上寫滿了不相信,沒有了酒精對他的影響,他眉頭皺的死緊,厲聲問他:你們是不是走太近了? 陸傾垂下眼簾,再次沉默。 陸世林看他這躲避的樣子,心中更覺煩躁,他眼光沉了沉,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么會在酒吧端盤子? 陸傾看了看陸世林已經(jīng)有些惱怒的臉,回道:兼職。 你在酒吧兼職干嘛? 閑。 陸世林的表情霎時間變了,不可置信爬滿整臉,像是想不到陸傾竟然會說出這么敷衍的話。 他停頓了片刻,接下來責備的話就像連珠炮彈一樣砸下來:快給我辭了!小屁孩兼什么職?還不如多做幾套卷子,考個好大學! 是不是那個開酒吧的給你的這工作?我告訴你!開酒吧的基本都是混的,都是些社會人。你一個高中生不要跟那些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知道嗎? 你別趁著我不管你,就給我在外面亂搞聽到?jīng)]有! 赤紅漸漸攀上陸世林的臉,他死死擰著眉毛,滿臉的橫rou因為憤怒扭在一起,看起來有些可怖,像是即將噴發(fā)的火山。 陸傾頭低低的看著地板,沒什么反應,仿佛很認真的聽著陸世林的教導,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卻漸漸成拳,手背青筋顯露。 陸世林總是這樣,懦弱又易怒,酩酊大醉時要他收拾爛攤子不說,清醒的時候還總愛拿自己膚淺的行為認知規(guī)范他。 好像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認識齊燃,會在酒吧兼職,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窗外夜色更加黑,寒風打在樹枝上發(fā)出咔滋咔滋的響聲,為屋內(nèi)緊張的氣氛添了一絲恐怖。 陸傾緊了緊拳頭,那邊陸世林還在說著教訓他的話,言辭越發(fā)尖銳,不堪入耳的臟字拼命往他腦袋里鉆。 他感覺耳邊嗡嗡的,腦中突然閃現(xiàn)齊燃慢慢騎著摩托載他的模樣,一絲火氣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沖上心頭。 趁著陸世林停頓的空隙,少年隱忍著出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聲音清冽,沒有溫度。 陸世林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少年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和什么人交往,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像是一座火山突然噴發(fā),陸世林剎那間氣血上涌,眼中仿佛有巖漿流出,他大吼道:我他.媽是你爸爸!你說有什么關(guān)系? 陸傾沒回,只是抬著一雙眼死死瞪著陸世林。 仿佛在問:你有盡過爸爸的責任嗎? 陸世林被這倔強又淡漠的眼神一瞪,像是突然卡殼了一樣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他看著陸傾好一會兒,突然大步上前,手一伸就想打陸傾一巴掌。 不過他沒打著,陸傾快他一步,一下子跑進自己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牢牢關(guān)上。 陸傾,你給我站住! 門外陸世林的吼聲此起彼伏的砸在門上,陸傾沒管,把自己摔在床上,頭埋在被子里,只覺委屈一股一股往外冒。 等了一會兒,門外仿佛消停了些,陸傾放松了下身子,就聽到又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陸世林從房間里拿了幾瓶白酒,玻璃相撞,乒呤乓啷。 又是這樣,陸傾想,什么時候都離不開酒。 他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拿過一張試卷攤在書桌上,迫切的想要從作業(yè)中轉(zhuǎn)移自己已經(jīng)無法控制的情緒。 但根本沒那么容易,他看著卷子,上面的文字卻變成了圖像,一會兒是齊燃不??拷麜r越來越近的胡渣,一會兒是陸世林猙獰的臉,繞的他腦袋越來越亂,竟是連最簡單的方程式都解不出來。 他感覺鼻子有些酸,索性把卷子往旁邊一甩,就把頭埋在了胳膊里。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最終叫醒他的,卻又是陸世林近乎嘔吐的咳嗽。 陸傾皺了皺眉,心中少見的如此煩躁,他深深嘆了口氣,像是認命似的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門口。 陸世林的身體越發(fā)不好,最近幾日夜晚,他常常被陸世林咳嗽的聲音吵醒。 卻沒想到這次這么嚴重。 陸世林已經(jīng)有些意識混亂,整個人像攤水一樣趴在地板上,旁邊是被打翻在地的酒,混著碎玻璃,藥瓶東倒西歪,亂七八糟的藥粒灑在腳邊。 他正無神的往嘴里塞著藥。 陸傾看這樣,面色一驚,趕緊跑過去讓陸世林把藥吐出來。 陸世林順著陸傾把藥吐出來,意識模糊,抬眼看到來人是陸傾,就抓著陸傾的袖子,大著舌頭道:小傾啊,你聽爸爸話,別跟,跟那人走太近知道嗎? 那人一看,就不簡單,二十多歲能自己開酒吧的人,不,不簡單 陸傾看了看陸世林醉醺醺的樣子,想到他最近身體越來越不行,躊躇了會兒,無奈開口:爸,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皺了皺眉,想起齊燃習慣性的微笑,道:他挺好的。 又停了許久,與其關(guān)注我的人際交往不如多關(guān)心一下你兒子高幾了。 陸傾沒再說話,地上趴著的陸世林已經(jīng)被酒精麻痹,像是睡著了。 他把陸世林拖到臥室,又沉默著將地上打掃干凈,才緩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手機屏幕就在這時亮起。 他猶豫著打開看,是齊燃給他發(fā)的消息。 燃: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去了? 燃:沒出什么事吧? 陸傾盯著這兩句話好一會兒,才打下兩個字。 LQ:沒事 小朋友還是一樣的傲嬌,其實有事,非常大的事。陸世林一句句喊出的話像針一樣扎在他的神經(jīng)上。 你們是不是走太近了? 不要跟那人混在一起知不知道? 他不簡單 不簡單嗎?好像是不簡單。 齊燃能于細小入微處入侵他的生活,看似溫柔卻強硬的占據(jù)他人生的一部分,在那人的面前,表面冷清抗拒的少年毫無招教之力,每次反抗,都被對方圓滑的外皮裹著,反而越滑越深。 不知不覺間,陸傾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意識的依賴起齊燃,他自然的吃著齊燃帶給他的晚飯,不再把齊燃載著他的路程算成路費。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齊燃要對他這樣? 我以為你早該知道的,小朋友。齊燃上挑的聲音又在這時出現(xiàn)在耳旁。 他突然一抖,又想起剛在酒吧齊燃緩緩逼近的嘴唇和嘴角的胡漬。 雙唇即將觸碰,僅隔毫米。 砰的,他的腦海里像是綻放了一株花。 那個答案一次次敲擊他內(nèi)心,但他不敢確認。 難道齊燃在追他? 這個猜測讓陸傾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他猛地站起,陸世林質(zhì)問的話卻又鉆出來,他狠狠搖了搖頭,鋪到床上,只想趕快逃脫自己腦中不停浮現(xiàn)的猜想。 但,一夜無眠。 失眠的結(jié)果就是在第二天的課上,他對著黑板發(fā)了無數(shù)次的呆。 黑板上由數(shù)字變成物理公式,又從物理公式變成英語單詞,他就這么一直盯著,不知道在想些啥。 一旁的王之浩看他這么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心中的好奇心滋滋冒著煙,還沒等下課,就用手肘碰他的胳膊,問:陸傾,你今天怎么了,你以前眼睛不都跟著老師嗎?怎么今天一直盯著黑板? 陸傾被碰的緩過神來,又刷的垂下眼簾,輕聲道:沒怎么。 靠!你這rou眼可見的有什么好不好。王之浩笑了下,要不要知心大哥哥王之浩同學為你傾情解惑一下? 他也沒指望陸傾能給什么回應,大概又是冷漠的瞥他一眼,卻沒想,陸傾猶豫了好一會兒,眉頭都擰在一起,緩緩開口:一個人追你是什么樣的? 時間像是突然靜止了一般,王之浩維持臉上的僵笑好久,眼睛充滿震驚:我靠,你居然會問這個問題!不是,以前那么多小姑娘追你都沒見你問過?。?/br> 陸傾沒答,這次真的冷漠的瞥了一眼。 行吧行吧。王之浩扁扁嘴,想了會兒,她們肯定會給你買吃的吧,有時候會自己做些小餅干給你?會時不時找你聊天,會想著怎么融入你的生活,會為你做很多事,會 全中。 陸傾愣住,粉紅不斷攀上臉頰,他猛地抽了一口氣,就想站起來。 王之浩立馬把他壓?。哼@上課呢! 陸傾就順著王之浩的力道坐下來,臉上的熱氣卻沒有下降。 王之浩看他這樣,心中越發(fā)不安,他靈光一閃,想起學校里的傳言,湊近陸傾小聲問:我去,陸傾你,不會不會是燃哥吧? 上次排練時我看到了,他給你送書包,帶飯,還把你抵在墻上。 回應王之浩的,是陸傾越來越飄忽的眼神。 陸傾。王之浩問的更小心了,燃哥不會真的喜歡你吧? 陸傾震了一下,抬起眼看著王之浩。 王之浩一看陸傾這完全不復冷清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微微皺眉,小聲問:那你呢? 你對燃哥,怎么想的? 你不會,也喜歡他吧? 陸傾沒回,垂下目光,額前碎發(fā)擋住他的眼睛,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你難道喜歡男的?王之浩又道:怪不得你對我們學校女生都愛搭不理的 不是。陸傾堅定的聲音打斷。 王之浩怔了下,下一秒就看見少年又恢復了清明的眼,里面帶著堅決,發(fā)出的聲音冷淡:我不想談戀愛,無論男女。 嗡 手機振動的聲音響起。 陸傾疑惑了下,很少有人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他瞥了眼講臺上正講的熱烈的方懷梁,趁著沒人注意,拿起了手機。 上面標著120。 第20章 逃避 陸傾坐在醫(yī)院走廊的座位上。 頭頂?shù)陌谉霟舸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長手長腳的少年縮在角落的座位上,顯得安靜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