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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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巡防營和京兆尹的兵都是干什么用的!這種東西都能傳出來!查,給朕查!若查不到,就讓他們提著人頭來見朕! 是。 半晌,進忠小心地抬頭看了眼,見崇信帝早走了,忙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忙跟上去。 等到了御書房,赫丞相、幾位大臣還有寧維梁、寧簡、葛武成、張冦簡四位將軍都已經(jīng)到了,還多了一個看熱鬧的靖王,幾人見崇信帝進來便躬身道: 參見皇上。 平身。崇信帝坐到上首的椅子上臉色陰沉,視線一一滑過去,在寧維梁和赫丞相的臉上意味深長地停留,開口道:哪位愛卿先說說西南的事吧。 寧維梁前跨一步,躬身道:啟稟皇上,西南五州的羌賊已被肅清,俘虜一萬五千人,邊境線推至羌國境內(nèi)二十里,此外,西南邊境軍有通敵的跡象,現(xiàn)已俘虜三千人,聽候圣上發(fā)落。 邊境軍...通敵?崇信帝視線瞥向一旁的赫丞相,哼笑一聲,這三千邊境軍原籍是什么? 寧維梁余光暗暗瞥了一眼赫丞相,回道:有一多半是遲薊的兵,剩下的......是從被拆解的赫家軍里出來的。 丞相,崇信帝咬牙,剛剛朕聽說了城門散布的謠言,如今又聽原赫家軍的人又參與謀反,你有何感想? 赫丞相面不改色,拱手道:回皇上,此事必須嚴懲,京城動亂剛剛平息,如今又有人妄圖攪動朝堂風波,且兩件事背后都有血蓮出現(xiàn),這莫名出現(xiàn)的勢力實力之大,隱藏之深,其心可誅,還請皇上定要查個明白徹底,以還京城安寧,至于邊境軍通敵,殺了便是,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以儆效尤。 他說得坦坦蕩蕩,完全避開這兩件事牽扯到的赫家,竟真像是與赫靳、赫家軍切割得徹底。 皇上,您就別懷疑耿兒了,他為國為民cao勞十幾年難道還不夠嗎?靖王在旁邊小聲嗶嗶道,對皇上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滿臉寫著不樂意。 崇信帝看向他,勉強笑了一聲,這人是老王爺?shù)莫氉?,為報當年老王爺對他的救扶之恩,他便封了這小子做了靖王,這么多年一直寵愛有加,給他養(yǎng)成這副不知大小的樣子。 朕知道丞相辛苦,也就是說說罷了,哪有不信任之意。崇信帝看著赫丞相笑道,赫丞相抿唇不作聲。 靖王撇嘴,抓住丞相的胳膊把他拉過來一點兒,明擺著要護著他,赫丞相一擺手將人甩開,站得更遠了。 崇信帝看向下面的兩個生面孔:這兩位便是護西南于危難之中的將軍吧? 末將葛武成,參見皇上。 末將張冦簡,參見皇上。 雖說沈文宣給他們倆的信中已經(jīng)提到了長相這一點,但兩人第一次看還是有一丟丟驚訝的,沈文宣這小子說不清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若真是皇子,對他們二人而言其實是件好事。 崇信帝打量了他們幾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兩位看上去比朕想的樣子還要神武一些,西南能在危難之中得你們二位良將乃不幸中的萬幸。 葛武成、張冦簡對視一眼,齊聲道:謝皇上夸獎。 崇信帝笑了一聲,眼神中透著老辣:你們都是泥腿子出身,在朝中無甚支持,但朕是知人善任之人,定不會埋沒了兩位的才能,即日起便封張冦簡你為鎮(zhèn)南將軍,葛武成為鎮(zhèn)北將軍,主管南北軍務,寧國公覺得如何? 來了。 寧維梁捏緊手,斟酌道:皇上圣明,他們二人都是天生的將才,定不會辱沒了皇上給予的厚望。 哦?天生的將才?那比之寧簡呢? 寧維梁:......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崇信帝忍不住笑了一聲,你這么說朕便信了,不過你這兒子確實還需要打磨打磨,可不能總是有你這個父親在后面護著。 下一息眼神忽然一變:朕記得前些時候?qū)巼耐炔恍⌒乃嗔耍爩帇逭f,你老還時常受其他舊疾病痛折磨,朕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若非情況特殊,朕早就準了你解甲歸田,如今西南已定,寧國公可有再留的想法? 這是要削寧家兵權(quán),一門兩將軍終是讓皇帝忌憚。 寧維梁預料到了,皇上疑心重,懷疑完赫丞相就要來懷疑他,若他此時不答應,別說會耽誤寧簡的前程,就連宮中的寧嬪和太后恐怕都要不好過了。 末將正有此意,寧維梁跪地道,末將老了,早已厭倦了戰(zhàn)場上的打打殺殺,趁此卸下?lián)?,到府中頤養(yǎng)天年實乃末將之幸。 說完便自覺解下身上盔甲又整整齊齊地理好,雖心中不舍,但也只能連同身上的兵符一同交了上去,面上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什么。 崇信帝心中滿意,讓人將他手中的兵符拿上來,面上十分大方:寧國公也是平叛西南的功臣,朕不能厚此薄彼,特封你為驃騎大將軍,準許你不用回歸故里,就在京中養(yǎng)老吧。 謝皇上! 話說得真好聽,不過是想把寧家安排在眼皮子底下好掌控罷了,而且驃騎大將軍只是個虛職,比不得鎮(zhèn)南和鎮(zhèn)北將軍這樣實打?qū)嵉?,憑兵符便能調(diào)遣軍隊,他寧簡在北方戍邊多年也只是個參將,而且戰(zhàn)果累累,憑什么這兩人捷足先登? 不僅如此,他此次平定京城也未得到什么實質(zhì)的嘉賞。 寧簡憋著心里的氣握緊拳頭,一腔為君心不禁有些動搖,偏心也不帶這樣偏的,他們寧家為大慶征戰(zhàn)多年,到頭來竟然比不上兩個新進的毛頭將軍! 別人立了功是賞是封,到了他們寧家這兒倒是成了罰。 寧維梁知道寧簡不服氣,暗暗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兩把,讓他忍了,遲薊叛亂,當年的圣旨又被抖落出來,皇上明顯想要肅清當年留下來的勢力,重用新臣,他們這時候鬧無異于引火燒身。 葛武成和張冦簡倒是喜樂,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心思,眼巴巴地等著皇上將兵符拿出來。 另一邊,鐘粹宮,赫皇后拿著那張印有血蓮的紙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熟不知已經(jīng)看了多少遍,恐怕已經(jīng)熟記于心,但她還是魔怔了一樣眼睛從紙上拔不開。 娘娘,桃紅湊在她耳邊小心翼翼地道,前面?zhèn)鱽硐ⅲf是赫丞相提議將叛亂的邊境軍一一殺盡,以儆效尤。 殺盡?赫皇后臉色扭曲地笑了一聲,眼中的恨意和執(zhí)念滿的都要溢出來,為了保赫家,如今當然只能順著皇帝的意思說殺盡,他巴不得我赫家十幾年前就絕了門! 桃紅嚇得一抖,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這道消息發(fā)得實在是巧,上面的玉壁印記也極其逼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赫皇后看上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是真的。 心中氣急,但余光瞥道殿內(nèi)掛著的白綾她又暢快了些,得意道:老四的喪期還未過對吧?李緬這個老東西怎么都想不到老四是本宮殺的呵呵呵呵,要怪就怪老二蠢,誰讓他非要去耀武揚威一番,若不這樣,怎么會有一出兄弟相殘的戲碼給李緬看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桃紅一抖,揮揮手趕忙讓殿里公女太監(jiān)都下去,雖說都是宮里的人,不會亂說,但娘娘這些話委實太大膽了些。 娘娘。一個身穿太監(jiān)服的人站在殿外躬身道,抬起頭時又是那張熟悉的臉溫連城。 赫皇后看到他后臉上的瘋狂收斂了一些,平定心情抬手讓他進來,端坐在椅子上又是一幅尊榮華貴的樣子,問道:遲家人你找到了? 溫連城跪地:回娘娘,還沒有。 那你來這兒干什么?廢物!本宮打點大理寺那么久,一朝毀在你們這些蠢貨身上! 溫連城不敢反駁這點兒,但他此次來確實有要事想求:娘娘,赫家軍被俘虜了三百人,我知道此事對娘娘來說十分艱難,連城不求全救,但求盡全力保住幾個,他們都是跟隨娘娘舍棄一切的人,若娘娘坐視不理,未免寒了赫家軍其他將士的心。 他眼神懇切,赫皇后看在眼里沉默了幾息,將手中的紙丟在他面前,道: 若沒有這個東西,本宮和丞相做些手腳也是可以的,但如今皇上心思敏感得很,在此風口動手無異于刀尖舔血,你們應該體桖本宮的苦心,本宮和丞相謀劃這么多年,正值關(guān)鍵,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我們赫家十幾年的辛苦也會付之東流。 溫連城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張紙,上面每個字都震動他的心神,但 ......娘娘,連城愿意赴死,但是不忍心看著跟著我的兄弟一個個都去了,求娘娘 夠了,赫皇后偏過頭,本宮又何嘗忍心,赫家軍是父親一生的心血,本宮能護著自會護著,但如今時局不同 但士可殺不可辱,溫連城氣血涌上來,一時口不擇言,娘娘不管,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看著那三百個兄弟在牢中受盡刑罰,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嗎? 溫連城!皇后警告道,眼神瞪向他。 溫連城立即消音。 本宮雖救不了人,但沒說什么都不做,我們完全可以在皇上心頭再捅上一刀。別人不知道,但你還不清楚嗎?沈文宣,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皇上私生子,一個從西南逃到京城的商人,本宮甚是奇怪,能以一人對上羌族的千軍萬馬而不落下風,身家在短短一年內(nèi)翻天覆地的人真就只是商人那么簡單? 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沈文宣進京之后發(fā)生的?赫皇后看向那朵血蓮,鞋底踩在上面用力碾了碾,說不定這突然崛起的勢力也是他在背后運作呢? 再往深了想,那晚突然襲擊你們的人,還有被帶走的遲家家眷,再加上他是西南出身,所有都能聯(lián)系起來不是嗎?他恨遲薊,也恨本宮。 ......娘娘。溫連城擰眉,什么沈文宣不沈文宣的,他此時滿心都是牢里受刑的弟兄,無暇他顧,但被皇后那雙眼睛盯著,只能順著她的意思道:......這只是娘娘的猜想,我們沒有證據(jù)。 不需要證據(jù),試試不就好了,老四走了,皇上特地邀他來共度元宵,意思再明顯不過,若是,正好本宮可以鏟除一個勁敵,若不是,讓皇上親口下令殺掉他又一個血脈,豈不樂哉? 赫皇后突然扣住他的下巴抬高,眼中躍躍欲試:就讓他皇室的血,祭奠我們死去的將士英魂,我要看皇帝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子嗣會頹廢成如何模樣,我要讓他嘗盡本宮當年受盡的萬般苦楚! 這女人瘋了,溫連城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看著她扭曲的臉長久沒有言語。 # 過了今日,明晚便是元宵前夕。 沈府,沈文宣平舉著手讓下人整理衣服,此次進宮是要和皇帝碰在一起,所以穿得比他第一次進宮時還要隆重一些,長身玉立,閉嘴沒有表情的樣子無端顯得貴氣。 王沐澤站在他身后,笑道:皇上還算大方,賜了葛武成和張冦簡一人一座宅子,從昨天他們回府到現(xiàn)在,那門檻都快被人給踩爛了。公子,我們要不要悄悄送點兒東西過去?我看他們怎么也見不到你影兒的樣子都快著急了。 不急,沈文宣放下手,從屏風后面出來,不是一個鎮(zhèn)南將軍一個鎮(zhèn)北將軍嗎?讓他們先熟悉熟悉他們的軍務再說,皇上封是皇上封的事,能不能收攏南北可要看他們的本事。 是。王沐澤應道,感覺這兩個人來了,他們一下子輕松了不少,至少心境不一樣。 沈文宣讓下人抬著一口大箱子隨他進宮,雖說要見到皇帝那張斜拔子臉,但今天是阿焦的生日,他嘴角忍不住帶了絲笑,心情還是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407 23:29:58~20210411 17:51: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燈芯1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0章 雖是元宵夜,但兩側(cè)街道仍舊蕭瑟,沒有人氣。 沈文宣在宮門口下了馬車,不僅是他,與之同行的還有十幾輛馬車,雖說元宵節(jié)皇上下令不能大辦,但不妨礙幾家大臣里的家眷進宮拜拜禮、祝祝節(jié)。 沈文宣瞟了旁邊一眼,不甚在意,被宮門口的禁衛(wèi)簡單搜過身后便進了宮門,抬著箱子的小廝緊跟在后面,另一邊一同進宮的女眷帶著自家子弟走在一側(cè),與沈文宣自動分成兩撥人,以中軸為線走得境界分明。 太監(jiān)在前面領(lǐng)著,在岔道口時兩撥人分開,一直安靜跟著母親的傅彥睿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逐漸走遠的沈文宣。 這跟他預想的不一樣,皇上已經(jīng)殺了沈明蓮,為何要放過這個私生子?如今在元宵節(jié)竟然還將他召進宮,可是要承認他的身份? 心里猛得躥起一把火,傅彥睿后背汗毛直立感覺有些冷,他冒險將這則丑聞散得天下皆知,本想引皇上動手,豈知是給這人造了勢,若他被承認是皇子,那清兒還能再是他的嗎? 沈文宣跟在公公后面進了康明殿宮中時常招待貴賓的地方,一進去還沒觀察兩眼就看見了里面坐著的三個人,確切的說是三個皇子。 老大、老二和老七一齊瞅過來,老大胖乎乎的,看著癡態(tài)傻氣,老二則肅容斂目,撇著嘴看上去不咋高興,老七稍微正常點兒,抬手剛想打個招呼就被老二一腳踹歇了心思。 沈文宣心中不禁有一絲微妙,背過手看了大殿里里外外一眼,除了這三個還真就沒別人了,索性也不跟這仨客氣,沈文宣抬腳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老七對面,旁邊是捧著一碗糖水喝得賊開心的老大,看見新面孔疑惑了一瞬,癡兒一般問道: 你是誰??? 商人,來做生意的。沈文宣笑道,瞥到他嘴邊一圈都被糖水弄得粘粘的,看著刺眼,忍不住遞給他一張帕子,見他不解便抬手示意了一下他的嘴邊。 老大摸了一把,恍然,傻呵呵笑道:你給大寶擦好不好? 沈文宣愣住,瞅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帕子,覺得自己真上手擦嫌棄,做不了,辦不到,抬手讓侍立一旁的小廝過來,讓他幫老大擦,自己收手端正坐姿。 這人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李梔心中氣悶,暗暗捏緊拳頭恨不得立馬揍過去,若不是今天父皇好不容易放他出來,他還真叫這小子瞧瞧什么是才是真正的皇子,私生子就是上了臺面也是低人一等的下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