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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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氣已晚,天邊的殘陽早已落下下去,估計宮門快關(guān)了,沈文宣揮揮手讓護衛(wèi)退下,多個打一個,幾個回合下來,就算德六沒受什么傷也已經(jīng)體力不支,累得趴在地上喘氣如牛。 將這封信交給來要人的閹人,沈文宣道,彎腰將戳好印戳的的信件塞進他的衣襟里,你打了這么久不帶點兒稀奇東西回去不合適,那個閹人估計也不好交差,不如我再送你一個? 唇部抵住手指吹了一個口哨,很快就有一只壯大壯大的白色毛浪從遠處奔過來,那四肢跑的,震得地面都抖了三抖。 沈文宣接過王沐澤拿過來的狗圈系在狗剩的脖子上,兩手捧著它的大腦袋搖了搖:狗剩啊,這幾個月跟著別人去宮里玩會兒。 狗剩吐著舌頭本想著有什么好吃的,結(jié)果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轉(zhuǎn)過身毛茸茸的尾巴抽過他的臉,抬腳就要走,沈文宣抓住它的狗圈嘴角似笑非笑: 怎么?性子野了,連我的話都不聽? 狗剩一瞅他這表情全身的毛都耷拉下來,坐在地上嗚咽一聲。 沈文宣不管它這套,直接吩咐道:狗剩,咱進了宮別咬人就行,多在宮里轉(zhuǎn)轉(zhuǎn),懂了嗎? 狗剩頭一歪,躺倒瞅著焦詩寒,在地上蹭了蹭自己的毛,示意:要焦焦梳梳毛才能懂。 焦詩寒噗嗤一笑,拍拍手讓它過來,接過綠袖拿過來的梳子簡單給它打理了一下身上打結(jié)的毛,著重梳了梳耳朵和尾巴。 目送狗剩跟著德六離開,根本不用他牽狗繩,德六嚇得往前跑,狗剩在他后面慢悠悠追就行了。 只是......沈文宣站在門外看著那輛剛剛轉(zhuǎn)過街角的馬車,手指搓了兩下,目光幽深。 要回府時拍了把站在門邊的王沐澤,道:處理下褚府。 這條街上就兩個府門,而且挨的近,寧府與他的府邸來往,這褚府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還有剛才離開的馬車...... 王沐澤知道他的意思,帶著下人先去庫房挑選了幾樣?xùn)|西,然后笑嘻嘻地登門拜訪。 開門的是褚家管事,王沐澤不等他通報就直接進去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沐澤身后帶著一串珍品,管事也不好拒之門外,只好叫老爺趕緊出來。 喲,褚大人,久仰久仰,王沐澤笑道,你看我家公子搬來許久也不知道來拜訪拜訪,實在是失敬,這次奉上些薄禮算是全了我們兩家的禮節(jié),還望大人不要客氣。 褚赫擰眉:我不要,我們兩家不需要往來,你趕緊帶著你這些東西給我出去。 王沐澤嘴一撇:這......大人好像說晚了,前幾日我家公子就做主將京城沈家產(chǎn)業(yè)下的一家布莊劃在了大人名下,這布莊可是紅火得很,上面的牌匾明明白白地寫著四個大字褚家布坊,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看看。 這處理褚家可不是今天公子一句話的事,而是前些天就已經(jīng)在布置了,就差一個契機。 褚赫一驚:你你你你們這是想做什么?! 想給大人送銀子而已。王沐澤笑道,這銀子都送了自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后若真出了事,褚府就得當(dāng)墊背,估計褚赫只要不是太蠢就會明白。 打量了幾眼褚府的布局,王沐澤指著左手的墻道:這面墻過去就是我們沈府,不如就拆了吧,做個小門,有什么事就不用走外門那樣麻煩。 你這是我的府邸,你們欺人太甚!褚赫氣得渾身發(fā)抖,只是瞧著就福氣的臉再如何激動也唬不了人,我、我明日就去官府告你們! 剛說完他心里就有些發(fā)虛,若真告了......那張臉引來的麻煩更大。 王沐澤不知他這一層,卻笑嘻嘻道:你去告唄,趕緊的,本人還可以替你寫狀紙。 公子說過,現(xiàn)在無論沈府鬧得如何大,太后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壓下來,除非真遇到皇帝,否則還真得什么都不用怕。 褚赫語塞,看著王沐澤一臉鐵青,將他送過來的東西通通掃到地上,摔個粉碎。 褚大人摔一回出個氣就好,可別常氣,若是拗不過來經(jīng)常找絆子,我們沈府可是要去官府狀告你的,到那時,大人可落不著好。王沐澤嘴角淺笑道,看上去謙謙有禮,威脅的手段卻是手到擒來,堵得褚赫驚在原地。 我家公子讓我告訴你,管好自己的嘴,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大人混跡官場多年想必清楚。王沐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吩咐人過來打墻。 以后大人想在門口包庇什么馬車恐怕也是不行了。 褚赫揣著手在旁邊瞧著,不敢真讓下人上去阻止,嘴里咂摸一下,皆是苦味。 這姓沈的公子如此大膽,難道還真得是他想的那樣嗎?他又不敢明著問,只愁的滿嘴泡。 沈府。 沈文宣重新坐回軟墊,將粘了一身狗毛想去換衣服的焦詩寒拉到身上一把抱?。赫f吧,舊情怎么回事? 甚?沒有舊情,我焦詩寒沒想到他還想著這茬,心中著急,我若真有舊情,那舊情也是前世與你的姻緣。 沈文宣挑眉,點點頭覺得他說得對,畢竟這人酒后吐真言,不過逗還是要逗: 那傅彥睿呢?你可認識他。 焦詩寒一臉認真:我還認識王家的公子王禮,張家的公子張啟,不過現(xiàn)在連面貌都有些記不清了,難不成你每個都要懷疑一遍? 沈文宣點點頭:有道理。 不過我聽說那傅家小侯爺那是名動京城、品貌一絕,百年難得一見啊,沈文宣笑了,嘶......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當(dāng)然是你 不對,焦詩寒覺出他是在戲弄自己了,瞇眼打量了他一會兒,改口道:這個嘛都不好看,都不及我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嗎?沈文宣笑道,手指描摹他面具上的銀絲花紋,視線從他的眉眼慢慢看向粉嫩的薄唇,另一只手也不安分,悄悄滑過背部摸上了他的后頸。 啞聲:那你讓我看看你有多好看,好不好? 另一邊進德看著這寧府搞了大半天就帶回來這么個瘟神還有一封輕飄飄的信,連玉壁都給弄沒了,急得冒火,但宮門就要關(guān)了,他也顧不了多少,匆匆?guī)е还穫z太監(jiān)進宮。 這狗竟然還死活不進籠子,氣死! ...... 京城內(nèi)相安無事一個月,西南連連捷報,同時年關(guān)將至,北境遲薊和寧簡受令回京,奔波一旬后,留兵于京城外,各帶幾十親衛(wèi)踏進城門,威風(fēng)赫赫。 第88章 房間內(nèi),沈文宣抬手幫阿焦整理衣服,撫平他身上藍金宮裝的褶皺,臉上的銀絲面具也要戴好。 這腰封、玉佩、頭飾雖不如我準(zhǔn)備的精巧,但也湊活。沈文宣挑剔道,拉住他的手仔細看了看。 這未免穿得太安全了些,沈文宣不滿意,抬手從梳妝臺上挑了一只葉形的金簪換掉了他頭上的玉飾。 這宮裝都是連套的,從頭到腳該戴什么、用什么東西都有講究,哪能隨意更換? 一旁躬身等候的小太監(jiān)抬手剛想阻止,但想著先前來請人的進德的慘狀,抿緊唇將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免得招這人為難。 知道簪子里面的是什么嗎?沈文宣湊近阿焦輕聲問道,手順著他耳邊的鬢發(fā)塞到耳后,雖早已交代過,但心中還是不放心。 焦詩寒點點頭,道:與其擔(dān)心我,你還不如多小心一些,免得將我的心都傷透了。 沈文宣笑了,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你放心,我何時出過事? 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焦詩寒欲言又止,但想著自己這話未免太不吉利了些,便忍著沒開口。 小太監(jiān)提醒道:寧公子,時間快到了。 焦詩寒點了下頭,揪著沈文宣的衣服擔(dān)憂又不舍,顧不得在這許多人面前不好意思,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親了一下,道:阿宣多保重。 沈文宣嘴角笑得很輕松,捏了捏他的耳尖:知道了我的小焦焦,不過有一件事你得記著,萬一,我是說萬一,真遇到事兒不可逞強,只要你叫我,我就會來。 焦詩寒笑著點頭:我知道。 他腰間的香囊里有小型的信號彈,阿宣做的,只要拉開引線就能射出一種紅色的煙球,阿宣無論多遠都能看到。 拉住他的手送他出門,沈文宣站在院中親自看著他出了小門,上了馬車,來接駕的人是宮里的,估計是為了避免走上次的老路,所以不敢再委托給他人來做,不過他們來的很小心,連馬車都是寧家常用的規(guī)格,進宮門時估計遞的也是寧家的請柬。 小太監(jiān)揮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將托盤呈過來,躬身道:公子,這是太后娘娘答應(yīng)給您的十份請柬,不過娘娘讓我告訴你,進宮可以,不過您的面貌恐怕也得遮一遮,這京城里的事兒您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免得惹出了禍端還不知情。 我這張臉若是遮了豈不是暴殄天物?沈文宣笑道。 小太監(jiān)神色一變,示意人將托盤拿下去,沈文宣一把抓住,拿起上面的請柬隨意翻了一下:我這臉能惹出什么事?就連太后都要提醒一下,難不成她壓不下去? 公子不必知道,娘娘只說您若不遮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沈文宣挑眉:遮也可以,若是真惹了事兒,還能撕掉偽裝重新做人不是?只是勞煩公公提醒一下太后,年宴結(jié)束,務(wù)必將我家阿焦完璧歸趙,別跟我耍心思,我真混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小太監(jiān)沒說話,帶著身后的人躬身退下,站在馬車身側(cè)隨著馬車啟程小跑跟走了。 沈文宣目送馬車離開,問向身后的的王沐澤:都準(zhǔn)備好了嗎? 王沐澤:公子,都準(zhǔn)備好了。 那就走吧,年宴上的好戲還等著呢。沈文宣笑道,將手上的九個請柬遞給他,由他分給準(zhǔn)備帶上的九個人。 他們的裝束皆不同,雖是家中護衛(wèi),但這次并不以他的護衛(wèi)身份跟在他身后,而是同樣要進年宴的賓客。 今晚是除夕夜,像往常一樣,禮部準(zhǔn)備年宴以供皇帝大請宗親貴族、各路官員、皇商等等,只是今年的除夕夜與往年有些不一樣,一是為了給前些日子回來的寧簡和遲薊兩位將軍洗塵,二是為了慶祝西南捷報,寧國公出手老辣,自正式開戰(zhàn)以后從無敗績,三才是除舊迎新,與民同樂。 沈文宣前一個月讓德六帶回去的信寫得便是關(guān)于年宴的一門交易,太后想見阿焦,秘密下令不行,他對皇室可沒多少尊崇,逼也不行,他雖不才,在朝中勢力薄弱,可奈何他沈家商號遍布江南和京城兩帶,接觸的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太后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悄無聲息絕了沈家門戶。 那就只剩下一條,交易,他做的交易,他可以讓阿焦去參加年宴,前提是拿年宴的請柬來換。 在宮門外下了馬車,沈文宣稍微改了一下容貌,貼上胡子很像一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其余九人或早或遲地也到了,假裝不認識彼此,混進進宮門的隊伍中被門口的禁衛(wèi)看過請柬、搜過身后進去了宮門。 沈文宣不著急,在外面等了會兒,瞅準(zhǔn)來巡查的九門提督王炎王統(tǒng)領(lǐng)大大方方地走過去,越過排隊的眾人假裝不知情就要進宮門,胳膊還跟王統(tǒng)領(lǐng)撞了一下。 喂,王炎攔住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是何人?不知道要排隊嗎? 什么?沈文宣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隊伍,臉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失敬失敬,第一次來不懂規(guī)矩,哦,在下是皇商,敝姓沈。 王炎眼中有些懷疑,伸手要來他的請柬仔細看了看,沒有問題,又打量他幾眼才還給他:去后面排隊,敢亂動者別怪王某不客氣。 沈文宣笑了笑,聽話地轉(zhuǎn)身去了隊伍末尾,只是在王炎看不見的地方顛了顛剛從他身上到手的香囊,轉(zhuǎn)手藏進了袖袋。 進了宮門,看宮中擺設(shè)果然是不一樣,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紅墻黃瓦,以中軸線為布局,周圍都是高大華麗的宮閣。 十步站一禁衛(wèi),百步一巡邏,巡守至少要平時嚴密好幾倍,看來皇帝也在提防遲薊,不管他有沒有牽扯進西南,這人是要被削定了。 沈文宣跟著進宮的眾人一起往宮宴的地方走,視線瞥到迎面走來的趙二和言起兩人,他們身后都各帶一列禁衛(wèi)巡查。 趙二和言起資質(zhì)都不差,又有功在身,護衛(wèi)戈政卓來此皇帝頗為信任他們的忠誠,所以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就升了職,做了御衛(wèi),雖官職跟九門提督不能比,但卻能隨侍皇帝身邊近守。 沈文宣視線與他們對上,趙二和言起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下一息三人的視線便斷開,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 年宴按照往常在朝堂內(nèi)的大殿舉行,紅毯金鑾,闊氣得很,前后皆有數(shù)桌坐席,幾十臺階之上的臺閣則是或位高或權(quán)重之人坐的地方。 奔走準(zhǔn)備膳食和服侍在側(cè)的宮女、太監(jiān)無數(shù),殿外又是重門擊柝、壁壘森嚴,看上去像是兩個世界,一個紙醉金迷,一個暗藏殺機。 沈文宣到的時候大殿上已經(jīng)坐了七七八八,他的位置偏后,周圍也皆是不甚重要的官員以及皇商。 這琉璃燒得可真夠好的,聽說這次年宴里邊有不少東西都是由沈家商號提供的。 那是自然,沈文宣捏著手里的琉璃茶杯想著,雖然太后給開了綠燈,但每一個能參加宮宴的位置都被盯得緊,他得意思意思不是。 這可不只是琉璃了,我看最賺錢的還是沈家剛開的幾個錢莊,我每次去都人滿為患。 過獎過獎,那幾個錢莊也就一般般有錢。 不過他最近好像在收購房屋,鶴熙那條街都快被他買空了,就是不知道他買來做什么。 說話的是一個留著美須的中年人,沈文宣瞥了他一眼,這人對沈家的動向倒是盯得緊。 還未等他細究,門口便傳來動靜 起! 皇上駕到! 太后娘娘駕到! 皇后娘娘駕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起身恭敬拜首,沈文宣照做,只是悄悄抬起眼看他家阿焦,他正被太后牽著一步一步走過紅毯,落后太后半步,身上的藍色宮裝微微拖曳在地,自進門時便偷偷瞧著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