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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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瞥向阿焦,正好焦詩寒看過來,視線相觸,沈文宣挺直腰背,道:老家伙你不懂得享福,就是讓夫郎敲我一頓,那也是美的。 焦詩寒忍不住掩唇笑了一聲,清清冷冷中,骨子里是溫柔的。 要不我?guī)蛶湍??沈文宣提議道,你是世家大儒,何不寫首情詩哄哄夫人開心? 滾!惟修老臉一紅,有些難為情,我學得滿腹文章不是為了寫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酸腐玩意兒。 迂腐,沈文宣嘲諷一笑,難怪當初對女子稱帝那么反對,老了老了,還是這般模樣。 雖知道長公主的事錯不在他,但也有他們這些文人墨客一部分原因參雜在里面,沈文宣憑良心說毫無芥蒂那不可能,他氣量小,做不到。 但與孟家的關(guān)系怎么也不能搞僵,以后或許還用得著,沈文宣只能提起心思提筆在紙上寫了幾筆,焦詩寒偏斜著身子看了幾眼,瞬間驚艷。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他輕聲念道。 惟修耳朵一動,看了過來。 誰說情詩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你寫得上不了臺面只是因為你水平不行。沈文宣道,吹了吹紙上的墨跡,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惟修可不管他怎么說,坐過來拿起他手上的詩仔細研讀,心中嘖嘖稱奇,這人說過紅三水西不是出自他手,他想著這四本風格迥然不同,確實不像一個人寫的,但現(xiàn)在又看這人寫的情詩不禁有所懷疑。 老嫂子,進來吧,惟修老頭有東西送你。沈文宣喊道。 惟修一驚,剛想阻止他但為時晚矣,孟柒就等著這句話,聽他說完三步并兩步,風風火火地跨了進來,一把擰住惟修耳朵拉他起身:老東西,你躲?。∥铱茨阍趺炊?,老娘我今日不打斷你的腿就不姓孟! 別別別,你先看這首詩,你看完這首詩再打我也不遲。惟修終究還是敗了,客客氣氣地捧著紙張給她看,若是再給他施加點兒壓力,讓他念出來也不是不可。 孟柒本來毫無興趣,以為他只是在跟她?;ㄕ校偷每匆谎劬故莿尤荩哼@、這是你寫給我的? 嗯,沈文宣點點頭,臉不紅心不跳,這確實是惟老先生寫給你的,就為了想寫一首詩討你歡心,所以才客居我府,這才遲遲沒有回去, 孟柒哼了一聲,討她歡心她可是不信,討她不打才是真的,瞥向惟修那鵪鶉樣兒,胸腔里的火稍微降了點:詩都寫完了,可是愿意跟我回去了? 惟修點點頭,手指悄悄移開正指著他的棍尖。 孟柒收回棍子,想著回去再收拾他也不遲,在別人家大吵大鬧為免有些唐突,福身道:多謝公子收留我夫君這些時日,改日我必再來登門道謝。 老嫂子客氣了。沈文宣笑道,起身送他們出府,孟柒一直擰著惟修的耳朵,走哪把他擰到哪,疼地惟修一臉扭曲,身后還跟著他帶來的諸多弟子。 這都把面子丟到學生面前了,估計之后講課都尷尬。 沈文宣看著好笑,再回來時卻見焦詩寒又寫下來那幾句詩,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太高興。 沈文宣: 硬了。 輕咳了幾聲,沈文宣坐回去攬住他的腰肢問道:怎么了?為什么生氣? 也沒有生氣,焦詩寒悶悶地道,摸著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句,我以為這是你寫給我的。 但卻是寫給惟修讓他討夫人歡心的。 焦詩寒眼神落寞,周身也冷了些。 沈文宣手指抬起他的下巴笑了聲:這可不是我寫的,是我抄的一首古詩,名叫詩經(jīng),作者不詳,我要寫的話可不是寫成這個樣子。 焦詩寒抬眸,雖沒說話,但眼神卻在問他會寫成什么樣? 你想知道?。可蛭男鬼聪蛩谋〈?,湊近吹了口氣,眼神露骨,我告訴你,阿焦知道一三一四是什么意思嗎? 焦詩寒轉(zhuǎn)念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是一生一世,沈文宣笑了,那五二零呢? 焦詩寒視線一偏躲開他的注視,雖還是不知道,但總覺得不是什么好詞。 是我愛你。沈文宣道,捏起他的下巴傾身就要吻上他的唇,卻被焦詩寒一把擋住,若讓這人肆意地來,他臉上的脂粉怕是要掉個干凈。 你別動。他道,閉上眼輕輕吻在他的唇上,唇瓣相碰,點燃了酥麻和灼熱的溫度,沈文宣握緊他的腰控制著力道按揉,剛想深入就被門口的一個大嗓門給破壞了氣氛。 這是沈家嗎?我找寧不是,我找焦詩寒。德六杵在門口正中喊道,看了看大門想著沈府怎么這么不講究,大白天開著正門,那上面的鉚釘竟然還扁了幾顆,被砸了? 焦詩寒猛得睜開眼推開他,挪開軟墊,欲蓋彌彰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袍,耳尖紅透,甜味兒已經(jīng)溢出來了。 沈文宣很不爽,陰沉沉地瞥向門口的傻大漢,擰眉示意下人讓他進來,關(guān)好大門。 上下打量了這人幾眼,沈文宣看了眼院里的護衛(wèi),心中警惕,但面上卻不顯:你找我夫郎做什么? 德六也打量著他,又瞥向他旁邊坐著的人,驚艷了一下,想起來之前義爺跟他說的情況,立即躬身大聲喊道:小少爺、姑爺好! 沈文宣一頓,不得不說,這聲姑爺他聽著還是挺舒坦的,這應該是寧府上的人。 輕咳一聲,道:別套近乎,你來到底所為何事? 德六直起身小心地掏出袖中的玉壁,怕他們看不清兩手捧著展示了一圈,他記得義爺說過讓他動靜小些,便壓著嗓子小聲道: 這是太后的信物,得下跪。 跪個屁!沈文宣拉住要起身的焦詩寒,眼神一瞬間就冷了:你說不說? 德六一愣,這人看著咋要吃人呢?直起身子摸了摸頭,說道:義爺讓我請小少爺趕快回去,太后派來的人正等著呢,要接小少爺進宮,義爺還特別囑咐了,說姑爺您別犯渾,這是太后的懿旨,違抗是要殺頭的。 焦詩寒一驚,握住沈文宣的手就要起來,但沈文宣一拽,將他拉腿上抱著,湊近他耳邊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若真有膽下懿旨,那來沈府的應該是個太監(jiān),這來個家丁算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沈文宣問道。 德六。 德六?沈文宣眼眸在他身上一轉(zhuǎn),道,我看你渾身肌rou應該是很愛習武,正好,我府上這些個護衛(wèi)哪個武功都不差,讓他們與你切磋切磋如何? 不行,我還有正事 沈文宣不等他說完,看了眼院中護衛(wèi)示意他們動手: 點到即止為可,若德六你贏了,我便帶著我家夫郎去一次寧府。 護衛(wèi)動手得太迅速,招招成風,出其不意,德六躲閃不及,一個側(cè)閃不下心將手中的玉壁甩了出去。 啪地一聲,磕在臺階上,壁碎。 沈文宣絲毫不在意,他只是在耗時間,右手提起筆墨寫了短短幾行字。 太后來找他的麻煩了,不回挖一些未免不好。 寧蘭芝一直跟在德六后面找到了沈府,此時看到這闊氣府宅還未深想就看到了褚府門前停著的馬車,大概來往的人都會認為這馬車主人是來找褚府里的人的,但寧蘭芝卻渾身一涼。 她知道那不是,因為這是傅家傅彥睿常坐的馬車。 第87章 二小姐!何心皺眉叫道,他在房門外站了許久,突然發(fā)覺不對,二小姐不可能這樣安生,打開門一看果然人已經(jīng)不見了,這才尋著蹤跡找過來。 瞥了一眼近旁的沈府大門,何心不禁心中著急,急走過來抓她:公爺說過,不準二小姐來這兒。 你放開!寧蘭芝甩開他的手,特意留長的指甲不經(jīng)意地一劃,弄傷了他的手。 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人管的了本小姐,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奴才,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本小姐指手畫腳?她冷著臉說道,但視線卻盯著褚府門前的馬車,不知這火氣究竟是沖誰發(fā)的。 何心瞥了一眼手背上的血線,雖早已對二小姐的刁蠻習以為常,但每次忍下來還是頗費心力。 寧蘭芝轉(zhuǎn)身跨上沈府臺階,不知疼地使勁兒敲了敲大門,眼角余光瞪著馬車,她知道傅彥睿此時肯定坐在馬車里看著。 沈文宣正看護衛(wèi)跟德六打斗得盡興,手上剝了一顆板栗喂到阿焦的嘴邊,正等著他開口好讓他看一眼他嘴里綿軟粉嫩的小舌,卻聽湊過來的王沐澤道: 公子,又來了一個寧家人,是寧家的二小姐寧蘭芝。 沈文宣一頓,看向焦詩寒的臉色,阿焦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將他手中的板栗接過來拿在自己手上。 不見,將她轟走。沈文宣道,眼神幽冷,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往他府上來。 等等。焦詩寒握住他的手,瞥了一眼越大越投入的德六,嘆了口氣道:說不定她也是傳太后消息的,還是讓她進來吧。 阿焦。 沒事,焦詩寒笑道,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怕什么? 抬手將板栗回遞到他嘴邊,沈文宣無奈吞了。 寧蘭芝等門開了就往里橫沖直撞,一照面就是德六幾人的拳腳,嚇得捂住耳朵叫了一聲,何心翻著白眼擋在她面前。 等幾人打到另一邊,寧蘭芝立刻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假裝無事發(fā)生,仰著脖子仍舊高傲。 焦詩寒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素白孝服沒言語,指著案幾對面的軟墊示意她坐,寧蘭芝倒也不客氣。 何心拱手施了一禮,在廊下靠著廊柱站著,沒心思看那勞什子打斗,他只擔心二小姐又說出什么不該說的來。 焦詩寒:你所來何事? 寧蘭芝奇奇怪怪地看著他,同住十幾年雖不至于認不出,但仍是奇道:你易容了?搞成這副樣子做什么? 你不用管。焦詩寒道。 說得好像我想管你似的,寧蘭芝翻了個白眼。 娘不在了,爹和大哥都去了邊境,大姐還入了宮,熱熱鬧鬧地活了十幾年,她還是第一次知道何為冷清,何為曲終人散。 她要守孝,與傅家的親事也成了泡影,滿腔情感竟一股腦地涌到了這人身上,可笑至極。 娘的事......是不是你害的?她問道,臉上還是一副大小姐做派,這股情感大概夾雜著諸多恨意,讓她來弄個明白。 焦詩寒眼眸一垂:你若是為這件事而來的就離開吧,我不想回答你。 你憑什么不想回答我! 裝傻也要個限度吧,寧二小姐,沈文宣看向她,嘴角的笑薄涼,你若繼續(xù)裝,我不介意找個人牙子過來,讓你也體驗一把? 寧蘭芝視線一偏,躲開與他的注視,每次看到這人的眼她都心里毛毛的,有一種他真想把她殺了的感覺。 寧清過去一年的事她大致也聽她爹說過了,雖知道理虧在先,她心里發(fā)虛,但仍不示弱,她娘......她那天剛?cè)タ催^她,雖臉色差些,但精神一點兒都不像沾染了病氣。 不敢深想,也不敢再提,但她想到門口的傅彥睿心中生氣,撇嘴道:幸好你早已嫁作人夫,要不然得勾的多少人舊情復燃。 舊情? 沈文宣端茶的手一頓,什么舊情? 焦詩寒也愣了下:你胡說甚? 哪胡說了?寧蘭芝酸溜溜的,人家可是在學堂的時候就惦記著你,你被送去鄉(xiāng)......南邊的時候,人家也巴巴地找過去了呢。 焦詩寒與沈文宣對視一眼,皺眉道:我只學堂待了三日便回了家里跟著夫子學習,不認識什么學堂里的人。 傅家傅彥睿你不認識?寧蘭芝翻了個白眼,騙鬼呢。 人家這會兒還在褚府門口等著你出來好見上一面。 焦詩寒更不懂了:你不是喜歡他嗎?賴在我身上作何? 寧蘭芝頓住,深覺受辱,滿臉通紅地站起來還要再說,沈文宣手指向她,警告道:閉嘴,我看你是來話家常的,沒什么重要的事,可以滾了。 你干什么!等等! 沒人搭理她,幾個護衛(wèi)絲毫不講情面將她架起來就要拖走,何心嘆了口氣,從他們手中接過寧蘭芝,道了聲得罪,夾在腰間自己帶走了。 放開! 出了府門,寧蘭芝推開他,衣服和發(fā)髻都有些凌亂,但她顧不得這些,直直看著傅家的馬車,她已經(jīng)進去了好些時候,這馬車竟然還沒走。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住,寧蘭芝眼眶發(fā)紅,大步走過去不顧馬夫阻攔一把拉開了馬車簾子,里面果然是傅彥睿,指尖捏著茶杯看向她,靠在背后的軟墊上端的是公子如玉。 寧小姐來此所為何事?他啟唇問道。 你還問什么事?你還要不要臉?寧蘭芝瞪著他,一雙眼雖透著兇狠,但更像是張牙舞爪來掩飾深處的軟弱。 寧清已嫁作人夫,傅小侯爺還等在這兒做什么? 這條街又不是他沈家買下的,我為何不能在這兒?傅彥睿道,偏頭躲開她的視線,寧小姐估計已經(jīng)在里面鬧了一回,莫要再在這兒胡攪蠻纏。 你想趕我走?你現(xiàn)在就這樣不想看見我?寧蘭芝咬牙,心間苦澀,小侯爺如此......那你之前對我說過的愿娶爾為妻又算什么? 傅彥睿抿唇不答。 恐怕是真的想要的不在了,想找安慰品罷了。 寧蘭芝盯著他深覺受辱,甩開手中的簾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只還沒走到半條街就已經(jīng)忍不住委屈,捂著臉哭聲像貓叫一樣。 何心在她身后跟著,心底微微動了惻隱之心,無奈掏出懷中的帕子塞到她手上,回身對著那恬不知恥的人呸了一口,拉著她的手領(lǐng)走了。